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斩杀

“蓬！”

随着灌木丛里一连串树枝断裂、树叶纷纷落下的轻响，马华全力爆发，猛地向小溪边的学员扑了过去。在无限穿越系统的帮助下，马华集中对敏捷进行了加点。他的敏捷属性已经接近了普通人的极限。这种极端的属性优势现在发挥了效果，他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带着凌厉的气势冲向了敌人。

被突然袭击的学员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慌乱的站起来，连武器都来不及拔出。这时马华已经冲到了跟前，双刀闪烁着雪亮的光芒，如同匹练一般狠狠地劈下。

“夺！”然后马华并没有看到预料中血肉横飞的景象。一阵烟雾闪过之后，半截枯木被他一刀劈成了两截。而被突然袭击的忍者学员双手保持结印的姿态，脸色苍白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面，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

“替身术？”马华认出了让自己的袭击徒劳无功的根源，稍稍有些惊讶。忍者学员通过毕业考试只需掌握基本忍术中的一门。替身术是基本忍术中比较难的一门，很少有学员选择这一科。看来自己遇到了一个成绩不错的对手。

不过这并没有使他感到多么惊慌。马华知道在这一届中，除了再不斩，绝对没有另外能和自己真正抗衡的敌人。他手中的双刀灵活的转了个刀花，再一次指向了对手。

“好吧，我们来正面较量一下吧。”马华说。随后他不等对方答话就再次冲了上去。对方仓促地拔刀迎战。一连串清脆的交击声在丛林中连绵不断地响起。马华的双刀挥舞的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几乎难以用肉眼看到长刀运动的轨迹。被他袭击的学员狼狈的左挡右支，不多时就留下了几道伤痕。看起来支持不了多久。

虽然对方支持不了太久，但马华还是不想等战斗慢慢结束。毕竟这片森林危机四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又有其他的学员来到附近。他决定速战速决。

如果武技不能立刻解决问题的话，那就用忍术好了。毕竟，他是一个忍者。

“基本忍术：分身术！”马华一声断喝。随后他的身形诡异地一阵扭曲，快速地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说是一模一样，不过仔细看其中一个身影还是有些淡淡的虚幻色彩，和真人有一些区别。基本忍术的分身术只能制作出来这样没有攻击力、而且还和真人有一定区别的影子。这也是这个忍术天然的局限，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过马华也只需要这个忍术来为他的进攻制造一点机会罢了。他的对手毕竟还只是一个忍者学员，经验算不上多么丰富，幻影让他稍微楞了一下。抓住这短短的一瞬间，马华一步闪到他的背后，狠狠地挥刀砍下。

学员知道不好，勉强地回身招架。马华双刀一绞。对手仓促之下持刀不稳，长刀脱手盘旋着飞出。随后马华的双刀再次连环斩出。

噗的一声，鲜血四射。学员的身体被凌厉的双刀斩成了三截。喷洒而出的鲜血与内脏淋了马华一脸。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保持着举刀下劈的姿势，久久没有移动。

良久之后，几只之前被他们搏斗惊走的野鸟嘶叫着落回了枝头，打破了一片寂静。马华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污，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在他身后，野鸟盘旋着落在了学员的尸体上。很快，这就将化为一摊白骨。

训练场的中心高塔附近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在这一带所有的树木都被铲平了，地面上还铺上了一层地砖。在这片没有任何遮蔽的开阔平地上，高塔本身是唯一突兀矗立的建筑，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人注意力。

整座高塔上面，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则是它的大门。

原本厚重的大门现在已经被劈碎了，厚重的木制门板倒在地上。在门楣上悬挂着一个忍者打扮的男人，正是雾隐的教官喜多雄也。他的双手被反捆在背后，绳子穿过他的双手勒住后背，把他吊在了门上。

大门的高度有两米左右，并不算很高，但是足够让喜多雄也双脚离地了。他不知这样被悬空吊了多久，绳子深深地勒入了他的肉里，看上去好像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就是马华走到训练场中心的时候所看到的场景。

马华眉头一皱，两枚手里剑飞向捆绑着喜多雄也教官的绳索。但是一道寒光闪过，手里剑被长刀击飞到了一边。再不斩手握长刀从门后转出，用刀尖指向马华。

“马华，你也来了。这样所有的学员都已经来齐了。你和我是最后活着的学员了。我们来做个了断吧。”再不斩说。

“了断？其他的学员都死了么？”尽管根据原著，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但马华还是忍不住地问。

“当然都杀了啊。我发过誓，一定要干掉这次考试中其他所有的学员。一个都不留。”再不斩用轻松的语气回答。

他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当着马华的面将它打开，对着地面倒了下来。上百枚金属的铭牌倾泻而出。铭牌们落在石板铺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最后堆积成了一个小山的形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金属的光芒之中，掺杂着鲜血的颜色。

“所有的铭牌都在这。你是最后一个来的。我一直都很期待和你交手，马华。你在这届中唯一可以和我较量一番的。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好等啊。怎么到的这么慢。”再不斩用平常的语气问到，就好像在责怪吃饭赴约迟到的朋友一样。“你的收获怎么样。”

“我下不了手杀人。花了很多时间在犹豫。”沉默了一会之后，马华坦率地承认。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铭牌。“我没像你杀那么多人，只干掉了一个。这样就足够完成任务了。”

“杀一个也是杀，全杀了也是杀，有什么区别？”再不斩摇着头说，“你的战果未免也太可怜了。这和你的实力可不匹配啊。”

“多做杀戮，没有意义。”马华回答。“没有自制的杀戮，成为不了强大的忍者。”

再不斩冷笑起来。“你这么软弱，可是很难活下去的。让我来亲手帮你解脱好了。”

马华随手将手中的铭牌抛进了再不斩脚下铭牌堆成的小山之中。现在保护铭牌已经没有意义。胜利者将得到全部，而失败者将失去一切。然后他举起了双刀。

“来试试看吧，再不斩。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懂得杀戮并不是好忍者。冷静与自制，才是忍者之道。”

雾隐村忍者学员毕业考试的最后一战，马上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