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四十一：一切有我
一席话说得卡恰和莫妮卡尽皆色变，额上冷汗直流。叶问天实在是太大胆、太放肆了，这话简直就是说飞月无情无义！这是直接对世界第一强者的斥责，而且是出自一个区区三十九级真灵师之口！
果然，飞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恐怖的威压顷刻间笼罩整个日月之巅，从第七区到核心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末日般的恐惧感压在心头，全都朝着永恒之塔的方向跪了下去。
核心区等候室的几位清俊男女也同时跌倒在地，原本嬉笑的神色全都凝重起来，以前他们都是在故事中听到过飞月的厉害，这还是头一次切身感受到飞月散发出的威压，实在是太恐怖了。
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空中时空漩涡的旋转速度都好像快了几分，一道道密集的蓝紫色闪电在永恒之塔外噼啪乱响。
“你敢说我无情无义？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生气了，你可不止是保不住亲传弟子席位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扔到时空漩涡里去，也可以把你扔到任何异位面或者时空乱流里。”飞月居高临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卡恰急的浑身发抖，连忙跪着拦在叶问天身前：“老师，我替他道歉，您千万别生气，我这就把他轰出去！”
叶问天牢牢握住卡恰推来的手臂，直视着飞月抗声道：“难道不是吗？因为做错了一件事，就要彻底剥夺卡恰的地位，这难道不是无情无义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算她做错了，可以给她改正或者赎罪的机会，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难道仅仅是为了维护你世界第一强者的威严？”
卡恰简直要急死了，眼泪簇簇往下掉：“死家伙你给我闭嘴，我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你不用拿话挤兑我，我是不是无情无义你难道不清楚？”飞月俯视着叶问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和戏谑。
叶问天不由回想起当日温泉中发生的事，至少飞月对特蕾莎的关心是真的，甚至是毫无保留不计代价的，甩了甩头将杂念驱除，他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凌厉愤怒：“我希望能给卡恰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带价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答应。”
卡恰推在他胸口的手变得无力，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笼罩整个日月之巅的威压终于散去，大殿中的气息也微微融化，飞月嘴角微微扬起：“带价？很简单，只要你……你懂得。”
飞月卖了个关子，卡恰和莫妮卡都听得糊里糊涂，唯独叶问天听懂了。
“这不可能，换一个我能做到的！”叶问天脸色微变，断然拒绝了飞月那尚未说出口的条件。
飞月哼了一声，原本坐直的身躯向后靠了过去：“也可，那我就换一个条件，不过我暂时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以后再告诉你。不过，因为你拒绝了第一条件，所以卡恰亲传弟子的地位依然要剥夺，不过我可以额外给她一个自费生的名额，今后一切吃穿住行以及学习试验的花费都要自己付账。”
“卡恰，你看这样行不行？”叶问天低声对卡恰说道，他先要征求卡恰的同意才能答应。
卡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推在叶问天胸前的双手彻底没了力气，扑在他的胸口呜咽着轻轻点头：“只要，只要能留下，怎么都可以的。”
是啊，只要能留下。
叶问天重重颔首道：“好，我答应你，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头上！”
“那你可要好好赚钱，养一个自费生并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而且，卡恰亲传弟子分配的居所也要让出来，如果想暂时保留核心区的居住权，每个月都要上缴一百万金币或者相同价值的物品。”飞月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一个月一百万，一年就是一千两百万，三年就是三千六百万，这还不算学习生活的费用，仅仅是居住权的付费就已经是天文数字。
“没问题，我会如期付清的！”叶问天并没有被这个庞大的金额吓倒，重重颔首答应下来。
飞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有气魄，像个男人，这才配成为我飞月的亲传弟子。”
“本来就是男人！”叶问天挑着眉毛寸步不让，敢这么和飞月说话的人，他真是史上第一个。
飞月歪了歪头勾着嘴角道：“少年，等你过个三年再说吧，现在你还嫩得很呢，顶多算是鲜嫩可口，却填不饱胃口的。”
鲜嫩可口？填不饱胃口？这种话能从飞月口中传出来？
莫妮卡低着头，明智地选择了遗忘这段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卡恰在叶问天胸前蹭了蹭眼泪，低声道：“死家伙，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咱俩什么关系，用不着谢这个字！”叶问天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
卡恰素颜已经足够妖异美丽，脸上虽然爬满泪痕，却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她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包/养我……”
叶问天脚下一软，险些昏倒在地，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扯到包/养的问题上去了？
“我会尽好被包/养的义务的，你放心！”卡恰又给了叶问天重重一击。
“你激动傻了吧？”叶问天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卡恰终于破涕为笑，轻轻将他的手拨开，朝他眨了眨眼睛：“逗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
“还能开玩笑就好，至少精神还是正常的。”叶问天在她脸上捏了一记。
卡恰痛呼，也抬手在他脸上使劲捏了一记还以颜色。
两人居然就这么当着飞月的面逗起来了，莫妮卡连声咳嗽提醒，避免两人的行为触怒飞月。
飞月其实早已对叶问天身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包括昨晚梦幻仙居中的事情，她用嘲弄的眼神看了莫妮卡一眼说道：“好了，既然卡恰的事情解决了，那是不是该解决一下你破坏试炼规则的事情呢？”
“额……”莫妮卡登时僵住，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想到飞月可能的手段，她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