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十一 再次入梦
方维汉到了咖啡店后,走到前台,希望他们在安童进来的时候,放一首自己从前很喜欢的歌,名字叫做《好久不见》。
在得到店方的同意后,自己则坐到了座位上,等着观察安童进门后,听见这首歌时的表情。
突然门动了,安童穿着一件浅色的风衣,走了进来。
进来后,听见这首歌,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她心头似得,顿时伤感了起来。
方维汉见状,也开始迷茫了起来。
正在方维汉迷茫的时候,安童走了过来,对着方维汉说道:“方先生,等很久了吧!”
方维汉听见安童的声音,忙起身说道:“没有多久,安小姐请坐。”
安童于是走到座位上,把风衣脱掉,靠在背后,坐了下来。
方维汉见状,忙对着前台喊道:“服务员,上咖啡!”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先生!小姐!慢用。”说着放下咖啡,转身忙别的事去了。
方维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对安童说道:“安记者,你讲的故事太好听了。所以今天请你过来,接着给我讲。”
安童听后,笑着回道:“哪里的话,既然方先生爱听,我这就讲给你听。”
方维汉听后,大声的说道:“好呀!好呀!正等着呢!”说完就竖起耳朵,等着安童的讲述。
安童想了一想,对方维汉说道:“方先生,你记得之前我讲到哪里了吗?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讲到哪里了。”
方维汉听后,笑了笑说:“安记者,肯定忙着赶稿,忘了也是常事。让我想想,好像是讲到文淼和彩茵芸,还有玥婴,他们三人离开野外,回城里去了吧!”
安童听后,想了想,说道:“对!就是这里。”
然后接着讲道:三人坐上车后,车一直往古城开去。一路上,三个人似乎各有心思,有望着窗外的,有摆弄指甲的,还有出神发呆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才停了下来。
三人走下车去,发现他们自己,已经到了彩府的大门前。
文淼见已经回到了古城,便对彩茵芸和玥婴说道:“我回家去了,你们也回府去吧!”说完便要走。
“等一等,走回去多累啊!坐车吧!”彩茵芸说完,对着司机交代了几句。
然后亲自打开车门,对着文淼说道:“请吧!”
文淼见状,高兴的坐了进去,然后笑着对彩茵芸说道:“怎么,知道心疼哥了啊!”
彩茵芸听后,咧着嘴说道:“你可拉倒吧!我是看以往我去文府,回来时,都有车送我回来。所以我也不能让你走着回去,这样会丢我彩府的脸面。”
文淼听后,笑着说道:“哦,是这样啊!那是我太多情了!”
玥婴听后,对着彩茵芸说道:“多情总比那无情的好呀!是不,小姐。”说完,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彩茵芸听后,假装生气的对玥婴说道:“好你个小玥婴,调侃起我来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说完,就笑着追逐起玥婴来。
文淼在车上,看见这一幕,便关上了车门,叫司机往文府方向去了。
这时,玥婴停下来对彩茵芸说道:“小姐,文公子这样在乎你,你这是何必呢!”
彩茵芸望着车子远走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了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随后叫上玥婴,回彩府里去了。
且说文淼坐车,刚走到街市上,他突然在车窗中,看见一个认识的身影闪过,文淼回过头来,想了想,才想起这人,就是他刚认识不久的盛池芳。
文淼见盛池芳一脸谨慎,并且时不时的,就回头张望,似乎她有什么事情,怕被别人察觉。想到这里,文淼赶紧叫司机停下,自己悄悄的走下车,跟在了盛池芳的身后。
盛池芳没有察觉这些,一直往前面走着,突然她往右一拐,进到一家酒馆里去了。
文淼见状,见四面无人,便悄悄的跟了进去。
一进酒馆,便有跑堂的上来招呼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文淼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周围,见没有盛池芳的身影,忙对跑堂的说道:“小二,你们这二楼有雅间吗?”
“客官,有是有,不过被人给包了。”店小二说道。
文淼一听,猜想一定是盛池芳在见什么人,于是问道:“二楼还有地方吗?我嫌一楼太吵了。”
“客官,有是有,只是人家都给包了。”店小二客气的说道。
“包了,雅间没有也就算了,二楼还不让坐?他给多少钱,我给双倍!”文淼假装生气的说道。
这时二楼的盛池芳,听见有人发脾气大声吵闹,影响到了她,忙边往楼梯口走,边说道:“谁呀,这么没有教养,让我也来瞅瞅!”说着抱着胳膊,嘴里还叼着香烟,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盛池芳走到楼下,见是文淼,立马丢掉香烟,然后温柔的说道:“原来是你呀!文淼。我们这么有缘啊!”
文淼听后,笑了笑,对盛池芳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大伯的盛秘书!你刚到古城,就这么奢侈地包饭馆,我大伯知道吗?”
盛池芳听后,忙解释道:“我是来见一个老朋友,怕被打扰,所以才选择包饭馆的。”
文淼听后,为了能上楼去了解情况,于是笑着对盛池芳说道:盛秘书的朋友,想必定是一个大美女!说完,就快速的往楼上跑去。
盛池芳见状,顿感情况不妙,于是也跟着跑了上去。
文淼到了二楼后,见雅间中坐着一个老者,大约五六十岁的模样,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文淼看后,灵敏的认为朋友一说,甚是荒唐,其中必有隐情。为了得到近一步的了解,于是假装无事,昂首阔步的往雅间去了。
正在这时,盛池芳跑上来,拉住他愤怒的说道:“文淼,你太过分了,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文淼听后,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楼过来说道:“这样你可以允许了吧!”
盛池芳被文淼弄了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的说道:“我允许,你干什么我都允许!”
于是文淼搂着盛池芳,走到了雅间里来。
“他是谁?”中间的老者,见她二人关系如此亲密,于是向盛池芳问道。
“我是谁?我来告诉你,我是她的男朋友。”文淼抢着答道。
“是吗?芳子。”中间的老者,又一次像盛池芳问道。
“芳子?你叫芳子?”文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试探的问道。
“嗯,对呀,我小名叫芳子。”说完,盛池芳怕被文淼看出什么,于是朝中间的老者,挤起眉来。
中间的老者看后,似乎领悟到了,于是起身,笑着对文淼说道:“既然是池芳的男朋友,那就一起坐下来吃吧!”
文淼见状,也笑着回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看了一眼盛池芳,坐了下来。”
随后盛池芳坐到了文淼的身边,像他介绍道:“中间这个是我的叔叔,两边的是我的弟弟妹妹。”
文淼听后,嘴上笑着,可是心里想道:谁信呀,盛池芳你是不是当我傻呀!好,傻就傻,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于是笑着说道:“这弟弟妹妹别光站着,也坐下吃吧!我这人从小有一个毛病,别人看着我,我吃不下饭。”
站着的一男一女听见这话,忙看了看中间的老者,老者一点头。两人就坐了下来。
文淼一看,顿时发现破绽,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男一女跟中间的老者,不是亲人关系,更像是主与仆的关系。
盛池芳见文淼死盯着那边,于是解围的说道:“我们喝点酒吧!叔叔!”
中间的老者听到后,对着旁边女的说道:“去把我买来的外国酒拿来!”
随后一瓶日本的清酒,端了上来。
文淼一见瓶子上的日文,联想到之前的芳子,于是开始怀疑他们是日本人。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于是再次试探的说道:“日本酒?侵略我国胶东弯的日本,我呸!我才不喝那产的破酒呢!”
“纳尼!”中间的老者突然有些激动的说道。
文淼听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假装没听清的,对盛池芳说道:“他说什么?”
盛池芳见漏出了马脚,于是愤怒的,朝中间的老者,看了过去。
老者看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又笑着脸说道:“我说的是哪里?”
盛池芳听后,舒了一口气,对文淼说道:“是哪里,叔叔他吐字不清楚。”
文淼听后,面对漏洞百出的谎言,不禁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叔叔,我说的是日本。我不喝那的酒!这回听见了吗?”
中间老者虽然愤怒,但还是笑着说道:“那咱们喝中国的酒。”说着,又吩咐另一个男的,下去拿酒。
不一会,一大坛状元红就抱了上来。
文淼起身,打开酒封布,一个一个的倒了起来,一边倒一边还故意说道:“要说酒,还是咱中国的酒!日本的不行!”
倒完酒,坐下来,又对众人说道:“咱们来玩酒令!我说一句话,然后你们接,你们必须跟我的意思相近,否则就罚酒!怎么样?”
盛池芳听后,连连说好。
老者和其他两人见盛池芳这样说,也不情愿的说起好来。
文淼见无人反对,于是说道:“日本必败!”
说完看了一眼盛池芳道:“该你了!“
盛池芳听后,想了想,不情愿的说道:“日本必亡!”
到了老者,老者生气的说道:“不知怎么说!”于是拿起碗,一饮而尽。
其余二人也都说不会对,然后端起碗,喝了下去。
盛池芳一见情形不对,赶快想起解决的办法来。
突然她想起,文府传言文淼好填词,于是对文淼说道:“文淼听说你的词,填的不错,能填一首让我们欣赏欣赏吗?”然后,拍了拍手掌,那一男一女便起身去找笔、墨、书案和词谱了。
不一会,笔墨和词谱就被放在书案上,抬了上来。
文淼拿起笔墨,看了看桌上,风吹动的词谱,想了想,然后写道:
安公子言志
风翻诗卷转。斜阳思绪难道,省悟穷通万理,游笑喧城叹。虚无人生漫。鹏翼妄乘皓宇,仗剑金瓯完璧,車踏东瀛岸。解甲拓野诗翁,柳前酒唤。归来夜夜,烛火共话相思怨。富贵催人老,名误君身,弹指终归梦幻。
写完大笑着,狂饮起酒来。
盛池芳他们走上前来看后,顿时气的要死。
不过盛池芳为了不暴露身份,仍然拍手说道:“写的真是好!”
中间老者看见这词后,当时就气的够呛,于是不顾身份,对着盛池芳说道:“八格牙路!你看看,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说完就生气的下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