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渡河

在四瓣火莲的逼迫下,山谷内的空气受热膨胀,形成由内往外吹拂的热风,将死气逼得四处分散,靠不近青洲身边。

世间生灵,没有不怕火的,上古中的凤蝶虽然被银袍修士以秘法控制,但是天性中对火的畏惧还是占了上风,在无数凤蝶被烧死的情况下,剩下的凤蝶开始散乱了。

巨大的凤蝶球开始崩溃,凤蝶慢慢散去,露出银袍修士的身形,一身银袍在漫天七彩中格外显眼。

“好,正主儿出现了,吃我一剑。”

青洲一步踏出,立刻发动风遁,身形瞬间消失,紧接着他刺出飞剑,杀招燕断使出。

风遁配合杀招,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叠加巨大的杀伤力,让人无处可逃,只能硬挡。

“当”一声闷响,青洲的飞剑被挡住。

银袍修士举起一把白骨大锤,大锤由白森森的骨头组成,飞剑就砍在其中一块骨头上,风遁加持的巨大力道下,骨头被砍断大半,还剩少许连接,却将飞剑牢牢卡主。

白骨大锤是银袍修士的得意灵器,用上古异兽的残留骸骨炼制而成,坚硬无比,就连等闲飞剑都斩不坏。

青洲伸手抽回飞剑,却见到白光一闪,白骨大锤猛地往他前额砸去,眼前一花,头脑嗡的一声。

银袍修士嘴角带笑,白骨大锤除了坚比精钢,更有一项异能,那就是法力出入越多,大锤的重量就越大,这下他的法力输入大半,白骨大锤的重量堪比一座大山,足够将青洲打得脑浆迸裂。

而且银袍修士主动对准青洲的额头,就是为了防备青洲身上有内甲之类的防御法器,因为修士的头颅最为脆弱,一锤子下去就分生死。

白骨大锤落下,在触到青洲额头的时候,突然停住了,银袍修士感到砸入一团烂泥,软塌塌虚不受力,像是落到一张渔网中。

青洲双目睁开,看到剑气构筑的阵法已然飞出,挡在白骨大锤的下方。

银袍修士再度增加法力,白骨大锤变得沉重几分,压的剑阵开始变形。

剑阵猛地动了,内部的无数剑气颤抖,坚硬无比的白骨大锤,瞬间变得比棉花更软,最后被风吹动,变成无数骨粉。

银袍修士看得肝胆俱裂,往后退去,从怀中掏出一枚灵兽袋,顿时飞出一只铁甲太牛,铁甲太牛张开双翅,拖着银袍修士飞天而起。

白骨大锤消失后,剑阵顿时回到青洲体内,再度潜伏下去,恢复先前平静的摸样。

青洲略微有些失望,看来这剑阵只能反击,不能伤人,敌人的攻击多强,剑阵的反击力就有多强。

看着银袍修士远去的背影,青洲冷笑着,“想跑,有这么容易吗?”

一道剑光激射而去,瞬间追上铁甲太牛,直达银袍修士的背心。

银袍修士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一枚巨大的符文,符文在飞剑的刺激下闪烁几下,然后崩溃成细碎的光芒。

飞剑被符文挡住,银袍修士已然驾驭铁甲太牛,飞出上百米的距离。

“得罪了,这是我的赔罪。”

银袍修士伸手扔出一个储物环,储物环落到青洲手上。

青洲翻阅储物环中的物品,脸上表情不变,伸出手掌将飞剑召回。

“正不愧是大门派弟子,出手不凡,而且很识时务。”青洲将储物环收起。

铁甲太牛本就是速度极快的飞行灵虫,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凤蝶谷的上空。

离开凤蝶谷后,青洲再度遇到几波攻击,出手的修士都不是弱手,各怀秘法杀招,给青洲带来不少麻烦。

“神秘组织?白银暗士,黄金暗士?”

青洲手一松,尸体掉在地上,刚才追杀他的筑基修士,在临死前说出青洲想知道的信息。

原来修仙界中有个神秘组织,负责接收各种暗花,这些暗花都是七大门派不承认的危险任务,赏格丰厚,吸引无数修士加入其中。

暗士是神秘组织的称号,属于最顶尖的暗花猎取者,分成青铜、白银、黄金三个等级。

青洲杀死任居合,任家出动天价赏格,发动了白银级的任务,悬赏青洲的人头。

但是后来青洲连杀十几个白银暗士,虽然不是白银暗士中最强的,却也引起神秘组织的注意,尽管没有将任务升级,却通报所有的黄金暗士。

这意味着,青洲往后要面对的,除了白银暗士,更有筑基期中最强实力的黄金暗士。

目前黄金暗士还未出现,但是出现的几个白银卫士,都是对顶尖的几个,已然让青洲吃不消。

“有趣,不过对方人数太多,不能硬拼!”

青洲当即改头换面,用人皮面具改变外形,开始用另外一副摸样行走。

雁荡河浩荡无边,河水一路向东,一年十二月无休无止,挡住了来来往往的修士。

如果雁荡河只是普通的河流也就罢了,修士能御器飞行,只要法力撑得住,不管多宽的河流也能飞过,再不济也能用法器舟船过河。

可是雁荡河中分布着无数灵穴,这些灵穴大能吞没山川,小的也有拳头大小,据说通向地心深处,勾连着地底的神秘力量。

因为这些灵穴的存在,雁荡河变得危险无比,只要有修士从上空经过,不管是飞天还是渡水,都会灵气法力全部消失,被吸入灵穴内部。

而雁荡河长的没有尽头,同样也找不到来源,没法绕路而走,想要过去只能渡河。

好在雁荡河并非绝路,河流的两边各立下一根灵柱,每天的正午时分,不管有无太阳出现,两根灵柱会自动发出光线相连,这些光线组成浮空的桥梁,桥梁会持续一刻钟时间,时间一到变回消失,等到下次出现就是第二天的午时。

据说这根灵柱,是上古仙人留下,品质已然超过了元婴真人的法宝,在雁荡河便伫立亿万岁月,却仍旧光滑如新,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青洲站到雁荡河水,透过滔滔翻滚的河水,看着对岸,这条大河极宽,目力根本看不到对岸,而先天神识只要飞出,就在半路被灵穴吸走。

“道友也是要过河的?”

两位修士走到青洲身边,一男一女,长相相似,男的略微年长约莫二十多岁,女的十五六岁,略带婴儿肥的脸上稚气未脱,显然是一对兄妹,向青洲发问的就是其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