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决战(二)
第126章决战
马兰以及水手和工人们的剑刃将投降求饶的护卫们的脑袋砍了下来,这时,马兰突然喃喃自语:“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法琳娜耳尖,一下子就听到了马兰的喃喃自语。
“我们的援军。”
“什么?哪有援军?”
“你看——”马兰回首一指,法琳娜回头一望——他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涌现了一堆水手和工人,这就是那些水手和工人们中的领袖带来的人马,算上这些还活着的几十个,总共得有一二百号人。
“我说了,谁赢了他们帮谁,你的这道火墙就是一个信号——让他们以为我们能胜利的信号。”
这时,一个工人领袖举起手中的锤子大喊:“马兰大哥,我们晚来一步,让我们打败带头大哥,彻底消灭码头兄弟会吧!”
剩下的水手和工人们也都纷纷附和:“对啊,马兰大哥,带我们杀进去吧!”“消灭码头兄弟会,夺回我们自己的码头!”
马兰爽朗一笑,大喊:“好,感谢各位看得起我!让我们杀进去,夺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马兰对法琳娜点了点头,法琳娜挥挥手,熊熊燃烧的火墙熄灭了,露出了火墙后面被烧着的护卫们在地上打滚的焦黑痕迹与极具还在燃烧着的尸体。火墙后面的护卫们都很惊恐,他们惊慌失措,看到火墙消失,露出了将近一二百号人,不由得一步步向后退去。
这时候,带头大哥正在三楼,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报告!”一名警卫惊慌失措地跑了上来,边跑边大喊。
带头大哥在屋子里静坐,听到大喊和敲门声,淡淡地说:“进。”
“报告,暴民们已经攻破大门了!他们有施法者!”
“什么?施法者?”带头大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斯丹达尔和凯恩呢?”
“斯丹达尔在屋里了,凯恩今天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出去了!?他干什么去了!?”带头大哥连忙问。
“不知道。”警卫老实地摇了摇头。
“去叫斯丹达尔,让他组织防御,我这里暂时走不开。”
“是!”警卫连忙下楼去叫斯丹达尔了。
带头大哥再次把门关上,从柜子的角落里拿出了一尊神像。这尊神像面目狰狞,纠结的肌肉与壮实的骨架显示着他的身份——杀戮之神厄瑞斯努。
此时,斯诺兰、特丽莎和莱斯莉正在带头大哥家背后的一座民宅里隐藏着。他们正等着马兰的到来。斯诺兰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喊杀声了,而斯诺兰都能听见喊杀声,就在这条街街口的城卫兵们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听见了吗,那边打起来了!”值班的城卫兵对另一个城卫兵说。
“那怎么办?”
“赶紧报告戴斯蒙德大人!”
“好!”
另一个城卫兵赶紧拿起了通讯水晶——虽然通讯水晶价值不菲,但这种要紧的岗哨还是配有通讯水晶的。
通讯水晶的另一边,戴斯蒙德听着城卫兵的报告,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对着通讯水晶那头说:“不必理会,连一群暴民都解决不了,他们还混什么!”
“是!”通讯水晶另一边,城卫兵一手拿着通讯水晶,一手拿着接收器说。
城卫兵放下了通讯水晶,另一名城卫兵连忙问:“怎么样?”
“让我们不必理会,他们能解决。”
“知道了。”值班的城卫兵做好了应急的准备,以防暴民将怒火向他们发泄,但他们还是留在岗哨里没有动。
城卫兵们没有动,但马兰和法琳娜动了。马兰和法琳娜用传送法术来到了斯诺兰三人的面前。
“那边办妥了?”斯诺兰问。
“妥了。我们这边也开始行动吧。”马兰点点头说。
“好。”斯诺兰也点点头。
带头大哥家的院子里,水手和工人们与护卫、警卫们混战作一团,在混战中,谁也没发现马兰和法琳娜不见了。斯丹达尔守在带头大哥家的门口——即使作为一名白银阶的施法者,在上百人的混战中的作用也是不大的,他决定充当带头大哥家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杀任何胆敢靠近带头大哥家门口的敌人。
而带头大哥家的屋后成为了一片盲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悄悄翻进来了五个人。斯诺兰五人通过抓钩翻过了这面高墙,来到了计划中杂物间的后面。马兰和斯诺兰对视一眼,斯诺兰点点头,一拳把杂物间的窗户打碎,几人翻了进去。
杂物间不大,容下五个人有点拥挤,这个杂物间是放一些清洁用品和其他杂物的,只有女仆会常常光顾这里,其他人是很少会踏足这里的。这时,斯诺兰突然发现杂物间的角落里正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仆!
这女仆十**岁光景,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看到斯诺兰看见了她,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霎间两行眼泪就下来了。
斯诺兰尝试着安抚她:“别怕,我们不会……你干什么!?”
斯诺兰瞪大了眼睛,就在他尝试安抚这个女仆时,马兰的长剑突然刺穿了这个女仆的心脏!斯诺兰强行压住了自己陡然变高的音量,怒视着马兰,咬着牙问:“你他妈的干什么!”
“保证计划的成功,怎么了?”马兰若无其事地说,他还擦了擦剑刃上的血,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她只是个女仆!”
“对,带头大哥家的女仆。”
“可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哪怕打晕她呢!”斯诺兰对马兰怒目而视。
“没必要。这份风险太大,我担不起。好了,继续行动吧。”马兰示意法琳娜继续。纵然斯诺兰对马兰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很愤慨,特丽莎和莱斯莉也很反感,但他们现在只能继续行动了,而那女仆的尸体无辜地躺在了那里,这条鲜活的生命没有任何过错,但她跟了一个错误的主人,在一个不应该的时候来到了一个不应该的地方躲藏——她以为没有人会搜查杂物间,可没想到会有人从杂物间进来。她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儿,诉说着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