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清扬

　　众人心有余悸的一路回到华山，见过岳不群和宁中则，听令狐冲汇报了经过之后，这两位也是一阵后怕，想那田伯光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居然让华山派几个小辈弟子短兵相接给遇上了，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要知道，这次下山的这几个可以算得上是华山派未来的全部希望了。

　　岳不群本想发作一番赵越，但因为其初衷乃是行侠仗义，最终，也只是让其到思过崖上闭关反省一个月。他哪知道赵越最近武功遇上了瓶颈，正准备找个由头搞点事情出来去思过崖蹲着，好整理一下自身所学，顺便把思过崖石洞里的招数给学了，然后看看能不能引出来风清扬，对于《独孤九剑》赵越可是早就垂涎三尺了。要说笑傲江湖的世界什么武功对他吸引力最大，那是非《独孤九剑》莫属了。以前不上去一是因为年龄太小，找不到在思过崖上停留的理由，二是因为以前武功尚浅，对于一些基础理论尚未吃透，更不要说来学这个最是需要悟性的《独孤九剑》了，比方说总决式中人尽皆知的“归昧趋无妄”这一句，学习易经八卦之前赵越哪里知道“归眛”和“无妄”是什么东西？

　　“弟子遵命。”赵越连忙抱拳应下。令狐冲、陆大友等人纷纷仗义的表示会时常上去探望他的，唯有岳灵珊一脸的不高兴，嘴角都快挂油瓶了，因为对现在的她来说，险峻的思过崖不是那么好上去的，想到要一个月都见不到小师弟，她当然不高兴了。

　　听见令狐冲他们的表态，赵越顿时急了，心想：“你们经常上来那我还练个蛋的武功啊。”正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岳不群发话了：“这段时间除了每天送饭之人，其他人不得去思过崖打扰赵越，思过就得有思过的样子！”赵越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越施展轻功一路奔行到了思过崖，崎岖山路对他来说如履平地，进了崖上平台里边的石洞，赵越并没有立即去找魔教长老留下的五岳剑派招数和破解之法，而是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上去打坐了起来。谁知道风清扬现在是不是在一边窥视，目的太明显的话到时候不好解释啊。

　　脑海中回想着和田伯光交手的一幕幕，这次真是学武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田伯光的战力在原著中描写的是和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差不多一个层次，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一流偏下，而岳不群和衡山莫大的武功大概算得上是一流中的中流。至于少林方正，武当冲虚，日月神教任我行还有嵩山派的左冷禅，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一流顶尖了。而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他们的武功还要高上一个层次。记得原著里东方不败说他达到了“天人化生”的境界，赵越不是很明白“天人化生”的意思，但是想必应该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的先天境界了。

　　想了一阵之后赵越跳下石头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各路华山剑法，出招之间全无规律，有时一招刚刚使出一半中途一转又又进入了下一招，随着出招越来越流畅，时而快，时而慢，赵越的眼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闭了起来，进入了一个及其玄妙的状态。

　　“是谁！”赵越虽然闭上了双眼，但是其余四感却变得异常敏锐。过了一阵终于发现了有个人在旁边看了半天了。下意识的就睁开双眼喝问了出来，待看到对方是一个青袍白须的老者，赵越心里一跳，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华山派禁地？”

　　那老头身形瘦长，脸上蒙了一块青布，只露出雪白的头发和一双眼睛。他看着赵越颔首抚须道：“不错，不错，想不到华山派的后辈之中，有对剑术一道有如此悟性的弟子，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越答道；“晚辈赵越，为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座下弟子，敢问阁下是本派前辈吗？”

　　老者也不答话，以掌作剑，顷刻之间将好几套华山剑法的其中各取几招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这数十招如同一招，手法之快比起赵越刚刚使的又快了不止一筹。赵越看得是目不转睛，心里似有所悟。老者收招之后问道；“如何？”

　　赵越沉吟了一下答道：“前辈数十招华山剑法使得犹如一招相似，剑招之间的转换充满了写意，然威力比起晚辈刚刚所使大出不少，仔细想来那似乎不是剑招的威力，而是前辈使剑的法子有所不同，在前辈手中，无论何等平庸的招式使出来都是妙招，噢不，前辈已经不拘于所谓的招式套路。”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拘于招式套路，孺子可教。想不到那食古不化，不知变通的岳不群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那老者说话间解开了面上的布巾，露出了本来面目，看上去满面红光，目光如电。

　　赵越虽然在心里默默的为对方点了个赞；“没错，教条主义害死人啊。”但是表面却面色一正，故意争辩道：“前辈，子不言父过，请前辈当着晚辈的面口下留德。”

　　那老者笑道；“老夫风清扬，你师父岳不群都要叫我一声师叔，既然你怪我骂你师父，那好，我们不提他便是。”

　　赵越故作惊讶道；“原来是风太师叔当面，徒孙这厢有礼，请太师叔教诲。”

　　风清扬说道；“你是岳不群弟子，我本不想传你武功，我本剑宗一脉，在这玉女峰思过崖已隐居了二三十年。但是今日无意中发现你这个练剑的苗子，总不好再叫我这身所学带入棺材里去，你跟我来……”

　　风清扬转身走到一面石壁之前，一掌挥下去，石壁立马破开了一个大洞。

　　“这是？”赵越故作惊讶问道。风清扬却也不答，等了一时半会儿，等洞中浊气散发开过后领着赵越走入了洞中，指着洞内石壁上的图案说道；“这些招数，乃是五岳剑派中的绝招，其中泰半已经失传，连岳……嘿嘿……连你师父也不知道。只是招数虽妙，一招招的分开来使，终究能给旁人破了……你现在虽然已经渐渐领悟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但毕竟初窥门径，剑招之中斧凿痕迹太重，还稍显笨拙，这些魔教长老……”

　　风清扬一面说，一面指着石壁上使棍的人形。赵越道：“这是魔教长老？”风清扬道；“这十具骸骨，便是魔教十长老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这些魔教长老，也都算是了不起的聪明才智之士，竟将五岳剑派中的高招破的一干二净。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中了别人的算计，任你武功盖世，那也用不上了……”说着抬起头，眼光茫然，显然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赵越隐约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无非是当年中了气宗的算计，让剑宗最后功败垂成。但是他突然逗逼属性发作，来了一句：“嗯，不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剑法再好，一砖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