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我想生个馒头
众人突然觉得脑瓜子疼,那嘴里香香甜甜的瓜子突然都觉得没味儿了。吧唧吧唧嘴,这就是差距么!
八百八十抬嫁妆!
便是皇帝赐于一百二十抬,江家不敢越过皇帝赐了一百抬。侯府那边听说送来的全让国公爷给退回去了,不愿要侯府半分东西。这暂且不提。
便是如此,尼玛,六百抬啊。六百抬啊!六百抬都是国公府亲自送出的。
且每台都没有半点水分,都是满满当当,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珍稀之物。
国公府这哪里是嫁妹妹,这是在嫁公主啊。
便是当年公主出嫁,也不过三百于抬。且还是萧家最为皇商的缘故。
“哎,难怪人家便是嫁大燕太子都能直起脊背了。便是那嫁妆,只怕在大燕也是独一份,皇帝那私库能不能跟人家比都不一定。更何况,哥嫂又都是霸道又护短的。”一个妇人呆呆的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怕连艳羡都生不起来。
有的人相差太大,已经让人生不起半分心思了。只能默默的仰望罢了。
“就是没这嫁妆,人家也不怕啊。”有人瘪了瘪嘴,那如意馆前两年便开到了大燕,那么多嫁妆,羊毛可是出在羊身上。
众人都纷纷打趣又对国公府忌惮不已。
待众人都离去时,那边嫁妆也已经出了城。
莫青叶和苏瑾言站在高高的城门上,那一片火红仿若一条长龙向前蜿蜒而去,苏瑾言两人相顾无言。
“图恒等了黛儿六年。”苏瑾言默默道。
四年前,他在与大燕的一战中胜了。带着黛儿班师回朝,遇见了莫青叶。那时图恒便开始从大燕追了过来。
黛儿六岁前是作为男孩子养活的,听说是八字硬,克人。他不信,可旁人信。呵呵,现在一切明了,原来是有人心里容不下人罢了。
苏黛五六岁的时候便常常跟着他出入军营,第一次见面,便扒了图恒的裤子。
扒了图恒的裤子!!
当时苏瑾言不在,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他第一次见图恒哭。十一二岁的娃,那时他也还未独自上战场。他与图恒也不是两边的主帅。
但那时的图恒就极得皇帝喜爱,便是大将军上战场,都带着他每日一起。那时的图恒,与他性子差不多,清冷又不与旁人交流。是一个真正的枭雄。
没错,苏瑾言是把图恒摆在第一位的对手。
他一直把图恒作为唯一的对手,从不敢因对方的年龄于轻视于他。
哪知,他第一次见图恒哭。便是因为自己年仅六岁的妹妹,扒了大燕太子的裤子!!!
当时他知道后是崩溃的。不过却也掩了此事下去。每次便再也不敢放自家妹子与图恒独处。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那会儿缘故,图恒成年后便绝口不提通房之事。连太子应有的侧妃都未曾有半个。
苏瑾言不是禁欲系,但对他来说,除了莫青叶,所有人与他都不过是摆设一般的存在。
他从不要求所有人与自己一样,但却真心的希望自己妹妹也能拥有一样的幸福。
图恒于他,是满意的。
如今大周也走上了强国的道路,也不怕被人轻视。更何况,有他做后盾,便是天王老子他都能送他上西天。
莫青叶本也是个耿直性子,且如今怀了孕,那暴力指数噌噌噌往上涨。当真是一个不留神没看住,分分钟就能上天的节奏。如今瞧得那火红的长龙走远了,才笑眯眯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给她备了两箱加强版轰天雷,给她备了千支新式弓弩,绝对在后宫一拉弓,就能把皇帝弄死的节奏。我就问问,怕啥?怕啥!实在打不过,我过去亲自给她撑腰!”莫青叶挺了挺肚子,说实话,若不是她平日里对苏黛比亲生的姐妹都好,只怕人家还以为她是恨不得直接打上大燕皇宫去呢。
莫青叶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狰狞到了一块儿,银白的牙齿一咬,尼玛,简直活脱脱小汤圆翻版。
“唔,若实在欺负得很了,还能一举炸了皇宫。你说我要不要让人先在那边埋点轰天雷?”莫青叶极其认真的问了一句。那脸上满是正儿八经。仿佛只要苏瑾言一同意,就能把大燕连锅端了似的。
苏瑾言曾经也是京城一霸,这说起来,曾经谁若是不服,他便是专治不服的那种。明明死了亲娘,被人所瞧不起,却偏生靠着一身的戾气和不怕死,偶尔回趟京城,都能把那些纨绔给揍个半死。
他这就属于善于动手了吧?可如今对着自己媳妇儿,苏瑾言颇有几分心塞啊,心里都快淌泪了。天道好轮回,何曾饶过谁!!好特么坑爹。
“媳妇儿啊,咱要好好安胎。”说着怒了努嘴,媳妇儿不要忘了前车之鉴啊!
想想家里那杀伤力极大的包子!
莫青叶喉咙一梗....
莫青叶嘿嘿笑了一声,心里还有些后怕,千万可别学你俩哥哥姐姐了啊。坑娘啊。
“嘿嘿,咱是文明人,不打架不骂人,咱讲理。咱跟他讲理。”不过脑子一句话瞬间一闪而过,能动手绝不讲理。能打死绝不打残!要秉持一贯的良好作风。
莫青叶摇了摇脑袋,坚决不敢再深想下去。她怕自己生个娃,要成大周的祸害啊。
便是如今元宵那些东西,任何一样拿出去都能引去各国局势变化。更何况汤圆,那个猴孩子,得了她一身的传承。
还有大国师那没半分节操的百年老光棍。
她家闺女带出来,到底长成啥模样,她自己都没半分谱儿。
莫青叶一张脸都拧巴到了一块儿,都快哭了。她就想要个软萌软萌,不打架不坑爹娘的没馅儿的馒头!
没错,她就想生个白白嫩嫩的馒头!包子有馅儿,生出来谁知道啥馅儿!万一坑爹坑娘咋办!
苏瑾言知道自家媳妇儿的执念,其实只要是叶儿生的,他都打心眼里疼。
两人在城墙上站了好一会儿,那心底的一丝不舍和难舍才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