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当年不朽
“轰隆隆……”
大阵之中雷光乍现，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啊……”
大阵之中传来渡一痛苦的惨叫。
无穷无尽的雷源同时炸开，死亡的气息将他笼罩住，渡一面露绝望之色，脸色如同死灰一般，这一次他终于害怕了，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惹上牧凡这样的疯子，而且这一刻他才知道牧凡根本不是什么三级阵士，而是四级阵师。
这样毁天灭地的雷阵，岂是三级阵士能够布置出来的？
狂暴的雷源疯狂席卷过来，渡一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夜长老，帮我杀了他，碎尸万段……”阵法中传来渡一最后的吼叫。
……
“你竟然杀了少殿主……”听到渡一最后的发声，夜长老整个人气得发抖，只是他根本就来不及破阵救出渡一，此时他脸色更是铁青。
“噗……”
刚说到这里，夜长老直接喷出一口血，此时他心里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悔恨，他悔恨不该让少殿主一个人前来这个地方，他太大意了。
只有他知道少殿主的死意味着什么，别说是他，就算是九五宗也承受不了殿主的怒火，就是他也可能因此陪葬。
牧凡抱着洛寒语，心静如水，洛寒语的气息越发微弱，他心中就越发不安。
“你为什么这么傻……”牧凡眼神越发通红，浑身的气息也开始紊乱了起来，这一刻，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体内真元疯狂蹿走。
洛寒语脸色苍白，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牧凡的样子，她心里竟感觉十分压抑，隐隐有些刺痛，“师父说，要我不要忘了那个为我找婆娑双叶的人，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却记不得你……”
“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牧凡有些哽咽道，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二次流下眼泪，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这个几次交出自己的性命的女人。
洛寒语微微一笑，如同寒冬中被鲜血染红的雪莲花，无比凄艳。
“噗……”感觉到洛寒语气息越发虚弱，牧凡手捂胸口直接喷出一口血，体内的真元开始倒行，双眼通红无比。
“看样子，你要走火入魔了……”夜长老脸上露出狰狞，他必须要活捉了这个家伙，或许殿主会留他一个全尸，他太了解巡天殿的手段了。
牧凡抱着洛寒语，忽然大笑了起来，“若是我牧凡今日不死，我定要灭了巡天殿每一条狗！”
“哼，去死吧……”夜长老不屑地看了牧凡一眼，调动了周边的杀势，一掌拍向牧凡。
哪怕夜长老不是雷修，在雷泽池里面也完全可以无视雷弧，光是强大的气息牧凡都无法抵挡。可就在夜长老的手距离牧凡不足三米的时候，整个空间忽然摇晃了起来。
“轰隆隆……”空间瞬间扭曲，夜长老脸色大变，强行停止了继续动手，并且疯狂往后退。
空间似乎在旋转，变得极其不稳定，一道金光忽然将牧凡笼罩，夜长老心中大骇，“这是……是破界符……”
金光直接将牧凡包裹住，整个雷泽池发出轰鸣巨响，牧凡和洛寒语化作一道金光，直接被卷入了虚空消失不见。
直到空间恢复了平静，夜长老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
与此同时，九五禁地，一处手印底下的世界。
“终于是回去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紫霄宫……呵呵，看样子这下好玩了。好好克服你的心魔，再王者归来吧！”无影抬头望着虚空远处，喃喃自语。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缓缓踱步回到古塔。
整个古塔的中央，是一块道韵缭绕的白玉石碑，无影走到这块石碑的面前，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低落，喃喃道：“当年不朽……”
……
此时雷泽池的入口处，感受到雷泽池之中强烈的空间波动，一直坐在门口看书的老者忽然的站了起来，眼神中露出惊讶之色，“竟然是破界符？到底是谁？”
他刚想到这里，一个人影忽然落在他的身边，正是九五宗的宗主，景天。
“宗主！”老者一看到来人，微微一礼。
景天看着雷泽池的入口，点点头沉声说道：“书老，这可是破界符的气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书老眉头微微一皱，“或许是那几个家伙惹出的动静，不过，就算是巡天殿的那个小子，也未必有破界符……”
“你和我一起进去一趟。”景天脸色阴沉无比，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候，夜长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长老，这是怎么回事？”景天赶紧问道。
夜长老冷冷地看着景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语气十分沉重，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脸上忽然露出绝望。
“什么！牧凡？少殿主竟然……”景天脸色难看无比，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一般，他没想到巡天殿的少殿主竟然在九五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这个人竟然是九五宗的客卿长老。
“夜长老，牧凡只是凝丹初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景天依旧不敢相信，他不是不知道牧凡的修为，时渡一的好歹也是化婴强者，就算是十个牧凡也不可能是渡一的对手。
夜长老摇摇头，别说是景天，哪怕是他亲眼所见，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调查过他，竟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阵师，更没想到他竟然有破界符……”
由不得他震撼，破界符这种上古的东西，在修真界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牧凡一个小小的凝丹修士竟然有这种逆天之物。
景天心中一沉，他很想问夜长老一句为什么没有出手拿下牧凡，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可以想象到，一旦渡一陨落在九五宗的事情传回巡天殿，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无论牧凡是用什么手段杀了渡一，这都不重要了，看样子他对这个新来的客卿长老了解还是太少。
“景宗主，你和我回去巡天殿一趟吧！”夜长老摆手打断了景天的思绪，神情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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