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冒顿的坟墓?

第一六九章冒顿的坟墓?

云琅的人生观早就被先是淬炼的坚不可摧。

当初为了报复那些恶心的人,专门研究了一下,黑社会教科书《教父》。

并且从中提炼出来了属于他一个人的生活经验,不仅仅如此,他还从这本晦暗的书里面砸吧出来了一些人生真谛。

第一步,努力的实现自我价值,这一点对云琅来说,已经完成了,至少,在大汉,他的人生价值已经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第二步,全力照顾好家人,这一点是云琅做梦都想做的事情,然而,他以前没有家人可以照顾,所以就玩命的去照顾那些同样一无所有的弟弟妹妹。

第三步,尽可能帮助善良的人,对这一点,云琅也有这深刻的认知,虽然帮助恶棍获得的收益可能更大一些,他还是愿意去帮助善良的人,毕竟,这能让他感受到帮助人的快乐。

第四步,就厉害了,当一个人已经完成原始的积累之后,就要学会为族群发声,虽然大汉的说话环境糟糕了一些,云琅依旧在持之以恒的那样做,只是做的比较隐晦就是了。

第五步,为国家挣得荣誉……这就是云琅将要去边城,将要去长城戌守的原因。

就像鲁迅读史书能从字里行间发现吃人二字,云琅同样从一部看似无聊的小说作品中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普世价值,对云琅却非常的重要,他视作经典奉行不渝。

在未来的两千多年里,无数的思想大潮纷至沓来,让云琅目不暇接,因此,无论董仲舒的个人情操有多么的高尚,出发点是如何的好,对云琅来说都是一些过时的信息,根本就打动不了他的心。

对古代的大人物残酷一些是没有错误的,这能让他们产生反省之心,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反省,后世人也将受用不尽。

董仲舒悲凉的背影消失在了云琅的视线之外,估计和前几次一样,这位老夫子又会背着手漫步在荒原上作仰首问天状。

小孩子哭闹起来,能让人发疯,尤其是云音,在不愉快的时候就会嘶声裂肺的嚎哭,中间还会伴随着翻滚,乱丢东西的行为。

按理说,正确的行为方式是不理不睬,等她嚎哭够了之后,自然就会平息,说不定还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理智归理智,如果云音是霍去病的孩子,云琅当然会站在老师的立场上这样对待。

问题是,这孩子是亲生的,所有的理智跟思维就没有屁的用处,只知道手忙脚乱的抱着闺女嘴里发出嗷嗷的声音,哄孩子安静下来。

“您不该这样放纵这孩子的。”宋乔明显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毕竟,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所以要她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明显是强人所难。

“以后吧,孩子哭的凄惨,万一把嗓子哭坏了那就糟糕了。”云琅以无比正确的父亲式方式结束了问答。

“您很喜欢孩子是吗?”

“那当然,只要是我的孩子,越多我越是喜欢。”

“别人家的孩子你就不喜欢了?”

“别人家的孩子我也爱看,只要是你生出别人家的孩子就成!”

一句话就引来了一场斗殴,云音眼看着父亲被母亲压在下面痛打,脸上还挂着泪珠,就摇头晃脑的爬过来帮父亲,且笑的咯咯的。

霍去病的蜜月算是过完了,在这两个月里,他成功的让两个女人有了身孕,一个是张氏,另外一个是张氏的婢女。

当药婆婆告诉霍去病这个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仰天大笑。

第二天就搬去军营里居住了。

云琅分不清什么是正妻,什么是平妻,反正曹襄娶了牛妞妞,然后牛妞妞就成了平妻,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即便是云琅跟霍去病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的亲……

“能成亲就不错了,再不成亲,妞妞就要显怀了,那时候她就没活路了。”

“陛下同意了?”

“同意了,我挨了一顿揍!关起门来揍的,陛下下手很重,现在,我没事了,可以一起去白登山死战,即便是死了,我谁的人情都不欠。”

“要死你去死,我跟去病,李敢可没想着要死,还等着回来看孩子呢。”

正在喝酒的霍去病附和的点点头道:“是啊,白登山的状况虽然险恶,却没有那么危险,不算什么。”

李敢喝了一口酒道:“我父亲,哥哥都去过白登山,不都好好地回来了?”

曹襄摇摇头道:“我运气一向都不好……”

霍去病白了曹襄一眼道:“快死的人还能碰见阿琅,还说运气不好,如果你运气真的不好,这会我们应该给你上坟才是。”

曹襄若有所思的道:“似乎是这样,自从遇见阿琅之后,我运气好多了,能活着这个不算,既然是兄弟,救我的命是他该做的,能娶到妞妞才算是托他的福气。”

李敢见云琅转过头看他,连忙举手道:“你们忙,我也没闲着,老婆又有身孕了。”

霍去病长笑一声道:“家里既然都安顿好了,冰雪解冻,就是我们出征之时。”

大喊大叫完毕了,就发现其余三人都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霍去病皱眉道:“你们难道不想早日去白登山么?”

李敢摇摇头道:“不想!去的越早,屯驻的位置就越是糟糕,我们的兄弟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要上战场,这样不好,最好等杏花开了之后再去,路上不但不辛苦,还有准备时间。”

云琅看看霍去病对李敢道:“还有这种说法?”

李敢吸了一口气道:“白登山两侧有长城,事实上,在白登山前面还有一段夯土长城。

我父亲李将军神箭的威名就是在那段夯土长城上杀出来的,那时候我父亲只是一名曲长。一曲五百六十二人,活着下来的人不过七十余人。

所以,我父亲早就告诉我了,如果真的要去白登山,无论如何要避开那段夯土长城,那段长城其实是用来阻碍匈奴人牛羊的,更是匈奴人退回草原的要地,每年,最惨烈的战争都发生在那里,躲都躲不掉。”

云琅皱眉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避开白登山,马邑,白狼堆那边都是大路,匈奴人为什么会死心眼的非要死攻白登山?”

“冒顿的坟墓在那里!”

霍去病淡淡的道。

云琅笑道:“匈奴人无父无母,冒顿此人更是杀父妻群母,你指望他们对已经死掉的匈奴王有敬意吗?”

李敢道:“不是这样的,冒顿认为白登山一战乃是平生功业的巅峰,还认为,匈奴一族驰马中原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在临死前就把自己的坟墓放在白登山周边,据说劳动了三十万人,坟墓挖好之后,将他下葬之后,又有十万匹马在上面纵横不休的奔驰了三天,而后又在那里洒上了草籽,三年过后,已经没人知道那里是坟墓,那里是草原了。

我太祖高皇帝受辱于冒顿,我太祖高皇后受辱于冒顿,我大汉文皇帝受辱于冒顿,因此,挖出此人尸骨鞭尸,乃是大汉人的天职。

匈奴人可以不在乎冒顿,却无法忍受冒顿被鞭尸,一旦出了这样的事情。

被冒顿收服的月氏,楼烦、白羊河南王,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以及强大的东胡,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所以,匈奴即便是不愿意,也必须阻止大汉军队找到冒顿坟墓。

所以,这么些年以来,白登山就成了大汉与匈奴的生死斗场,且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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