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书 书信
经历奇异时间,了解到世界的本来面目,周书周书非常庆幸自家老爹是个外星人。︾頂︾点︾小︾说,
他已经有一点时间没功夫回想过去的事情了,现实太过充实,即使是无聊的时候也无聊得特别充实,没有时间给他酝酿那种忆苦思甜的情绪。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已经达到了乌拉谜那个高标准严要求的水平线,是否已经足够让她放心。或许已经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消失掉。
鸥娜劝雀西投奔某个贵族,求对方出钱出力帮助完成旅行。
两个女孩子的钱包都被偷了,鸥娜觉得雀西的钱包是因为自己的攻击,导致小偷的报复,为此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雀西现在很后悔,觉得很丢脸。“明明昨天还笑话你把所有钱都放在一起来着……结果我也忘了把自己的钱分开藏起来了……”
“你还是不愿意寻求资助?”鸥娜见到雀西一副很想打岔的样子,觉得这家伙的小姐病算是没救了。
道德洁癖,此时的鸥娜对雀西就是这么个定位,而且过于倔强,这品质倒是挺有王妃范的。
雀西完全不想谈论这方面的问题,保持沉默不说话。鸥娜急了,“那你怎么继续上路?你现在想回盐城都不可能了,你被困在了这个破地方!!!”
“这不关你的事,我会有办法的。”
“这当然关我的事。是我害你丢钱包的。”
“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我就是知道!”
在两个女人争吵的同时,周书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旅行者公会大厅。他摆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装作刚刚结束一场漫长的旅行。
鸥娜很喜欢雀西这个人,不想看着她那毫无必要的原则将她的人生逼入绝境。
“你没有钱,又没能力工作,连独自旅行的能力都没有!你为什么觉得你有可能完成旅行?!你的原则比性命还要重要吗?我见过无数旅行者弄丢旅费。最后困死在城市里!”
鸥娜的大喊大叫惹得大厅里的其他旅人侧目,对于旅行者来说,这个话题有些可怕。也有一些没心没肺的旅人对两人吹口哨,“放心吧小姐们,你们年轻女人总是有办法搞来钱的,只要豁的出去。不像我们男人。”
这粗鲁的发言非常迎合大众口味,引来一阵笑声,周书也在一边没心没肺的跟着笑了一会,故意让笑声传入鸥娜的耳朵里。
鸥娜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猛的回头,正看见周书在那里傻笑。
“传教士!?你怎么在这里?!”
周书止住发笑,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也在这边。我是传教士,当然要四处宣传。不过这座城市好像不太适合布道的样子。”
鸥娜苦笑,“不不不,这座城市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如果你的那个信仰能够让这里的小偷数量减少一些的话,我会考虑改换信仰的。对了,你的神叫什么名字?”
“弥勒佛。”周书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翻译器会翻译成什么东西。“剑士小姐你遭遇小偷了?损失如何?”
鸥娜摊手,“我这边全灭了,晚饭都没着落。或许你可以请我。”她这么说着。将自己剑士服的扣带撕开一条,稍微露出了一点胸口皮肤。这动作也是引得其他旅人再次吹口哨。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男人笑呵呵的跟同伴调侃,‘我就知道女人都会这一手。’
周书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只是吃饭的话没关系的,我可以帮忙。”
“还有我的朋友。”鸥娜指了指一边的雀西,“我保证她的饭量不会比兔子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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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老爷成功的与两个女孩子再接触,雀西对男人还是表现出一定的警惕。所以周书决定当那么一会正人君子。如果雀西能够表现得不那么抗拒的话,他这会大概已经被鸥娜勾引了。
“喂,传教士,你是怎么来到这边的?走路?”
“赶着马车来的。”
“你有在贩卖货物?”
“没有。”
“就这么赶着空车旅行?”鸥娜摆出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知道空车旅行意味着什么吗?那等于在告诉强盗说‘我卖光了货物,我有很多银币’。你这是找死吗你?”
周书很想吐槽这个看起来很有江湖经验的家伙。为什么会被小贼偷走所有钱,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说出口。鸥娜说这话是带有目的性的,她抓起她的剑摆在桌子上,“传教士,你需要一名保镖护送你旅行。”
她这么说着,突然非常妩媚的用眼神挑逗了周书一下,“有个伴,露宿野外的夜晚也不会那么孤单。”
对于这个提议,周大老爷自然是愿意的。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安静吃煎肉的雀西,笑呵呵的询问,“不知道王妃殿下是否愿意让我加入你们的旅行,我愿意支付旅行费用。”
鸥娜见到周书对自己的勾搭完全没有反应,高兴的拍着雀西的背,“诶,王妃殿下,这家伙真的是神职人员,对我一点都不动心。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可他是异教徒……”雀西摆出一脸的不愿意,“而且他的目的是国王……”
“还是不行吗……”鸥娜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对周书摆了摆手。“抱歉了,刚才说过的话请你权当没听到好了,咱们王妃不认可你。”
周书盯着眼前的两个麻烦女人,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你们不愿意接受我帮助的话,也没关系。不过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当然不行!”雀西皱眉。
“但你阻止不了我。”
周书说这话的时候,对一旁的鸥娜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话。
鸥娜倒是非常懂行,假模假式的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说道:“不好了雀西,人家传教士自己长着脚,愿意去哪里我们根本没办法限制。他想跟在我们后头。我们真的没办法阻止呀怎么办!!”
“诶?不应该吧?!”雀西震惊。
鸥娜秀着演技,用力点头,“他的行为构不成犯罪,就算报官的话也抓不了他的。而且他有马车,我们根本甩不掉他,这可怎么办!!”
周书捂着嘴。看鸥娜在一边浮夸的表演,雀西倒是真的没有江湖阅历,完全信以为真,开始为难起来。不过她的脑子还是好使的,很快就发觉周书和鸥娜在盘算的事情。
“哦!你们耍我!鸥娜你就是想让我同他一起旅行!”
鸥娜和周书倒是不在乎她发现事情的真相,两人默契的同时摊摊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异口同声道:“那我(他)就只能跟着你(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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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和鸥娜表现出那样高同步率的默契,两人的无赖表现让雀西生气。但她也没有办法赶走周书。至少有一件事鸥娜说的是对的,她甩不开这个小尾巴,只要他愿意,可以跟在自己后面在与自己不发生接触的情况下进行旅程。
“所以说,还是让我加入好了,多少也能帮助你们一下。反正我早晚都会跟着你找到国王,结果都是一样的。”
雀西一脸不爽的看着鸥娜和周书两个人,同时也被两个正摆出坏笑的家伙盯着。
“鸥娜!你决定继续跟我一起旅行了吗?”雀西质问道。
鸥娜点头。“我惹到那些小贼,害你丢了钱包。这个事我应该负责。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卖身之外的活路,如果你愿意让我保护你的话,见到国王之后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些辛苦钱。”
听了鸥娜的话,雀西把头扭到周书那边,一脸不爽的询问。
“传教士,你信仰的神司掌什么事物?”
“啊?”这个问题在周书的预料之外。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弥勒佛是未来佛,掌管未来。。”周书对佛教的了解几乎没有,国学是他的弱项,毕竟学校不教这个。相关读物都属于课外闲书,虽说佛学严格来讲也不算国学内容……
“未来?!那你的神具体能管一些什么呀?”
周书摊手,“只要你干好事儿,我的神就能保佑你在未来有好运。”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胡说八道。
雀西听了之后也没做什么评价,她还不至于对别人的信仰说三道四嚼舌头。面对周书这个假冒的传教士,她没什么办法,犹豫了一阵之后最终选择妥协。
“好吧,如果你保证会在旅途中一直做到神职人员的本分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去见我们的国王……”
鸥娜和周书听到这话,同时露出诡计得逞的表情,搞得雀西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三人吃晚饭,去看了周书的车。这会马车已经交给商会的人照料了,吃的都是最好的草料,一副相当有力气的模样,虽说只有一匹马。
“如果不拉货物的话,倒是可以供三个人旅行之用。”
鸥娜拍着马的腿肚子,摆出一副很懂行的模样。雀西还在那边烦心,并没有为旅程可以再次展开而感到高兴。
两个女孩子很快就看腻了马,回去大厅里坐着,静等困意来袭。周书坐在稍远的地方,想要跟她们聊天,却被完美的无视了。
对此他倒是无所谓,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听两个女孩说话。
鸥娜这会正在聊自己白天听说到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惦记疯新娘的钱,想要去抢劫的事情。
“诶?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呀?”雀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理解。
鸥娜撇撇嘴,“有什么好报官的,一帮醉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说胡话。”
“可是那个疯新娘该怎么办?!难道看着她出事?”
鸥娜翻了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雀西。
“咱们去警告一下,让她们自己去找守备处呗。人家疯新娘是有钱人,守备处总得管一管的吧?”
“嗯,你说的对。明天从政务大厅回来,咱们就去告诉人家一下吧。”
周书在一边听着两个爱多管闲事儿的女孩说话。一种不详的感觉冒了出来。虽说不是很强烈,不过他确定,这俩家伙肯定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在大厅里坐着睡了一晚,周书大概用眼神赶走了五六波对两个女孩升起色心的家伙。她们俩住在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鸥娜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且外表看起来也不算太强。
保护两人是一件特别费劲的事情。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旅行的节奏,睡得特别香,靠在一起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跟取向不正常的一对情侣一样。鸥娜还夸张的把口水流到了雀西的袖子上。
周书这一宿基本上算是盯着她们渡过的,大厅中心烧着一堆火,由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准备睡觉的家伙守着。映着火光,屋子里一直窸窸窣窣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几个人在火光弄出来的阴影之中小声嘀咕着睡得可爱的两个姑娘。
周书很确定,如果自己的耳朵没那么好使,听不到他们那下作的议论声。或许这是一个可以安稳休息的难得夜晚。可他就是听得到,虽说那些人绝对只是耍一些口头便宜,可既然听到了,周书就必须小心,不能让刚刚搞定的王妃被别人给搞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以他的精神力而言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一夜没睡也显得蛮精神的。
大早上的,雀西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块质地坚硬的木头。用小刀玩起了雕刻,鸥娜就在一边看着。一副非常想鼓掌的样子,周大老爷则是郁闷的守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街面上热闹起来,两个姑娘出门去政务大厅办事儿去了。周书跟在她们后头,非常不招待见,两个姑娘这一早上只是礼节性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早饭吃什么……
政务大厅那边的工作人员见到雀西之后毕恭毕敬的将一份书信交到她的手上。城主家的管家和几个东之国的贵族还跑来同她寒暄。
这种事情也在盐城发现过,雀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说落魄了,不过还是很擅长应付这些的。妥善与那些家伙交流一番,三个人这才从那破地方脱身。周书和鸥娜都快被折磨疯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人一白天就那么干巴巴的戳在哪里,看着贵族们在那边舌灿莲花的同王妃殿下聊着相当不明所以的话题。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鸥娜像昨日约定中那样,带路去往疯新娘的大宅。其实蛮顺路的,很快就到了。她家所在的富人区离行政区非常近。
上一次鸥娜过来这里并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疯新娘,这次运气好,他们三个走到大宅门前,正看到一个穿着泛黄婚纱的女人在门前不远处杂草丛生的石板路上散步。
女人除了穿着的婚纱有那么点破旧之外,妆容得体,污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上挂着头纱。
如果无视掉那新娘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倒是个正沉浸在婚礼喜悦之中的女人。
周书看人基本上都是从召唤之书看的,疯新娘的身材相当有气质,高挑纤细。虽不丰满,却是显得是非得体雅致。只看她的这副卖相,倒是值得这座城中的男人拿来当谈资的。
鸥娜啪啪啪的拍着铁门,声音惊动了那位新娘,同时也惊动了这里的女仆,就是之前收了信件的人。
女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窜到门前,赶猪一样的摆手驱赶着三人。
“是谁在门前吵闹?打扰我诅咒那个该死的女人!”
说这话的是疯新娘。她朝着发出噪音的前门猛地一转身,凶恶的眼神同敲门的鸥娜对上,那气势让鸥娜退后两步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剑上。
周书也被这新娘给吓到了,她这个转身简直像是凶恶的化学老师在监考时逮住学生作弊一般,莫名的具有威慑力。
“……诅咒?”雀西这个当王妃的好像是免疫这种逼人气势,把注意力放到疯新娘说的话上。
“没错,诅咒!我在咒那个女人死,她绝对会死的!在我的诅咒之下!”
鸥娜觉得这个疯新娘似乎没疯,只不过是在生气。在发怒。周书也这么觉得。
照顾疯新娘的女仆推开门,将三个人往外推。
“赶紧离开,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也不欢迎访客!”
鸥娜一脸不爽的看着拦在前面的家伙,她也不想在这边多留,那疯新娘刚才瞪她的一眼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马上就走。”鸥娜想要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跟这女仆说了。让她带着那可怕的女人去找警卫队,或者把那女人武装起来让她自己去杀敌。在她开口前,雀西率先一步将她拦住,然后对着那女仆慌慌张张的摆手,“没事,我们没事儿,找错人家了,抱歉。”
她口中这么说着,急忙扯着鸥娜的袖子将她往外面拽。
周书和鸥娜一脸不解。不知道雀西发现了什么。提议要帮这家人的是她,这会她又阻止鸥娜发出警告,这矛盾行为让人摸不到头脑。
两人被小只的雀西拽到街尾,拽到一个安静的很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
“你在搞什么啊?你不会因为那可怕新娘的两句疯话就生气不把情况告诉她们吧?那可是关系到人命的。”
雀西被凶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而是变颜变色的在那边犹豫着,好像在为了什么事情天人交战。
“你怎么啦你?早饭没吃饱吗?”
雀西的摆出挣扎的表情好久,无关扭来扭去的。看起来像是可爱的小女孩在做鬼脸,挺招人喜欢的。
鸥娜就那么抱着膀子看着她颜艺。过了两分钟,雀西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心情复杂的坦白了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情。
“抱歉,鸥娜。那封信,我没忍住偷看了一下,就是给疯新娘的那一封………………”
送信这种工作在这个世界基本上还没有形成职业。至少东之国民间是不存在信使这种东西的,都是叫那些顺路的人将书信送来送去。因此,信件这种东西通常只用于公文,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各种组织的,总之很少有私人写这个东西。
作为信使。在送信的时候偷看那些没有被上封蜡的信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鸥娜是这么说的,她接触到的传统也正是如此。
之前鸥娜想要偷看人家书信的时候,被雀西一脸仁义道德的给制止了。雀西将信拿到自己这边保管,结果她的好奇心战胜了私德,没忍住偷偷拆开读了一遍……
“好哇你,你这王妃当的,叫我怎么说你。”
鸥娜被眼前这个家伙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没怎么在意。
“然后呢?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东西,这跟你拦住我警告那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雀西整理了一下思绪,忧心忡忡的表示,“信中其实没什么,虽说洋洋洒洒的以数学老师的文字功底写了一大堆,不过干货就那么两条。第一条是说那个数学老师特别后悔离开那个疯新娘,并为之前的悔婚退婚感到抱歉。”
“然后呢?”
“第二个消息应该是主要内容,那数学老师的新婚妻子,就是疯新娘的女仆……她死了……”
“死了?!”鸥娜被这消息吓了一跳,“那可怕新娘咒死的?!”
雀西摊手,“或许是吧,不过你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鸥娜看看雀西,又看看一边的周书。反正周书这会是已经听明白情况了,一脸似笑非笑的默不作声。
“哦,我懂了!”鸥娜也是聪明人,稍微一个表情点播一下也就明白过来。“那个可怕新娘还在咒那个抢走她男人的女仆,可那女仆已经死了,她应该知道的,除非……”
“除非那信没送到她手上,被那女仆给截留了下来!”雀西将情况补充完整,然后忧心忡忡的说道:“那封信,其实是一封道歉信。那数学老师为她死去的妻子,也就是偷了人的女仆道歉。信上说那偷人女仆是得疾病死的,死之前十分后悔自己的背叛行为,乞求得到原谅。数学老师写这封信,就是希望那个疯新娘能原谅自己死去的妻子。”
经过雀西的描述,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那个正在照顾疯新娘起居的女仆私下里将信扣了下来,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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