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被扒光
冷暮雨俨然将身边的杨卫国当成了空气,浑然不觉男人危险的目光正在她身上上下打量,鼻子眼睛眉毛往下锁骨微微突起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没有一处不精致,没有一处不美好。
不得不说,杨家为他考虑得还是挺多的,这么一个清丽佳人,的确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他……
想到白薇薇,杨卫国心口一窒。
很多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他们曾经同在一个城市,时而打个照面,她在京城求学的那几年,高峰仪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军校,他心甘情愿去给人家当儿子,通水电修桌椅,嘘寒问暖,好事做尽,不图个雷锋名声,倒是不自觉去做了个大情圣。
“家父也说过这么个典故,但是这个标记的确有可能是牝鸡司晨的含义。”
这女人对待起学术问题,很是认真。
老人点了点头:“好的,你反应的问题我们会马山展开研究,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一有结果,我们博物馆马上通知你。”
冷暮雨眼前一亮,自己的提议这么被重视,真是受宠若惊。
她赶紧在老人从胸前口袋取出的小本本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学校院系班级。
杨卫国在一边抱臂,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等她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老人还没接过,倒被男人霍地一下抢过来:“哎哟,字写的真不错啊。”
冷暮雨脸色惨白。
她似乎嗅到浓烈的危险气息,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警惕得可怕。
杨卫国眨巴眨巴眼,自己有这么可怕么?
像他这么和颜悦色的军人不多了吧?
“牝鸡司晨……这真是个好词语,我要跟你对上一对,李代桃僵!你看这个词语怎么养?”
男人当着博物馆工作人员对面讽了她一下。
下一秒,姑娘气愤地红着脸,转头就跑。
杨卫国将本子往老人身上一丢,拔腿就追。
只留下一个老人板着脸,目瞪口呆,半天才说上一句:“哼,真是个兵痞!匪也!真是可怜侯门蒲柳质,嫁了个中山狼!”
这咬文嚼字得有点意思了。
杨卫国在,只怕气得要冒烟。
原是曹雪芹对迎春的一句判词,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怜蒲柳质,一载赴黄粱。
贾府大家闺秀出身,却家道中落的迎春嫁给了残暴不仁的孙,一年不到就上吊而亡。
冷暮雨亦是没落的闺秀,她父亲是历史学知名大家,只是那十年被打倒了,整个家里妻离子散,只剩下一个长女冷暮雨苦苦支撑。
若不是杨家对她父亲有恩,断然不会把女儿嫁给这个杨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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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雨一路小跑出来,还没歇一口气,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杨卫国给制伏住了,连人抱起,丢上了军车。
“你放开我,杨卫国,你放开我!”
冷暮雨疯狂地挣扎,可是杨卫国就是不放开。
“劳资今天还真是挑对地方,你跟那个老头子聊得这么投入,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报出来了。”
“你住口,口不择言。”
冷暮雨听不得这么粗的话。
杨卫国被她猛不丁一嫌弃,老脸一红,整个人跟着上车,车门被他反手啪地一下关上。
“你想干什么?”
冷暮雨跌在后车座上,警惕地看着俯身逼近的男人。
她穿着灰布长裙,大腿交错延伸着,从杨卫国这么顺延的角度看过去诱惑至极。
即是才女还是个美女,真是难得一见。
因而冷家这报恩的心都诚啊,这么宝贝的女儿都送上来了。
“我是你男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杨卫国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她大腿好看归好看,他也不是什么禽兽,大家总共见了两回面,他不可能在车里就把她要怎么地。
“无耻,你这个无耻之徒,滚开!”
冷暮雨羞愤欲死,她坐起身死死地扣住自己衣领子,像只小兽一样愤怒地瞪着杨卫国。
男人却满不在乎地耸肩:“我们是夫妻,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看看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连个女人都不会做,劳资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当女人!”
说完男人猛扑上来,冷暮雨迎上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啊……!”
“死丫头片子,松开!”
杨卫国疼得要命,他大手攥住她的后脑勺,拼命将她脑袋往后扯,可是越扯这女人反而咬得越紧。
“你再不松口,我一手背砍晕你!”
他扬声威胁道。
女人还是死死地咬住。
杨卫国眨了眨眼:“你想清楚,你要是晕了,要做好被扒光的心理准备啊!”
立时,女人松开了嘴,一双眼愤怒地盯着他:“无耻之徒!”
她嘴角流着他的血迹,杨卫国疼得抽抽,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凝望着冷暮雨:“你属狗的?”
冷暮雨傲娇地别过脑袋,看也不看他一眼。
女人颤抖的睫毛和晶莹颤动的眼珠子却出卖了她紧张的情绪。
她很害怕。
杨卫国无奈只得咽下这一口气。
“蔡明川!啊不,冷暮雨!”
他说完又想笑,这个笨球居然被一个破钟迷惑得把自己的家底儿全给掏出来了。
还家父姓冷,字星云。
蔡明川她老爹咋姓冷呢?
他又不是个傻子。
再者,冷星云的确在历史学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杨卫国原本应该没听说,可是家里给他说亲的时候,特地提了一下,他说的亲事是那个考古学泰斗冷星云的闺女。
他当时在电话里特混蛋的说了一句,这种挖人家祖坟的阴德亏损,后代命不好。
被他老头子一顿骂,骂他没文化,封建迷信。
总之,杨卫国就是记得这个冷星云。
“你想怎样?”
冷暮雨被揭穿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杨卫国摸了摸下巴,“你说我想怎样?暮雨啊,啧啧,你说不在上海好好呆着,跑到m城来念啥书啊。要是想随军,跟我讲一声,就让你搬来跟我住了。”
他言语极尽调戏之能事。
可是冷暮雨高昂着脑袋:“谁要随军?谁要跟你住?我只是想完成学业,如果不是因为履行跟你的婚约,我早就去京城大学念书了,都怪你,你一个大男人,不愿结婚,却懦弱不言,害得我空背个已婚的名头,耽误了学业,几经辗转,才得了个m城大学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