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战场上走下来的人,都是不惧生死的,因为他们见惯了生死。
只是,这一刻,平显天头一次见到了田横眼里的恐惧。
平延达拉着自家的小叔,不让他上前打扰,可是再等下去,安然一定会活活把田横拆成肉片的!
“第五根手指了,我再切下去,你就可以一辈子用脚丫子吃饭了!”安然随意的说着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似乎做这种事情的,根本不是她!
死,可怕吗?
不可怕。
可怕的是,身无长物,却需要依赖别人活着,受尽白眼,受尽各种苦楚!
田横失去一只耳朵的时候,并不怕。
失去一只手指的时候也不怕,只是,慢慢的他失去的太多了,多到他怕了。
这个小矮子是个疯子,她正在把自己削成人彘,然后还让自己这样痛苦的活着!
只是在看到安然的眼底孤独无望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这个疯子的想法。是的,她想让自己跟她一样痛苦,一样疼,一样无依无靠的活着!
“在云家,云望天!”勉力的挤出来几个字,田横终于受不住了,心底的恐惧让他再无法承受身体的痛苦。
安然愣了一下,玫瑰说过,那个暗娼的窑子里面,曾经去过三波人,富户,平延达还有田横!
原来不光是富户跟云望天有联系,田横也有,安然回头看了一眼拦在平显天身前的平延达,那么,你呢?
从你上山,留下来开始。是不是就谋算好了这一切呢?
你们叔侄俩,到底是真的闹别扭了,还是设计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局?
你们从来都是为了我娘亲吗?
安然的眼中渐渐露出失望,闭上眼睛,叹息一声,转身飞纵而去。
平延达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然儿就那般眼神看着自己。似乎自己被遗弃了!她怎么走了?
心里发慌的紧,平小郎松开自己的小叔,飞奔追去。
平显天想要拦着自家的侄子。可惜,慢了一下,人影已经不见。
田横的事情,他也才有了一点眉目。这丫头就进来了。之后,安然疯狂的武力值震撼了平显天。从来。他都没有想过,这丫头有这样血腥的一面。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一进来就制住了征战多年的副将,面色不变的撕扯着一个壮汉的身躯。一片又一片,如同一个野兽。
潘氏出事了!
从她的问话里面就听出来,潘氏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昨晚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今日不见的?
难道?
是早上自己离开的时候?
难怪。她如此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跟延达!
她以为自己跟延达设计了这一切?绑架了潘氏?
那延达?
平显天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安然疯狂的表现一幕一幕闪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家侄子现在追过去,一个解释不清,就是生命危险啊!
“给他医治,平星,带上侍卫,随我来!”
说完,身子也赶到了院子里面,拉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追了出去。
云家,安然到了的时候,玫瑰等人已经制住了云望天等人。
一身红缎锦袍上有很多的梅花暗红点,带着血腥味。那是处理田横迸溅在身上的血迹,那一刻,一向爱干净的安然竟然没有躲,任由那些血点在身上散开。
甚至,安然雪白的小脸上,都是点点猩红,衬得她此刻更加的妖冶,只是加上那对偶尔流过红光的眼,让人看着心底发毛,这是魔鬼现世吧!
“我娘亲在哪里?”
安然的声音异常的冷静,却深深的刺入了云望天的心。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制住了,自家可是有几百高手啊!这丫头身边都是什么人?
“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人!”
这个时候,只能咬牙挺住了。
安然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了,一挥手,十几匹狼突然出现在院子当中,安然指着云望天的家人的方向,“我娘亲呢?”
云望天看着院子中突然闪现的十几匹狼,惊吓非常,你!你是!
只是,一瞬间,那白狼就带头冲进人群,开始撕咬。
“啊,老爷!”
“爹,救命啊!”
“老爷!”
“嗷,畜生!”
“好疼啊,爹爹!”
“……”
云望天满眼惊惧的看着自家的妻妾儿女变成狼口中的食物,这丫头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啊!“啊!你怎么能!嗷嗷嗷!”你怎么能如此?
“最后一次问你,我娘亲呢?”安然淡淡的看着小白他们进食,似不被云望天的嚎叫所扰。
抬头看向安然,“主子是不会放过你的!”云望天绝望的放了一句狠话。
“去了洛阳?”安然的语气带着肯定。
云望天眼睛睁的老大,“你!”怎么知道?
安然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如蝼蚁一般的云望天,“你可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姓什么?姓安呗!
云望天迷惑的望着眼前的红衣魔鬼,你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安然蹲下身子,眼睛跟云望天平视,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我姓安。。。我姓杨。。。我姓潘闵。。。我姓魏!”
云望天在血红色眼珠里面,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仔细思索着安然的话,她说她姓安,姓杨,姓潘闵,姓魏!恍然间,浑身一震,“你是!你是!”竟然如此!
“我娘亲走的哪条路?”
云望天不自然的僵直着身子,脸上都是挣扎,可是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说着话,“走的通南快路,有专门的驿站接送!”
“走了多久了?”
“一日一夜!”
“都在哪里停歇?”
“日夜兼程,不停不歇!”
安然站起身,“带上他,给咱们带路!其他人!”
一个手势下去,院子里面顷刻便寂静无声了。
“然儿,找到了吗?”平延达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只看见院子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人影。不过,浓重的血腥味,说明了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
安然翻身上马,高高坐直,眼睛望着远方。
“你,该回家了!”
你,已不再是我祈引山之人!
平延达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惊问,“然儿,怎么了?为何?”撵我走?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安然说完就策马奔离,所有祈引山的汉纸们也都没有看平延达一眼,策马奔驰追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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