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痛打校园霸凌

不只是飘雪心里一直挂着差点被强奸报案的事,飘雨心里也是一直挂着。她回家见到爸爸就问报案的事考虑好了吗,爸爸说仍然没有,并说等过一段时间公司没那么忙后,再前前后后考虑好如何去报案,在哪里报案比较,然后再去报。飘雨知道爸爸说的是搪塞话,但她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说搪塞话。

郑军知道女儿差点被强奸报案的事不能拖得太久,所以就源源不断地加大在美国新澳良农业的投入,短时间内就形成了大规模的农产品产销一条龙,从而为大量洗黑撑起了一张遮人耳目的保护伞,为报案后有大量的钱收购陈长运的寰龙集团公司暴跌的股票作好准备。

陈隆虽然管理的是自己家的一家地产子公司,不过,他上下班一样是严格按照公司员工作息时间上下班,有事加班,没事补休。国庆节他在公司轮值,不放假,直到十月底才补休假。

陈隆补休假就回南升市的家中。平常回家,陈隆常会跟爸爸谈论一些工作上所遇到的事,这次回家都两天,也不见爸爸回家。听妈妈说爸爸这段时间回家明显少了,陈隆就想当然地对妈妈说:“爸爸近来开拓国外市场,比较忙,所以才少回家的吧!”妈妈想想也许就是那样,所以也就不想那么多。

陈隆休假回到家中的第三天的下午,爸爸还是没有回来,他没有事就在客厅里坐着看《南升都市报》。他看到头版有一则报导:13岁女孩被同学逼迫吞下铁钉,校园暴力“死穴“在哪儿?该报导说的是发生在南升市二十五中的校园霸凌事件。陈隆看过后对校园霸凌感到非常愤慨。

这时,表妹打来电话说:“表哥,前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可恶的男生,老师都跟他谈过了,他还是不怕,还是缠着我的追。”

陈隆说:“那你对他说,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表妹:“说了,说是有个当武警的男朋友了。但他听了之后说他不信,说我是骗他的。他现在是经常在放学的路上拦着我说爱我。”

陈隆:“那就将这种情况再告诉老师,或者干脆就叫你爸带你去报给派出所。”

表妹:“他在学校里是打架出了名的,就怕这样说那样报,最后弄得他恼羞成怒,结果会像上次网上报的那个中学男生那样,拿刀子刺伤我。那个男生说,恋爱自由,谁都管不着。”

陈隆拿着手机心想,“是啊,碰到这种打着恋爱自由旗号,死皮赖脸地缠着女生的男生,是很难办的。教育又教育不通;把他抓起来麻,他又未成年。再说,在他没有伤害女生之前,他也不算犯了什么大法,总不能先去设想他要犯什么大法,而去把他抓起来吧?弄不好的话,最后他还真的会伤害表妹。怎么办呢?真的需要去为表妹出头一下吗?出头也不一定有效呀!”

正当陈隆在心里问着自己的时候,表妹在电话里叫道:“喂,表哥,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表妹在电话里叫他,他停止了思考,他对表妹说:“我在想该怎么办。”

表妹说:“你就照你上次答应我的那样做吧!就是去找那名男生‘谈谈’,也就是为我出头一下。”

陈隆说:“我可以去为你出面找那个男生谈谈。不过,我的出面不一定有效,甚至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表妹:“甚至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你是说甚至会激怒他而伤害我吗?”

陈隆:“是的。你想过这些没有?”

表妹:“这倒是没有想过。”

陈隆说:“你还是跟爸爸妈妈说一下吧!”

表妹:“哎,就不用说我爸爸妈妈啦,老实巴交的。就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去找了老师,老师才去找那名男生谈了的,知道了没有?”

陈隆:“是这样啊!那你再好好想一下,如果我去找那名无赖男生谈的话,也有可能起到相反作用的情况。”

表妹:“好吧!我想好后再打电话给你!”

陈隆:“可以!88!”

表妹:“88!”

第二天中午,表妹就打电话过来说:“表哥,我觉得那名无赖男生缠得我很难受的,甚至都想到自杀。所以我就想,与其被他缠得难受自杀而死,倒不如你去为我出头痛击他一下,我再去死还好。所以请求你还是帮我出头一下,后果怎么样就不用去管了。我真的不怕死。”

表妹的话让陈隆感受到,表妹真的是被缠得受不了了。这时,一种正义感涌上心头,陈隆对表妹说:“好吧,我明天去你们学校找那名男生谈谈!”

表妹高兴地说:“表哥,谢谢你啊!不过,你可以今天下午就来我们学校吗?”

“今天下午?”陈隆觉得今天下午就去是急了些。

“嗯,如何你有空的话。”表妹答道。

陈隆想想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就接着说:“下午就下午吧!”

表妹更加高兴了,她说:“表哥,你真好!那我和我同学下午一放学就在校门口等你吧?”

陈隆说:“好!”

在陈隆的潜意识里,他认为,为了维护好社会的治安,有时候,对了那些屡教不改的人,就是要施加一些法外的强硬手段才行,所以,他答应了为表妹出头的请求。

下午放学后,表妹和大玉小玉很快就走出校门口外面等陈隆。陈隆也很快就来到校门口。四人碰面后就到学校门口附近的小店旁边等那名无赖的男生放学出来。

过了许久,那名无赖男生和他的三名同学一起走出了校门。表妹告诉陈隆哪个是那名无赖男生。

陈隆准备走过去时,表妹说:“表哥,他们几个人都是爱打架的,要注意一点啊!”

大玉更加担心,她说:“他们人那么多,要么就等他们分开后再去也可以啊!”

陈隆说:“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就不用担心什么的了。你们一会就先打的回家吧!”

表妹和大玉小玉都说:“哦,哦,那我们先回家。”

陈隆就走过去找那名无赖男生。

陈隆将那名无赖男生请到学校附近茶店的一间包厢里。那名无赖男生的三名同学也跟着到了茶店的包厢里。陈隆叫那名无赖男生坐下。

那名无赖男生说:“你谁呀?凭什么叫我听你的?”

陈隆没有回答那名无赖男生的话,而是一下子将他按坐在椅子上。陈隆从黑色提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把大菜刀“哐当”一声丢到桌面上,说:“你拿菜刀砍我,敢不敢?”

看着桌面上的那把雪亮的大菜刀,再看看人高马大,威风凛凛的陈隆,那名无赖男生有些惊慌,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你想做什么?”

而无赖男生的那三个跟进包厢里来的同学也开始紧张起来。

陈隆厉声说:“我问你敢不敢砍我,没有听见吗?”

无赖男生说:“你,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砍你?”

陈隆大声说:“你甭管我是谁!告诉你,我数三下,你不敢砍我,我就拿菜刀砍你!我今天是来取你人头的。”说着,陈隆就开始数起数来,“1,…,2,…”

那名无赖男生说:“我,我不砍你,你为什么叫我砍你?”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三名无赖男生的同学也开始害怕起来,他们不知道陈隆是谁,也不知道陈隆到底要做什么。他们担心陈隆说不定一会拿起菜刀来连他们也一起砍了,所以就想溜出茶店的包厢,但是却被陈隆叫住了。

陈隆接着数:“3!”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从桌面上拿起菜刀就往那名无赖男生的头上砍去,吓得那名无赖男生一下子躲到桌底下去。陈隆的刀重重地砍到了桌面上,吓得那名无赖男生在桌底下直发抖。无赖男生在心里想,“天啊,这个人真的是来取我人头的,这可怎么办啊!”站在旁边的三名同学也直发抖。

陈隆对着桌底下大声叫道:“你跟我出来!”

那名无赖男颤抖着说:“大哥,你绕了我吧!你绕了我吧!”

陈隆“哐当”一声又将那把雪亮的大菜刀扔到桌底下的那名无赖男生面前,吓得那名无赖男生尿都流出来了。

陈隆见到那名无赖男生尿都流出来了就对他说:“这么怕死还要耍无赖,还要泡我马子!”

那名无赖男生一听到陈隆说还要泡他马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赶紧说:“我下次不敢了,真的,我向你证,我下次不敢了!”

陈隆命令道:“把菜刀捡起来,交给我!”

无赖男生说:“好,好,好!”说完赶紧捡起来菜刀,然后从桌底下爬出来,老老实实地将菜刀交给陈隆。陈隆接过菜刀后用手抹了一下刀锋,然后说:“你怎么不好斗一点呢?害得我连刀都没有砍出去一刀。”陈隆说完,就把菜刀放在背包里。

无赖男生说:“大哥,我怎么敢跟你斗呢!”

然后,陈隆并没有卖无赖男生这句话的帐,他抬起右腿一脚就将无赖男生踹贴到墙上,然后说:“我现在又想,是不是我没有打你,你才不和我斗的呢。”

无赖男生被“彭”的一声踹贴墙上后,正要开口请求陈隆饶了他时,只看到陈隆又朝那三个站在旁边的同学一脚扫过去,直接把那三个同学同时扫倒在地。

那三个同学倒在地上后都仰起头来说:“大哥,我们没有做什么,你就放过我们吧!”

陈隆对那三个同学说:“当帮凶一样有罪。”

接着,陈隆叫三个同学都站起来。等三个同学都站起来后,陈隆又说:“还有,我恨你们不出手帮你们的同学和我打架,那样造成我有气无处出,从而感到极为不爽,我一感到不爽就要打人!”说完上前又给那三个同学每人一脚,直踢得每人都抱着肚子叫“痛”。没想到的是,正当三个同学抱着肚子都叫“痛”的时候,陈隆二话不说,只看到他一个盘旋腿又把三个同学全扫倒在地,人仰马翻。

陈隆在空中踹了踹脚。

许久,倒地的三个同学都不敢站起来,生怕站起来会被一脚踹贴到墙上。

接着陈隆叫服务员送来一把水果刀,然后将水果刀扔到那个无赖男生面前说:“我非常想你够狠一点,从后面攻击我,那样我就可以要你的狗命!”

陈隆说完,没等那名无赖男生说话就转身走出包厢。

那名无赖男生和他的三名同学都看着陈隆走出包厢。陈隆刚走出到包厢门口外面时,突然回转身对那个无赖男生说:“告诉你,耍无赖地追求女生就是性之骚扰,我就是打死你也没有犯多大的罪。”说完,就转身直接走去开车,再也不回头。

而那名无赖男生手里拿着陈隆给他的那把水果刀,和三名同学一起傻愣地站着目送陈隆一步一步地走远。

陈隆走后,那三名同学七嘴八舌地对那名无赖男生说:“她男朋友太黑了,就不要再招惹她啦!”

那名无赖男生说:“他还叫我拿水果刀从后面攻击他,他是不怕死的,我还敢招惹他马子吗?”

那三名同学中的一名同学说:“我们就离他马子远一点吧!”

那名无赖男生说:“还离什么远一点?就躲着他的马子吧,免得丧命!”

三名同学都说:“对,对,对!”

表妹和大玉小玉她们并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刚才那家茶店对面的一间茶店里,躲着看陈隆如何教训那个无赖男生。表妹和大玉小玉本来真的是想先回家的,但是她们后来又想,万一帅表哥打不过那个无赖男生及其三个同学,那就要赶快打110报警来解救表哥,所以她们就躲到对面的一家茶店里观察情况。

表哥开车走后不久,那个无赖男生及其三个同学也离开了茶店。

过了很久,表妹见表哥陈隆没有打电话给她,就对好同学说:“我表哥小时候打起架来是很猛的,我担心后面他们又在路上碰面而干起架来。”

大玉紧张地说:“啊!你不是说你表哥是公安吗?那些无赖不会敢打公安吧?如果真的打起来,你表哥被他们打伤了怎么办?”

表妹笑着说:“如果我表哥被打伤了你就替我嫁给他吧!免得他没有老婆。”

大玉说:“说什么呀!我都紧张死了你还在开玩笑。”

表妹笑着说:“呵呵!我要说,当公安的是大表哥,这个是小表哥。不过,也不用怕,我小表哥也很厉害的,他们是打不过我小表哥的,这一点我对小表哥倒是有信心。”

大玉:“说是那样说,我们还是打电话问他一下吧!”

表妹:“好吧!”

于是,表妹就打电话给表哥陈隆。

陈隆听到表妹说她和同学还在对面的茶店里,就将车返回到对面茶店接表妹她们回家。在车上,表妹听表哥说那名无赖男生被吓得尿都流出来了后说:“表哥我就知道你很厉害的,你真棒!”

小玉说:“他会不会来找我们报复呢?

表妹说:“你不是说,你也不怕死的吗?

小玉说:“我是说过。我是看到你被那个无赖缠得难受,我才说我一样不怕死,来鼓励你叫你表哥出头的。”

表妹说:“那现在怎么办?吓都吓了。”

陈隆安慰表妹和小玉道:“看他吓得那样,估计是不会来找你报复什么的了。”

陈隆接着表妹说:“不过,防一下也好,以免他万一真的来报复你。就叫你爸爸陪你上学一段时间吧!”

表妹大声说道:“叫我爸?我爸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了。表哥,你不是还要在家呆几天吗?不如你来陪我们上学几天,可以吗?”

陈隆说:“我来陪你们啊?”

表妹说:“是啊,要是你来陪我们就好多了!”

陈隆心想,帮表妹就帮到底吧!就说:“好吧!”

表妹听到陈隆答应后很高兴,就说:“我们去吃肯得鸡!我请客。”

小玉接着说:“对,就是要请客一下的!”

陈隆笑着说:“算啦!谁会去吃你们小孩子请的客呢?”

表妹说:“什么?说我们是小孩子?你这个‘小’表哥,可别乱说啊!”

陈隆说:“难道你们不是小孩子吗?”

表妹:“我们都长大啦,你没有看到吗?”

陈隆觉得没有必要去跟这个表妹吵,也很难吵得过她的,就说:“好好好,你们长大了。”

表妹说:“这还差不多。”

小玉说:“那我们去吃肯得鸡!”

表妹接着说:“表哥,你都承认我们长大了,那你得跟我们去吃肯得鸡哦!”

陈隆还是觉没有必要去跟表妹吵,就说:“好好好,去吃。”然后就将车子开到肯得鸡门口。

三个人下车走到肯得鸡店里点肯得鸡,点完后陈隆先拿出钱来想付款,表妹见到后赶紧拿钱出来交给服务员,说:“拿我的吧!”

陈隆说:“不用,还是拿我的吧!”

二选一,服务员还是拿了陈隆的钱。

表妹对服务员最后还是拿了陈隆的钱倒没有说什么。在她看来,只要有肯得鸡吃就可以了,至于谁付钱似乎不是那么要紧的了。

四人各自端各自点的肯得鸡到一张桌子上一起吃。吃了肯得鸡之后,陈隆就和表妹一起开车将大玉小玉先送回家,然后又和表妹一起回到表妹家。

第二天,陈隆就当起护花使者,稍稍地跟在表妹和好同学后面护送她们到学校。

那个无赖男生没有看到陈隆每天都跟在表妹和好同学后面,不过,他每次在上学的路上见到表妹和好同学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走近了表妹又去叫陈隆来找他算账。他可是真的被陈隆吓怕了。

陈隆当了几天的护花使者之后,觉得那个无赖男生已经不敢再次拦着表妹说爱她了,就放心地回去公司上班去了。

回到公司之后,陈隆将为表妹出头的事打电话跟知文说。陈隆说:“觉得那样做有点像黑社会,但又觉得不那样做,又无法阻止那名无赖男生对表妹的骚扰。”

知文说:“法律在制止类似的霸凌骚扰方面确实有它的局限性。从过程来说,那样做是违法的。但是,从结果来说,那样做又是有必要的,也是正当的。这就是当前法律和现实之间的茅盾。”

陈隆说:“我表妹说:要彻底制止那种伤害她们女生极端事情的发生,只能等到医学发达到可以切除无赖男生脑袋中的那种罪恶意念才能实现。”

知文:“是你表妹自己想出来说的吗?”

陈隆说:“我问过她了,她说当然是她自己想出来说的。”

知文:“是吗?我觉得她说得很对的。”

陈隆说:“我也觉得我表妹说的是对的。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解决当前法律和现实之间的茅盾。”

知文:“是那样吧!所以,你就不要再去苛责自己这次的行为了。”

陈隆说:“不了。只要结果是好的,我就对自己的行为满意。”

知文:“你怕那个无赖男生去告你打他吗?”

陈隆说:“不怕,毕竟他耍无赖在先,是他激怒了我,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打架斗殴是判不了多少罪的。”

知文:“你在钻法律的空子。”

陈隆说:“好人有时候也需要钻一下法律的空子,要不然都给流氓地痞们钻了,那留给好人的只有委曲求全地过日子的份了。”

知文:“有点厚黑哲学的道理。”

陈隆:“呵呵!”

陈隆是一个刚从大学走出社会不久的年青人,而知文和他一样。在陈隆对屡禁不止的校园霸凌现象发出一声‘最后的怒吼’之后,他们互通电话时对法律的认知谈论,在明眼人的眼里或许会觉得有些偏颇,但是,在他们两人的心里,他们认为是对的,因为他们感到除此之外真的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