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一章 纷乱的太极宫
李承乾在登州府干的事情没有隐瞒任何人,所以消息很快便通过各种途径传到了长安,在长安城中形成了一个新的风暴,比之前段时间的完全不能同WWW..lā
御史言官、五姓七望、各国使臣一个个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苍蝇,纷纷针对这次屠杀事件进行了抨击,弹劾奏章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摆满了李二的‘办公桌’,而且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二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李承乾这次祸闯的有些太大了,按后世的话说,已经有些的倾向。
文官系统几乎是联合到了一起,或是为了出名、或是为了报复,动机不一但目的却是一致,非要把李承乾治罪,拿下他的太子之位。
“陛下,太子此举堪比纣王,若是将来继承大统,实非大唐之福啊!”能有落井下石的机会,王珪自然不会错过。
虽然这老货对并不是一个奸佞小人,但谁也没说君子就不能报仇吧?李承乾当初搞死了王家家主的宝贝孙子,这仇直到现在王家也没能报了,此时有机会坑他一次老王自然不会错过。
“是啊陛下,太子视人命如草芥,此等之人如何能为天下之主?”郑家与王家同气连枝,历来共同进退,这个时候自然是不甘人后。
“一群高句丽的野狗,杀了也就杀了,你们唧唧歪歪的乱吠什么?没看高句丽的混蛋正在偷笑么?一群蠢猪!”就在卢家的以为御史将要开口只时,程妖精跳了出来,硕大的手指几乎要戳进高句丽使者的鼻子里面。
“话不能这么说,奴隶人也是人,总不能因为他们是奴隶,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吧?”王珪上前一步亢声辨道。
“这话你应该去和北边薛延陀人去说,或者去和高句丽人去说。”老程上前一步,与王珪几乎贴到一起,冷着一张脸:“当初高句丽杀我数十万汉民你为什么说残暴?当初高句丽用我数十万汉民修大王城,用他们的人头筑京观你为什么不说仁义?”
老程越说火气越大,刚开始他还琢磨着帮李承乾说几句好话,回头也好从李承乾那里再拿些‘好处’回来,但说着说着火气开始不由自主的升腾,想到那些战死在高句丽的英灵,老程狠一把掐死那些不断拿高句丽奴隶说事的家伙。
“程……程老匹夫,你……休得猖狂,当心老夫弹劾你殿前咆哮,目无君父……”王珪被程咬金逼的一步步后退,几乎快要退到大殿之外,不过奈何武力值不够,想要反抗都反抗不起,最后被大殿门槛绊到脚后跟,一个筋斗摔了出去。
“切,斯文扫地!”程妖精看着王珪翻出殿下,不屑的撇撇嘴,丢下一句经常被用到他身上的词汇,转身回到大殿之中,阴森森的盯着高句丽驻长安的使节,半晌方才说道:“你想死么?”
“不,不不,不想。”被老程铜铃大的眼珠子一瞪,高句丽使节慌慌张张,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天策府出来的这批老杀才,哪一个不是满手血腥,杀人盈野之辈,真要暴出一身杀气,怕是这大殿之中被吓尿裤子的不会低于十人之数。
高句丽一个小小使节哪里见识过这等凶人,在老程的逼视下能站着都已经算是他胆气够强,将来回到高句丽也够他吹上十几年牛逼。
“知节,退下!”被程妖精这滚刀肉在大殿上一番折腾,刚开始形成的严肃气氛已经荡然无存,文官、御史们已经将目标调整到了老程的身上,愤怒的指责其无耻、下流、卑鄙等等。
至于说李承乾……,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天策府的一群老货脸都青了,如果再讨论李承乾的事情,估计一会儿很可能会有人挨揍。
可是不讨论李承乾的事情讨论什么呢?老程已经被李二给喊回去了,除了不痛不痒的骂几句,没人会真的把枪口指向他,必竟滚刀肉一般都不太好惹,没有必要的话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一群属国的使节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纷纷退到一边,难得能来一趟,就算是没什么热闹,能看看巍峨的太极宫是什么样子的也不错。
而等这些人全部退下之后,大殿中便只剩下了高句丽的使节,这货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上,为了本国死掉的五万人,也不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的退回去。
要是真退回去了估计他的脑袋也就快要保不住了,愤怒的高句丽国王高藏武非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城门楼子上风干不可。
所以尴尬的高句丽使节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在李二威严的目光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伟大的天可汗,还请为我高句丽五万百姓做主,他们死的冤枉啊……”。
“放屁,你高句丽人怎么就死在我大唐境内了?还一死就死了五万人。难道他们是入侵了我大唐的领土不成?”程妖精再一次跳了出来。
这货就是李二的一杆‘枪’,从来都是指哪打哪,只要是伟大的大唐皇帝为难的事情,一般来说都会交给他来处理,而他处理之后,保证是葫芦搅茄子,乱成一锅粥的结局。
“不,不是入侵大唐,他们是被,被抓到大唐来的,被大唐当成奴隶来使用。”高句丽使者再次被吓的一哆嗦,退了两步,面向李二的同时,用余光警惕的注视着程妖精的一举一动,看样子打算情况不对转身就跑。
“你的意思是我大唐在劫掠你高句丽百姓?”李二被高句丽使者问的眼眶直跳,反问一句的同时,也在暗骂五姓七望这帮混蛋吃里扒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把高句丽百姓抓来当成奴隶来修路,这事情已经有很多年了,高句丽使者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搞事情,将消息暗中透露给高句丽人才有的结果。
这样的情况下,李二怎么可能不生气,又怎么可能不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