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冥王(2)
被叶落这么一说,高宇成有那么一秒的错觉,此时的自己仿佛变成跟周天赐一样的无奈了。完全就是被叶落当成了厚脸皮。
谁叫这叶落浑身上下都是迷?人的逆反心理就是越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越是拼了命的想知道。
说实话,一向稳沉的高宇成,此时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好一阵儿,那守城门的阴兵快速的从城门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样了?”叶落急促的上前一步。
那阴兵难得一见的笑了笑:“烦请你走进城门,绕过大殿向右手边转弯,在第二道门进去,冥王此时正在里面休息。”
“多谢阴兵大人。”叶落毕恭毕敬的说完,向着高宇成使了使眼色,径直走进城门。
进入这城门的通道,除了头顶高高挂起的几盏昏暗的灯笼,在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确实也冷清的让人毛骨悚然。
城门的通道走完,正对着就是威严肃静的大殿。
叶落带着高宇成轻手轻脚的绕过大殿,走到了阴兵所说的右手边转弯的第二道门。
那扇暗红色的实木门板上,与他们见到的所有门板不同,这门板厚实,光是门上,就镶嵌着由黄金制成的一个大大的冥字。
也算是这阴曹地府最为奢华的地方。
但是,那扇门紧闭着没有半点动静。
叶落只好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询问道:“冥王大人,我代异能空间主上求见。”
声音落地,门微微掀起一条缝隙。
高宇成轻轻推开门,可谁知那门一推开,一股像冰川爆发的寒冷就扑面传来出来。
高宇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再次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叶落。
叶落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推开另一扇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
屋子里很昏暗,但是却是寒冷无比。
就好像是置身于在零下十几度的冰窖中,刚迈脚走进几步,高宇成便冷的全身发抖,忍不住向着叶落看了看。
叶落的反应虽然没有他大,但是很明显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冥王大人,主上有一事叫我带话给你。”
“有事找我,为什么他不来?”空气中出现一记悦耳的女声。虽然低冷但格外有磁性。
难道这阴间的冥王是女人?
高宇成心头一惊讶,紧张的赶紧吞了一口唾沫。
叶落似乎也有些惊讶,女声落地半响,才开口回到:“主上现在有其他的事情,所以特意派我前来,还请冥王大人见谅。”
“放肆”空气中又出现一声冷冷的呵斥。
就在这时,看不见顶的房顶上,突然出现千丝万缕暗红色纱布,那布条落地之时,空中慢慢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一声暗红色极地长裙,黑长的秀发及其半背,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身姿妙曼,线条感更是无可挑剔。
高宇成和叶落的眼神明显是惊住了。
印象里的冥王,不应该是腆着肚子,威严端庄的男人吗?现在怎么却是如此婀娜多姿的女人?
冥王慢悠悠的转过身,那万千布条像是受到命令般,齐刷刷的向上升起,就在这时,高宇成和叶落才算是看清楚冥王的面貌。
这一转身,更是让高宇成和叶落,惊讶的目瞪口呆。
瓜子脸,淡眉圆服,眼白是浅浅的蓝色,眼眸闪着水莹莹的光。那张脸白皙且光滑,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的模样。
冥王冷冷的轻哼一声,挥洒着长袖转身坐在了冰冷的石头上。“胆敢擅闯我冥王府,我看你们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了。”
“冥王大人,可是周光喊我们来的,并且阴兵引荐了,你也是同意了。”高宇成胆子大,看着冥王怪罪下来,又想着自己可能要断送小命,直接将事情推到了周光身上。
如果今天真的回不去了,他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周光的。
听着高宇成说的话,冥王又是冷冷的笑了两声:“周光看人的水准可是越来越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宇成不解。
冥王似乎也不想搭理他,冷眉一挑又看向了叶落:“周光有何事求我?”
叶落向前迈了一步:“回冥王大人,关于异能空间的十大道法,还有黄眉道人收集魂魄之事。”
“收集魂魄?”冥王问道。
叶落点点头:“黄眉道人,收集准备奔赴黄泉的魂魄,提供给邪教,所以主上希望与你联手消灭邪教,夺回十大道法。”
叶落的话说完,冥王忽而勾了勾唇,就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狂笑了起来。
那笑声听着有几分摄人,完全就跟那张美得不想话的脸格格不入。
只是,高宇成和叶落不懂,冥王这笑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在变相的嘲讽周光无能?
一想到这里,高宇成还是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冥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异能空间的主上,居然叫我帮忙收拾邪教?那他几千年的修为,难道就是为了坐享其成?”冥王脸色冷了下来,顿了两秒钟,又继续说道:“你们回去告诉周光,在我的地盘收取灵魂这件事我会管,但是想要我联手消灭邪教,叫他做梦去。”
听冥王字里行间的意思,是铁定了不会帮忙消灭邪教,并且突兀着好像还带了几分恨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落只好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将冥王大人的话转告给主上,但,黄眉道人之事,还请冥王大人烦心。”
“出去吧。”冥王挥挥手,双眼皮垂下,韬光养晦般又倒在了冰冷的石床上。
千年了,他终于肯来找她了,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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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
从冥王的房间出来,高宇成和叶落的魂魄就回到了停尸间。
魂魄归于肉身,高于成就止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冷死我了,幸好回来得快,要不然真的冷死在哪里。”
“走吧。”叶落耸了耸肩,将自己的断魂剑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上衣的内衬中,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但是语调还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