第五章 老大

　　“小兄弟，等一下！”一个声音打断了向东来的脚步。

　　向东来转过身，他很想看看来人是谁。

　　却不料看到的是刚刚大汉出手救下的短裙女孩。原来她一直跟在向东来的身后，明显，出声叫停的不是她，她转过头，也在看来人是谁？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青年人。

　　这个男人身高1米8左右，一身黑色休闲西服，脚下一双黑色尖头皮鞋，一头精神的板寸，浓眉大眼阔脸，南方难得见到长得这般粗犷的人。

　　此人名叫杨凡，恶狼帮老大。“快乐老家”是他的场子。

　　晚上正在外面吃饭，却听手下兄弟说有人在场子闹事，刚赶回来，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

　　杨凡自认为在黑道里混了十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向东来这样的狠角色，还是头回见到。

　　这样的人，杨凡打心里不想去招惹，可是对方都打到自己场子里来了，混江湖，面子最重要了。

　　杨凡走到向东来面前，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兄弟，这场子是我们恶狼帮罩着的，砸了场子就想走？”

　　向东来打量着过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杨凡，步履稳健，气息平稳，是个练家子。身手应该不差，只是脑袋差了点，不足为惧。

　　杨凡身后的两个青年人，倒是引起了向东来的注意。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另一个没有什么特别，很一般。

　　两个人眼中却都透着不同寻常的精光。

　　恶狼帮能存在到今天，跟这两人有很大关系。

　　“东西不是我砸的。”向东来依旧是那张笑脸很干脆的回答。

　　“……”杨凡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在他心里很想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做了他。狼吃羊，也要找个合适的理，即便是很牵强的。脑袋确实不太好用。

　　“小兄弟在我们的场子闹事，总得给我们个交待，是不是？”眼镜青年开口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

　　“江湖规矩，单挑！”杨凡豪放地来了一句。

　　眼镜青年在后面连连摇头，这个老大还真拿他没办法。要打也是兄弟们一起去打，也不能在自己的场子里打吧。打赢了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别人只会说自己这边以大欺小，输了就更是糗大了。

　　不过他对老大的身手倒是挺有信心的。

　　“好！”向东来倒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小子，你听着，你要是输了，今天所有的损失全都给我补上，不然，就要你的命！”杨凡恶狠狠地说道。

　　“没问题，那要是你输了呢？”向东来问道。向东来从不做没赚头的生意，白白的打个人，没好处可不干。

　　“今天我输了就认你做老大！”杨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便挥拳向向东来打去，脚下生风，速度奇快。

　　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向东来微微侧身躲过杨凡一个右勾拳，借势抬起右腿，一个漂亮的膝顶，击中杨凡的胸膛。

　　杨凡整个人笔直地飞了出去，直到撞到墙才停下滑落。

　　就在杨凡飞出去那一刹那，一道银光直射向东来面门，近了才看出来，是一柄银白小飞刀。

　　这一刀，快，准，狠兼备，而且时机把握得非常好，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必死无疑。

　　可惜，遇上的是向东来。

　　向东来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脑袋，飞刀擦着发丝而过。

　　他双手叉胸，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眼镜青年此时瞪大了双眼，刚刚那柄刀是自己射出的，那来一刀有十成把握，却落了空。

　　眼镜青年名叫李子，练得一手好飞刀，自诩得小李飞刀真传，例无虚发。

　　那名长相一般的青年叫陈杰，他倒是没管那么多，直接跑到杨凡身边，查看杨凡伤情。

　　那群青年混混也随两人，分成两拨，明显，跟着李子的人要多很多，这一切向东来也看在眼里。

　　众人都以为杨凡会重伤不起，杨凡却很轻松站了起来，似乎没受一点伤害。

　　看到杨凡没事，陈杰提了一把开山刀，向着混混一挥手，大吼一声：“兄弟们，一起做了那小子！”

　　一群人一拥而上

　　“都他妈的给我站住！”杨凡在后面吼到。

　　众人愣在当场。

　　杨凡穿过人群，走到向东来面前，深深一鞠躬，叫了一声，“老大！”

　　全场沉寂

　　虽然有些无奈，李子倒觉得杨凡这次做对了。

　　只有杨凡心里清楚，面前这少年的可怕，刚刚这一击，力量全在体外，让自己飞行了那么长一段距离，还抵消了与墙相撞的力量，这种实力，穷其一生，恐怕也达不到。

　　手下兄弟全冲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自己从来说话算话，信守承诺。正因如此，手下兄弟才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后面的青年混混看见老大竟然向一个少年鞠躬，叫老大，更是呆立原地，愣愣地。

　　只有陈杰和李子懂杨凡，知道他是认真的。

　　两人慢慢走过去，对着向东来深深一鞠躬，大声喊到，“老大！”

　　然后，后面的混混也都跑了过来。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