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人赌约 （修改）
当银河从九天倾泻！
当云宫从天阙崩塌！
当仙帝从王座诀别！
漫天动荡的虚空之上，是一望无尽的圣人机甲。
他们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就像是一个世界倾巢所有的侵略者一般，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这片天地中。玉帝天宫，那个往日神圣又充满着威严的地方，他们步步紧逼穹顶王座，只为等待仪式一般的最后一刻，结束在这片仙云飘渺的国土上。
仙人们满身战栗地站在两旁，面如死灰，心如刀绞，紧锁的眉心，再也敲打不开，缈无希望，只能目瞪着他们的领袖——永恒仙帝，与这些侵略者平坐在最高荣耀的“仙座”上。在一张妖力幻化，加持了远古咒语的合约上，签了下了自己的名字。
永恒仙帝！
当玉帝将这四个字如四根耻辱柱，重重地钉在这份合约上后。
一直沉默的圣人机甲中发出了一句话。
“我们人类与你们仙人数千年的斗争终此结束！”
紧接着，圣人机甲中，传来一声冰冷的语音：“根据条约，从今以后，仙人这一称谓将不复存在，躲藏在凡间以及其他几界的仙人，如果想要他们活命，剩余的‘仙尊’级别以上的所有仙人，都必须作为我们人类能源的养料！”
“呵呵呵……”王座上的永恒仙帝突然笑了，笑意悲凉，“我们仙界历经上古无数大动荡，重塑过万神时代不敢有的辉煌，最终却输在了一场曾经无限接近胜利的战争面前。”
“不要真以为，你们坐上这些废铜烂铁就能杀我。你拿凡间千万仙人作为要挟，也不过是忌惮我的力量罢了。”
“永恒仙帝，你已经输了，这一点不容质疑，如果你不放弃，我们非但不杀你，相反我们将倾尽所有力量，全力追杀另外三界中躲藏的仙人，我们会让你亲眼见证这天地六合之间，再无一仙。”
“人类呀！你们永远不要低估仙人的觉悟。”玉帝闭上了眼睛，他曾经那法力通天，四界无敌的霸气突然荡然无存。
散去功力的他，没了威严和气场，宛如一个普通人一样。
擎天柱一般身影，终也落下了悲凉的帷幕，“如我一命能抵其他仙人的命，拿走我的头颅又如何？”
“陛下……”两旁如奴下跪的仙人们眼角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他们绝望，悲怜，目视着曾经被誉为天国的地方。
即使是一个拥有着亿万年威严的仙人时代。
也如历史的蔷薇花一样，开花、绽放、最后枯灭……
……
至上次“弃仙人击穿圣人战舰”这件事已过去了两天。
孙悟空从虚弱中醒来。
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满是液体的容器之中。
这个容器像一个大型的试管，里面的液体，与他皮肤充分接触，清凉畅快，又带着点点酥麻。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可以治疗他伤势的医疗液。
之前点燃灵魂之力，燃烧了无法修复的灵魂力量，用力过多导致周身法相崩溃。
如今肉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但灵魂上的创伤却有一道很深的沟壑。
既然他在这里，那一定是有人救了他。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云城主”。因为他昏迷时，最后一个与他对话的就是他。
并且，救他的人，也只能是“云城主”。
孙悟空将夏左寒圣人战舰都轰下来了，捅了天大的篓子，恐怕也只有“云城主”才能救他。
他想说话，却发现嘴里被插了一根氧气管。
试管容器外，有一个人影浮动。
孙悟空不得不用拳头，敲打着试管容器的内壁，试图来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试管容器外，那个人影果然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发现孙悟空已经醒过来，便排掉了试管里面的液体，将孙悟空从中放了出来。
“你醒啦？少主！”
少主？孙悟空适应了一下强光，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只见在他面前，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高挑的身材，有着一头及肩金发，碧蓝色的眼睛，浑身上下透露着活力与青春，以及绝不服输的俏丽面孔，清秀靓丽的少女。
这个少女不同于一般的女孩，身上没有一丝她那个年龄该有的稚嫩，相反，却有一种活了百年才会有的沉淀和坚强。
孙悟空点了点头。嘴里不解地重复了刚刚这个少女的话：“少主？你叫我吗？”
那个少女扔给他一块毛巾，脸上只是处于礼貌地笑了笑：“我叫白灵冰，你可真有能耐，竟让云城主对你这般钦佩，甚至让我们一众改口叫你少主。”
孙悟空接过毛巾，发现自己身上的神父长袍，已经湿透，他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一边运起微弱的妖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神父，他敬佩是他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孙悟空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云城主虽然要求他做他们的少主，但他也没有答应。
那个叫白灵冰的少女回答道：“他是我们仙人中仅剩的双圣之一，修为在整个‘仙人联盟’中排行第五，也算是我们‘仙人联盟’中的高层，这次他排除众异，坚持让我们所有人认你做少主，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孙悟空淡淡一笑；“你觉得不妥当？”
“当然！”
“你年纪轻轻，才大我多少？少主这个职位，已经空了400年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愣头青平白无故坐了上去？”白灵冰的表情中，也略带讥讽。
“哈哈，看来你们仙人也不是上下一心呀！云城主也算你上司，他的话也不听？”孙悟空饶有意思地跟她笑道。不过，他可不是真心想要做这个少主位置。
这次重生，除了与他有道心交换的苏云和林婉月，他的心对于这个世界，已经很少再起涟漪了。
在他看来，凤凰重生、仙人联盟，甚至是黑莲花的三界入侵，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恢复实力，去黄泉深处，复活那一个人。
只有那一个人，才是他世界的全部。
“云城主只是我们仙人中比较有威望，整个仙人联盟中，并未明文规定上下属。”白灵冰突然间，拿起一个针管，对着孙悟空冷冰冰地说道，“愣头青，傀儡尸虫，可有听说？”
傀儡尸虫？孙悟空当然听说过了，一旦被植入傀儡尸虫，整个人将会陷入尸虫培养者的控制之中。不过，制作傀儡尸虫的秘方早在遥远之前就已经失传了。他可不信眼前这个少女会这种秘方。
白灵冰见孙悟空轻笑不语，怔怔说道：“我这个针管里面呢，就是一种可以控制别人行动和思想的尸虫，虽然是药膳糟老头的试验品，但是，我觉得控制你应该绰绰有余了。”
真正的傀儡尸虫，哪是小小一个针管可以放得下的？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他还真不相信，自己能被一个试验品的尸虫所控制，孙悟空很自然地伸出自己的手臂，自信满满地说道：“来来来，控制我，快给我注入尸虫！求控制！”
孙悟空这般豁达之心，似乎甚是少见。白灵冰绝艳的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你这人还行，比那些纨绔有点意思。算了，你不知道尸虫的威力，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将针管放在一边，对着他说道：“经过一周的治疗液浸泡，身体好些了没？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便联系云城主，让他过来。”
听到让云城主过来，孙悟空顿感头疼，连忙挥了挥手：“别别别，你别让他过来，我马上就走了，我也不是你们少主，更不想管你们‘弃仙人’的事。”
一说到“弃仙人”三个字。
白灵冰刚有的一丝笑容，顿时变得冰冷起来，眉头轻皱，严肃地说道：“阁下，你既然是云城主钦定的少主，也希望你对我们有着相应的尊重！还望你不要再对我们说‘弃仙人’三个字！”
孙悟空其实对这种看重名誉比生命更重要的信念不屑一顾，但是，他却不会去践踏他们的信念，只能跟着点头。
看见孙悟空点头，白灵冰如刀的眼神，缓缓地放下，不过，她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似乎跟孙悟空有了间隙一般，冷淡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是云城主救了你，就算要走，也要道了这份恩别吧？”
虽然孙悟空很不想再见那个满眼狂热的云城主，但是白灵冰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令孙悟空也不好拒绝。
“行吧，我见了他，道了这次恩情再走！”
白灵冰拿起了电话，边打边叹气道：“希望你真的不要做我们的少主！”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云城主得知孙悟空醒了的消息，喜出望外，他动用了云城最大的权限，进行交通管制，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孙悟空所在的私人医院。
“少主，你终于醒了？”
两人一见面，早已是中年人的云城主，似乎不介意下属的目光，直接上来给了孙悟空一个拥抱。
“停停停！”
孙悟空架不住他的热情。
“云城主，我好像没有答应你做少主吧？”孙悟空苦苦一笑。
云城主故意不去听孙悟空的话，对着身后跟着的三个下属说道：“你们几个，快过来，见过少主！”
一名虎背熊腰，身着西装，却又能感受到肌肉异常饱满的大汉，对着孙悟空说道：“属下巨熊，得知少主一招便能洞穿一艘‘圣人战舰’，可谓是仰慕至极呀！”
另一个身穿古袍，留着八撇胡子的算命先生，作辑道：“属下铁算子，少主乃古圣仙人转世，今日一见，果然雄姿英发，令我等钦佩。”
最后一个是身穿牛仔裤，留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帅气青年，他靠着门墙，只是对孙悟空点了点头，十分简洁地说道：“黑瞳，见过少主！”
“你们好！你们好……”孙悟空着急地挥了挥手，“可是，我真不是你们的少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城主突然间抡着孙悟空的肩膀，将他带到窗边，从手中拿出一个投影仪，打开了一道光束投影道了玻璃上，道：“少主，你看！这是联邦四国之一的天云国各大城市布防图，我们最大的据点，就是我所属的云城，你说，我们下一个城市该进攻哪里？”
孙悟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
“云城主，我……”
他刚想说话，又被云城主打断了。
“云城周边城市，只有暗城的布防最差，如果你能带领我们，我敢肯定，一周之内就能拿下暗……”
“停停停——”对于云城主的没完没了，孙悟空不得不提高最大分贝。
“云城主，你再这样，我们没法好好交流了。我这里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真不适合做你们的少主，我等待了这么多年，一直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等我去救她！”
这回，云城主算是真正听孙悟空说的话了。
“什么重要的人？”他皱眉问道，“他/她？不会是你的老婆吧？”
孙悟空苦苦一笑：“算是答对了！”
“哦……”云城主想了想，并没有理会孙悟空的要求，而是大手一挥：“灵冰，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嫁给少主！做他老婆！”
在一旁靠墙，双手叉腰的白灵冰，突然间瞪大了眼睛：“喂，云老头！你的疯往别处发行吗？”
“叫你嫁你就嫁，别这么多废话！”云城主突然怒眼地看着她。
白灵冰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不再搭话。
云城主回过头来，绽开眉间继续指着投影对着孙悟空说道：“好了少主，没事了！我们继续。虽然夜城容易进攻，但是，暗城附近，却是剑宗的领地……”
“够了！”这一回，孙悟空就算有再好的心态，再怎么感谢云城主的救命之恩，面对着云城主，对他的信念开玩笑，脸上也开始带着怒意。
云城主这一回，终于真正的停了下来。
“你真不想当我们的少主？”
他绽开的眉间，定格在脸上，慢慢地，冰冷地回头，看着孙悟空。
“不想！”
整个疗养室死一般沉静，甚至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
云城主盯了孙悟空良久，孙悟空能明显地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杀意在他的眼神之中，进进退退，此起彼伏。
在他身后，白灵冰、巨熊、铁算子、黑瞳四人突然间停下所有手上动作，屏住了呼吸，冰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
突然间，云城主开口了，他的语气再也感受不到之前的狂热，而是冷静地说道：“自伟大的永恒大帝，签下最后一个不平等条约开始，复国就是吾辈毕生奋斗的最高信仰。你没有经历过五百年前的那场磨难，不明白这份信仰对于我们‘仙人’来说，像无法抹去的诅咒，是多么的惨痛，多么的窒息……”
“你如果要走，我不会拦你！”云城主闭上眼睛。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多么希望孙悟空能回心转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但是，孙悟空就是如此不给面子的，很干脆地向门外走去。
见孙悟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场内的空气，燃到了极点。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动手。
因为云城主还闭着眼睛。
孙悟空在走到离门口仅剩两步的位置上，突然停了下来。
场内压抑的气息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孙悟空却突然回头说道：“要动手就赶快，云城主，虽然我嘴上道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心里还欠你一次，我不想带着这份情谊离开这个门，但我也不会同意你的要求。”
云城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古圣仙人呀！我们能活着，是因为那些放弃的，抛下的，甚至给我们开辟着的仙人，牺牲自己一点一滴铺成的血路。”
“我们的脚下，早已是尸骨累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就得不以仁慈的消灭他。五百年来，我们虽如鼠窜，却因为一直坚持这条教条，所以才能残喘至今。”
“可是现在，我们的这条教条，在你身上不起作用。”
云城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这次他眼睛里不再是之前的那般锐利。
孙悟空皱了皱眉头：“云城主，你的大义我能理解，但最坏的打算就是将希望都压在别人身上，你们这样子，压根就复不了国。”
云城主听罢，顿时喊了出来：“仙人联盟五百年来早已分崩离析，而你，却是我们惨痛窒息绝望后的最后一丝曙光。”
“古圣仙人呀！……或许，你早已转世，你可能早不记得当年那滔天的深仇，但是，你要明白，转世为人的你却致死也无法抹去曾经是我们伟大贤能的烙印。”
“我何时有过如此妇人之仁？但却又真不舍得杀你……所以我突然间想赌一把！
“突然间想赌一把？”孙悟空想知道云城主后面会说什么：“你想怎么赌？”
云城主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香烟，递给孙悟空一根，手指冒出一丝光暗力量，将其点燃，他深吸一口，沉重地说道：“古圣仙人太宝贵了，我们无法坚持到下一个古圣仙人的出现，如有必要，我们‘仙人联盟’，即使倾尽千年苦心积累的所有资源，也要让你拥有最强大的实力，去救你想要救的人。达成你的毕生所愿！”
“什么？”孙悟空有些不敢相信，仙人联盟积累五百年的资源，浩瀚无比，给了孙悟空更是如虎添翼。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条件是？助你们复国？”
“是！”云城主点头。
香烟静静地叼在手中，孙悟空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云城主，考虑了一番，摇头道：“我确实救人心切，你们的资源，我也非常动心，但这赌的太大了，等于是压上了你们仙人最后仅剩的那么一丝希望。”
云城主听罢，呐喊道：“这五百年来，早已没有什么希望可言了。我们再也不想做人类眼中的爬虫，古圣仙人呀你就榨干我们最后一丝价值吧！即使是死，也让我们最后作为‘仙人’的身份光荣死去。你可敢赌？”
孙悟空现在迫切需要恢复实力，而要想走捷径，必须使用大量的资源。
云城主开的条件异常的诱人，如果有他们五百年积累的资源，或许只要一年，便可发力通天，再造辉煌。
但孙悟空也有顾虑，给仙人复国谈何容易？这要是发展下去，必是两界之战。一旦延伸到两界之战，拿麻烦事就没完没了，自己能否从中抽身而退也是一个问题。
除非，自己恢复法力之后，由“法老”晋升至“法老王”。
“法老王”是苍穹之下，唯一一个有资格左右六界命运的身份。
但晋升“法老王”又谈何容易？不说要经历残酷的六界法老之战，即使孙悟空恢复了所有的实力，以他急迫救人的心境，也过不了“世界之树”的认可。
孙悟空本想拒绝云城主，他看着云城主，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容他拒绝的理由。
可惜找不到……
那是一张民族复兴的伟大责任，赋予的刚毅又至死不屈的脸。
这张脸上，没有犹豫，套路，动摇，以及丝毫的破绽。
有的，只是那令人动容的真诚。
孙悟空怔怔地看着他，任手中的香烟烧到了滤嘴，火焰烫到了指尖。
“云城主，你的真诚，令我钦佩，这个赌，我接了！”
孙悟空弹了烟蒂，做一个承诺！
原本严肃的场合，在孙悟空那一声“我接了”之后，顿时放松下来。
巨熊抚了抚鼻梁上的大墨镜。
铁算子又将双手插入了袖子中。
黑瞳则是继续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胸前，一脸不屑地再次闭上眼睛。
白灵冰好奇地看着云城主和孙悟空，似乎对两人的行事十分不解。
云城主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由衷欣慰地喊了一声：“太好了，有你加盟，是我等‘仙人’的大幸，对了，我至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孙悟空！”
听到孙悟空的名字之后，云城主立马吩咐下去：“灵冰，你马上打电话给云城所有旧部，从今天起，这位叫孙悟空的年轻人，将是我们新的‘少主’。”
“是！”白灵冰很干脆地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复国我自会帮忙，但我能不能不做你们的少主？”孙悟空有些不悦。
“你不做我们的少主，却享受着我们所有的资源，这不符合情理吧？”
但看孙悟空脸上不悦后，生怕他又反悔，云城主很快补充道：“不过，少主，你放心吧，我们‘仙人联盟’组织架构稳定，大小细事不用你管，但必须保持‘少主’的名分，有助于仙人一统。请不要让我为难……”
孙悟空听到他只保留名分，不用管事，不由松了一口气。不由地点了点头。
见到孙悟空点头，曾经高高在上的云城主立马单膝：“今后唯少主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孙悟空将他扶起，只得无奈地苦笑一番。
弃仙人们可能万万没想到，他们因云城主的这一赌约，将一个天地狠人“齐天大圣”，给推上了台前。
仙人的复国之路，本已坎坷。但与这位上古禁忌，众神梦魇，天地不容的狠人比起来，未来的挑战一点也不比当年“人仙大战”艰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