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药王爵士

“你说的是哪里话,从小到大我都是保护你安危的大哥哥,救你已成习惯,习惯还需要言谢吗?”东蝠点了一下奴夜青的鼻子,这个让人心疼,又总是伤痕累累的小妹妹,可如今他的保护却成了利用,刚燃起的一丝温存瞬间就被交易驱散,他黯淡下来的眸子,落在不知名处,闪躲着奴夜青投来的真挚的目光。。

奴夜青灿烂一笑,感动的鼻子酸酸的,她轻轻抱了一下东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

而后,看向两只调皮的小兔子,她们此刻用前爪子紧紧挡在眼前,嘴里碎碎念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你们两个还不快快自行逃命去,跟着我们随时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哦。”奴夜青调皮的斜她们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还能去哪?这里有父母的气息,有朋友的魂魄,更有孕育我们长大的胡萝卜,所以我们哪也不去,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其中一只好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株超级大的胡萝卜,在她们面前摇晃了两下。

家?家是流浪者温暖的港湾,是不归者奋力思念的居所,是新生命的由来之地。

奴夜青神情顿然暗淡,家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语,甚至是不敢碰触的词语,只要一想到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残留有至亲之人的气息,然后再一夜之间竟是洒满了他们的鲜血的地方,她是即想念又怕想念,她总是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忙碌起来就会让伤痕累累的心变得麻木,就不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每一道的伤痕都记在着她的恨,她的执念,这些血淋淋的伤痕都在提醒着她,她的家已不复存在了。

只因为伤痕累累,她就更应该想办法回去了,只有回去,有了人气就了家,有了家就有了温暖,有了温暖才能让压抑已久的痛得到解脱,有了解脱才能不枉她苟延残喘活到至今。

“是啊,根在哪,家就在哪?而我竟在忙忙碌碌中忘了回家的路,我想我也该回家了。”奴夜青低低耳语。

“你的家在哪?”小白兔追问。

“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奴夜青蹲下身戳了戳他们的胖嘟嘟的身子:“快躲起来,这里很危险。”

小白兔也不再追问,双双潜进了旁边的草丛之中。

而后,奴夜青和东蝠商量片刻,决定以最快速度飞往涵儿坟墓处。

东蝠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一阵金光闪过俊朗的身子变成巨大的鸟兽状,一双巨翼来回扇动,激的四周树木连绵起伏向四周倾倒。

奴夜青趴在东蝠的背上,紧紧地抱住东蝠的脖子,任他带着自己穿行在丛山峻岭之间。漆黑的夜幕下,东蝠的巨翼直冲向天空的黑色漩涡,而后迅速转身,迎风直冲而下,沙哑的鸟啼声响彻天地。

“阿奴,快看。”东蝠指着直下方的泛着紫光的地方。

“对,那里就是涵儿的坟墓,我曾经来过这里,所以甚是熟悉。”奴夜青肯定的点了点头,突然她感觉身后燥热的厉害,她转头只见两团火球从黑色漩涡中直射而出,并且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绕着弯追赶他们,她心下一惊:“东哥哥小心,后面有两团火球。”

东蝠看了看身后,眼中一抹鄙夷之色,淡淡道:“莫慌,这两团东西想要追上我,没那么容易。”

他忽然猛扇动了了两下翅膀,速度竟比原先快了好几倍,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周边也形成了一层金光闪闪的结界,东蝠好奇的看向奴夜青只见她手持凤菱正在施法,佛家的金钟罩所到之处,紫色光晕便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片刻不到,他们站在一株巨大的银杏树梢之上,涵儿墓前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正在不慌不忙的摆放祭品,嘴里还在碎碎念说着什么。

待他把祭品摆放好,便悠然起身,淡淡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何须躲躲藏藏?”

奴夜青与东蝠对视片刻,他们周边设了结界丝毫没有泄露灵气,那年轻男子也能察觉到看来不简单,刚准备施法下降到地面,东南角处出现了两个人影,借着月光紫色身影依旧是那般高阳跋扈,而她身旁的白色身影却显得略微苍老了些,看来他本想借凤池城事件一举翻身的事情落了空,倒落下了些许的心病,奴夜青想到此,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奴夜青和东蝠急忙止住脚步,隐藏在树叶更为浓密的地方,这潼涳和玲珑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粘上了她怎么甩也甩不掉,走到哪都会遇到他们,奴夜青暗自嘀咕。

“原来刚刚是二位乱闯涵儿的阵法,没被雷火烧死还算你们命大。”年轻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竟敢如此和我师父说话,吃我一剑。”玲珑凤眉轻佻,傲气乍现,巨剑就向着年轻男子袭去。

年轻男子倒也是不紧不慢,一把折扇凭空出现在手里,直挺挺的挡住了玲珑杀气凌厉的剑刃,玲珑瞳孔扩张,眉头紧蹙,轻喝一声,一招电闪雷鸣施出,汹汹烈火化成两把火剑,四周的闪电耀眼阵阵,魔气冲冲,如若稍有不慎被火剑触到之物便会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年强男子自知无法接招却又闪躲不及,只得以死相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从坟墓中激射而出,化成一片红色屏障挡住了两把火剑的攻势,玲珑本是成竹在胸,势在必得的得意之形,却没想到自己苦练这么久的电闪雷鸣被人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不免气愤。

她不带喘息,再起而攻之却被潼涳拦了下来,玲珑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血红色的小嘴高高撅起,可奈何又不得不听从师父之命,只好收起长剑站于潼涳身侧。

“药王爵士,别来无恙啊。”潼涳喘着粗气,稍稍理顺凌乱的仪容,彬彬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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