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敌踪初现

浩浩荡荡的返乡队伍从达科塔出发，穿越落基山山谷，进入了大高原，于是返乡队伍开始逐步缩小，到了塞利族的营地后，就剩下了霍肯族的自己人，梁伟闲着无聊，就询问飞鸟交易的情况，顿时被法国佬的抠门给气坏了。20多匹马驮的牛皮，只换回了100把手斧头，300个标枪头，三套铁质工具。工具包括，锤子、斧头、锹、铁锯、铁钉等，一木箱子生活用具，这还是今年野牛皮涨价了的结果。

梁伟苦笑地摇摇头，看来这个贸易以后可以自己搞，把高原上部落都发展成自己的贸易伙伴。辞别塞利族的长老落雨后，众人归心似箭，只用7天就回到了霍肯族的营地，红羽酋长得知梁伟等人回来，亲自出来迎接，整个部落成了欢腾的海洋。

当晚，真个部落举行了篝火晚会，霍肯族的人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玉米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居住区，阵阵牛皮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出去的时候还是春天，回来后就已经是初夏了，在红羽的安排下，整个部落的发展速度并没有减慢，木屋已经有20多间了，完全按照梁伟的规划，预留了道路，现在初步有了小城镇的样子。

狂欢延续到了半夜才结束，梁伟和飞鸟被灌的大醉。

第二天早上，梁伟才发现自己和虎子躺在帐篷里，在霍肯部落中，首领们都很自觉的遵守着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原则，盖起的房子都先给了族人，无论酋长还是长老们都没有先住进木屋，这也是这个部落吸引梁伟加入的重要原因。2只白狼就趴在自己的身边，梁伟不由得想起当初遇到这2个家伙的时刻，丝丝温暖涌上心头，伸出双手温柔抚摸着2个家伙的脑袋，两只白狼舒服地眯着眼睛，任由梁伟的大手对其的脑袋进行“蹂躏”。

虎子也已经醒来，看见梁伟醒了，憨憨地看着梁伟，却什么也不说，梁伟笑着站起来，走到虎子身边，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出帐篷后，梁伟先到学校看了下，看见美丽正在给孩子们讲着汉语，简易的黑板上写着拼音和汉字，美丽看到梁伟后，脸红地微笑了下，算是和梁伟打了招呼，没有间断的继续讲着，梁伟也没进去打扰，又跑到部落的木屋群这里，看到许多人正忙碌着，由于工具多了，建筑的速度很快。

梁伟来到火枪队的训练场地。看见虎子正在训练众人练习匍匐前进，由于弹药的缺乏，尽量进行一些战术训练，这也是无奈的举动。梁伟向虎子点点头，就旁边看着，这时，飞鸟也走了过来，他拍了下梁伟的肩膀说道：“红羽说有些事情要大家商量下！”梁伟点点头，二人就向会议室所在的木屋走去。

进了会议室的木屋，众人都坐了下来，红羽语气沉沉地道：“羽锡族可能近期会进攻我们的营地！”

梁伟、飞鸟和疾风由于去苏族做交易，都疑问地看着红羽，“我们的狼神在谷口东面发现了羽锡族人！”红羽接着说道。

“什么时间发现，怎么能确定是羽锡族的人？”梁伟急忙问道。

“就在你们回来的前2天夜里，那个人是羽锡族的没错，毕竟我们互相厮杀了许多年了！被发现那个羽锡族人被狼神咬死了！尸体我让灰狼悄悄地埋了。我怕引起恐慌就没有告诉大家，只和3位长老说了，火枪队的人都已经知道了！”红羽解释道。

“我这两天也做了些准备，幸好你们赶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许多！”红羽显得有些疲累道。

“疾风长老，羽锡族大概有多少人？他们的战士又有多少？”梁伟对羽锡族没什么概念，急需知道对方的情况。

“羽锡族大概有800多人，他们的战士大概在300人左右，实力比我稍微强一些，不过他们族里的勇士很多，最厉害的叫残忍，他的脸上有道长长的伤疤，他喜欢把他杀死的人的头皮割下来挂在他的马尾上，美丽的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里！”说到这里，疾风哀叹了一声。

“还有一个叫棕熊，力量比野牛还大，据说他曾经独自杀死了一头成年棕熊，并用棕熊的头颅做成了帽子戴在他的头上，很好认，飞鸟的弟弟就是死在棕熊的手里！”说完疾风看了眼一旁咬牙的飞鸟。

“还有一个叫野狼，我的这道伤口就是他留下来的！”红羽接着道，并解开了自己的牛皮衣，露出一道从左胸到右腹部的长达1尺的巨大伤疤。

“野狼并不强壮，但他的速度极快，遇到他不要与他肉搏！他的头上带着黑色狼尾。”红羽拉上衣服后，继续说道。

其他3位长老都脸孔憋的通红，显然和羽锡族都有着血海深仇。

梁伟急忙转移话题，“我们的力量怎么样？”

“我们能集合189名战士，如果算上你和老虎我们就有191名了！”飞鸟答道。

梁伟沉吟着，没有说话，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众人都不去打扰他，静静地等着梁伟的决定。

梁伟是头一次参加即将到来的战斗，对这种抽象的解释，很难做出决断，梁伟的心中有些茫然，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梁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

梁伟想起了中国人常说兵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心中打定了主意，就对众人说道：“今天晚上，我、老虎和灰狼先去打探下对方的情况！他们前2天损失了一个人，肯定在没搞清情况的前提下，暂时不会对我们发起进攻！”

“但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是要加强防备！把我们的哨兵安排好，另外有狼神在，他们很难发起突然袭击，我们有火枪队的这个秘密他们应该不清楚，如果他们直接进攻的话，我们依靠火枪队就能挡住他们！”梁伟继续说道。

“另外不要放明哨，要放暗哨，只要是对方有可能进攻的地方都要安排！”梁伟说起了军事术语。

飞鸟等人呢都不明白什么叫明哨什么叫暗哨，但看见梁伟镇定的样子，都觉得很放心。

红羽激动地看着梁伟说道：“这次战斗，我希望你来指挥，无论是战士还是我这个酋长都完全听你的安排！”众人都同意这个观点，于是梁总指挥走马上任了。

梁伟起身：“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既然这样我就去安排了！”

红羽等人都点头同意，会议开完了，梁伟就去安排哨兵去了，梁伟对霍肯部落的地形十分熟悉，把对方可能进攻的几个方向的安排了2机灵的暗哨。然后去找虎子和灰狼，安排晚上的侦查任务。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梁伟带着虎子和灰狼出了山谷，因为去侦查，就没有骑马，2只白狼居然跟了上来，梁伟也没在意，三个人按照灰狼的指示向着上次遇到羽锡族人的地点摸去，2只白狼在夜里很是明显，梁伟就用泥土把白狼变成了灰狼，2只白狼对梁伟的办法十分无奈，很是委屈的样子。按照梁伟的估计，既然3天前敌人的探子已经到了这里，那么对方的大队人马现在应该离这里不是很远。

来到了被两只白狼咬死羽锡人的地方后，梁伟3人四散开来，向前摸索着前进，月色很暗，天上的云彩很多，也许明天会下雨，但梁伟顾不得这些，2只白狼跟在梁伟的后面慢慢前行。

向前摸索了大概2个多小时的时间，按照梁伟的估算这里距离发现羽锡人的地点大概5公里左右的距离，两只白狼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梁伟顿时明白前方有人，学了声鸟叫，这是提前约好的暗号，虎子和灰狼就向梁伟附近靠拢，不一会三人汇合了，梁伟指了指前方，说声匍匐前进，就率先向前爬去，虎子和灰狼也跟着匍匐前进，很有意思的是2只白狼居然也矮下身来匍匐前进。差点把梁伟逗乐了。

向爬行了大概300米的距离，来到了一处山丘下，梁伟隐隐地听到人声，就指了指山丘的顶部，然后向上爬去。虎子和灰狼，还有那2个家伙就跟着爬向山丘顶部。

山丘不是很高，很快3人2狼就到了山丘的顶部，从山丘向下看就发现在山丘下有2个黑影在四处巡视，在2个黑影大概200米的东方点着点点篝火，梁伟数了数，有42堆，按照印第安人的习惯说明对方有500人左右，让梁伟有些吃惊，灰狼更是吓了一跳，常年的敌对，使灰狼对对方有很深的了解，对方怎么可能有500名战士呢？

梁伟看了下山丘下的2个黑影，向虎子打了下手势，让灰狼和2只狼呆在山顶，梁伟和虎子从山丘2侧向那2个黑影慢慢靠近，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冷，当慢慢接近那2个黑影后，2人猛然跃起，没等对方喊叫，直接用掌切在对方的后颈上，虎子平时看着憨憨地，这下却如下山猛虎般的把对方解决了，可见和梁伟的功夫没有白练。二人把被打昏的哨兵背回山顶，，一个用牛皮带绑好，用野草把嘴巴塞住，防止对方醒来喊叫。又拿出水袋把另一个哨兵弄醒，醒来的那个哨兵刚要喊叫，就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顿时张张嘴，没了声音。

梁伟开始审问对方，问了几句都都没有回应，对方虽然害怕，但还是很硬气，于是梁伟故意用印第安语问虎子：“老虎，你都剥过什么动物的皮？”

“我剥过老虎的，狼的，野牛的，棕熊的。”虎子老实地答道

“那你剥过人皮没有？”

“那倒没有!”

“那你想不想试试？”

虎子就明白了梁伟的意思，露出了个残忍的笑容：“很想试试看！”说着拿着匕首在那人脖子处比划了下。

“我说！我说！”那个人顿时老实了。

“你们有多少人？”

“509个”

“你们羽锡族怎么有这么多战士？”

“我们羽锡只有309个，其余的200个是基切人！”

“你们准备干什么去？”

“我们首领残忍带我们去进攻霍肯人！”

“那基切人怎么会和你们羽锡人一起来进攻霍肯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基切人是野狼请来的！”

“你们打算怎么进攻霍肯人？”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虎子又吓唬了那人，但那人还是摇头。

梁伟挥手把对方打昏，然后对灰狼和虎子说道，“把对方解决掉，他们就剩下507个了！”

“嘿嘿，是506个，还有个被狼神咬死了！”灰狼阴沉地笑道，说着直接用匕首割开2个俘虏的喉咙。

“你们在这里等下，我摸过去看看！”梁伟说完就向着篝火营地爬去。虎子阻拦不及，无奈的摇摇头，用眼睛示意下2只白狼，于是2只白狼就跟在梁伟的后面匍匐前进。

梁伟很快爬到了篝火营地的附近，羽锡人和基切人都在睡觉，只是在篝火营地的中央，有4个高大的印第安人在说着话，寂静的夜里，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梁伟仍能听的十分真切。在火光的映照下，4个人都很强壮，背对自己的这个人看不太清楚，正对自己的人带着个熊头帽，应该是棕熊，这个最强壮，也最高大，即使坐在那里也比起他个人高了近一头。

左侧这个在4个人中最瘦小，但给梁伟的感觉却是最危险的人，他的头后面有条狼尾，这个人应该是野狼，右侧这个看似很强壮，那人的头上顶着一枚羽毛。但给梁伟的感觉却是最弱的一个，梁伟相信即使是灰狼也能轻松地把对方干掉，他的脸上没有伤疤，应该不是残忍。那么说明背对自己的这个人就残忍。

在静谧的夜里，梁伟听到野狼在说话，野狼的身影如同响尾蛇般让梁伟寒毛匝立。

“锯齿，这次和我们合作，我想我们这次一定能把霍肯族干掉，到时候霍肯族的女人，我们可以分你20个！其他的所得咱们平分！”看来那个带羽毛的是基切族的首领名教锯齿

“嘿嘿，财产分我一半，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不过女人吗，我只要一个，其余的都归你们！”那叫锯齿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你想要哪一个？”棕熊冷哼一声道，显然棕熊很瞧不起锯齿这个人。

“我只要疾风的孙女，那个叫美丽的女人！”锯齿显然有所依仗，对棕熊的语气毫不在意。

“那是我们酋长看上的女人！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和我们酋长争！”棕熊勃然大怒，从地上站了起来。“奶奶的，真是高啊，都快赶上姚明了！”梁伟腹诽了一句。

“嘿嘿，残忍酋长，你说句话呀，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哼！”锯齿对着背对着梁伟的那人冷笑道。

“只是一个女人！别伤了两家的和气！”野狼插话了。

“野狼说的对，美丽归锯齿，其余的女人归我们！”残忍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很平淡，就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酋长！”野牛还要说，被野狼用眼神制止了。于是愤愤地坐了下来。

“还是残忍酋长公平，我锯齿佩服，放心，明天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锯齿得意地说道。

“野狼，失踪的那个探子找到没有？”残忍很平静地问道。

“酋长，没有！不过今天我们发现了些血迹！在距离霍肯营地不远的地方！”野狼恭谨地答道。

“看来是被对方发现了！”残忍平静地说了句。

“残忍酋长！还是按我的方式办吧，咱们500多人直接冲过去，就霍肯族那200来战士，还不够我们分呢！”锯齿大咧咧地说道

“锯齿，不要小看了霍肯人！”野狼插话道。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还是按照我们计划来办吧！”残忍平静地说道。

野狼和棕熊都点头答应了。只有锯齿还在计较，“我说残忍酋长，要不还是我来带队伍从后面包抄，你们从正面吸引他们的防守力量，毕竟对方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你说的很有道理！好吧，就这么决定吧，不过我让野狼帮你带路！锯齿一定要看到我们的约定的暗号你才能进攻！”残忍还是平静地说着。

“棕熊，你明天晚上可要把火箭射的高一点啊！要是我们看不到可就麻烦了！”锯齿又啰嗦了一句。

棕熊十分生气，就要发作，被野狼制止了。哼了一声不在说话。“天还没亮，我先休息下，明天晚上咱们还要作战！”锯齿示威似的走了，钻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小牛皮帐篷。

“野狼，明天找个机会暗中干掉锯齿！好了，大家也休息吧。”残忍平静地说声。

梁伟听到了这些，对对方的安排基本上有了大概的了解，等残忍三人钻进帐篷后，他才慢慢地向匍匐后退，这才发现2只白狼就在自己身后几米远的地方。

梁伟退回山丘，和虎子二人打了个手势，准备返回霍肯营地，梁伟忽然发现了自己留下了个漏洞，如果他们明天发现了哨兵的尸体，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也许对方会改变战术，那么自己就无法制定很好的防御计划。想到这里对2只灰狼做了手势，指了指两个哨兵的脖子，两只白狼很不情愿地上去把2个哨兵的脖子咬断，梁伟又让虎子把尸体扔到了山丘下，把山丘上的血迹掩埋，并把三人留下痕迹很小心地清理干净，又对着2只白狼做了个手势，指了指篝火营地的方向，这才带着虎子和灰狼向霍肯营地走去，这时就听见原处营地里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和狼嚎声，梁伟三人边走边把三人留下的痕迹清理掉。所以速度比较慢，等他们到了三天前发现羽锡人的地方，2只白狼也跑了回来，梁伟也放下心来，不再清理留下的痕迹，飞速地返回了霍肯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