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紫冥刻骨仇铭心(三)
第三章诗紫玥
雨鸾缓缓走下山去,路上迎面吹来一阵微风,吹动她的青丝,吹落树上的几朵粉色的美丽花瓣儿。花瓣儿随风而舞,在她的眼前飘落而去,落在地上。一朵粉色的花瓣儿落在她的发丝上,几朵粉花瓣儿也飘下落在她那天蓝色的衣袖上。她微微一笑,拂去衣上花瓣儿,右手轻轻碰了碰发丝,取下那朵粉色花瓣儿,粉花瓣儿躺在她的手里,微风吹过,随风而逝,她笑了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牵动人心。
雨鸾继续向前走去,路上的几个魔界护卫见了她,都弯下腰来,喊了声“公主好”。然而,在面对他们时,她却只是一幅冰块脸。
自从一千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已不再向以前那般天真无邪,在那之后,她懂得了这世间的残酷。或许以前的她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魔,那时的她从不会杀一个人,但现在,她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她是魔,这是她逃不开的宿命。千年岁月,现在的她已变得孤冷,除了在自己珍惜的人面前会笑的话,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个孤傲的人。现在的她,才是一个真正的魔女,这一千年来,她的手上沾的人命不下于千条,她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但,虽说她是魔女,她却从不杀无辜之人,除了一些自己在神界的死敌和一些十恶不赦的人,其他人,她最多只会把他们打成重伤,她并不喜欢杀人。
神界之人手中也沾有许多人命,那些伪君子总是说什么自己是在匡扶正义,可她又有什么错。一千年前,是神界害她,是神界让她有了今天,她恨神界。
她虽是魔,可在那之前,她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但神界的人却找上了她,从她身边带走了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也害得她,,,,,,,
她行走的脚步顿了顿,望向远方,眼角竟溢出些许泪花,她在心里默念道:
“神界,千年前,你们从我身边带走了他,换来我一千年的孤独岁月,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竹以轩,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我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地还给你。”她的眼里竟在这时染上一股凌厉之色,仇恨,充斥着她的内心。
她抹去眼角的那一丝并不起眼的泪,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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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座美丽的庭院,院里有一个高大的紫色楼房,楼房之前种着许多高耸的紫色的藤萝树,紫藤罗美丽极了,花瓣密密挤挤地挨在一块儿,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紫色的海洋,充满着诗情画意。
这些紫藤罗树乃是神树,体内充斥着浓郁的天地灵气,乃四季长年开花,永世不谢。
雨鸾走进这片紫藤罗的花海之中,身处这片紫色的海洋中,她那一身天蓝色长裙变成了这里的亮点。长裙在风中飘荡,她在风中飘摇不动。这片紫藤罗树丛组成的景色,像是一幅优美的画卷,而她宛若画中仙,美丽,倾城。
她走进那紫色楼房里,只见一名女子正坐在椅上,女子一张脸上布满了柔和,她一身浅紫色古袍,正坐看窗外的紫藤罗。
“娘。”雨鸾轻轻走到她身边,道。
女子偏过头来,她便是魔界的太上魔后,魔界上一届的魔后,诗紫玥。因为天雨鸾父亲天穹的逝世,她由魔后变成了太上魔后,论地位,此时的她才是魔界第一,比起天言还要高。她,也是魔界公主天雨鸾的娘。
诗紫玥偏过头来,看见了她,道:“坐吧。”
天雨鸾莲步轻移,来到她的身边,坐在一架竹椅上。这里正面对着窗外,窗外的阵阵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窗外那片紫色的海洋在风中荡漾。
诗紫玥缓缓地道:“雨鸾,你看,今日的紫藤罗多美。”她,笑了笑,又道:“要是你爹还在的话,那就好了。以前,他总是陪我一起欣赏紫藤罗的景色,真怀念那时的我们。”
天雨鸾也看了看窗外的那片紫色海洋,确实很美。
“娘,过几天,我或许会去神界了。”她突然开口道。
“去神界么。”诗紫玥楠楠道,她的视线从那片紫色海洋中转过,看向她,又道:“说起来,我也有一千年没有见到伭旭了,不过,我想,他的身份,在神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伤害他吧,这点你不用担心。”
“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听到她叔叔魔帝和她娘诗紫玥都说一些同样奇怪的话,天雨鸾实在是有些不解。
“这个,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你吧,你现在若是知道了,还不一定会是好事,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诗紫玥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她,又道:“这一次,去神界,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年了,你的确还记得他,但他,说不定已经忘了你了。”
天雨鸾陷入了沉思,脑子里转了转,开口道:“可有些事情不能总躲着啊,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我不管现在的他还是不是那个他,可他们终归是一个人。我相信,当年,他一定没死。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冒这个险,去神界一趟,不管我会遇到什么,那都是我命中注定的。”
“唉,你是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娘也安心了。”
“既然这样,那,娘,我先回去练剑了。”天雨鸾道。
“唉,你这孩子,真是个武痴。”诗紫玥无奈地道。
“我还得去神界把他带回来,还要替我爹杀了陵冰笙,不努力点怎么行呢。”
诗紫玥也轻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女儿,确实承担了太多太多。
天雨鸾走出了那片浓郁的紫色海洋,走向一个地方,那里是她的家,也是夏萧原的家。
她和夏萧原相识也有一千多年了,他们是同居,不过却是睡在两个房间里,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把自己交给别人的。
她缓缓走进院里,那里,一位潇洒的白衣男子正拂手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