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杨轩连的危机与罂粟花的重生

“哈哈,轩连看样子你很想我啊!”我刚说完这句话,一秦就出现在了我和察斗今中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前两次一秦都暗示着我,不过察斗今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了,他倒翻着白眼额头渗出庐山瀑布汗双腿双脚抖得跟筛糠似得,他后面地吞了口唾沫往脸上扣了一个吓得七魂丢六魄的白色面具。一边用手把住自己的下排牙齿一边颤抖着手指指着笑眯眯的一秦,不敢置信地哆嗦道:“胜一秦,你都诈尸好几回了,诈来诈去不嫌累啊?你究竟是人还是不对,你是狼还是鬼啊啊?!”一秦见察斗今竟然如此惧怕自己,亲昵地用胳膊搂住察斗今的脖子,将自己的手敷在了他的额头上,笑道:“我这次可是有体温的,暖和吧!”察斗今干脆厚脸皮地把一秦的另一只手贴在了我的脸上,嘻嘻道:“轩连叔叔,比我更需要取取暖哦!”一秦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察斗今的玩笑,不得不说一秦的手真的很温暖仿佛手里握着一个燃烧的火球似得。

“一秦?真的是你吗!”这时圣子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到胜一秦面前,愣愣地看着他。但当一秦看到圣子时,他表现的却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一秦上下打量了番激动不已的圣子毫不知情地柔声问道:“姑娘,你…哪位?”一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瞬间让我们大家都懵逼了,圣子粉嫩的脸上更是写满大喜过望的神色。我满头雾水地敲了敲一秦的脑袋,提醒道:“一秦,你说什么呢?她是圣子啊,是你的妻子。你别跟我开玩笑啊!”听完我这句话后一秦还是一副我不知道她是谁,最后他好像为了避免我的第二次追问,对着圣子脱口而出道:“姑娘,我真

的不认识你,我只记得大家和我的妹妹罂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一秦现在说出口的话对于日思夜想盼着丈夫回家的圣子来说,犹如数把尖利的刀刃狂绞着她娇翠欲滴的内心。

为了不让一秦这个脑子短路的家伙再说出什么伤害圣子的话,我伸手使劲掐了他一下直到他疼的龇牙咧嘴,我才停手走到阴着脸的圣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赔礼道:“圣子啊,一秦离开太久忘吃药了,你别在意啊…说不定他一会就想起来了,是不是啊一秦?”我弯起胳膊肘戳了戳一秦的胳膊,一秦揉着被我掐紫的手腕干脆地道:“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认识她。”一秦这个杀千刀的,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圣子平静地望着满脸无辜的一秦,这就是所谓的山水欲来风满楼吧,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僵持了几分钟后,圣子叹叹气满不在乎地道:“既然你不记得我那就算了。”说完圣子转身想走,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圣子故意在给一秦留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在圣子没走几步时一秦突然拉住了她的衣角。我们一看有戏,纷纷为一秦捏着一把汗:这小子要是再说错话,就真的彻底覆水难收了。“一秦,你想起我了?”圣子欣喜地扭过头看着阴着脸的一秦,我们大家都跟着热情高涨可一秦这小子既没说挽留圣子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没心没肺的话,而是吊儿郎当地问了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圣子瞬间怒气值爆表,想都没想上去冲着一秦的脑袋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的暴栗,一秦蹲在地上颤手捂自己脑袋上还冒着热气的红灯泡,撅起嘴巴哭丧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自语:“55555…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暴栗啊?不就问个名字嘛…疼死我了。”

一秦怎么怪怪的啊…看样子不像是在恶作剧啊,每次见到圣子的时候他总是又哭又笑的为什么这次?我紧锁着眉毛扭头看向大家,他们都无可奈何地耸了

耸肩膀,脸上写满了一筹莫展这下就有点棘手了…二季他们又不在。这时彼岸花走到我旁边伸着脑袋看着绞尽脑汁的我,小声提议道:“轩连叔叔,胜一秦曾经不是送给圣子阿姨一根发簪吗?让胜一秦看看发簪说不定他就能想起什么了。”彼岸花的这句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似得,我猛拍了下脑袋上发亮的灯泡,欣喜道:“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发簪对圣子那么重要一秦一定不会忘的,彼岸花你还挺聪明的嘛!”我冲彼岸花笑了笑,随后迈开脚步凑到圣子身旁嘴巴慢慢贴近她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圣子半信半疑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我,心里没底地问:“轩连,这…能行吗?”

我使劲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有效!你不是说过吗,这个发簪是一秦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送给你的,即使他不记得你这个人但我想见证你们感情的东西,他一定会记得的。”圣子后怕地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从和服里拿出那根依旧一尘不染的发簪,颤颤巍巍地伸到了一秦面前,微握的拳头哆嗦着放在胸前圣子长吁一口气,看着有点诧异的一秦柔声问道:“一秦,这个发簪你还记得吗?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哦!”一秦眯着眼睛打量着圣子手里的那根发簪,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们最终的结果了,果然又要没头没脑的歇菜气圣子了。可就当一秦盯着这根发簪几分钟,盯到圣子拿着发簪的手都快僵住的时候,一秦绽放着暖心的笑脸,温柔地回答道:“哈哈,当然记得啦,我怎么可能会忘呢…这根发簪,是我送给我最心爱的人的礼物。可我还是不记得你…抱歉了。”圣子把手中的发簪递给了一秦,强颜欢笑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记得这根发簪是送给心爱的人就足够了。翀先生,我先回去给大家准备午饭吧。”说完圣子笑着从一秦的身边擦肩而过,一秦竟慢慢伸出手好像想要拉住圣子似得,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走到一秦身旁轻声问了句:“一秦,难道你…想起了那根发簪吗?”一秦却摇摇头望着圣子远去的背影惋惜道:“没有,不管是发簪还是你们说的圣子我都没想起来,但她好像很渴望我说出刚才的话似得…我觉得就算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我也想给她一些她想要的幸福即使这是建立在谎言之上,我还是想这样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尽力想起跟她的点点滴滴,不再去自欺欺人辜负了她也辜负了自己。”

一秦……我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现在我们大家能做的就是静静陪在他身边,守护他最后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即使无济于事,我们也要努力下去。因为一秦现在真的很脆弱,就像雨天一个站在路灯下迷茫的孩子似得,没有方向没有渴望更没有对爱人的感情。一秦见我在发呆就用胳膊肘戳了戳我的左手臂,担忧地问:“轩连,你怎么了?”我刚要回答猛地觉得左手臂有股钻心的痛感,为了不让一秦和大家担心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弯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已满是冷汗的额头。该死的,难不成是旧伤复发?

我迷离着双眼盯紧莫名发痛的左手臂,有些忐忑不安不安了为了让我自己有可以查看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忧心忡忡的大家苦笑道:“好了,大家也都别在这干站着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圣子可准备了美味的午饭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开始感觉呼吸很喘,这一现象彻底让我明白这次左手臂的问题绝对不是旧伤复发…而是另有原因。大家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这才缓缓迈动脚步。见大家越走越远我才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低下脑袋满头雾水地紧锁着有些发黑的左手臂,正当我准备撕开袖子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边响起:“你小子长心眼儿了啊,都学会背着大家做坏事了啊?轩连!”我一看跟我说话的竟然是狼图腾,这下子完蛋了被他发现我就彻底歇菜了。狼图腾见我紧张兮兮地冒着庐山瀑布汗,也没让我多说话一把拽过我的左手臂尖利的牙齿瞬间撕破了我的袖子,我说你多少轻点啊…这好歹是我用工资买的衣服啊。就在我心里吼吼叫苦的时候,狼图腾突然脸色剧变捧着我左手臂的两只爪子开始不停地猛烈颤抖,狼图腾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看了眼我的左手臂就吓成这样了,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包天呢…就当我带着鄙夷和不屑地眼神瞥了眼狼图腾,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臂时,我瞬间也懵逼了,额…我收回刚才对狼图腾的那句过分的言论,他的确没有小题大做是我大题小做了。

我的左手臂上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如墨水般的浓稠黑线,是黑荆棘的毒素发作了…不是吧,黑荆棘怎么能不成是刚才一秦碰了我之后才,可他把我从狱冰里救出来的时候也没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啊?!就在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时候,狼图腾突然伸开爪子在我中了黑荆棘毒素的左手臂狠狠地划了一道,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愤愤不平地冲着害人不浅的狼图腾大声吼道:“狼图腾,你吃饱了撑的啊?闲的没事挠我一道算什么意思啊啊啊!!”狼图腾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尖利有神的双眸死死盯着从我左手臂伤口里流出的黑血,见狼图腾的神色比以前更差我也不敢再做声了。我也跟着狼图腾的视线挪移到了黑血上,当那些黑血滴落在地上时竟然浮现出了一句令人心悸的话,不…应该是诅咒:胜一秦,你的死期快到了。我顿时被这句话吓得心中一咯噔,狼图腾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淡淡然了但也不失原本的惶恐不安。他看着地上的那句用黑血滴成的话,猜测道:“这些应该只是劣质的黑荆棘,只会让你疼一小会。也许这句话才是让你中黑荆

棘毒素的家伙真正的用意,如果他知道胜一秦的话留在身边的翀他们也会受到牵连。我们这次谁都不能出手帮助胜一秦,这次需要他自己面对。”狼图腾的这句话让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什么叫不能出手帮助?朋友遇到危险岂能袖手旁边像个没事人似得一边站着?!即使这样狼图腾也没再对我说话,而是瞄准了我脖子上的那块布条他拉着脸,狠心地把缠着我脖子上的布条拽了下来捆到了我的左手臂上,道:“你的血可以暂时缓解一下疼痛,忍忍吧。”说完狼图腾掉头就走,喂!你早点勒死我这就算完了?开神马玩笑嘛…我赌气的鼓了鼓腮帮子之后,低头看着地上发句让我心里发毛的话。我拿出一条手帕盖在了上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喃喃自语着:“唉,不管是谁想要一秦的命…我也希望你先要了我的命。”

擦完那句话之后我顺带把手帕留在了那里,我站起身扭过身迈开步子走到狼图腾旁边,笑道:“走吧。”狼图腾微鄂点点头,跑到前面带路。当我们走出去是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祭典突然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了起来,我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歹该回来的还是回来了,我甚至还看见麻美在冲我们这边笑眯眯地挥着手。

许久后我和狼图腾就回到了翀先生家,就当我们准备推开大门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突然挡在了我和狼图腾的前面。她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咖啡棕的长发,披发间有两条麻花辫,头顶戴着一朵绽放的鲜红海棠。丝丝缕缕都美柔得迷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她穿着一件喇叭袖的白色娃娃衫,和高腰格子阔腿九分裤雪白的脚上踏着褐色的厚底松糕鞋,既优雅又活泼。

她微微紧握的白嫩双拳放在胸前,睁着水汪汪的星空蓝的双眸柔和地看着诧

的我和狼图腾,心急如焚地询问道:“不好意思,恕我冒昧,这里的新洲翀翀先生的住处吗?”我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珠,礼貌地笑笑答道:“对,翀先生是住在这里。请问这位小姐您是…哪位啊?”她弯着胳膊用那纤纤玉手轻轻捂住浅色的嘴唇,故弄玄虚地笑了笑,敲破地抖了一下细长的眼眉回应道:“看来怨栽没有在你们到日本之前跟你们说我的事啊,我是他的妻子枕梦淑。你就是小栽常提起的轩连吧?不仅年轻颜值也好高哦,还有你这个白花花的小家伙是狼图腾吧?很高兴认识你们!”梦淑这么一解释我和狼图腾才猛地恍然大悟了,哦哦…是怨栽祭司的妻子啊,怪不得长得那么漂亮。等等,她说她是怨栽祭…妻子?!!

“开什么国际玩笑!怨栽祭司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啊啊啊!!!”

“喂!我可不是什么白花花的小家伙,姑娘啊你觉得看上怨栽哪点了啊啊啊?!”

梦淑看着差点吓掉下巴的我和狼图腾,把左手伸到我们俩面前指着套在无名指上的那枚,镶着南非钻石的金色戒指。道:“这是怨栽向求婚时给我戴上的戒指,说是他朋友死鬼送给他的。你们是不是见过啊?”当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真的无言以对了看来那个时候察斗今不是吃错药说怨栽祭司要求婚了,他还真的求了啊…不过总得来说姜还是老的辣,怨栽祭司也够厉害的了竟然能娶到梦淑这样的大家闺秀,八成是上辈子得来的桃花运了…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是,怨栽祭司的桃狐不仅开的旺还这么艳,这是故意在跟我们这些好不容易拜托光棍儿的家伙穷嘚瑟吗?狼图腾翻着白眼满头黑线地伸出爪子,扯了扯我的裤角不耐烦地提醒道:“你收敛点行不行啊?我们折腾这么半天才回去,翀先生他们说不定已经开始担心了,赶紧进屋吧。你不怕被水玲和方晴她们两个扒了皮啊?”我皮笑肉不笑地掐了掐狼图腾毛茸茸的耳朵,笑声警告道:“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

剁成肉馅包饺子啊…”狼图腾斜眼睨着我,鼓着腮帮子把脑袋转向一边不在吭声。我微微颤抖地抓着隐隐作痛的左手臂,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有些惊愕的梦淑,道:“额…那什么,咱们先进去吧。”梦淑先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率先进了屋开门前她侧过半点脸,面色凝重地看着体力不支开始不停颤抖的我,好心提醒道:“你左手臂的事,最好早点跟大家坦白别让他们为你担心。”说完梦淑就打开门示意我们也赶快进来。我忐忑不安地看着连缠在上面的布料都逐渐变黑的左手臂,有些后怕了真希望这种时候我不会再变成那个爆红双眸,咧出利齿的无心怪物了。

那次经历真的让我很害怕,那一瞬间我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究竟是谁,在哪在为什么东西如此把生死置之度外…那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触摸到死亡的边缘,三年前这样令我恐惧的经历也不在少数了。狼图腾迈开腿走到我前面,扭头轻声说了句:“进屋之后我问问翀还有没有药膏,给你抹上点搞的自己跟个女人似得,那么娇弱真是的。”我苦笑了声便跟了上去,狼图腾笑笑跳上台阶进了屋。此时我不仅感到倍加温暖:虽然我每次都惊险地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我真的很庆幸真的很庆幸有你们陪在我身边,即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也一样值得我信任。

我刚进屋希奇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我面前,看到我左手臂上缠满了布条,立刻就被吓哭了:“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受伤了!疼不疼啊?”希奇的小眉头拧成麻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我。我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希奇鲜红的小脸蛋,强颜欢笑地安慰他道:“傻孩子,你爸爸我这么厉害这么会受伤呢?我手臂上的布条是装饰而已了,就像你平常看到日本动漫一样那些男主角不也长长弄这样的装扮吗?爸爸我只是想换个造型,赶赶潮流罢了没事的。”我说完希奇就破涕为笑了,或许某一天我这样幼稚可信度不高的谎言在这孩子面前,会变

不堪一击吧。我站起身看向表情有些不对的大家,不解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一秦有什么问题?”水玲走到我面前叹了口气,遗憾地道:“轩连,一秦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发高烧了,不管我们怎么做他的烧就是退不了。而且他的脖子上长出了一朵罂粟花,翀先生说可能是罂粟回来了。”水玲的这番话,我并没有多大的吃惊,而是淡定自若地道:“好,我知道了。”说完我不再去理会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而是若无旁人地走到里间。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盖着蓝色毯子的一秦,他剑眉紧锁冷汗密布额头上还敷着一块浸满水滴的白毛巾,彼岸花跪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胜一秦,心酸的泪水久久地在她鲜红的眼眶中打转。

果然,岸花还是很在意一秦呢…或许在她心里一秦就像一个知心哥哥般的存在吧,毕竟一秦第二次离开的时候最后说出的人名就是彼岸花。我曾经也替一秦憧憬过如果岸花是罂粟的话,他的生活说不定会变得明朗些…可就算如此彼岸花终究不是一秦心中日思夜想的那个罂粟。我走到彼岸花身边随手拎起一块比较薄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连同口袋里的那块水玲送给我的手帕,我也一同递到了彼岸花的手心里。我冲她温柔地笑笑,安慰道:“没事的,岸花。一秦他会好起来的,毕竟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离你这个‘小罂粟’而去啊,对吧?”彼岸花拽了拽披在背上的毯子重重地点点头,底下脑袋看着手中的那枚罂粟发夹紧紧握住。我虽不知道岸花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我知道的是她会和我和大家一样,为一秦鼓气为一秦加油…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感情虽不是伸手可得,但也值得任何一个人为此去努力争取!!

不轻易间,一秦脖子上的那朵罂粟的花瓣竟开始慢慢脱落了…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人砰地一声用力按在了地上,憋得喘不上气来。一道刺

眼的红光紧随其后股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当我缓过神儿来随意往地上瞥了一眼后顿时脑海变得无比空白,彼岸花不知何时竟倒在了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了。该死,我奋力地想要挣脱开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过强大,别说挣脱了我弯下胳膊蹬下腿都难如登天…我硬着头皮紧咬着牙关,奋力抽出了那条被压变形的左手臂后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深紫色的符咒,贴近嘴唇凭借着最后那么一点清醒的意识念动咒语:“万雷之尊,畏天之威,急急如律令!”当我手中的符咒刺啦出深色的电流后,我猛地鼓足劲吃力地歪着身子让对方身上甩去,那个人虽然没有发出惨叫。但手还是不得不松了松,我趁着这个空子连忙蹭着地后退了几步,扭头看向彼岸花我简单查看了一下,还好只是混过去了…待会调养一下就好了。

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打斗声惊到的大家纷纷从外面疾步跑了进来,可大家刚进来没多会脸上的表情刷的一下变得犹如死灰般无力。我有些发愣地看着大家,水玲颤抖着手指指向我身后的那个人,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扭头查看顿时被吓得瞠目结舌…除了瞳色的差异外,其他地方都与彼岸花一模一样。而且彼岸花原本握在手里的,那枚罂粟发卡此时却被她戴上夹住了刘海。难不成她是一秦的妹妹———罂粟?!罂粟此时正怒撇着细细的眼眉,愤恨地咬着牙鼓起有力的拳头,虎视眈眈地死瞪着我,凶神恶煞地问:“是你把哥哥害成这样的?!”罂粟看着我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般,刺人心底。我后怕地吞了口唾沫,站起身捂着快要脱臼的左手臂,毫不畏惧地回答道:“如果是我干的,你放心我不会逃避我会承认可…”

“罂粟别听杨轩连的鬼话,就是他这个混蛋吧你哥哥害成这样的!我可以作证!”随着那个熟悉男声的响起,我的耳边猛地飞过一把锋利的匕首留下一条血痕。我

淡定自若地擦了擦耳边流出的血,扭头看着得意洋洋地秦江反感地训斥道:“秦江,你不用没事找事我现在火很大。”不知不觉中绑在我左手臂上的布条脱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我仿佛如针扎似得左手臂上,不知何时竟然隐隐约约地长出了亮黑色的鳞片,看起来就像小说电影里描述的那种变异的人形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