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一飞冲天时

永定到三水关有着四百多里的路途，可离开绵城以有一天多的时间，算下却是连一半还没能走出。

江湖现在走的是一条官路，黄沙参杂一些河石铺一成，算不得平正，可车马行过的，却也少有灰尘杨起。

却也不会让江湖有什么舒心的感觉，到是这炙热的天气让他倍感沉闷。

也是江湖怜惜的心重，便觉让洛安生一个妇人来赶车的话，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江湖到也说不清楚。

其中也有过洛安生主动的想要替换他下，却也没等江湖开口，便被梦真止住了。

梦真说：男人赶车，女人坐车，自古至今的都是如此，你又何苦破坏掉老天早就制定好规矩。

规矩，呵呵。

江湖无语。

于是两个漂亮的妇人就此躲进了车厢里，细说只有在女人间才会流传的那些传说，再不曾出来过。

就此，江湖便被遗忘在了炎炎的烈日下。

车厢隔音的效果不是很好，也可以说很不好。

所以两妇人的谈话，江湖大多的也能听到清楚，也是两妇人并没有避开他的心。

两妇人也没什么主题可言，张长李短到风花雪月的，很是随意的样子。

这让江湖倍感无趣，便觉扰到了自己那颗欲静的心。

把身体放软，倚靠在车厢上，信马由缰的，也觉遐逸。

“对了。”

车厢里再次传出师娘的声音。

师娘的声音是那略带沙哑的磁性，有种慵懒的感觉，江湖很喜欢师娘的声音。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师娘的声音，他便会意想出一副画面，初醒的美人，拥被于床上，闭着双眼恋床的情景。

这样的画面不止一次地江湖的脑海中形成，可却始终没能形成美人的那张脸。

却是不知为何了。

“你和江湖是怎么认识的。”

师娘接上了前面的话。

也让江湖竖起了耳朵。

“和江湖认识，哈……”

听起来洛安生的心情很好，也是这两日梦真的贴心，让她觉得温暖。

“这活却是要从两年前说起了。”

洛安生的声音少了媚意，更觉柔弱。

“事情要从我家男人被杀后说起……”

洛安生并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说了起来，只是加进了些让人唏嘘心里感受。

“顾连横？”

当洛安生说到顾家逼她代还货物时，梦真忍不住插了句。

“对，就是咱们麻城的顾大财主。”

“后来呢，这和你认识江湖有关吗？”

洛安生并没有回答梦真的话，而是接着说道。

“顾家要求我十日内还钱，不然的话便要接手大马车行，同时，须我入顾家为仆。”

“入顾家为仆，以你的容貌，怕是顾连横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梦真嗤之以鼻。

“可我终是没钱还他的，却也不想入什么顾家，想想那几日，逼得我几乎疯掉，也流干了眼泪。”

说到这的时候，洛安生停了下来，悠悠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的下午，我记得那是个晴天，太阳很暖，能暖到人的心里，一个很，很好看的少年突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他对我说：你的事，我来管。”

洛安生笑了，回忆的美好，是让你不知觉的微笑。

洛安生羊没有把两人见面时江湖说的话说全，隐去了夸她的那些话，便觉不好意思说出口，另外的，也是不知为何的，不想对梦真说。

“后来呢？”

能勾起梦真好奇的事情不多。

“后来，顾家再没有出现过。”

洛安生很简单的结束。

“可是，可，那个少年便是江湖吗？”

梦真问道。

“是。”

洛安生用力地点了下头。

然后，却又忽地笑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叫江湖，事后的，我还曾满城的寻找过，可却没能找到，直到有一天，那江，不对，应该是那少年又忽然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再次对我说道，他说，哈。”

想起当时江湖说的话，洛安生忍不住掩嘴轻笑。

“他说什么？”

梦真怕是自己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重的好奇心。

“他说，呵，他说，做好事不留名者，是为君子，可对一个漂亮的女人做了好事还不留名的，便是个傻子了，所以我来是告诉你我的名子，是叫江湖的。”

说完之后，洛安生再次轻笑出声。

而梦真也是跟着微笑了起来。

两女笑起来都很美，只是洛安生多了丝妩媚，而梦真更见温柔。

“小江湖就是这样，一向的见不得女人被欺负。”

江湖喜欢师娘的这句评语。

“对了。”

车帘被挑来，师娘那张漂亮且平和的脸便出现在了江湖的面前。

“说说，你是如何摆平顾家的？”

随着梦真的话落，洛安生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左股之青。”

“左股之青，什么意思。”

两妇人很整齐的同声。

“就是，就是。”

江湖微见脸红地挠了挠头。

可在两妇人的目光下还是接着说道。

“真的没什么，就是咱们的余大城主他家夫人屁，屁股上的一块胎记。”

“啊。”

两女再次同声惊呼。

后，有着片刻的安静。

然后，梦真再次微笑了下。

“我明白了，你是利用了顾连横的心里思维，让他摸不清你和城主夫人的关系来做事，这样的他便不敢把你怎样了，而且还不敢传出去，若是传出去的话会不利于他们顾家，毕竟那城主夫人可是他顾连城的亲妹妹，失了名节的，也是会惹怒了余大城主，是这样吗？”

江湖点头，还是师娘聪明。

“可你想过没有，迟早有一天那顾连横会知道一切的，到那时你又怎么办？”

“那又怎样，给我些时间，就算他不知道，我也会亲口告诉他。”

江湖眯起了双眼，很是肃杀的样子。

江湖的样子让梦真有些惊讶，可也只是一瞬的便再次微笑了起来。

同样的是一直看着江湖的洛安生，在听到江湖的话后，便现了痴痴的表情。

原本她以为江湖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可真实的却也真的是极其简单。

可她却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反到是更觉喜欢。

女人总有失心的一瞬，然后会用一生相守，或回味。

天长地久的美好，总是在瞬间的凝望后。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胎记的。”

梦真虽是江湖的师娘，可终是个女人，有些字眼的便不好说出口。

“王九告诉我的。”

江湖自是明白师娘的意思。

“王九？”

梦真又那里知道王九是谁。

“东城区的一个小痞子。”

洛安生交于世井，到也听说王九其人。

可对于一个小痞子，洛安生的语气中便少了尊重。

“他是我朋友。”

江湖不喜洛安生的语气，便正色说道。

江湖的样子到让洛安生愣住。一时的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家小江湖的朋友可是不多。”

梦真到是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圆长。

“到是那王九长了心计，能让我家小江湖承下朋友，要知道，我家小江湖终会有一飞冲天时。”

师娘的话，江湖一向是喜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