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力量

苦无柄上传来的冰冷的金属质感让马华感到安心了许多。他握住苦无，藏身在木门的背后，准备发出攻击。尽管不是最擅长的兵刃，但是只要有武器在手，擅长体术近战的马华就有信心让任何来访者付出鲜血的代价。

近乎于无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马华屏住了呼吸。不知为何，对方在门前停留了一会。正当马华感到有些焦躁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马华毫不犹豫地从背后猛扑而上，举起苦无刺了过去。

“咦？”进来的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惊叹，随后若无其事地一扭，躲过了马华的刺击，同时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向背后扭曲。马华就势一转，抬腿扫向对方下盘。对方只能松开他的手腕向后退去。马华随后再次欺身而上，手里苦无刺出。然而对方轻松自如地躲过了他凶悍的攻击，同时手上划出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势。

“定身术，定！”

正在猛攻的马华感到一阵麻痹的感觉从腿上传来，随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甚至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潜入者表现出的实力让马华胆战心惊。虽然马华有伤在身，武器也不趁手，但是反过来说他也占了偷袭的优势。而对方不仅轻描淡写地闪避过了他的全部攻击，而且在他猛攻下还自如地完成了结印，施展出了定身术。

到目前为止，马华最了解的强者就是他的老师西瓜山河豚鬼，经常以此作为判断对方实力的一个标准。西瓜山河豚鬼也有把握战胜现在这种状态的马华，不过很难做到这样举重若轻，非得全力出手不可。可见这个人实力恐怕还在上忍之上，是和五影同级数的绝顶高手。

马华暗中开始调动咒印的力量冲击定身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动用咒印的力量对他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能让他脱困。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实验品。”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随后火光闪起，潜入者点亮了一盏夜灯。在摇曳的灯光下，这个人的脸色苍白，长发披肩，像蛇一样的竖瞳里反射着昏暗的火光。“你这个实验品的成长很有趣。你可别这么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大蛇丸。”马华咬着牙说出了入侵者的名字。

“没错，就是我。”大蛇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马华。“给你种下咒印只是随手之举。严格的说你的身体素质并不算顶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血继限界，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容器。不过你这个试验品还真是给了我不少的惊喜啊。居然在中忍考试中走到了最后。我现在还真好奇，你能走到什么地步。”

“走到什么地步和你也没有关系。”马华冷冷地说。“我可不愿意当你的试验品。”

“别说那么肯定啊。”大蛇丸在桌子旁边坐下。“你应该能明白，不管什么愿望，都需要力量才能实现。那些自私的欲望是如此，而想要守护同伴、守护村子的伟大愿望，也是要有力量的支持才可能实现的。而我，能够给予你强大的力量。相信你已经体会过那力量的滋味了吧。你总会有需要力量的时候。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签订一个条件，在必要的时候，我赐予你力量。而你回报给我……你的一切。”

马华沉默不语。大蛇丸显然是在诱惑他，然而他的话却很有道理。没有人不渴望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自由和安全。这在火影这个高武的世界体现的尤其淋漓尽致。在这样一个战乱频繁的世界中，只有强大的忍者、强大的村子才能保护自己，那些无辜的小国和平民随时都可能因为被战火波及而遭到伤亡。

明白地把诱饵抛出了是大蛇丸一向的作风，他经常会帮自己选择的容器实现愿望，使他们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身体。就连佐助也因为仇恨而曾经选择与大蛇丸为伍。作为顶级的魔头，大蛇丸虽然邪恶，却也有宗师的气度，玩弄的并非是阴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在他身后有着大批愿为他效死的手下。

“我不敢说我不渴望力量。如果说你的咒印一点都不让我心动，那是我自欺欺人。”马华思索了一段时间之后回答。“不过，你的力量也未必就是最强大的。你并不是天下无敌的最强者。也许有一天，你提供的力量并不能满足我的需要，对付不了我要对付的敌人。那时候这样的契约岂不是一个笑话。”

大蛇丸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有意思。你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面对我赐予的力量也对付不了的敌人？咒印的力量可是潜力很大的。你在考试中发动的状态一给了你足以和上忍对决的力量，而如果进入状态二，甚至能和火影短暂抗衡。这样的力量，你还觉得不够？”

“火影的力量，远不是这个世界力量的终点。”马华冷冷地回答。在他脑海中闪过了原著中大决战的种种场面，在那里，火影级别的实力确实还真谈不上能决定胜负的力量。

大蛇丸盯着马华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真的坚信自己有一天会和火影之上的敌人对决。有意思，不知道你一个区区的中忍是怎么能有那么高的眼界的。那种程度的实力虽然存在，但对你来说应该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啊。有意思。”

大蛇丸随后拿出了一个卷轴，丢给了马华。“既然如此，我就不逼迫你现在签订契约了。这个卷轴你收好。在面对难以解决的战斗的时候，不妨用咒印的力量来激发它。我会来帮你解决问题。不过要记住，代价就是使用之后，你的身体就会成为我分身的容器。你不可能违抗契约的力量的。你要想好用不用，哈哈哈哈。”

在一阵狂笑中，大蛇丸缓缓地退出房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马华默默地凝视了卷轴很久，叹了口气，还是把它小心地贴身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