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宗路
七派下院,顿时被肃杀的气氛笼罩,魔徒们知道死期将近,却不哭喊求饶,只是狠狠盯着七派。
青洲走到一个老年魔徒身前。
“你们这些天道奴,天亡之时,没有一个能逃过。”
老年魔徒恶狠狠看着青洲,身后是他的小孙子,他的儿子儿媳都死在七派修士手上,全家人和七派不共戴天。
“告诉我,你见过弑天者吗?”
“我是大魔圣的子民,我们都是弑天者。”
“谢谢你的回答!”
青洲手放在老年魔徒头顶,灵火球微微冒头,瞬间将老年魔徒烧成灰烬,没有痛苦。
老年魔徒身后,他的小孙子咬着手掌,泪水大颗落下,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青洲转身离开,在他身后,众多魔徒没有哭叫,也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
“嗯,心志坚定,锐意除魔,列为上等弟子,重点培养。”今墨生赞赏的看着青洲。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青洲之后,散修们接连走向魔徒,施展法术杀人。
青洲回到凌霄观区域,四周弟子看着他的目光,变得亲近起来。
一个凌霄观的筑基弟子走到他面前。
“干得好,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同门了,我叫白戬。你下手可真干脆,想当年我还犹豫了片刻,是我哥硬逼着上去的。
后来我哥被魔徒抓走,风干后暴尸荒野,我杀魔徒就再也不犹豫了,你迟早要明白,魔徒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人,是野兽,是魔鬼,是最肮脏下贱的泥土,可以是任何东西,唯独不是人。”
白戬和煦的笑着,头顶的阳光温暖而舒服,然后他伸出手掌。
“欢迎你加入,青洲师弟。”
选拔结束后,七大门派到了分开的时候。
御剑轩第一个离开,只见剑老鬼全身衣袖无风自动,一道白光从他头顶升起,化成一柄冲天巨剑,巨剑一个席卷,便将百十来人囊括其中,然后剑老鬼驾驭巨剑破空而去。
百灵宫召唤出的是条百足飞龙,这是一头金丹境界的灵兽,身体铺展开有上千米,龙头鱼尾,身体如蜈蚣,百节百足,驮着百灵宫门人弟子腾云驾雾。
得一门更熟方便,取出阵盘、令符,在地上摆出传送阵,一个闪光就回到宗门。
大工堂乘坐的是飞船法宝,和青洲的飞舟法器不同,这是一座气势恢弘的楼船,上下分为九层,足以容纳几十万人。
长庚谷则是乘坐一件墨绿葫芦,葫芦表面印遍各种符文,弟子们无需跨坐其上,葫芦自动飞出一朵祥云托起他们。
最后七派下院只剩下凌霄观和炫极宗。
青洲属于凌霄观,带头的金丹真人是今墨生,这位中年文士,正和自己的好友交谈事情。
对方是炫极宗带头的金丹修士,中年女修岚音。
“岚音,这次别过,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今墨,我的真传丹法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回宗后就要闭关修炼,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你话里似有所指啊!”
“七派之间哪有事情能瞒得住,你继承的天归一脉,被观中打压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闻了。”
“自师傅战死后,我天归门人失去依靠,偏偏又占了好大一块资源,其他支脉的人为了瓜分,对我等自然多番打压。”
说到这里,今墨生叹了口气,门中各大支脉都有元婴老祖做靠山,可偏偏天归一脉的老祖,也就是今墨生的师傅,在和反天七圣的交战中阵亡,这样一来,天归一脉顿时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我现在只有金丹中期,想要破丹成婴遥遥无期,再这么下去,天归一脉就要亡了。”
“今墨,不要丧气,眼下情况艰难,后退一步又何妨,只要保存传承,千百年后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希望。”
“借你吉言,我天归一脉定能薪火相传,延绵不绝。”
言罢,一对至交好友就此分别。
今墨生取出一支毛笔,笔尖上墨迹未干,伸手捉住一片飘过的树叶,毛笔在树叶上轻轻一点。
树叶瞬间变大千倍,脉络条纹粗如手臂,叶肉宽阔厚重,叶片远远看去像是一片绿色小岛。
“别看了,快走吧!”
筑基弟子早已走上树叶,提醒新入门的弟子不要愣着,赶紧上去。
和想象不同,放大后树叶并不一踩就碎,反而像是牛皮般坚韧,上百人才上去也未变形,绿叶仍旧轻盈。
树叶托着众人飞起,第一次乘坐的新入门弟子颇有些胆战心惊,毕竟脚下只有薄薄一层树叶,但是那些老弟子都不以为然。
“这是借物赋形的妙法,一支妙笔点化,凡物也成法宝,今师傅修炼的指南正气诀,是我天归一脉的顶级功法。”筑基弟子提醒道。
“师兄是天归一脉的?”青洲问道。
“嗯,我凌霄观共分六脉,分别是天归、灵官、羽化、剑阁、八百、青木,这次来选拔的都是我天归一脉。”
旁边的几位弟子听了,顿时兴奋起来,赶忙问道。
“那我们算是天归一脉的弟子吗?”
“嗯,入门弟子可以自由选择支脉,不过如果师弟你想加入天归,那也容易的很,今师叔点头即可。”白戬矜持的说道。
“那我们天归一脉的元婴老祖是什么尊称?”有人接着问道。
白戬顿时说不出话话了,像是被问到什么禁忌话题。
“白戬,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师傅尊号丹青上人,十年前战死,眼下天归一脉没有元婴老祖。”
温和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今墨生听到弟子之间谈论,为众人解答。
众多新入门的散修私下讨论起来,七大门派之所以能霸占修仙界,就是因为有元婴老祖撑腰,那是代表了顶尖的战力,在门派内,背后有没有元婴老祖,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
天归一脉原本也有元婴祖师,但是现在陨落了,可见未来前途并不太妙,这些散修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于是私下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