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仙缘27
飞翼极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转眸又扫向何诗诗,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而已,是你娘说的。”
戏子刚把目光转移过去,那厢何诗诗已经大叫了起来:“舒服?一下子怀两胎能舒服吗?也怪我这儿子太不知道节制了,这种情况下还……”
后面的话,戏子自动忽略,激动不已握住飞翼的手,简直不敢相信:“两个?有两个?!!!”
飞翼破天荒露出一丝娇羞之色,低着头也不说话。
何诗诗却乐不可支,像自己怀上了一样,兴奋的手舞足蹈:“当然了!我一摸就知道了!不但有俩,而且还是一男一女龙凤胎呢!哎呀呀呀!儿子你可真行啊!”
这一重大喜讯简直比他死而复生更激动人心,以至于令他亢奋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下子将飞翼搂入怀抱,任凭何诗诗在一旁羡慕嫉妒恨。
“哎呀!自古老话说的真没错,儿子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算了,你俩聊点情话吧,娘走了。”何诗诗走到门口,极不情愿下又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眼看这二人拥抱在一起完全对于她的去留不感兴趣,酸溜溜地哼了一声,红发一甩,潇洒走人。
烛光摇曳,柔和的光芒铺满整间寝室,缱绻迷离。
被这个男人蛮横地箍在怀里好久,飞翼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哎!我要睡觉了!”
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痕。戏子惬意地吸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了下来,指腹滑过她柔软的面颊,他眸光灿若星辰,凝视着她,温柔说道:“还好下午补了一场觉,不然现在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一定糟透了。”
枕着他的手臂,飞翼整个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闭着眼睛呢喃:“那你打算一夜都不睡了?”
锦衾内的手十指相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辗转在怀中女子秀丽的脸庞上。绽放着魅惑的笑意。他柔声道:“不睡,就看着你……和孩子们。”
飞翼不禁噗嗤一笑,睁开眼仰头看他:“他们还没有成形呢笨蛋!”
“嘘”戏子煞有介事地作了个手势,小心翼翼说。“飞翼你听。孩子们在打呼呢。小声点。”
飞翼忍不住又想笑,压抑不住之下只好捂上嘴,看着身旁的俊美男子。明眸闪闪发亮。
“刚好这两天闲着无事可做,明天起我就给他们做摇篮和玩具。”
“啊?这么抠啊?你可是堂堂戏爷,不能买些好一点的?”
“那怎么一样呢?我无情戏第一次当爹,那些庸俗之物岂能配得上我的宝贝孩儿?”
“你……会做?”
“……”戏子拉了锦衾将她裹好,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不是喊着要睡觉吗?再不睡,小心我女儿踢你!”
飞翼轻哼:“没事儿,我儿子会拦住她。”
戏子伸手欲捏她鼻梁,岂料飞翼迅速闪躲,两人在被窝里一番调皮打闹,最后还是不得已被这个男人紧紧地圈入了怀抱。
他邪恶一笑:“想逃?没那么容易!”
她目露警惕:“你想干什么?”
低头含住她的耳根,他暧昧低语:“你说呢?”
警惕化为怒火,她咬牙:“你敢?忘了你娘说过的话?”
“……”
“不许碰我!”
“……”
“放手!”
“……”
“还不放?”
“……哦。”
风清气爽,日光和暖,正值凉秋好时节。
躺在床上休养了几个月,月痕腿上的伤终于得以痊愈,一落地,顿时像只刚出笼的鸟儿,欢快地飞奔了出去。
苍篱山还是一如往日的苍翠幽静,太清宫仙雾缭绕,时常有洁白的鹤群降落逗留,殿外九只大鼎香火正旺,烟雾如丝如缕。
盘腿坐于三清神位下的淡云步正在进行每日的必修早课,不过,今天他总觉得思绪飘渺的有些不太寻常,强行定下心神,他试图做到心无旁骛。
几番努力之下,淡云步忽觉眼前银光大亮,元神出窍的那一刻,头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林中,月痕刚把四处逃窜的小白兔抱了起来,抬头时无意瞥见一缕银光自太清宫大殿冲天而上,她的心不由一窒,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伤充盈眼眶,涩疼的几乎落下泪来。
这缕银光速度比闪电还要快,倏地冲破结界,转眼幻变成一名身着银色铠甲的男子,银色臂膀一挥,九晟剑凭空落入掌心,他的目光冰冷如同极地寒霜,英挺的身姿直飞入高高的苍穹。
这一幕自然在太阳神战隐的视线范围内,可分身乏术,他只好眼睁睁目送着那道银色身影淹没在茫茫云海之中。
此刻,南天门外的诛仙台上已备好蛟首铡刀,两边屹立着神情肃穆的天兵神将,被缚魂丝捆束的白麒麟跪在铡刀前,浑身颤抖的不能自已,苍白的脸上尽是隐忍的痛苦和前所未有的惊恐。
想不到熬了这么久,还是逃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这一刀下去,他万年的修为都将烟消云散,更别提还能再见行云殿下一面了!
可沦落至此,又岂能怨天尤人?一切皆因他不知洁身自爱,自作自受。天帝没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已是格外的宽恕了。
而今,已无回头之路。
不久,但闻鼓声震响,时辰已将近。
白麒麟闭了闭眼,悔恨的泪水终是流淌下来,他认命地将头伸进庞大的铡刀下,握紧的拳头缓缓松懈下来,提起的一口气慢慢吐出,已不再抱有任何逃生的幻想,安静地准备迎接这致命一刀。
然而偏偏就在这一刻,一声冷喝突兀响起:“住手!”
白麒麟心中大惊,尚未来得及抬头,已听闻天兵天将一阵骚乱。
“你……你……”
“殿……殿下……”
“行云殿下!?”
这四个字刚刚炸响,白麒麟顿觉得脑袋跟着轰隆了一声巨响,抬头呆呆地望了过去,搁浅的泪水又忍不住汹涌流淌。
只见整齐有序的两排天兵纷纷持起兵器警惕的退开了一条道,行云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挺秀的英姿超然出尘,他手握九晟宝剑,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熠着点点寒芒,一开口,不怒而威。
“尔等这是为何?”
领头的神将急忙单膝跪地,抱剑恭敬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孽畜不但与魔界来往,更有甚者导致欲魔提前现世,天帝已下令,将其斩于南天门,以儆效尤!”
“哦?”行云淡淡应了一声,冷凛的目光漠然扫向诛仙台上的白麒麟。
不等他质问,白麒麟慌不择路亟亟跪爬了过来,面上又惊又喜,激动地连连磕头,急切说道:“殿下明鉴!小神确与魔界来往!可……可欲魔现世与我无关啊!我……我只是您的坐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殿下!殿下救我!殿下……”
眉头微微一蹙,行云面露一丝困惑,瞥见他狼狈的惨状,心中不忍,遂向面前跪着的神将正色道:“劳烦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行云在南天门外静候陛下驾临。”
“这……”神将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殿下难道忘了,陛下说过,永世不再与殿下相见!殿下还是听末将一句劝,趁着陛下还不知道您已擅闯天庭,速速离去吧!不然……”
闻言,行云蓦然清醒,痴痴一声冷笑,“你不说,我倒真忘了。”
众兵将刚刚松了口气,谁知行云突然改口:“既然他如此严以律己,那我去见他便是。”
说罢,不由分说直直朝着南天门而去,任凭几名大将瞠乎其后。
“殿下!”
“殿下不可!”
“殿下……”
如琉璃般炫彩的撑天神柱间,他气宇轩昂,从容走过。柔软的浮云恋恋不舍地萦绕在他的周围,像拥有生命的精灵,不断幻化,跳跃起舞。
白麒麟呆呆地望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在白云簇拥下潇洒而去,目光深情含泪,早已忘却了身体的疼痛,哪怕此时此刻就让他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就在行云义无反顾即将踏入南天门之际,两名天奴手持浮尘突然从结界中走出,紧随其后的竟然正是一身金袍的帝俊。
面对面,行云陡然顿住脚步,双臂微颤,身体如同定在了原地,再难挪动分毫。
帝俊神情淡漠无一丝波澜,随手轻轻一挥,两名天奴立刻低下头分立两侧,一群急赶而来的天兵天将亦纷纷低头跪下,谁也不敢多言。
四目相对,行云胸膛起伏,握紧的拳头颤抖着,咯吱乍响,溢了满腔的悲愤化作眸中耀眼的光芒,几欲坠落。
帝俊却依然不动声色,可语气中分明透着冷冽威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助你?”
冷然一笑,行云恍然大悟:“杀白麒麟是假,诱行云上天庭才是陛下的最终目的吧。”
帝俊不置可否,态度却冷酷而坚决:“说出他的名字,寡人可以饶那孽畜一条贱命。”
眸中光芒骤退,陷入冷沉幽暗,行云不假思索,回答的同样坚决不容置疑:“陛下身为三界之主,想知道他是谁还不容易?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逼行云亲口承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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