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的现在

晕，昨天写昏头了，这两章上传到存稿箱居然忘记发布……我明明记得自己定时了的……早知道昨天睡觉之前登录后台看看就好了。

唉！亏了还在上一章写了新年感言，说要重拾节操，你妹的，这下感言不用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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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俊赫回到家时，夜色已经很晚，出道舞台不是简单打完歌就好的，结束最后的安可舞台，权宝根带着他又一一拜访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请客叫了些外卖，随后邀请节目PD、作家和成诗京、金钟国、曹诚模这几位前辈，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娱乐一番，直到进入深夜才总算结束这一天的行程。

在小区外下车，告别循循叮嘱他明天还要早起参加MBC《音乐营地（Music.camp）》打歌舞台的权宝根，安俊赫拖着有些疲累的步伐，回到家，打开门才发现，客厅的灯在亮着。

脱下外套，去智秀卧室看了看，不出预料的没有看到妹妹的身影，床上被褥整齐地折叠着，床单平整。

他失笑摇摇头，又打开自己卧室，就着微弱的灯光果然看到智秀睡在上面。

“这丫头……”暂时没有叫醒她，也没进去，安俊赫先去洗手间卸掉脸上淡淡的妆容，然后接了一池热水，沉入池中，泡掉贯穿全身的疲惫，精神方才微微有些振奋地穿上睡衣，回到自己房间。

点亮台灯，昏黄的光芒蔓延过来，安俊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的里侧，蹲下身，看着面向这边的智秀，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蛋儿呈现于光晕中的清丽样子。

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眼角与脸鬓有泪水干涸的痕迹，有点心疼地伸手擦拭了一下，睡眠一向很浅的智秀，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被打扰到了，睫毛抖动着，下一刻睁开双眼。

刚从梦乡归来，她明显不太清醒，失神的瞳孔半眯着盯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哥……”

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一只手也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来，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又被他重新按回被褥：“没开空调，小心着凉。”

这时才感觉到，被窝外的空气有点冷，这时大概是深夜了吧！智秀想着，看着哥哥身上那件并不太厚的睡衣，稍稍蹙眉，连忙掀开被子，要把他拉进来，语气略带嗔怪：“还说我，哥怎么不穿厚一点，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也很冷的……快进来。”

“呵，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穿那么厚干什么。你的身体不能跟我比，在军队不论季节洗冷水澡是常有的事。”话虽如此说，安俊赫还是没有抗拒地爬上床，但却没钻进被窝，毕竟不是小时候，再是亲兄妹，感情再好，也要避讳一些东西。他还准备像往常一样，隔着被子抱住她，把她哄睡着，然后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只是今天智秀出奇的固执。

“我要你进来抱着我。”

“别淘气，赶快盖上，被窝一点热气都被你放完了。”

“我就不……”

三番两次，察觉到智秀的坚决，看着她固执地瞪大眼睛望来，撩开的被子下，逐渐变凉的空气，令她娇弱的身躯不适应地颤抖着。安俊赫叹口气，只好钻进去。

厚厚的羽绒隔绝了热气的发散与外面冰冷空气的侵袭，本来冰凉的被窝，很快又温暖起来。她满意地靠过来，偎入他怀里，熟练地调整着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拉过一条胳膊枕在颈下，小小的脑袋，微微顶上他的肩窝，蜷缩的上半身柔弱地挤进他宽厚的胸膛，面对面的距离，近的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安俊赫下意识稍稍仰起头，避免一些可能的尴尬事情发生，随后低头，瞧见智秀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漆黑瞳孔倒映了他被身后灯光渲染的轮廓，愣了愣，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智秀没有回答，依旧怔怔望着，片刻后，才轻轻舒口气，温热的吐息吹拂过颈边，有点痒痒的。

“我刚刚做了个梦。”感觉到腰部有些腾起，夹在他的腿间取暖了。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她动了动小脑袋，更加紧密地贴着他的肩窝与腮边，一只手抚上胸膛。

不同于梦里回忆的单薄感觉，胸膛很宽厚，厚实的肌肉让她再也感觉不到肋骨了，而她，也不再是那个瘦瘦小小，扎着羊角辨一睡就蓬乱掉的小女孩，她的头发亮丽地铺陈在脑后，凌乱又不失柔顺，犹如一匹缎子。

很舒服。

仅有的相同，大概是心跳的频率仍然一样罢！

安俊赫问道：“什么梦？”边问着，他抱过去的另一只手，轻轻拍起了她的背。

这熟悉的动作，让智秀身子微微一颤，一刹那间，仿佛有电流涌过了，手掌拍过的地方，皮肤浮起绵密的小疙瘩。

恍惚之中，有种梦境照入现实的错觉。只是梦境里，她和他都矮矮小小的，他虽然说长大了，要有顾忌要有区别，但却仍然可以紧贴住她的身体，让她汲取他的温暖，也让彼此交换着呼吸。

而现在，他们长大了，虽然还是疼爱，可他却在她靠近的时候，下意识退后一点，留下一段微小到几乎无法察觉，却切实存在的距离。

妹妹头顶抵在肩窝，半晌没有说话。不可能察觉到她的心思，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的安俊赫，大手抚上她的头发，奇怪的低声问道：“睡着了？”

“没……”她低低的应着，平淡的语气，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埋在他肩窝的脑袋抬起，双眸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她看着他，忽然问道：“哥，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嗯？”安俊赫诧异地挑挑眉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这不妨碍他做出答案，没有思考和犹豫的，他点点头：“当然，哥永远会陪着智秀。”

“唔……”

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智秀重新将头埋入他颈侧，发出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叹息：

“要说话算话哦……”

安俊赫无奈一笑，拍拍她的背：“行行行，说话算话！快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

“嗯……”

最后一声答应落下，室内终于归入寂静，床上两到频率几乎接近的呼吸，逐渐由粗重演变为轻柔舒缓，时间静悄悄地流淌着，台灯的光晕恒久不散。

与这边安宁对比的，是网络上即使到了深夜，依旧热烈的讨论。

今晚的音乐银行，简直精彩一波接一波，前面成诗京、金钟国出席安俊赫出道舞台，已经令媒体和观众哗然，谁知刚过没多久，直播的安可舞台，曹诚模的加入，又给了人们另一个更大的冲击。

近几天在网络上游荡的人，如果不是完全不关注新闻，对安俊赫和曹诚模两人粉丝的冲突都有所了解，甚至所谓的冲突，还是安俊赫粉丝最先挑起的。按照大部分人的想法，曹诚模就算心胸再开阔，也不免因此而对安俊赫略有恶感，所以不少人——这些人大多都是ANTI——即使开始震惊于安俊赫居然能请来成诗京和金钟国这两大抒情天王坐镇捧场，但旋即便开始幸灾乐祸。

安俊赫的崛起已经无法阻止，与其纠结于那种注定没有结果的念头，不如看得更开些。曹诚模在歌谣界的地位，没有人能够动摇，得罪了他，被这样一位大前辈惦记着，安俊赫就算爬得再高又怎么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抓住把柄，前途尽毁。

谁知道，算盘刚刚开始打响，安可舞台上，安俊赫与曹诚模共同演唱的一曲《一句话》，就将所有恶意劈砍得七零八落。

他们委实不明白，曹诚模到底为什么会放下成见，也学着成诗京和金钟国，不惜以天王之身，甘当配角力挺安俊赫。音乐银行安可舞台开始之前，曹诚模倒是在主持人隐晦的询问中，简单回答过两句。

“……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新人，创作俱佳，从雪之花我就在关注他了，以前就听说他为人很谦逊礼貌，今天在后台见面，也证实了这个传言。我觉得像这样的新人，歌谣界很少了，我很欣赏他的才华和品格，所以决定帮助他，与这个目的相比，其他事完全可以放下……”

而安俊赫，也在拿到一位时，盛赞过前辈曹诚模，称对方是他学习的榜样，这次拿到一位有很大的侥幸云云。

虽然都有点官话套话的味道，但安可舞台合作的事实，令他们展现出了极为真实的兄谦弟恭、感情深厚。这也被媒体大呼奇事，近年因为争夺市场，歌谣界浑水滔滔，不知有多少歌手明争暗斗皮笑肉不笑，就算多年好友也有翻脸的，这两年一些言辞犀利的制作人，分析唱片市场萎靡的原因，也把这点纳入讨论，认为歌迷不买专辑转而支持盗.版，与歌谣界日趋凉薄的人际往来，使很多歌迷对歌手失去好感，也是重要因素。没想到在这新老两代的四个歌手身上，却又看到了早已失去的珍贵。

第二天，一向很少关注娱乐的《朝.鲜日.报》，罕见的以“前后辈和睦竞争，先行者不忘提携，后进者不忘感恩——论道德素养与良性发展”为题的剖析文章，报道了这件事。

这份每日发行量200多万份，订阅率一直排在韩国报刊首位的报纸，影响力无与伦比，文章一经刊登，便迅速在多个领域掀起关于“前后辈”的话题风暴。

这倒是一手策划，想要给安俊赫惊喜的河智苑等人始料未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