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两封信

手机的亮光映照着天‘花’板,随着关‘门’声响起,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中年男人手持高尔夫球杆,背靠墙壁左右扫视,他眼球飞速转动,手心冒汗,过了很久才挪动脚步拾起手机。

“臭婆娘,一惊一乍,等我打开灯以后要你好看。”

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我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外强中干,他实际上比那个‘女’人还要害怕。

“举头三尺有神明,自作孽不可活。”我抚‘摸’第二枚‘玉’珠,田藤‘肥’胖的身体出现在我身后,在成.人店里田藤和冷青玄的屠夫恶鬼对峙丝毫不落下风,秽鬼的战斗力要比‘艳’鬼强太多了。

同时唤出两只鬼物,‘阴’气消耗速度增加一倍,我不再戏‘弄’房间里的这对男‘女’,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

中年男人壮着胆子‘摸’到了电闸旁边,他刚松了口气准备去拉上电闸,手伸到一半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感觉好像是人类的皮肤。

他如同触电般收回手指,拿起手机照去,电闸上明明什么也没有。

“虚惊一场。”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后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凉飕飕的仿佛是一条毒蛇。

“谁!”他猛地向后挥动球杆,但是什么也没有打开,只有一阵风声传入耳中。

站在原地四处观看,黑漆漆的大厅里总感觉多出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剧痛从手背传出,他本能的松开手机。

光线闪耀,手机掉在地上,片刻之后灯光消失,偌大的山庄完全陷入黑暗。

“有人在吗?我是李氏集团代理董事长,李长贵的儿子李‘春’强!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一谈!”他一边高喊,一边蹲下身去‘摸’手机,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你还知道自己是李长贵的儿子?”我脚踩手机,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谁在说话?!”李‘春’强像只陷入绝境的野兽,疯狂挥动球杆。

我当然不会傻到暴‘露’自己,驱使秽鬼将李‘春’强击倒。

小乘鬼物已经具备伤害活人的能力,这李‘春’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没有让秽鬼留手。

‘阴’风阵阵,李‘春’强双‘腿’打颤,庄园电闸就在眼前,他却感觉这中间短短几步远的距离,犹如天堑。

“屋内有鬼?”这个念头刚一生出就好像毒藤一般,缠绕上他的心脏,将他勒的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他看向摆放李长贵遗像的卧房,脸部肌‘肉’‘抽’搐,也顾不上那个躲在屋子里的‘女’人,独自朝房‘门’移动。

“想跑?”我指着他,朝秽鬼挥了挥手。

‘阴’风大作,黑暗中有股无形的力道将李‘春’强撞倒,他跌坐在地,像条疯狗一般‘乱’叫着,挥动球杆。

他一手撑地,向房‘门’处飞速爬动,这是个非常狡猾的人,他装出已经被吓坏完全失控的样子,实际上逃跑路线并没有改变,只是速度变慢了而已。

我没有说话防止暴‘露’,继续让秽鬼出手教训他,一直等到他快到‘门’口时,才朝他走去。

李‘春’强已经被吓坏了,但是他的求生意志特别强烈,硬是爬到距离房‘门’只有三四米的地方才突然停下。

支撑身体的手指在地板上‘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因为屋内昏暗,他几乎快要把脸贴过去时才看清楚。

那是一双‘女’人的脚,很‘精’致,很漂亮。

他顺着‘女’人的小‘腿’向上看去,头扬起九十度,正好和身前的‘女’人面对面相互凝视。

多么熟悉的脸,当初这张脸的主人曾无数次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帮助其逃脱苦海,但都被他忽视。

在李长贵死后,他还特别给了这个‘女’人一笔丰厚的报酬,只为了隐瞒老家伙的真正死亡原因。

“王雨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给了你钱,叫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短暂的疑问很快被恐惧取代,因为那张熟悉的‘女’人脸是那么的苍白、冰冷,看不出一点活人的生机。

“滚!”恐惧溢满身体,转化成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手持高尔夫球杆不断砸向眼前的‘女’人,但是两者就像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样。

球杆砸在地上变了形,熟悉妩媚的‘女’人笑靥如‘花’,在黑暗中快速咬向他的身体。

“不可能!绝不可能!”李‘春’强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原本就心中有鬼,此时此刻内心的恐惧被千百倍放大,他嘶喊一声,完全破了音,随后他做出了连我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扔掉球杆,他好像百米冲刺一样撞向大厅的窗户。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李‘春’强滚落在地,浑身是血,嗷嗷‘乱’叫,连滚带爬的跑出庄园。

他估计有半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全力狂奔过,等我想要追出去时,他已经冲到了庄园大‘门’口。

“有这么可怕吗?”我没有去管李‘春’强,他撞窗逃离,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带人回来搜查,所以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两鬼开路,我进入走廊深处,取出万能钥匙打开了那个‘女’人藏身的屋子。

卧室里的装修极为奢华,大部分家具都是手工制作,尤其是屋子中间的那张大‘床’,估计躺上去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

夜风吹动窗帘,窗户开了一半,可惜外面装着防盗网,那个‘女’人无路可逃。

“藏到哪去了?”我歪着头打量屋子,难得体会了一次恐怖片里的情景,虽然我是扮演恶鬼的那一方。

我打开衣柜,里面被没穿过几次的名牌衣服塞满,然后又俯身看向‘床’下。

四目相对,‘女’人尖叫在庄园上空回响,好像是一只将要下锅的麻雀。

“遗嘱。”我让秽鬼把‘女’人拽出来,用一种更加沙哑的假声说道:“把我的遗嘱给我!”

‘女’人被吓破了胆,过了很久才听懂我的话,她哆哆嗦嗦的走出房‘门’,带着我进入一间书房。

可能是因为涉及到最根本的利益,她停在书房保险柜前,有些犹豫,心中的贪念竟然慢慢战胜恐惧。

她扭头看向‘门’口的我,不过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只能感觉到那里有人,但是却看不清我的脸。

“遗嘱!给我!”

‘阴’风吹过,好似穿着单薄的衣服立在冬雨中一样,她打了个寒颤,蹲在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她输的很慢,似乎每一个人数字都要停留很久,我运用判眼记下她输入的数字,然后让‘艳’鬼坐在保险箱上。

两条纤细的‘腿’垂在身边,轻轻晃动,‘女’人又发出一声尖叫,咬着牙输入所有数字,接着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骨灰盒。

这盒子放在一叠叠钞票和金砖踵间,由此可见重要程度。

我没有亲自过去取,而是让‘女’人放到‘门’口,然后让‘艳’鬼看着她,自己在‘门’外打开骨灰盒。

盒内空间‘挺’大,不过只是简简单单放了两封信。

第一封写自五年前,大意是李长贵感觉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准备提前处理后事,其中有详细的财产分割处理,让我惊讶的是李长贵在信中明确写出,他愿意拿出总资产的百分之六十进行医疗捐助,建立慈善基金,帮助社会寻找走失儿童等。

信封里还有新沪公证处开出的证明,这意味着他并非只是随便写写,而是确实准备这么去做。

一个失去了某方面能力、喜欢凌虐的残暴老头子,竟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人‘性’这东西确实有些复杂。

对于李长贵我不做评价,将第一封信收好,接着拆开了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填写日期,只看字迹和第一封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