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书 逐渐展开
在郊外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自己的力量之后,麻雀选择回到了城内。她没有携带任何一条制造出来的石头蛇,却不怕自己身为候选神的伙伴遭遇危险,因为她得到了更强的帮手和后援。
从游鸟那里得来的甲虫在被注入生命之后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不仅能够同真正的甲虫一样自由行动,而且力量上大得惊人。
‘这样轻的体重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力量?’
在甲虫横扫了一整片树林之后,麻雀发出这样的质疑。她在女童院的一些课程上学习过,说是体重与力量是有正相关的,现在她开始对这个说法产生怀疑了。
让她怀疑的还有另外一个东西,因银甲虫的做工而来。她本来只觉得,注入生命的银甲虫最好的状况也就是可以像蟑螂一样的满世界走,并没有想过这东西竟然可以飞,竟然有金属翅膀可以扇动。翅膀外的甲克,甲克之下两对轻薄如纸片的翼,这种东西让麻雀质疑,有钱人家的饰品做工都如此恐怖吗?
她在拿到这甲虫的时候听游鸟说过,其他六人的饰品都是某个有钱女人买来送给大家的,唯独自己这一只是从她的身上摘下来的,因为那个有钱女人弄错了毕业生的人数少买了一人的礼物。
麻雀见过一些乱七▼八糟的首饰,做工方面顶多是一些雕刻出来的花纹,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不觉得有多么好看。事到如今她有些懂了,领悟到了‘贫富差距’的恐怖。
“我需要钱。”
麻雀在街上溜达着,疲惫不堪。她看着街边旅店的招牌,几乎已经看到了客房中的柔软床铺,她想要倒下去好好睡上一觉不被任何人打扰。
没有钱就什么也做不了。她现在需要大量的能够直接赋予生命的手工制品,就像这甲虫一般。她不需要将那些东西买下来,只要有机会稍微触碰就可以。不过想要接触到那些,至少得有点钱置办行头,以她现在这身装扮,去好一些的旅店都会被当成流莺被人赶出来。
除了直接对工艺品注入生命。麻雀还需要花钱雇佣一些人手来帮自己采集石头,堆砌成自己需要的形状。石头生物似乎强度足够,是她需要的那一类帮手,而且成本不算高。
为了达到目的,她决定去赚钱。捏着银质甲虫,她来到集市上,找到小贩用语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仆,偷了主人家的饰物出来典当。
小贩大量了一下麻雀,用鼻孔发出哼笑。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这做工精致的银饰的来历了。
“小姑娘,根据你的这个情况,我给不了多少钱的,你懂吗?”
小贩想要先试探一下卖家是否懂行,如果她知道销赃是得不到多少钱的,并且愿意以低价出售给自己,那么小贩也就直接付钱了事。如果她并不了解这点,执意想要获得更多。小贩不介意用‘带你去警备处’这样的话吓唬她,弄好了可以直接将东西一分钱不花的抢过来。
麻雀怯生生的对着那小贩点了点头。将甲虫出手,捏着得到的两枚银币快速逃开。至于甲虫,几乎就在小贩将其装入口袋的同时,就已经钻破口袋爬回了麻雀的脚边,粘在了她的鞋子上。
小贩望着麻雀逃开的背影,发出轻笑。并为在心中庆祝自己的好运。随后他摸索口袋寻找甲虫并发现破洞,这才发现蠢的那个其实是自己。
麻雀用类似的方法,在城内转悠了一个上午,在三个集市上换得了一共十枚银币。除了第一个小贩给的价格过于夸张之外,其他那两人都比较公道。搞得麻雀有些不忍心骗他们的钱。
“以后有机会,我会将钱换给你们的。抱歉了。”
她逃走之后对着小贩们所在的方向拜了拜,接着去寻找旅店。她现在处于一个因为过度疲劳而精神亢奋的状态,这是大脑和身体正在硬撑而带来的正常现象,她以前也经常遇到的。每当有这种情况出现都意味着隔天起床后会非常的疲惫。
在贫民区附近找了家便宜旅店住下,叫了食物,对床铺失望叹气,倒下睡觉。麻雀漫长的一日算是结束了。她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好觉,可惜这似乎有些难以达成。刚刚准备入睡,一只黑的发亮的比蟑螂小一点的虫子爬上了她的手背。因为察觉到皮肤很痒,麻雀睁眼去看,吓得她将这恶心东西抖落,气愤的退房,换了间档次更高一些的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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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贫民区的街友们绑架的青鹳受到了非常良好的照顾,她最初被关在一间木头屋子里,干净整齐,有柔软的床铺,随后又送来了许多好用的日用品装点房间。
在睡了一个午觉之后,青鹳被叫醒,几个陌生男人押着她拐了些弯路,带她到一座有些灰扑扑的大宅之中,在那里一个很豪华的房间内住下。
贫民区内的豪宅建筑也是有的,只不过没什么人去住而已。青鹳听说,苜蓿将这房子买下来,专门提供给自己住。
“为我,买了豪宅?”青鹳想到苜蓿的帅脸,总觉得有些脸红。“不过他用的是我的钱……”想到这里,青鹳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脸红实在有些蠢。
被限制自由了这么久,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房间里有两排书架,上面放着许多故事类书籍,她一住下立刻兴致勃勃的翻书阅读起来。读到傍晚,这才稍微有些疲累,主要还是因为光源的问题。
青鹳没有点灯,而是对着下山的太阳带来的橘色余辉阅读书中故事。故事讲到**部分,女主角牧羊女准备偷偷杀死救了村庄的男主角骑士先生,以此报复为她带来苦难的村民,想要让村庄在
下一次的山贼进攻中毁灭。
写这故事的人似乎相当的恶趣味,在刀子即将下落的时候突然调换场景去讲了别的事情,搞得摸黑看了半天的青鹳一个劲的郁闷。
嘎吱一声。折页有些老化的房间门被推开,苜蓿走了进来。
“抱歉,我敲了门的,你似乎太专注了没有听到。”
苜蓿皱着眉看着正在床边就着刚刚升起的月光看书的青鹳,很随意的帮这她点燃了油灯和蜡烛,将房间点亮。
“有灯为什么不用?”
青鹳怕花钱。想要节约,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些兴趣爱好而浪费蜡烛和灯油。这是很丢人的理由,她没说出口。
“借着月光阅读比较有情调!!!”
青鹳很少逞强将这句话说出口对她来说相当难得。
“真是伤眼的情调。”
青鹳倒是同意这一点,老实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始用力揉自己的眼球。要不是正好看到引人入胜的地方,她才不会这么拼命呢。
‘那么……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你如此着迷?‘
青鹳很随意的说了一句,“牧羊女和骑士。”
“很传统和。”
通常来说,这种配对的出现意味着写故事的人已经懒得在剧情上做什么雕琢了,而是会把创作重心放在人物塑造和雕琢文字之上。
青鹳看的那一本显然不是这样。男女主角的骑士和牧羊女其实是相互杀戮的关系。她看着完全不了解故事就在那里发出评论的苜蓿,优越感油然而生。
苜蓿再一次的拉开房间门,将餐车拽了进来,“对不起啦小姐,晚餐有些晚,不过真的很丰盛,我刚刚偷吃了一些,味道很好。”
青鹳之前就已经说过。自己愿意住在这里,理由很简单。好吃好喝似乎也很安全的样子。不过任何人被强迫性质的监禁都会觉得不爽,她也一样,可面对眼前这个好像很有礼貌的人,青鹳又没办法生气。
“你就打算这么盯着我吃饭吗?”房间内因为数量众多的光源被点亮变得亮堂堂的,吃东西到一半请青鹳实在是忍不住被一双眼睛盯着,或者说是‘催促’着。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好像有事情要跟自己说,而且是饭后。“你可以现在就说,是想让我给你们更多的金子吗?”
苜蓿听到这话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松了一口气的动作,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摆出感激的眼神。“真的很高兴你能够自己将这个事情说出来,我还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说出口……”
“好的,没问题。”青鹳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白天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伤口好像恢复得很快。”她这么说着把昨天摔倒擦伤的那只手掌秀了一下,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了。“不过疼还是会疼的,希望你这次带着尖锐一些的针。”
青鹳很清楚留下自己的那群人的目的,也很清楚自己无力和他们谈条件或者做出抗争。唯一可选的道路,就是为他们提供金子,尽量的合作换取更舒适的环境。
吃完饭,苜蓿又从门外拖了个东西进来。那是一只大酒桶,密封的,只有顶部一个可以容一根手指戳进去的孔洞,那里正被软木塞塞着。
“呃……”还在回味晚餐味道的青鹳皱眉看着这个桶,“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我觉得这会很恶心?万一血装不下了怎么办?”
苜蓿耸耸肩,从餐桌下又掏出两只小型号木桶,“我有备用的,这三支桶应该足够了,之前的出血量也就一个大木桶那么多。”
青鹳无奈,她的联想能力还是很丰富的,已经感觉到自己这一次恐怕会遇到一个让人恶心的情况。
她结果一根刺针,狠下心咬着牙对自己的手指肚戳了半天……还是没能戳破。“你帮我吧……”她已经对自己的怕痛性子绝望了。
苜蓿手脚麻利,接过青鹳白生生的小手,很轻易的就将针尖戳了进去,然后快速将拿一根手指插入桶子中。
很快,桶内就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血液开始从手指往外流出。
关于青鹳流出的血液问题,她自己一直觉得那不是自己的血。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流出去,更不用说这么大的分量了。
血往外涌了一会。青鹳请求苜蓿帮个忙。
“请弄个布条把我的手指勒住。谢谢。”
苜蓿思考了半秒,了解到她想做的事情,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帕用牙齿撕成条,然后勒紧流血的那根手指。
他俩想要知道,这样阻止血液流动,是否会让出血变得小上一些。答案很快便出现。不会,水流落入酒桶的声音完全没见小,丝毫作用都没有。
“看来这血不是从我体内流出来的。”
“没错。”苜蓿点头,“看来你体内的血没什么毒的样子。”
“可是你准备怎么对付这桶里的毒血?随便倒掉的话应该会造成麻烦的吧?”
“掩埋。”苜蓿笑了笑,“我们准备将桶运到城外,然后挖个洞将血和虫子放掉。”
“我已经感受到虫子了……”青鹳把眉毛和脸蛋皱成相当夸张的样子,“恶心的触感。”
“是呀,我想象得出。难为你了。”
在桶子里,虫子漂浮于血液之上。金子出现最初是飘着的,不过很快就沉入底部。青鹳的手指伸入桶内一大截,这会正有大堆虫子围着她的手指转来转去,好在这东西不会咬人,不过那种感觉非常可怕。
血只流了大半桶就没了,对此青鹳感到由衷的庆幸,在水流消失之后的一瞬间就将手指从孔洞中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直软木塞,将洞口堵死。
“先别乱动。我去给你找热水清洗。”苜蓿这么说着,对门外喊了一声。两个中年仆妇端着热水、毛巾和盆进入。离开时又把餐车推走,把木桶转走。看转桶那人熟练的技术,不禁让人认为她以前在酒庄做过搬运工。
苜蓿用下巴指了指放在窗台边的小说,“有些晚了,不再叨扰,您可以继续看那本书了。”
青鹳点点头。目送苜蓿离开自己的房间。就在房间门刚刚被关上的同时,她对着门口发出“哎!”的一声。
嘎吱,门又被被打开。“怎么,还有什么需要吗?”
青鹳点点头,提问道:“那些金子。你们拿来想要做什么用?”
“金子?用处?”苜蓿笑了笑,“不知道,可金子总会有用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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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离开大宅,亲自将桶放在马拉货车上,在几个青壮的陪同下运送走。
他并没有按照同青鹳的约定,将桶送到城外去,而是在贫民区一处下水道附近停下车。
“直接倒入下水道!快一些,我们这两日花钱花得太凶,应该已经有人注意到这份意外之财了。不能做任何冒险举动,万一被发现,我们又要过回那种贫穷的日子。”
两名青年点点头,拔出木塞然后快速将桶倒置。血很快被清空,不过虫子还有许多留在里面,毕竟桶子中的尽快在倾倒的时候沉在底部。沉底的它们不能阻止液体流出,却封了虫子的去路。
将没了毒血的桶运送到一户人家之中,桶被劈开,大量的虫子四散而逃,剩下的是黄澄澄的金子和一些残留的污血。
苜蓿为了这些金子,做出了非常充分的准备。一大缸的清水就被放置在屋子中,几人用瓢取水,向着金块所在的木头地板泼水清洗,很快就得到了干净的黄金,这便是他们所向往和追求的东西。
壮硕青年之一弯着腰贪婪的看着满地的金子,“这种工作,我一天能做一百次也不嫌累。”
“一百次?”苜蓿苦笑,“那小姑娘的手指会被戳烂的。”
“那有什么,针眼大的小伤,我的话绝对没问题。”
“你是男人。不,一般男人也不能和你比。”
青年抓着头笑了笑,然后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个小姑娘来事的时候,会不会从裤裆下面往外钻虫子?我还真想看看。”
苜蓿和另外一人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承认自己被这家伙的问题给恶心到了,不过这还真是个需要防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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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蒂斯在来到商会会长家的第二天晚上,是睡在二楼的,身边跟着清洗干净,额头绑着绷带的燕尼。
燕尼跟枭蒂斯接触之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先是头发被拉扯着,仿佛人类牵着狗链一样,接着又遇到了今天上午那样的事情。
枭蒂斯在下午的时候在这燕尼的腰,顺着屋子墙壁直接爬到了二楼来。她的移动速度很快,燕尼发誓,自己绝对算是体验了一次飞行的感觉。
飞完落地之后。她腰部的衣服裙子都被往上拽了一大截。她连忙躲到那些关着的木窗旁去整理,然后就看到了二楼的那些原著民……
“果然如大家猜得那样呢。”枭蒂斯睡在二楼的一个无人房间,身边是一脸不爽不想睡地板的燕尼。“这样无趣的真相真的太糟糕了。”
她在下午的时候稍微跟二楼的姑娘们聊了一下,其实不用聊,只看那些人的穿着她就知道这帮人在做着什么样的工作。
二楼大概有十四五名女孩子,年龄上跟枭蒂斯相仿。在两人翻墙进入的时候,她们看到的第一个二楼住户穿着袒露前胸和下面的衣服,正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对着封住的窗户发呆。
“真是有趣的衣服。”
当时枭蒂斯是这么说的,结果那个姑娘红着脸发出尖叫。还好被枭蒂斯及时捂住了嘴巴。
尖叫声多多少少传出了一些,引来了屋子内的其她女孩。这些女孩全都穿着类似的服装,不过大多数人都用被单或者别的什么围在衣服外面。
她们见到有外人进入,连忙将枭蒂斯和燕尼拖入房间,然后神神秘秘的让两人赶快逃跑,不要在这里逗留哪怕多一秒。
“为什么?”燕尼提出了必然要问的问题。
穿着不能简单用暴露来形容的女人们说出了一些完全没有超脱意料的内容。
枭蒂斯刚来这里的时候在饭堂听了一些传闻,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猜测。
二十名年轻漂亮的姑娘被关在这栋没人住的大宅里,有守卫看守。不需要工作,那么她们的用处无非就是招待男人。
加上这大宅的所有者是圣殿城商会会长。那是个老头,就算他再蒙神恩宠也不可能一个人消受这些女孩,那会让他死掉的。因此枭蒂斯判断,如果自己没有被白猿选中,那么很有可能会被一群被商会会长邀请来的客人玩弄身体。
从二楼住户的口中,这个猜测被证实。
枭蒂斯和燕尼听了很多可怕的状况。那些二楼女孩哭得很伤心,其实她们来这边也不过两个月而已,商会会长外出两周,她们这才稍微休息一下。在那之前,她们的生活宛如地狱一般。
她们并不知道枭蒂斯和燕尼是新人。她们知道有新人到来,是从每日送饭食的人那里听说的。在两人袒露身份之后,二楼女孩子们让她们逃离,拼尽一切也要逃出这个院子,逃离城市,这样才有可能获得一个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宛如死人一般。
“那些人为什么不逃走呢?”睡在房间床上的枭蒂斯捏着下巴,对这一点很是不理解。
地上的燕尼完全睡不着,她不习惯在上午被殴打之后晚上立刻睡地板。“她们要怎么逃?连身正常的衣服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多余的那样的服装。”
“你有兴趣?”
枭蒂斯给出肯定回答,“多少有一点。”
这个回答让燕尼确定,这个家伙是个怪人。不过更怪的事情在后面。
“呐,燕尼。你看了那些人裸露出来的胸部和下面,听了她们的遭遇,难道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冲动吗?”
“啊?你在说什么啊你?睡觉!”
“你不是说不想睡地板吗?”
“你不是说你想要睡床吗?”
枭蒂斯撇撇嘴,“这并不矛盾啊。”说完,她随手往地下一捞,直接将燕尼捞到自己的床上,扯着她如扯着条被子一样盖在身上。“我们睡一张床吧,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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