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行尸走肉

天界讨伐魔界一战被后人喻为婆娑之战,那场战争几乎让大半个天界、人界的能力者皆被魔界俘虏,也是正邪两道交战以来最失败,最受重创的一次战争,各路仙者被魔尊囚禁在炼狱宫整日忍受勾魂索的折磨,几经下来已有一些根基不稳的半仙受不了折磨葬身在了炼狱宫。

此战之后天界就一直萧条不起,人才凋零,魔尊仇少仝也不知何因性情大变,残忍嗜血,暴力邪恶,几乎达到变态的心理让后人闻名便会头骨发麻。

婆娑之战震慑了魔界威严已经达到了统治五界的能力,而奇怪的是魔尊并没有彻底举旗反攻天界,推倒天界帝君的统治,只是每隔段时间就会派一众魔军前去天界骚扰,偷袭,折磨的天界整日苦不堪言,却又无力反击。

还有传言说当日殇悔上仙在上神驰梦凰菱的帮助下逃出魔界,因仙术尽失,无力给自己接骨续筋,为了尽快恢复仙术,回到了糜华斋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地方重新修炼,再也没有出来过,也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红菱受魔尊仇少仝旨意前去捉拿逃跑的殇悔上仙结果失手没有找到,回到魔界复明,魔尊大发雷霆,愤怒之下砍去了她的左臂以作惩戒。

婆娑之间原始魔妖二界的第一次联盟就取得了成功,让云陵和风紫陌的关系是更近了一步,不过从此以后他们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这次战争之后魔界实力大增。经常骚扰其他三界,却从来没有打过妖界的主意。

不知在这个暗无天日,漆黑无比。邪灵弥漫的地方呆了多久,奴夜青从沉睡中行了过来,静静地抬头仰望头顶那一束若有若无的光芒,时而又幽暗的邪灵飞过,打破了流泻而下的光影。

这里是无间地狱离地面最远、最深的监牢所称十八层地狱,站在这里抬头望上面,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暗潮流动的空气静谧的仿佛能听到她早已死掉的心脏微微的喘息声。不时有调皮的邪灵从她身旁飞过,轻轻抚摸她的脖颈,凉簌簌的感觉一直蔓延到每一个毛孔。只是她前身上下早已没了温度,对于这凉簌敢她完全没有感觉。

不过,在这里这么多年唯一陪伴她的就是这些一开始对她充满敌意,到最后与她成为朋友的幽灵们。因为他们的存在让她在漫漫时间河流中找到了陪伴。

以前听爹爹说。人生在世活得好与不好都会得到自己该得到的报应,那些残害百姓,为奴威势的人将来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没想到好人一样也是可以入十八层地狱的,例如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那层地狱,这么久了她从来没听到任何酷刑而带来的凄厉哀嚎,痛彻心扉的惨叫,安静而又寂静的仿佛这里从来没有生命存在过。囚禁的日子里不是漆黑一片,沉浸在未知的地方。幸好还有有一束类似曙光的白色光芒,没有温度,没有希望的希望。

没有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更没有想到过她会被关在无间地狱中的十八层地狱里。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更没有见到过云陵。时光无声无息的流走也带走了她身上发生的所有关于爱和伤痛的痕迹,形同死尸一样整日抬头望着未知的黑暗,她从未尝试过离开这里,对此刻的她而言,这里才是最好的地方,没有伤痛和亏欠。

微微有脚步声走了过来,奴夜青嘴角微微挑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如今竟然连说话也不行了,她尝试了多次,沙哑而又刺耳的声音从喉间发出:“闭关这么久,终于出关了。”

黑暗中的身影悠悠走了出来,站在了奴夜青身边,黑铁色的盔甲在白光中被镀上了一层森冷的光芒,手中握着一把巨大而又煞气旺盛的铁剑,威风凛凛,威严无比的气势压得人不敢直视,却在奴夜青眼里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平静中带着略微喜悦的映出一个没有头颅的尸体,她手中若有若无的抛着一个被她揉成球球的幽灵,一上一下好不欢喜,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来看你?”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空灵传来。

奴夜青抛球球的手突然一滞没有去接被抛出的幽灵,然而将手收了出来,幽灵下落之中看到没有接自己的手,也感觉到了奴夜青微微异样的气息,识趣的飞走了。

她仿佛又看到了婆娑之战后所发生一切,她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深而又丑陋的痕迹,她轻轻抿了抿嘴,心头浮出痛彻心扉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哀伤。

那夜云陵手臂一展,一道法术从掌心间发出打在了奴夜青的身上,她仿佛浑然不知昏倒了下去,云陵疾飞而上将晕倒的奴夜青抱紧了怀里,然后将她抱回到了地阙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放在床榻上。

多日后,奴夜青从昏睡中醒来,她微微睁开眼睛,以前明亮而又透彻的眼睛空洞无声,仿佛犹如两个深不见底毫无生气的黑洞,任何的事物进了那眼就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丝毫波澜。

奴夜青眉宇间被圣灵花水滴般花开后,以前消失不见的印记突然显现,鲜红如雪的水滴状,右脸上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印记也赫然出现,鲜红如血,仿佛要滴出血来,满头凌乱碎发流泻一地哀伤,她面无表情的下了床机械的赤脚走在冰一样的地阙宫,丝毫感觉不到冷,一步一步向着莫垣道走去,站在广场上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仰头对着当初上神驰梦消失的地方发愣。

柳飘飘受魔尊之命曾多次来劝说奴夜青,希望她不要在颓废下去了,可是不管她如何劝说奴夜青都无动于衷,直到后来被阴后浅木兮囚禁在阴阳宫的东蝠回来后被云陵处罚,说他办事不利让阿奴逃回了魔界,发生了许多无法制止的事情。

处罚东蝠当天,奴夜青和往日一样痴傻了般站在广场上静静的感受着上神驰梦的气息,西蝠、南蝠急匆匆从炼狱宫疾驰而来。

“阿奴,魔尊说大哥办事不利让你在婆娑之战时跑出了魔界,以他办事不利,忤逆魔尊致命今日在炼狱宫处以极刑。”西蝠声泪俱下,焦急的拉住奴夜青的胳膊来回摇晃。

可是奴夜青仿佛没听到一般,任由他哭喊乞求。

“你醒醒啊阿奴,大哥已经被打回了原型,若是再迟一步只怕就要身首异处了,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大哥了,求求你了你快醒醒吧。”南蝠哐当跪了在了奴夜青的面前,对着她连连磕头,边哭边说:“我向南蝠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救救大哥吧。”

西蝠也跟着跪了下来,边磕头边说:“大哥对你亲如兄妹,疼你比他自己还要多,他为了你默默无闻的付出了所有,如今又因为你遭此横祸却没有一句怨言,你就看在他对你的这份深情上救救他吧,北蝠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的死都让你痛不欲生,大哥的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你就一点都不心痛吗?”

“不要再让北蝠的悲剧在此重演了,阿奴。”南蝠道。

发呆的奴夜青有了微微的动静,紧闭的眼角滑出了两行泪水,她深吸口气睁开眼,泪眼婆娑的低下头看着两个疼爱她的哥哥对着她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她怎么能如此自私呢?他们把她当做亲妹妹般疼爱,如今竟然为了东哥哥对着她磕头,她怎么能受得起啊,就算上神驰梦让她早已死如灰烬的心没有了温度,可是她不能遗忘那些待她如亲人的人的好,更不能因为她而让他们受到伤害。

奴夜青弯腰将他们搀扶起来,替他们擦去脸上的泪痕,颤声道:“我不会再让小北的事情在东哥哥身上重演了,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东哥哥受到一丝伤害。”

奴夜青和西、南蝠来到炼狱宫,血气横生,阴寒冰冷的炼狱宫前的行刑台前站了许多魔界的弟子都在观望这场刑事,东蝠勾魂索五花大绑的绑在刑台之上,浑身鞭痕血迹斑斑,云陵一身魔尊服冷酷无情的坐在刑台前方的魔尊椅上,恶狠狠的观望着刑场。

“东蝠你办事不利,致使鬼差身处险境,你可知罪?”云陵冰冷森然的声音悠然响起。

“手下知罪。”东蝠顿了顿,淡淡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坦诚,也看在你为我魔界鞠躬尽瘁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在临死前与你的两个兄弟话别,也算作是我代替鬼差对你这么久以来对她照顾的回报如何?”

“多谢魔尊。”东蝠道。

云陵起身对着整个观刑的人喊道:“传魔将西蝠和南蝠觐见。”

柳飘飘以乌琴长老的身份坐在长老位上,焦虑担忧的观望,好像再找什么人似得,她让西南蝠去求阿奴来救东蝠,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情况如何,心里祈祷了千万遍希望阿奴能清醒一点,快来救东蝠,如今她是唯一能够解救东蝠的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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