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一秦的抉择,罂粟花是枯是盛?(上)

“哈哈,轩连看样子你很想我啊!”我刚说完这句话,一秦就出现在了我和察斗今中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前两次一秦都暗示着我,不过察斗今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了,他倒翻着白眼额头渗出庐山瀑布汗双腿双脚抖得跟筛糠似得,他后面地吞了口唾沫往脸上扣了一个吓得七魂丢六魄的白色面具。一边用手把住自己的下排牙齿一边颤抖着手指指着笑眯眯的一秦,不敢置信地哆嗦道:“胜一秦,你都诈尸好几回了,诈来诈去不嫌累啊?你究竟是人还是不对,你是狼还是鬼啊啊?!”一秦见察斗今竟然如此惧怕自己,他亲昵地用胳膊搂住察斗今的脖子,将自己的手敷在了他的额头上,笑道:“我这次可是有体温的,暖和吧!”察斗今干脆厚脸皮地把一秦的另一只手贴在了我的脸上,嘻嘻道:“轩连叔叔,比我更需要取取暖哦!”一秦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察斗今的玩笑,不得不说一秦的手真的很温暖仿佛手里握着一个燃烧的火球似得。

“圣子,我这次真的回来了哦!你有没有想我啊?!我保证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一秦笑眯眯地扭头看向垂着脑袋阴着脸的圣子问道,圣子颤抖着不知何时渗出鲜血的肩头,凌乱打结的发丝在她那张死灰般狰狞的面孔前战栗摇摆着。一秦见圣子有些不太对劲,脸色瞬间剧变他疾步走到她面前紧抓着她鲜血淋漓的肩头,大惊失措地问道:“圣子?你怎么了!说话啊啊!!”可不管一秦怎么撕心裂肺的大声呼喊,圣子只会阴阳怪气的傻笑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圣子这一反常举动可把原本欢天喜地的一秦下的不轻,完全是当头泼冷水啊。“罂粟…是

罂粟她,回来…了。”圣子捂着满是鲜血的肩头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得依偎在一秦的怀里,微微合上眼额头冷汗瞬间密布,她吃力地扇动干裂发白的嘴唇,良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就在圣子的话音刚落不久她的后脑勺上突然暴出一朵巨大的殷红色罂粟花,浓艳的红色犹如凶恶猛兽的血盆大口一般令人心悸。那朵罂粟花弯曲着细长的枝干小心翼翼地缠绕在圣子的身体上,将她和一秦拉开了不远的距离。巴掌大的叶子长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尖刺,毫不留情地狠贴在了圣子细嫩的左右手臂上,一滩滩乌黑色的血从那两片叶子下流出掉在地上腐蚀出数十个不深不浅的小坑洞。

我们大家看着都疼就更提圣子此时的感受了,一秦咬紧牙关紧握着青筋暴起的拳头,赤红着双眸扯着嗓子冲着圣子歇斯底里地怒吼道:“罂粟,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折磨圣子了。”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一秦的语气明显有个起伏,从刚刚开始无情强硬变得柔弱无奈了。果然一秦心里还是很在乎罂粟,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啊…但为什么他们兄妹俩现在谁都没给谁好脸色看?尤其是没有露面的罂粟她为什么要利用罂粟花控制圣子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圣子开口了。但从她喉咙里传出的是个小姑娘虽轻柔但却充满愤然的声音…是罂粟。她余怒未消地道:“哥哥,你别怪我。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摆脱这个可恶女人的手掌心,如果不是你当时在黑木崖救了她你也就不会和二季哥哥他们死于非命了。我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替哥哥报仇雪恨!!”说完罂粟疯狂地摇曳着伤痕累累的枝条,突然死死缠绕在了圣子白皙的脖颈上,没过一会圣子的脖颈上就流出了一条又一条鲜红的血痕。圣子伸出两只手吃力地扯着牢牢缠在脖子的枝条,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动作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圣子!罂粟住手啊…你这样下去圣子真的会死的!!”可罂粟非但没有听进一秦的劝告勒住圣子的枝条反而勒地更紧了,圣子的脖子现在已经被大片血迹所染红皮开肉绽之时圣子就要一命呜呼的。由于罂粟是一秦最为心疼宝贵的妹妹,他自己肯定下不去手但面对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圣子一秦又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顾。我弯下腰捡起地上锈迹斑斑的樱之轨,走到一秦旁边把樱之轨扛在了肩上,淡淡然地道:“一秦,我这刀劈下去你可别心疼啊。毕竟罂粟她本来就已经不在了,至于到时候圣子的伤势我会联系怨栽祭司的…感情用事只会害了自己。”一秦发愣地看着面色凝重的我,别过脑袋咬着牙点点头,我拿下肩上的樱之轨冲狼图腾他们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后退。水玲和翀先生也都伸手捂住了希奇和佐一的眼睛,我可不想在他们缤纷灿烂的童年里留下这样污秽的沉重阴影。就当我举起樱之轨准备就此了结罂粟这本不该存在的生命时,我的双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我下意识地扭头一看,顿时懵逼了吐口而出道:“那什么,我说…你是在cos犬夜叉吗?”

关键时刻抓住我手的竟然是个银白色的长发,金黄色的双眸虽然犀利但也有点欠揍的光芒。一对犬耳及全身红色衣装,戴着一串言灵念珠腰间佩有妖刀铁碎牙的家伙,他这算不算是看《犬夜叉》看到走火入魔了啊?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这家伙貌似是那个时候在狼王冢里跟九倾关系很亲的那个谁吧?说起来也奇怪这家伙出现好几次都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就连清庄和九倾都没说过。我有些无语地把樱之轨放下插在地上,扭过脑袋满头黑线翻着白眼看着乐呵呵的他,冷抽着嘴角还算友好的问道:“请问…你是,不对我们应该认识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有,你为什么拦着我啊?!”那个家伙还是改不了犯欠的脸,他先是愣了愣随后笑嘻嘻地揉着我的脑袋,回答道:“唉?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也对啊,阿银那个臭小子也没写我叫什么呢…又要蹬鼻子上脸了。

其实我叫…白井赤鸟,中日混血。”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赤鸟说完这句话之后气势好像变得有点微弱了,而且豆大的冷汗已经挂满了他白到犹如冰肌的脸颊上,垂在大腿两边的松握的拳头上布满了若隐若现的数条青筋。他没事吧?我猛地注意到他的嘴角上还有一条未干想血痕…赤鸟这家伙在硬撑吗?!与此同时他伸手把一块手帕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低头一看顿时慌了那块手帕上竟然写着:我时间不多了只能帮你们虚张声势一小会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一秦吧。别伤害罂粟,让她消除对圣子的怨恨就可以了,怨栽祭司交给我的事就只能帮你们到这了。手帕的右下角上竟然还画着一个鲜红色的小笑脸,赤鸟这个家伙到底……

“赤鸟,没想到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命丧黄泉了呢!”罂粟借助着圣子的身体摆出一副狰狞恐怖的脸面,瞪圆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体力不支,脚步有些微颤的赤鸟不屑地冷冷笑道。赤鸟使劲儿吞了口唾沫,嘴角扯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坏笑他的手轻轻按在腰间的铁碎牙上,仿佛起了几丝杀气一般但他却迟迟没有出手而是扭头忧心忡忡地望着闷不吭声的一秦,好像是在用眼神问着一秦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似得。毕竟赤鸟单凭一个人不可能确定罂粟将是死是活,起码在这之前也要取得一秦这个做哥哥的最后几句哪怕几个字的意见也好。可一秦明显意见注意到了赤鸟眼神的变化但他却依旧没有开口,我们大家都打心眼儿里明白一秦现在的有苦难言啊!既不想我们大家受一丁点的伤害也不愿看年纪小小的罂粟留下永久抹不去的遗憾,就在赤鸟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秦抽出他腰间的铁碎牙,架在自己的脖颈上看着微微惊愕的圣子,厉声威胁道:“罂粟,赶紧把圣子给我放了。否者我就该…下地府跟爸妈讨个说法了!!”即使一秦这么下血本地威胁罂粟,但她还是没有一星半点要让那些缠在圣子脖子上的枝条松开的意思。

一秦见罂粟竟没有乖乖听话放了圣子,反而想要造反架着的铁碎牙也不得不在让后挪了挪,直至刺入自己的血肉中后一秦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喘着粗气看着阴着脸垂着脑袋发丝凌乱的圣子,恨铁不成钢地大声怒吼道:“罂粟,你把我逼上绝路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死了,我早就不是人了!但圣子不一样她的命只有这么宝贵的一次,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这回原本铁石心肠的罂粟好像有点动摇了。圣子无力地垂着蔓延血痕的双臂,就像从地狱里奋力爬出来的行尸走肉。她游魂般机械地拖动着看似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一秦面前,猛地抬起头,长长的打结黑发披下来遮住了大部分面孔。惨白的脸冲着一秦似笑非笑道:“果然呐,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于渔乡圣子这个该死不死的混账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她不在乎我?为什么担忧她的死活不担忧我…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导致我所作的一切你都闲的这么不屑一顾你告诉我啊啊啊啊!!!”罂粟挥洒着不甘与委屈的泪水死死抓住一秦的双肩,拼了命地用力摇晃着。

一秦顿时无言以对,架在脖子上的铁碎牙也咣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圣子的身体对罂粟道:“罂粟,你这么问我真的很失望,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在这,当着大家的面我只能对你说你的确要比圣子重要。但我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忽视对她的关系跟呵护,所以把她放了…”一秦狠心抓住圣子的手腕使劲儿一拧,用手扯掉圣子脖子上的藤条。把早已不省人事的圣子心疼地紧抱在怀里,至于那朵罂粟花他并没有扔到而是递到了我的手里,冷冷道:“回去找个花盆把她栽上吧起码让罂粟有个归宿。”我低头看着那朵滴着看似清水其是眼泪的罂粟花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但愿罂粟和一秦的感情会渐渐好起来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他们兄妹俩没完没了的互相残杀了。这时狼图腾扯了扯我的裤角,仰着头看着我轻声提醒道:“该回去了。”说完他自己率先迈开了步子,扭头无奈地

叹息道:“你的反应什么时候能敏锐点啊?”我愣了愣尴尬地笑笑,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跟上了大家的脚步。当我们走出去是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祭典突然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了起来,我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歹该回来的还是回来了,我甚至还看见麻美在冲我们这边笑眯眯地挥着手。

许久后我和狼图腾就回到了翀先生家,就当我们准备推开大门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突然挡在了我和狼图腾的前面。她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咖啡棕的长发,披发间有两条麻花辫,头顶戴着一朵绽放的鲜红海棠。丝丝缕缕都美柔得迷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她穿着一件喇叭袖的白色娃娃衫,和高腰格子阔腿九分裤雪白的脚上踏着褐色的厚底松糕鞋,既优雅又活泼。她微微紧握的白嫩双拳放在胸前,睁着水汪汪的星空蓝双眸柔和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一秦,心急如焚地询问道:“不好意思,恕我冒昧,这里是新洲翀翀先生的住处吗?”一秦刚要开口就被挤到前面的翀先生抢险了,翀先生体贴地把我递过的手帕放到了一秦的手里还使了个眼神一秦打开门抱着圣子先进屋去了。翀先生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年轻女人礼貌地答道:“我就是新洲翀,敢问小姐芳名…请问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她仿佛看出了即使是友善满面的翀先生也是强颜欢笑,而我们大家的脸色有都及其消极与失落她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开口询问我们的旧伤,而是温柔地笑笑自我介绍道:“翀先生,你好大家也好!我叫枕梦淑是小栽的妻子,他让我到日本来帮助你们。”翀先生淡淡道:“哦?是吗,那就先多谢你和怨栽祭司了。好了,大家也都别在这站着了,都进屋吧。”说完翀先生向梦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梦淑笑笑抬走进大门踩住阶梯进了屋我们大家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