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十年

……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

从伊凡特山崖别墅主建筑的三层传出一阵沙哑的歌声，这座深红色的小楼在的里雅斯特里亚是如此令人瞩目，这一切是因为它的主人——伊斯特里亚大公，蒂罗尔总督兼帝国海军副总司令的李海顿。虽然自从自一八.九四年到一八.九五年那次疯狂的环球巡回之后，他基本上深居简出，除了德国，很少再踏足别国的土地。

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整个欧洲令人瞩目的传奇人物。

仅仅只是十年时间，这位一直表现平平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迅速在全世界聚敛了高达数亿英镑的巨额财富。当然，这仅仅是人们的猜测，具体这位年青的大公有多少钱，可能连他的大管家都搞不清楚。

他的产业已经遍布整个奥匈帝国和德国的各个行业和角落，维也纳的帝国标准电器公司和斯泰尔动力机械公司，的里雅斯特的机械制造公司和兵工厂、炼油厂和造船厂，布科维纳的石油公司和炼油厂，切钦的煤矿和化学品工业公司，林茨的的钢铁公司和汽车拖拉机制造公司，德国吕贝克的北海造船厂，多特蒙德的迈巴赫-戴姆勒动力和汽车制造公司，西里西亚的化学品公司……他还在远东、南美和墨西哥拥有巨额的投资，他手下的航运公司运输量占到了每年欧洲到远东航线份额的百分之十三……

一切都令人羡慕甚至感到妒嫉，但不可否认，这个人在工商领域拥有无可比拟的惊人天赋和极其敏锐的前瞻性，这位年青的奥匈帝国皇族所涉及的行业无一例外，都是极为迅速发展和拥有广阔前景的行业……这是无法复制的。

“海顿，你唱的是什么？”乔古拉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她身上穿一件淡青色的真丝长裙，露出丰满的肩膀，胸前半片白的令人晃眼的双峰依旧浑圆挺拔。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她的肌肤还显得十分娇嫩，不过眼角处已经有了几丝淡淡的皱纹，这反而凭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的气质。

“哦，回来了，你现在很少来山崖别墅了，我真的很想你。”李海顿站起身来，轻轻将他的**拥入怀中，吻着她鲜红的嘴唇。

“我也想你，不过你的炼油厂快把海边的天空都给染黑了，这里的空气实在糟糕。”乔古拉走到钢琴旁坐了下来，“刚才的歌很好听，我听到了你的思念，不过可不一定是对我的。对了，大公妃还好吗？”她不无醋意地说道，她指的是李海顿的妻子。

李海顿在一八.九六年按照弗兰茨皇帝的意图，迎娶了十八岁的艾琳，一位来自霍亨佐伦家族的德国公主。李海顿并不幻想着自己能有什么自由的婚姻，哈布斯堡家族人员的婚姻总是与利益放在了一起，况且艾琳是自己在皇室举行的宫廷舞会上选中的。

他与乔古拉肯定不能走在一起，虽然他也很喜欢她，但除非他们不顾一切放弃奥地利国藉，这是一个严格的天主教国家，也不允许离婚。

他不想自己让自己象费迪南一样在婚姻上受到皇帝的指责，虽然费迪南大公和索菲一直很恩爱，但弗兰茨皇帝却不喜欢。他认为索菲的身份配不上哈布斯堡家族，一直不肯给予索菲大公妃的称号。

李海顿倒是很顺从家族的安排，老皇帝也很满意这桩门当户对的婚姻，这让他在帝国事务上有了一定的发言权。

不过，乔古拉倒是满心的妒嫉，有时故意长时间呆在维也纳，而把李海顿一个人凉在的里雅斯特。

“很好，艾琳在圣弗伦蒂宫，与父母住在一块。”李海顿说道，“她怀孕了，虽然有时有点任性，但她还是个孩子。”

“天哪，这可是件喜事。”乔古拉说道，“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我怎么听你说这话丝毫没有恭喜的意思。”李海顿说道，“你忌妒了？”

乔古拉站起身来，伸开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是的，是的，我很忌妒，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没给你生个孩子。”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身体有些擅抖，湿润的嘴唇引得李海顿欲火升腾。

“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努力，不如现在就开始吧。”李海顿一把抱起乔古拉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娇躯，大步向卧室走去。

……

罗茨纳上校迈着大步，穿过锵锵作响的伊斯特里亚造船厂的作业区，来到船厂北部的舾装码头，那里如单列纵队似的停靠着三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巡洋舰，船台上还摆着一艘这样的军舰。这些是造船厂为阿根廷人建造的同一级的四艘装甲巡洋舰，“四位将军”，已经几乎完成舾装的“加里波第将军”号，正在进行舾装的“圣马丁将军”号和“培列顿将军”号，另外就是目前还没有下水的“贝尔格拉诺将军”号。

不过，这些排水量7300吨的大家伙现在和他的工作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的目标是“赞塔”号，一艘只有2350吨，但却是装备了蒸汽涡轮发动机的试验型轻防护巡洋舰。

罗茨纳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在一八.九七年李海顿非得把第一次进行船用蒸汽涡轮机的试验放在排水390吨的“水星”号上，而是选择更小一点的舰船的话，那么英国人“透平尼亚”号所带来的巨大荣誉或许就会属于自己。由于“水星”号要比“透平尼亚”号重了近十倍，在汽轮机的制造上所遇到的困难也多得多，即便如此，首次成功的试航也仅仅比英国人晚了只有不到两个月而已。

当然，航速也没有英国人快，只是刚达到了30节。

斯泰尔式蒸汽涡轮机采用的是冲动式作功原理，这和英国的帕森斯式所采用的反动式涡轮机不太一样，它已经获得了欧洲和美国的专利。

帝国海军技术总监波佩尔中将倒是对于这项新技术很感兴趣，在李海顿和他的支持下，帝国海军部又陆续在“海王星”号、“流星”号两艘780吨的驱逐舰和李海顿自己2300吨的“皇家剧院”号私人游艇上作了试验。蒸汽涡轮机展现出了美好的前景，拥有传统的活塞式蒸汽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大功率和高速性能，并且运行平稳，在高速运转时所产生的震动要比汽缸式蒸汽机要小得多。

唯一的缺憾是在低速时的燃煤消耗要比活塞往复式蒸汽机多了近一倍。

经过三年多的试验，当然，伊斯莱亚船厂和斯太尔动力公司的试验早在一八.九五年就开始了，斯泰尔.曼动力公司的涡轮机制造技术日趋成熟，波佩尔将军终于同意在帝国最新建造的轻型巡洋舰上开始这项新的试验。

自从李海顿主持的装甲巡洋舰设计在竞标中击败意大利人而获得了阿根廷人四艘装甲巡洋舰的订单之后，这位传奇人物在帝国海军技术委员会里拥有了足够的声望和话语权，他的每一项建议已经会得到足够的重视。

正是由于这位大公的支持和推动，涡轮机技术才会在帝国海军里得到迅速的应用。

据说对海军颇感兴趣的皇储费迪南大公要来参加“赞塔”号的首次海试，罗茨克需要亲自再仔细检查一遍设备的试运行情况，他可不想把这么一次重要的演出给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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