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小虚界

几人都见怪不怪，薛长老接着说：“徐峰那边开始布置了，只等境界再稳固一番，就会向那人发起挑战。至于时间，大概是在开春后。我们要抓紧时间削弱他的实力，让他成功的机会增加。”

丁长老却是突然问道：“我们为何偏要与那徐峰合作，找那人不是更好？”

“不可！”

薛长老摇头否定，“丁长老，你可能不太清楚，那人身为羽主，必然是知道当年一些事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不止不会合作，还不能让他发现我们。若发现了，反而会让他们做好准备，让我们的计划付诸流水。”

丁长老若有所思，“于是，我们才找一个不知道此事的人，先拖他下水。就算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却怕因为勾结我们而身败名裂，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错，这次要不是外界的天地变化，元气如此诡异地增加了这么多，使得元气浓度比我们小虚界还浓厚数倍，我们又何必出来呢？”

丁长老却是来兴趣了，他之前是一介散修，近年才成为宗门客卿。不像薛长老从小是大宗门的人，对很多隐秘之事都不太了解。

“薛长老，能否我讲一下当年之事？”

“这~”

薛长老语气迟疑了一下，“好吧，丁长老，你也算宗门的高层，而且参与了此次任务，已经有权力了解一些事。现在丁长老想知道，我就简单说一下吧。”

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发现自己的胡子被黑布挡着，不过嘴巴没有停。

“首先就讲讲我们小虚界的事吧。丁长老，你应该知道，小虚界在以前是与外界连通的。那时候，它的地位大致就是凡人口中的仙界，只有一些大能或是一些其后代才能住在里面。不过，那时小虚界的元气浓度和外界差得不大，也就比外面高那么一点点，最多也不超过五成。”

“然而，地球上的元气几万年来都在减弱，只是速度比较慢。可是到了两千多年前时，元气突然开始快速地消散。基本每隔百年，元气浓度就会消散半成。”

薛长老停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种恐怖的消散速度，让当时的那些大能都害怕，明白传说中的末法时代就要到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那些上古大能自然用了不少手段，可都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随后，他们预测，不用千年，元气就会削弱到很稀薄的程度，稀薄到诞生一个真人都艰难无比。”

“而那时候，小虚界的空间还与外面是相通的。外面的元气浓度下降，就会形成元气倒灌，连带着小虚界的元气也会变得稀薄。无奈之下，当时小虚界的几位大能商量了一番，就用超级大阵把小虚界给封印了，直接隔断了两者间的空间联系。甚至为了小虚界的元气能保持，不被一代代的修炼者消耗太快，还在阵法上加了一个太古聚元阵法，将外界的元气吸入小虚界。”

“可这一做法引起了其余几位大能的不满，双方商量没有结果后，直接爆发了一场战斗。这在当时，战死了无数修炼者。之后以小虚界胜利而告终，可其余势力并不干休，就定下了一个约定，凡是先天上的修炼者，不得踏入外界，准确的是不得再踏入这个星球。同时阵法在百年后必须完全封闭，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若是违背这一约定，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外面修炼者追杀，直到死。”

“两千多年过去了，外面的元气快速消失，修炼界远不如前。加上小虚界布置了一些手段，偷偷跑出来灭了不少的大派，导致很多传承都中断。现在还知道当年约定的势力，已经很少了，我估计不会超过十个，而这仙羽门的残存势力，就是其中一个。”

丁长老看了其余几位，发现就只有自己不知道，觉得脸皮有些不好看，“那些大能不管吗，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那种存在，本就是仙神一样，寿命都是以千年计算，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不过公认的是，自从那场大战斗后，不管是小虚界的大能，还是外界的大能，都在数十年间相继离开。不过他们的踪迹虽消失，却留下一些在小虚界或是在外界的传承。”

“当然，也有人传说不是离开了这个星球，而且死了，至于还有没有留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种大能也会死？”

丁长老长大了嘴巴，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在他心中，就是不死不灭的仙神。

薛长老淡淡一笑，“呵呵，这世上哪里有永生不灭的，普通人是杀不了他们，但同为大能仙神，肯定是有机会的，听说当年那场大战就死过那种存在。”

“啧啧，难怪我们要这么小心，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他暗暗消化这些秘闻，想到自己等人。他们自从两年前就被偷偷送出来，隐藏在人群中，就是想在外面控制或者建立一个势力，为小虚界里的宗门做好铺垫。

“确实，现在外面修炼界虽然不成样子，实力连我们小虚界一成都没有。可是还有几个真人境的老不死，不是我们几个能对付的。不止因为他们知道当年的协定和恩怨。还因为这个神龙，有国家的力量支持，以这些现代武器的威力，我们根本不敢乱来。”

“不过我们里应外合，等那些大佬将阵法改变，可以容纳更强的人出来后，我们也不用这么小心了，只要出来几个真人，或是出来一尊地仙，就可以摆平好多事了。”

薛长老露出敬仰之色说道，这两年他们融入这个新的世界，大部分习惯已经和现代人差不多，甚至他们已经喜欢起这个世界。要不是宗门承诺的宝贝，他们都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

“薛长老，为何不去那九月门遗迹看看，此宗门在上古时都是大宗门，遗留的宝贝应该不少。”

丁长老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丁长老，你知道九月门为何被灭吗？”

“难道是我们小虚界出的手？”

“没错，这还是跟上古那边场大战有关。当年的大战，其实主要还是争夺一个机会，一个入驻小虚界的机会。因为小虚界只是这个星球的附属空间，面积虽大，可也有限，不可能让当时的所有宗门都搬进去。那场大战失败的，都失去了进去的资格，而他们背后的大能大多一气之下，可能直接离开这个星球，反正是消失了。没了这些大能庇护，他们的处境自然更差。”

“那时候封印小虚界的阵法还没有完全成型，给了我们小虚界里面的修炼者钻了很多漏洞。后来便集结整个小虚界的高等修炼者，出去抢外面修炼者的资源，抢了后可以退回小虚界，而外界的却不敢追进来，这一做法使得外界的势力更难过。”

“而九月门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灭的，有些势力不止抢东西，还直接杀人，不想让外面的修炼者数量太多，跟他们抢夺天地元气，”

“所以就算有好东西，我们的先辈也已经抢得差不多了，而且那遗迹听说没被动过，阵法之类的肯定不少。同时去的高手也多，很容易暴露。”

丁长老抚摸着手臂上的毒蛇，“没想到那段历史如此血腥，估计外界那些知道此事的后辈，对我们都恨之入骨吧！”

“当然，虽这些事都是我们先辈做的，可我们却是享受到了他们争夺来的好处。外界那些修炼者肯定会看我们不顺眼。而且我们现在做的何尝不是抢夺，当年是怕资源不够，多抢一些存下来。现在是外面的资源太多，我们又来抢一份，要我是外界的修炼者，我也会红眼。”

“所以我们做的和强盗的事差不多，两千年前抢，现在也是抢，所以现在你觉得我们还敢随意泄露身份吗？”

丁长老尴尬地动了动手指，“这当然是不敢了，一旦发现，估计我们就像是过街老鼠，这外界的修炼者都不介意插我们一刀吧。”

“我们已经成功地潜伏了两年，最好的方法还是继续潜伏下去，不要被过早地被发现。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就有新的高手被送出来协助我们，那时候也会安全许多。”

丁长老微微一抱拳：“多谢薛长老告知这么多事，解了在下许多疑惑，以后定然听从上面的安排。”

“哪里哪里，大家好好合作就好。那样就算任务失败，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薛长老眼中露出笑意，若能凭借一些消息获得更多的支持，他自然更乐意。

丁长老想起自己还有几个想不明白的，就又说道：“薛长老，我们为何要选择这个势力，其他小的势力不更好吗？单个人都可以搞定。”

“这次我们选择仙羽门的残存势力，一是它的实力在三大顶级势力中是最弱的。二是传承中断得多，知道上古之事的很少，便于我们开展任务。第三个原因就是这个势力结构比较松散，中央集权不是很重，我们也容易攻破。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其势力分布范围比较大，便于我们收集资源和情报。

而那剑阁偏安一隅，神龙则是太强，都不太适合。其他的势力实力又太差，就算我们拿下了，作用也不太大。”

潘长老却是突然插了进来，“薛长老这就说得有些过了，要不是我控制了秦家，又怎会知道那人都不知道的隐秘，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它逼得现身。”

“潘长老说的也对，这些小的家族也有用处，至少可以帮忙掩盖我们的身份。”

薛长老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赶忙换了个说法，他们这两年都暗中控制了几个小家族，帮他们收集信息和掩盖身份。

当然，他们眼中的小家族在华夏也算是一流家族，至于大点的家族都有先天高手坐镇，他们虽然可以轻易解决，可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对任何顶级家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