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赤阳
罗天静坐在床上,面前桌上摆了一个白色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只见丹药色白圆润,隐有淡淡白色光晕,这是药材富含天地元气所致,微微端详一刻,罗天便将丹药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丹药入体便化为一股清流,在身体之中流淌,却并非小说之中淬骨磨筋要受如何大的痛苦。罗天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这就是天地元气充斥全身的感觉吗。真是舒爽,比沐浴按摩舒爽百倍。怪不得那些个修行人士动不动就闭关修炼。”罗天暗道。
调集元气炼化癌细胞,炼化完这一部分肿瘤细胞,蕴元丹药力似乎有些后继乏力。就见肿瘤以可见的速度缩小了大约二十分之一,这是一个很夸张的速度。之前每天利用卯时天地紫气炼化癌细胞,一个月下来肿瘤也才堪堪炼化十分之一。相当于两颗丹药能顶一月之功。以前银钱全是罗员外按月发放。现在罗天自己独立财权,尽用于修炼,终于让罗天体会到了土豪的感觉。
待丹药药力吸收殆尽。罗天毫不犹豫再吞一颗,继续炼化,如此重复直至蕴元丹被罗天用完,方才停下。
“卧槽!我怎么一口气把丹药吃完了?长眉祖师可是说正常后天锻体境弟子一般一日可服食两颗。贪多服用有爆体之危。”罗天大惊,马上内视查看体内状况。只见肿瘤已经缩小致原本大小的二分之一,被肿瘤长期压迫的肝脏得到不小的缓解,连带罗天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而被剥离出来的癌细胞已经经过炼化,变成了有序存在的长生细胞。泛着淡淡的绿意,均匀的分布在隔离层的外侧。这些细胞从被剥离之后经过天地元气的反复冲刷,变得晶莹剔透,和罗天的意识紧密相连在一起,如臂指使。罗天现在完全可以控制他们的分裂,死亡,流动等所有行为。如此罗天已经彻底的证明了自己的猜想,癌细胞对于罗天将不再是威胁,而是他修炼路上的强力助推剂。
自己并没因为过量服食蕴元丹而有任何的不适感。或许对于罗天来说并没有服食过量这个说法。所有的能量全被炼化癌细胞的过程消耗掉了。换言之,说明炼化癌细胞而得到的长生细胞是非常耗能的。绝非正常细胞能比。
轻轻下床,双脚踏地。罗天立马感觉到了不同,身体仿佛轻灵了许多,再不似过于一般沉重。微微握拳,便觉筋直骨硬,充满力量。应该是蕴元丹的丹药之力有些许溢出,使得罗天的身体素质有了提升。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就见气息浑浊,气味腥臭,乃是蕴含了身体诸多杂质被这口气带出体外。不同于武者后天锻体分了十层,那是用战斗力来测算的。修者后天境界通常俗称为筑基,也并未细分小境界,常用的说法就是初期,中期,后期,圆满。而且这些划分,并没有明显界限。并未像小说当中一样每一小境界有天差地别的区别。仅仅是体内的改造程度不同罢了,也许没有法术的修者还不如一个拿菜刀的屠夫有战斗力。但是修者较之武者也有天然的优势,武者靠的是功法练法来锤炼筋骨,用外力迫使身体将污秽排出,常常造成暗伤,长久以往,暗伤便容易显性爆发,最后常常使得武者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去治疗,往往得不偿失。最终的目的也是让身体变得纯净,能够适应天地元气在体内的运转。
而修者直接由内而外的改造身体,更接近根本。修炼的方法也更中正平和,没有什么隐患。然而修者的数量为何少于武者,便是修者的心法往往对精神力有很高要求。以精神力牵引天地元气入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似罗天一般,能让精神力化为绳套圈住元气光球的说法在修炼初期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许是因为罗天穿越的缘故,一个身体上两个灵魂融为一体,使得罗天的精神力先天便远强于常人。别人都是先勉强的引气入体,慢慢的修炼有成才有能力修炼增强精神力的功法。罗天的顺序则正好相反,天生就比别人强的精神力让罗天在引气入体阶段就占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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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青瓦高约一丈五,鎏金色的漆皮包裹着的檀香木制成了两个门柱,门前立着两个仿佛石像的人,一人拿的刀,一人用的戟,眼也不眨一下的杵在那。黑色劲装勾着金边,勾勒出强健的身材,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出不俗的外家功夫修为。这是大夏的御前带刀侍卫(带刀侍卫只是一个称呼,并非必须用刀)。
门内铺着整块整块的青石板,石板被打磨的光鲜亮丽,几可鉴人。石板上正跪有一人,身着黑色劲装,头戴面罩遮住脸庞。额头上的汗水几乎透过面罩滴了出来。仿佛经历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殿中的高台上传来:“就是说罗九林已死咯?”
“是的陛下。正是我亲眼所见,罗九林车队被人围攻,属下最后趁乱逃脱。”黑衣人答道。
原来高台上正有一人端坐在一把琉璃金椅上,面色苍老,双鬓斑白,尽显老态,可两眼熠熠生辉,仿佛穿透人心,正是大夏皇帝欧阳烈是也。只见他双眼漫无目的的游离,好似对面前之人所说之事不甚在意的样子,随口说道:“尸首确认过了没?”
“属下为免行藏暴露便先行隐蔽起来,后来尾随武阳王府李有亮去验了罗九林的尸身。”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验了就好。出去十年,辛苦你了。朕许你休息一段时间。退下吧。”欧阳烈道。
“是陛下。”黑衣人仿佛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出大厅,而后直奔自己居所而去。
“罗府待了那么多年,不知廿四心中所想是否有变,朕大限将至,疏忽不得,来人,暗中跟着廿四,看看他有什么不妥?”欧阳烈微微沉思一阵便对着空气吩咐道。
“是!”只听闻角落里空气中传来一声飘渺的回答,一阵波纹浮动,便再无声息,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