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奇怪的水战
庞英完后,大副蹙眉想了好久,终于显得有些为难的道:“传闻啊,这个真的只是传闻。据传闻在华庭国里确实出现了一种可以在水中发动的灵炮,并且那种灵炮不但威力惊人,并且似乎在水里更容易操控。只是这种灵炮真的只是停留在传闻阶段,还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看到庞英有些不相信的眼神,大副无奈的补充道:“反正我没有看到过那种灵炮,我一直都只是听到传而已。”
庞英知道这次可能真的是遇到了一些他从未遇到过的东西,除了木石雷之外,对面的战船上似乎还具备只有在传中出现的灵炮,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面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什么好东西都有?”庞英万分疑惑的看向对面的战船,按照他的观察这些战船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他们船上的好东西却层出不穷,并且那些东西不但新奇,并且全都威力十足且又十分好用。
韩枭忽然间又从水里冲了出来,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狼狈,离开水面之后他甚至还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双方的船员看到这,m..com样的情况全部大吃一惊,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仍旧没有修士可以克服大地的力量,真正可以飞起来,而现在韩枭却真的好像可以在半空中翱翔一样。
“船长会飞?”大副吃惊的问道。
庞英摇摇头,道:“不是会飞,这是他的遁术。”
“遁术,遁术是用来飞的吗?”大副依旧一脸不解的问道。
庞英选择不话,毕竟水遁之术这种身法真的不是自己多几句就能解释明白的。而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真的去关乎韩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他在半空中停留不久,就有一道水波忽然从水中冲击出来,这个水波速度极快,转瞬间冲到韩枭面前,韩枭的身影倒也极为灵巧,堪堪的躲过了这一次水波的冲击。
看到这次的水波冲击,庞英他们也终于可以确定,看来那个来自华庭国的传闻也应该是真的,他们竟然真的弄出了可以在水里发动的灵炮,只是这个事情固然已经真切的发生在他们面前,但这些年轻的修士们还是无法理解。
“就算灵炮可以在水中发动,但炮架的问题如何解决?水里的阻力是大一些,但一炮之后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对操控者本身造成的负担也将极为沉重,难道他不怕死吗?”年轻的大副发动自己所有的想象力,都似乎想不出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来。
庞英只能苦笑,这种事如果是一个寻常船员就可以想明白的话,这世上所谓的炼器宗师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炼器师之所以会被人敬仰,就是因为他们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一个神奇的脑子,还有一尊级的炉子,就可以创造出足以改变人们战斗甚至是生存方式的东西来。很显然,现在这个在水里都可以发动的灵炮,一旦真的可以更多的被打造出来,将来的海战又将变成另外一番场景。
韩枭虽然被追击,但却似乎打的十分兴奋,他再度冲进水里,然后不断的又灵炮冲击出来的水波冲向他,而韩枭却根本没有选择去追杀攻击他的那个人,而是就在拼了命的攻击那艘战船。现在的战斗显得十分诡异,韩枭看起来好像是弱势的一方,但是却目的极度准确的就是要攻破那艘战船。
而在战船的周围,有许多的修士对他虎视眈眈想要围攻,但却好像碍于什么命令或者就是不敢进攻韩枭,所以都没有贸然动手。但是水中却总有灵炮在攻击韩枭,看起来好像还不止一尊灵炮。
一般来讲,当一个修士如此靠近一艘战船之后,战船上的灵炮基本上就对这个修士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当然,如果这个修士好死不死的就要往战船的炮口上冲,当然还是有可能死在灵炮的冲击之下,但只要他不主动冲上去,再级的灵炮也不可能拐弯攻击这个修士。
但这一次的水战却显得十分诡异,韩枭确实是靠近了这艘战船,并且在不断猛攻战船的时候船上的灵炮也没有什么作为的机会,毕竟灵炮是不能伸出战船的炮口的,因为炮口处都有一层特殊的法阵防护。但是在这个时候,韩枭却仍旧被灵炮攻击,并且那些灵炮的攻势也十分猛烈,看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韩枭实力出众,并且在水里的身法真的太过高明,他都已经葬身这些灵炮攻击之下多时了。
这一战现在打的真的十分精彩,渐渐的人们也都看到了那些在水里的灵炮的样子,其实跟寻常的灵炮并没有太多区别,真正的差别还在于炮架上,那些炮架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看起来应该是炼器师使用多种不同材料炼制出来的特殊材料,那些在水里的炮架的样子也十分奇怪,看起来留好像是一个海龟,样子甚至看显得有些可笑,但现在就是这个看起来显得有些可笑的东西,让灵炮可以在水上继续施展,并且那三个炮手正是用这个东西从三个不同方向猛攻韩枭。
看到这样的一战,韩枭船上的那些年轻船员现在都看得热血沸腾,他们这些人的年纪并不是真的很年轻,但是对于修士来讲,其实就算是三四十岁的时候也都常常会保持俗世中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那种血性,因为修士常年在修炼,很多的时候在人情世故方面真的会变得更迟缓一些。
现在看到韩枭打出了如此精彩的一战,他们甚至没有任何的质疑,只是感觉打的十分过意,不管是现在的韩枭还是那些用灵炮攻击韩枭的炮手,不得不这一次出战的双方都绝对是很出彩的。
庞英现在却是看得一头雾水,毕竟他现在怎么都看不明白韩枭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战斗,那三个炮手固然是在用十分诡异的手段,做到了在水上可以操控灵炮攻击他,但是韩枭现在绝对可以不去猛攻战船,而是直接选择一个正在操控灵炮攻击他的炮手去干掉对方。
尤其是为首那艘战船旁边的那个炮手,那竟然是一个女炮手,但她的攻势却是最猛烈的。现在她也是距离韩枭最近的存在,如果韩枭现在放弃进攻战船而去进攻她,庞英相信韩枭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将这个女炮手给干掉,至于另外两个炮手,他们的攻势甚至都无法对韩枭构成什么威胁,只是现在看起来让场面变得更加热闹一而已,如果这个女炮手死了,韩枭哪怕不去杀他们两个,把这三艘船慢慢拆掉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可惜,现在韩枭根本没有这么做。更让庞英看不懂的是,韩枭现在甚至好像都没有施展全力,且不提他之前是将地灵碑放在船上没有带走,现在他的攻势也都显得没有他真正实力爆发出来的威力。如果他全力施展的话,哪怕是盯着三个炮手的猛攻也应该已经把战船破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同样的疑惑也在对面那艘战船的大副心中升起,这位女扮男装的大副虽然跟随这位喜欢发疯的船长的时间才只有一年,但却对自己的船长十分熟悉。在这个时候船长根本没有必要跟对方死磕的,这样做看起来好像很威风,但现在如果地方忽然“开窍”,放弃战船转而进攻她的话,船长绝对是不可能抵挡得住对方的惊人攻势的。
船长虽然喜欢发疯,但却从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这一次却是真的让人感觉十分不解,真的不知道她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忽然之间被对方那个强者给刺激到了。尤其奇怪的是,现在大副看着船长竟然脸上没有半的惊慌表情,反而是一脸的兴奋,看样子哪怕是战船被拆了她都不担心,就是想要打好这一战就好。
结果是船长的攻势固然猛烈,水灵台确实也发挥出了打造出来时对它预期程度的威力,但那个猛攻战船的强者的实力真的是太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都将他们的主战船破坏,不但将主桅杆击碎,甚至连船体都已经打的满是裂痕,很显然这艘船现在就是想修都已经不可能修补得好,而船上的船员现在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如果对方继续猛攻,几次之后估计就会将战船彻底毁掉。
现在所有的船员干脆都来到了甲板上,一脸复杂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船长,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只是这一战根本不需要打到这种程度,现在所有的船员也都是一头雾水,可惜现在就算再多的疑惑也已经无从问起,只能是面色复杂的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个强者,又看看他们的船长。
唯一让他们感觉安心的是,那个强者现在也已经停下攻击,稳稳的站在水面上,并且现在并没有传递出什么敌意来。看到这样的情况,其实双方修士现在都稍稍收敛心神,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在这些人心中,原本都以为这一战可能就要打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现在的情况倒是让双方修士都感觉无比疑惑,这些修士之前都有些兴奋过头,但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其实战局已经不够明朗。水灵台上架着的灵炮依旧可以给韩枭制造麻烦——至少看起来似乎还可以制造麻烦,而韩枭现在也仍旧可以威胁到对方的战船,甚至其实战船上的修士现在都颤颤巍巍,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将战船击垮。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庞英有些忍不住,跳进水里慢慢来到了韩枭身边。他并不能像韩枭这样凭空站在水面上,却很精巧的在水面之上制造了一个冰块,然后稳稳的站在冰块上。这样的方法在百年前就开始有修士使用,这也是很使用的一个手段,只是在大战当中却没办法做到灵活,也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算有效果。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英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忽然来了兴致,想玩一玩。”韩枭笑着道,随后看向对面,看着那个操控着灵炮的女修士道:“你这灵炮不行,看起来阵势听唬人的,到头来还不是让我把船给拆了。”
韩枭完全是在用开玩笑的语气话,而显然这样的语气是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这个战场上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操控灵炮的女船长却忽然离开灵炮,然后倏的一下钻进水里,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偷袭韩枭的时候,果然就见一道人影忽然从水里冲了出来,直奔韩枭而去。
庞英悚然一惊,但为时已晚,那道人影已经冲到韩枭面前。庞英惊讶的是韩枭竟然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没有防住,这样的情况下当然让他十分疑惑,而他更疑惑的还是下面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船长竟然一下子扑进韩枭怀里,这个看起来妖媚到极的女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看得出来在妙龄时她必然更是妖女一样的存在,现在的她跟之前操控灵炮猛攻韩枭时完全就好像是两个人。
而韩枭现在却是一脸的宠溺,就好像是看着自家的辈一样轻轻的拍着这个女修的后背。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那个女扮男装的大副现在干脆都已经傻在那里,脑子就好像不想事情了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人能回答她的话。
“大人,这是?”庞英又靠近了一些,开口问道。
韩枭松开手,笑着对庞英道:“来,给你介绍一下,她叫白一,咱们以前是并肩作战过的。”话的时候韩枭的语气里充满感慨,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白一。
“咱们?”白一疑惑的看着庞英,现在庞英穿着鬼甲带着面罩,白一无法看到他的面目,自然十分不解。
韩枭笑了笑,伸手摘下庞英的面罩,随后看向白一道:“怎么,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