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苦尽甘来

第三章:父子兄弟?

之前教习任翔龟息之法的居士说过:“凡人皆有不凡之心,只是惰性腐蚀,安于现状不进!”

任翔没有不凡之心,相反他的心很平常。

只是他更注重惰性。

生命不能空虚,光阴不容浪费。

分秒充实,必须做为。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时刻都要运动。

重复一招千万遍,看似枯燥无聊,但却无时无刻地改变着自己的身体。

所有的机智,身法,并不是一蹴而成。

而是另一种方式对待光阴所得的收获。

流放之辈,受尽议论,远离人群。

任翔的家并没有在村落之内,而是被驱赶而出。

到家了!

无人问津一如往常,孤立的陋院,始终孤寂。

解开黑风,放下马车,任翔抱着母亲南城雁抬步而入。

一切如自己计算,父亲尚有一丝余息。

天枝草入口即化,父亲任飞虎的身上荡起了一阵薄薄的红色光晕。

胸前的掌印缓缓地退去,父亲的呼吸也强劲了许多,脸色白里透红。

“翔儿!”

“父亲!”

任飞虎小腹一缩,胸膛一挺,深深地吸着凉气,表情十分地震惊。

“这?……”

任翔冷峻的脸上出现了温馨的笑容。

“母亲我已带回,父亲您就安心养伤吧!今日起,这个家我来扛!”

任飞虎满脸惊容,顺着任翔的目光向一旁看去,只见妻子南城雁正酣睡。

“雁儿!”

“父亲放心,母亲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昏睡了过去!”

任飞虎缓过神来注视着任翔,脸上一股淡淡地忧伤之色,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血迹,浑身的血迹,右手沾满鲜血的砍刀,左拳露着森然的白骨……

唏律律——

一声马叫惊起。

“好大的胆子!任飞虎,你一个流放罪民,竟敢偷我的黑风……”

耳听砰的一声,院门轰然而开,一中年人带着几个大汉破门而入。

“一切有我,父亲放心!”任翔不自觉地拍了一下任飞虎的肩头,攥着砍刀的右手提了一下,含着笑走了出去。

吱——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任翔缓缓地将房门关了起来。

“贱民!你那罪父何在?”

任翔一撇嘴,怪笑了一下。

“贱民?罪父?你算什么东西?”

不等众人前来,任翔母露寒光,一步一步地朝来人前去。

噌——

一抖手,刀光映日耀人眼,寒气逼人迫人心。

嗜血……

此时族长一行人,方醒悟,任翔的身上竟然浑身是血。

众人神色惊恐,连连后退。

趾高气之色尽消,面对这般似亡命之徒,贫民如他们这般,那有争论之胆。

孤立,嘲讽,咄咄逼人……

五年来任翔一家受尽了族长一系的欺辱,父亲憨厚,母亲怕事,对于身负皇命的族长一忍再忍。

今日,已经无须再忍。

手中刀起,目如死灰,身体一塌,就要飞身夺命。

“去死!”

耳听屋门响起,一声暴喝炸响.

“住手!”

任翔的身体扑腾一声落在了地上,转身看到父亲正扶着屋门,双眉一紧。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一切并不是他们的错,何必伤及无辜!”

父亲任飞虎颤颤巍巍地来到了任翔的跟前,拍着任翔的肩旁,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七尺男儿,血气方刚!翔儿你长大了……”

族长几人眼露希冀,朝着任飞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任统领深明大义,我等惭愧!只是冤有头债有主,莽山村上下近千口,我身为族长……”

“都是赤卫军,是他们逼得我们……”

“对!任统领,是赤卫军的萧瀚,还有城卫军的吴彦龙!”

任飞虎的脸色有些阴沉,显然很是气愤。

“官匪勾结!受苦的总是我们这些无力的百姓,你们回去吧!”

任翔没有阻拦父亲任飞虎的命令,虽然他已经起了杀心,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顺从。

或许这就是任翔理解的孝顺吧!

任翔将杀死吴彦龙和萧瀚的过程隐晦的交代了一遍,父亲并未深究,但是眉宇间却有一抹英雄的失落感。

胸怀大志,报国无门。

心系苍生,有心无力。

“父亲,这莽山村恐怕是不能待了,坐以待毙,只会招来无情的报复,我想主动出击!”

这一番话相对于任翔十五岁的年龄,明显有些老成。

任飞虎的脸上有些异样,似乎却又很是认可任翔的话。

“呵呵!看来我任飞虎虽然不堪,我的儿子却是个奇绝之辈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很好!”

任翔的脸上有些尴尬,咧着嘴脸上挂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

“只是为父现在一无兵马,而无绝强实力,谈何主动出击”

“赤卫军庞大,并不是我们现在能对付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不被赤卫军杀死即可!”

见父亲一脸的懵懂,任翔拍了拍父亲宽厚的肩头。

“走!我们屋里说!”

任飞虎拧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血手,一副很陌生的感觉。

不像父子,倒更像兄弟,且自己是弟,亲生儿子倒更像一个足智多谋的大哥。

……

一个小时后,任翔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屋子。

娘的!好险,差点没叫父亲小虎!

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呐!

说归说,但是任翔并未迟疑,动作很是利索。

不多时,一辆加长版的板儿车便诞生了。

五米长的横幅一挂,上书:任飞虎卧薪尝胆,以十五个悍匪明智!

任飞虎很是认真地写完后,将笔往地上一扔,英气勃发。

“咦!这是?”

马车外漏出带有血迹的发丝,任飞虎撩开了马车,只见一具血尸竖躺。

“哦!这可能是马车的主人,不过人不是我伤的,是在城主府后门发现的!”

任翔此刻已经将那十五个赤卫军的尸体搬上了板儿车,正拉着朝马车走来。

心中得意,溢于言表。

带挂版马车,也是任翔根据前世的大半挂得出的启发,此时看到此法可行,心中一阵很奇怪的感觉。

“魔族?”任飞虎正要落下车帘,却见那血尸露在绣外的芊手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烙印,那是一个禁忌,魔族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