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故事
第十章老六被咬
说着，抽出身上的小刀，十厘米左右的薄薄的刀片在太阳的照射下白白地闪着亮光，可看出这是一把极锋利的小刀，而另一边刀柄刚好被大手覆盖，不大不小，是一把趁手的利器。老人来到花纹大豹子的旁边，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眯了眯，微微地打量起眼前的这只大豹子。
“还不错，这么大的估计能卖个好价钱，猎完这一只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知道出来的这一段时间朱大福那个贼子有没有为难老婆子和林雯雯呢？”
嘀咕着的老人满意地看着这只大豹子，然后用双手拔了好一会才把插在大豹子颈上的箭给拔出来，因为箭的尖端三角形铁头稳稳的卡在颈脖肉里，箭没入血肉竟有十厘米之深，可见老人的臂力是多么的强大。
在大豹子的肚子上划了一道细细的划痕，从喉咙处到达后腿中间处，然后用手掰开皮肉，用小刀细细的割着那连着的肉，不一会儿一整张大豹子皮就是这样扒了下来，看着动作如此娴熟的老爷爷，石天穹都有些佩服起来，想当初自己扒那只森林虎的皮，半天硬是没有给掰开。
把大豹子的皮叠起来和那一包的兽皮绑好，老人走到还盘坐在草皮地下的石天穹前面，问道：“小孩，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很危险，你要去哪里呢？我老人家送你一程吧。”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石天穹怯怯的是说到。其实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爹爹去世前叫他沿着小河走。而在自己走了都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一个尽头，说话都没有什么底气了。
“嗯！！！那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没有和在一起，难道你一个人走失啦？”老人关心的问道。
“我~我就一个人，没有家人了。”
头低的下下的，然后又抬了起来。
“林爷爷是我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老人有些错愕的眼神看着石天穹，“难到这小子是在山中长大的，还没有见过生人？听说以前山中的一些凶兽幼子被人类杀害或者不见了，凶兽会下山叼一些人类的小孩去喂养，眼前的小孩不会是凶兽样的吧？。”
不过老人再想想眼前的这个小孩会说话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了，凶兽可不会教出会说话的小孩。
“那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父母呢？他们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老人慈祥的面孔都有些好奇了，“看起来就**岁的小孩，自己一个人能在这凶兽遍布的荒山野岭生存下去？”
“林爷爷，我叫石天穹，还有~还有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
石天穹说完又低下了头，想起自己的父母，石天穹就有点悲伤。
“真是可怜的孩子呀！”
老人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下石天穹低下去的脑袋。“要不你跟我老人家回去吧，我~~~”想了想家里现状的老人硬生生的吞回了那后半段话，本来想叫石天穹去他家的，但是想想这样可能反倒害了人家，家里的情况这么遭，自己的孙女都就要不保了，老人就一阵痛心。
老人沉默了下说：“那你现在想去哪里呢？总归有个目的吧。我送你一程吧，这里山中多凶兽，随时都有危险，我老人家怎么都是一个猎人，应该能勉强勉强帮你对付对付。”心中对孩子的爱护使老人怎么也想帮助一下眼前的小孩。
“我想沿着小河走下去。”石天穹抬头说道。虽然底气不足，可那就是自己的目的。
“哈哈，同路呀！我就是住在这条河的下游，那里有个猎富村，好，你可以跟我结伴走了。”老人开心的说道，好像做了一件大善事似的。
听到老人也是沿着小河走，以后可以有一个人跟自己结伴一起的石天穹也高兴的咧开了雪白的牙齿，激动的要不是伤口撒着药粉太疼，都要站了起来了手舞足蹈一下了。
“林爷爷，那太好了，以后我可以有个人说说话了，穹儿差不多一个月都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都快要闷死了，嘻嘻。”
石天穹开心的说道。能有个人说说话都成了他现在的快乐，八岁的年纪就只这样。
“好好，以后你可以多说点，把这一月的话都补回来，哈哈。”
老人都有点被眼前这个小孩逗笑了。
“是了，林爷爷，这条河的沿着走是到达哪里呢？”石天穹认真的说道，这是他心里一个最大疑问。
“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走过到尽头，只是听别人说，河的尽头就是海了。”老人想了想说道。也不能怪他不知道，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出来山上打猎，见过最多是人就是上镇子买东西的时候，似乎大半辈子都是在自己的乡村里头，只能偶然的听别人讲起而已。
“海？林爷爷，什么是海呀？”
“海就是海呀！就是很大的湖，比湖大的多了，听说一眼看不到尽头。”
“湖？林爷爷，那什么是湖呀！湖长什么样的呢”
“湖嘛，就是很大的池塘，不过比池塘大的多了，有好多倍之大。”
“池塘，那林爷爷，那什么是池塘呀！”
“池塘嘛......”
......
面对闻这个那个的问题小孩，老人都有些后悔刚才让他把一个月的话给补回来了，就那么半个时辰内，都问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个问题了，每每都被问的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几天后。
“林爷爷，林爷爷，那个为什么是娘亲生了我而不是爹爹生了我呢？”
“林爷爷，林爷爷，你见过修真的人吗？”
......
看着在后面追着自己的问这问那的老人，急急加快了脚步，摸了摸满头的冷汗，都有点吃不消了，我去，这小孩太强大了。
看着前面河边杂草丛生的小树林，杂草有过膝这么高。老人知道快要到自己的小村了，估计自己的脚程，三天这样就可回到了。拍了拍背上的兽皮，稍微安了安心，而看向旁边的问题小孩经过几天的问题，现在安静了许多，老人都感觉幸福了起来。
“哎呀。”
老人叫了一声，应声而倒，背上的兽皮的都滚落一边，倒下的老人惊恐的捂着布满血根的脚背。
“林爷爷，你怎么拉？”
一旁的石天穹看见林爷爷突然倒下，焦急地想跑过去把到倒下的林爷爷扶起来。
“穹儿，站住。”
惊恐的老人此时也回过神来，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出细细的汗水，连忙抬起左手叫住跑过来的的石天穹。
石天穹听见老人的话立马站定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焦急的看着老人。老人接着说道：“小心，站好别动，那里有一条毒蛇。”老人边说边指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条盘曲在一起的黑褐色毒蛇。
站定的石天穹也随着老人指着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条头部呈三角形，体形如一块烙铁，尾部又是白颜色，通身黑褐色，其间有着极小的小黄绿色的纹网，盘曲起来的身体有一顶大草帽这么大，高高抬起的头，正吐着信子看着前面的老人。
这条正是森林中有着森林杀手名字的莽山烙铁头蛇，这是一种有着剧毒的凶兽。
老人拿着手里的长弓往前面毒蛇方向甩了甩，“走开。”
那条黑褐色的毒蛇吐了吐信子，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是受到了老人长弓甩过来的惊吓一样，一头扎进旁边的草丛中，飞快的游走着，一下子不见了身影。
“林爷爷，你怎么拉？”看见毒蛇游走的石天穹立刻跑到老人身边，双手握着老人的胳膊，焦急的说道。
“穹儿，可能林爷爷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老人昏暗的目光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作为一个半辈子的猎人，他当然认识这种毒蛇，这是一种有着剧毒的毒蛇，被咬的人都不会熬过几个时辰，村里的出来打猎的猎人很多都是死在这种毒蛇的牙下，没想到自己打猎大半辈子，还是让自己遇到了。
“林爷爷，你别吓穹儿，你是不是被毒蛇咬了，快拿那给穹儿撒伤口的愈伤药擦了一下。”
焦急的石天穹眼泪都流了出来，真想找到应对剧毒的办法。
翻开下面捂着脚背的大手，上面的脚背一片漆黑还高高的隆了起来的皮肤，还可以看到两个小口子，流着血。
“穹儿，那愈伤药没用的，治不了毒蛇伤口。”老人绝望的说道，现在老人都能感觉整只脚都开始麻木起来了，不知道多久就要扩散到全身，到时就是要死去的前兆了。
“唉，还以为可以满载而归，卖了个好价钱，把欠上的税钱交了，能让老婆子和雯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想到......。”
看起来的坚强的老人此时两横老泪流了下来，脸上充满的是悲伤。
“呜呜，林爷爷，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是不是？林爷爷，呜呜。”
石天穹也流下眼泪，这是自己出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对于老人他已经有了一种依赖的感觉，此时好像刚刚抓紧的幸福就要溜走了。
“傻孩子，别哭，人固有一死，不过我老人家心中不甘呀！”
老人颤抖的大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像一个小孩一样，没想到本来自己几年前就由于年纪太大放弃打猎了，要不是村长朱大福紧紧相逼，自己也不会再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