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棺修炼2

随着执念之力的凝聚，沈墨意识体中隐隐传出一道奇异的波动，波动犹如空穴里螺旋的水不断的旋转着，他尝试着将意识探入其中，惊讶的发现意念感应被一股隐晦虚暗的怪异力量给牵引到一处虚无的空间里去，内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无限深远的奇大无边。

那股波动并未切断他的意识感应，得以让他感知空穴。但任凭他意识如何扫描探查，除了虚无空灵的感觉外没有任何感知，就连那处空穴的大小也没有一点概念，就好像那处空穴不存在大小之分。

沈墨大感奇怪，他从未发觉意识体中存在这般奇异的存在，那处空穴在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却让他心生无限熟悉的感觉，但仔细想想记忆里却什么也没有。不对，并不是记忆里什么也没有，而是他忽然间醒悟不起自身是谁。

这个发现让沈墨大为骇然，他不断在意识里回想有关自身的记忆，但识海里一片空白，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压逼过来让沈墨有种身体被万吨大力挤压的恐怖感受，他不断的挣扎，想要呐喊却发现根本无法张口说话，甚至他所感受的一切波动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挤压着变得迟缓起来。

沈墨感觉自身犹如掉进水里快要憋死，他努力的想舒缓放松自身，却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朝自己挤压收缩，他几乎已经被压成了一片薄薄的纸面，意识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就在他觉得自身快要撕碎的时候，身外压逼力陡然一轻，接着他的意识以极快的速度朝外扩张出去。

虚空内流光飞舞，沈墨已经全无感觉，自身意识没有任何念头，然而不知为何识海中出现一颗奇异的光核，内里光芒闪耀，忽明忽暗，接着光核陡然炸裂喷射出万千条色彩绚丽的光虹，灰暗的虚无之气在光华的照射下化为有质之体，再化为有形之物，广阔虚空充满了无限深远的浩渺之感。

沈墨感到自己仿佛站在虚空之外的某个角度，他看到了光华的扩散，但在意识感知中却演变为收缩，两种相异的空间感不断交感构筑成一颗不断震动闪烁让人判断不出大小的空穴水球，几乎自空穴水球生成的时候其大小就没有恒定过，并且每一次的感知都不相同。

“天极九重，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恍惚间一段莫名的语句忽然浮现在意识里，沈墨忽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空穴水球传来，身不由己飞掠过去。就在他进入空穴水球的瞬间，一种极为玄妙的感应让他捕捉到某种极为缓慢又恒定的波动充斥在三尺范围之内。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关空间尺度的概念涌现在沈墨意识里，让他对三尺的尺度有了具体的认识，原来所谓的空间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存在扭曲和缩放这样的结构，换句话说一般三维空间中的直线最短距离在某些空间维度中就不太准确了，比如他如今感应的三尺尺度，仿佛就没有距离。

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只要他愿意可以将一件东西瞬间传输到方圆三尺范围任何一点，而所花费的时间基本都相同。

“意极九灭，其识无我，其心无界！”又一段语句莫名浮现，沈墨忽觉十二道熟悉的意念波动透空而来，轰，识海轰然一震，无数记忆流能犹如走马观花般涌现出来，三尺外的空间荡漾出犹如水波的波纹，嗡，空穴水球以超过意念感知的速度闪电收缩，因收缩太快显露出道道透亮如水线的明暗透影。

虚空中波流相互共振激荡，在空穴水球收缩的时候沈墨却觉得自身正在疯狂膨胀，内外两种相反的空间感混乱无比却又蕴含一种莫名的韵律，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隐约感那种混乱的力量有些熟悉却回想不起来在哪里感受过。

等到意识重新感知的时候，沈墨心神还沉浸在那种莫名韵律的空间波动中，一时并没有看出身外的异样，因为柔和的白光从身外六个方向照过过来，每一个方向都传来淡淡的次元波动。

“六个主神光球是怎么回事？”沈墨记忆有些混乱，他发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太极玄棺外面，并且自身好像身处空中，上下左右前后每一个方位都有一颗白色光球，其上传来异样的次元波动，让他分辨不出那一颗才是主神光球的真身。

“什么六颗光球，明明是八颗光球，你仔细看看体内。”一道强烈的意念忽然在脑海响起，几乎同时沈墨识海里浮现出另一个视觉的六颗光球，而那个视角所在的位置正在他体内，让他大吃一惊，方才醒悟到堕天使沈墨竟然出现在身体内部，而那个部位正好是意念集中的上丹田。

“一内一外，超级立方体？”沈墨脑海里两种视觉的空间角度相互印证，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原来他身外足有八颗光球，而不是身外所具备的六颗光球，另外两颗因为内外维度的关系重叠起来并且在体内因此没有被发觉。

“这应该就是你在太极玄棺中对盘古五极中的天极所领悟的的四维空间力量。”堕天使沈墨神情兴奋地笑道：“相比起三维空间多了两个内外方向，虽然这个四维空间的尺度不够大，只有三尺范围，但其作用却很变态，想想看你能随意你缩放身外三尺的空间尺度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我岂不是近战无敌了？”沈墨听得两眼放光，他第一反应就是任何致命攻击一旦近身无法躲避就用四维空间的力量将自身偏转，如此逆天的能力几乎能够让他面对任何近战都不落败，除非遭遇大范围的攻击，敌人的攻击覆盖方圆三尺的话就无法依靠空间闪避进行躲避了。

他正兴奋的想着，忽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传来，身外的六颗光球快速扭曲起来化为旋转的光影，他整个人身不由己在空中旋转起来向着内部坠落，同时有一种膨胀的扩散感从内部传来，两种相反的感觉让他极为难受，五脏六腑都被扭曲了。

耳中传来嗡的一声，沈墨感知到身外空间泛起如水般的涟漪，接着一个只有巴掌大小，身形缩小十数倍的堕天使沈墨穿空而出，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堕天使沈墨的身形随着穿空的距离增加而逐渐增大，等到两者相距三尺的时候，身形正好恢复正常大小。

“沈墨你不要紧吧？”董长青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沈墨睁开眼看时顿觉世界都在疯狂旋转，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招架不住，连忙闭上眼睛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躺躺就好了。”

好半晌眩晕感才逐渐消失，沈墨识海里两个视觉也恢复了正常，发觉姬冰兰和张紫凝两人也站在一旁面色疑惑地看着他。

“这颗是我兑换出来辅助修炼的宝物——太极玄棺。”他看向太极玄棺对着三人介绍道：“你们可进入其中修炼，它能根据你们所修炼的功法和武技提供最适合的场景。”

“提供适合功法的场景？”董长青道：“难道能加快我领悟五行真意？”

“具体如何还要你进去体验一下才知道。”沈墨揉了揉额头试图缓解脑海里的眩晕感道：“你们可以一起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

“你呢？我看你脸色很苍白。”张紫凝关心地问道。

“我需要休息放松一下，之前在里面待了很久。”沈墨苦笑道：“有很多东西我需要想一想。”

“刚才我好想看到天使分身变小了。”董长青道：“而且你身外的空间变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我们无法用眼睛准确判断出你的距离，明明前一眼看去好像四尺距离，下一瞬间又变得两尺或更近，总之极为怪异。”

“是啊，我也是。”张紫凝点头道：“就像你身外笼罩着一层透明的东西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若我感知没错的话，那层透明的东西应该就是次元力量吧。”姬冰兰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接口道：“一般的次元之力并不能影响三维空间里的尺度，而能影响三维空间的只可能是更高维度的空间力量，所以沈墨你领悟了四维次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