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就是要打脸!
安掌柜站在一旁,道:“我们昨晚一夜没睡,都留在酒楼整理这个了……小姐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
盘子里的食材分民别类的放好,怎么处理烹饪都已经写好,墨小卷看了看,眼神落在桌子边上的那盘海参上。
千河镇属于内陆地区,本地是没有这种海产的,而且海参不易储存,所以盘子的摆放的海参都是晒干以后的。
墨小卷点了点,道:“这个很贵吧?”
现代时候海参都十分昂贵,就别说天启了。
安掌柜点头,看着那盘海参,明显有些肉疼:“咱们酒楼用的料自然都是最好的……这可是今年刚进的新货。”
墨小卷蜷了蜷手指,道:“要公开配方是一会儿事,咱们可别做赔本的买卖,这玩意这么贵,寻常人家肯定买不起。”
佛跳墙原本就是一道极奢侈的菜,不然也不会弄得只有佛跳墙酒楼才会做。
安掌柜继续点头,显然是一直在担忧这个。
墨小卷想了想,道:“先摆上去,前三天将所有原料,能放上去的都放上去……这千河镇有很多人在等着这配方呢,不怕没人要……等过阵子……”
她外头,看了看厨房周围,道:“佛跳墙其实也是可以做简略版的……等过阵子,我在写个缩减版的配方,将这些昂贵的原材料从中间弄掉。”
这样的话,就算是寻常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也能吃得上佛跳墙了。
只是……墨小卷又看了看,却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人家的满坛香开业,用厨师大赛打头阵,咱们这个可不能就这么静悄悄地摆上去,一定要想法子闹得满城皆知。”
要卖东西,就要有知名度,人家都不知道在这里能卖到家用版佛跳墙,又怎么可能有人来买?
“这……”安掌柜蹙了蹙眉,道:“若是放在平时……酒楼饭馆开业,会提前派人去送请帖,家族脉络广的,来的人就多……开业当天请个戏班子热闹一下,周围的人也就知道了。”
墨小卷眼神一亮,一拍手,道:“这主意好,我们可以将配料跟原材料包好,制作方法写在纸上,派人给各家各户送去。”
安掌柜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半成品菜,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既然准备听从墨小卷的建议,他就决定彻底相信这位表小姐,可以给佛跳墙带来奇迹。
佛跳墙这道菜的成本可不低,酒楼开业不送请帖直接送菜的先例可没有过,但是考虑到他们卖的这个东西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安掌柜沉默了一会儿,便欣然同意了墨小卷的话。
便喊了酒楼的闲着的人,打包了十几分佛跳墙,给千河镇各家世家送去。
剩下最后一份的时候,安掌柜的神情显然有些为难,他提着那个已经包好的纸包,问墨小卷:“小姐……这个……要不要去给姚家送?”
他们跟姚家原本就是对头,如今又是这样互相拆台的举动,若是送上门去,肯定会被羞辱,但若不送,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安掌柜十分纠结,墨小卷却很爽快,她一拍手,笑道:“我们为什么要将佛跳墙的配方公之于众——”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全然不似平日里浅笑盈盈的那个温软少女:“就是要打脸啊!”
“我们不仅要送,还要走他的大门,挑他们最热闹的地方送!”
她就是要让全千河镇的人都知道,姚家费尽心思从佛跳墙这里偷走的招牌菜,是他们不要的东西!
姚家的满楼香昨天才刚刚开业,安掌柜说姚家的当家请了当地最为有名的花青戏班来,要连摆三天擂台。
今天才第二天,满楼香门前,应该很热闹才对,所以墨小卷决定,就去他们酒楼大门上送。
酒楼开业,姚家肯定会有压阵脚的人物在满楼香,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普通伙计去,安掌柜要看店,又走不开,于是墨小卷自告奋勇,说她要去送。
安掌柜被惊个半死,生怕墨小卷会出事,又扭不过她,于是便喊了一大堆伙计小厮跟着。
墨小卷坐在马车上,看着前前后后十几个跟着的人,颇为无语,她从云府出来就已经带了三个护卫,这下子又添了十几个……她是去送东西,还是去打架的?
身后小蛮捂着嘴直笑:“小姐你就认了吧,不然安掌柜不会让你走的。”
墨小卷无奈,也只能退让。
于是这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奔赴一条街外的满楼香。
佛跳墙这几天十分冷清,连带着铜雀街上的人都不多了,但是刚转过街角,来到银虎街上,墨小卷就发觉,身旁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
又走了一段,便听见前面热热闹闹地人声里,隐约掺杂了戏子嘹亮婉转的戏腔。
小蛮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现已经能看见满楼香了,于是便问道:“小姐,要下车么?”
墨小卷将一直抱着的纸包放在一旁,摇了摇头,“直接过去。”
于是这群人便十分嚣张地往满楼香门口行去。
越往前走,人便越多,都是来看戏看热闹的,大家情绪都很高涨,挤来挤去的,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墨小卷的马车,但是走到后面,实在是因为她的马车旁跟随的人太多了,看热闹的人群不自主地便被挤到两旁去了。
于是这辆精致的马车,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车帘上绣着的是云府的标志,他眼尖口也快,当即便喊了出来:“云府的马车!”
姚家跟云家不对付,已经是千河镇人尽皆知的事儿了,姚家酒楼开业,云家的马车却突然出现——这出戏,可比台上的戏子那咿咿呀呀的唱腔有趣多了。
于是看戏地立刻转身,改成看热闹。
墨小卷托了这群喜爱八卦的人民群众的福,马车一路无阻,顺利来到满楼香前。
车身缓缓停住,可她却不下车,就翘着嘴角坐在车里等着。
外面的人群从热热闹闹到渐渐安静,从悄无声息到切切私语,连台上的戏子都没有继续唱下去了。
好一会儿功夫,才听到外面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响起:“敢问阁下何人?大驾我满楼香,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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