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什么是正义？
卫宫家的道场中央，她闭目盘膝而坐。
解除了铠甲的她，是一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景色。
红衣银发的少女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就改变了周遭的世界。
宛如漩涡一般的空间。
月光也好，视线也好，甚至连空间都仿佛被扭曲。
也许是道场很空旷的原因吧，视线不由自主集中在了她身上。
不，这和空旷完全没有关系
就算这里站满了古今中外不同风情不同韵味的美人、就算这里摆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稀世珍宝、就算自己突然被怪物所袭击…也一定会把目光只注意在她的身上。
无论是什么，和眼前的少女相比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不需要描述外貌，不需要描述姿态。因为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完全不讲道理的魅惑】凛下了注释。
“啊，糟糕……”
只是稍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恍惚。慌慌张偏过头，从口袋里掏出能够抑制住她的眼镜戴上。
“哈────吓死人了，差点以为又要被魅惑一次。”
那种体验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她的魅惑似乎是有着限制，看过她一次的人第二次再看她时效果会削弱不少。不过，也许是自己提前有了戒心的原因也说不定。
“Master吗。”
坐在那里的Servant睁开双眼，在那一刻透过窗户的洒在地板上的月光也仿佛被吸引了似的毫不犹豫披在她身上。流溢着月光一般的银丝，却显得比月光还耀眼。犹如红玉般的瞳孔朝着这边看过来。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样子。
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没有比这种无意识更气人的了。
“我说，你搞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又不穿铠甲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魅惑有多大杀伤力啊？”
“诶、但是Master，那个又重又不透气金属的撞击声还吵得耳朵痛，而且这里也没有人会中招────”
“我中招了！就在刚才！反应稍微慢一点就中招了！”
“诶？但这个是因为Master事先不敲门────”
“啰嗦死了！快点把武具全部装备上！再不济把头盔戴上！”
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说起来这个Servant之前有这么弱气吗？如果是之前的她恐怕会【啰嗦，我没有必要特地为你考虑。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在有警告的前提下被魅惑只能说明你蠢而已。】这样嘲讽过来吧。
而现在……
→不情愿套上头盔的红Saber。
好听话！你谁啊！！把那个不听话又毒舌的Saber还给我！
“怎么了Master？”
连称呼都变了！明明之前还大大咧咧的直呼自己的名字！
变化好像是和蓝Saber……
“呐，Saber。那个蓝色的Saber你认识吗？”
“嗯。”
“那她拥有什么能够控制人心……或者改变性格的宝具吗？”
‘？？’
虽然满脑子疑惑织还是回答道：
“没有。她是一个纯粹地战士，并不会这种魔术师的手段────”
“是吗……”
也就是说不是那个蓝Saber的原因呢……
嘛，算了。自己的Servant本来就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现在也只是多增加了一项。
要说的话，从性格上就很奇怪。被圣杯召唤而来的Servant竟然会反抗自己的Master、在只有七个职介的前提下竟然出现了两个Saber。
怀疑自己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在凛看来蓝Saber比红Saber看上去更像Saber。
的确，蓝Saber比她更像是Saber，至少属性上更像。
刚才趁机侦查过
蓝Saber属性是，筋力B，魔力B，耐久C，敏捷C，幸运B。
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优秀的能力，但这恐怕是由于卫宫同学自己魔术师方面完全是个外行的原因造成的。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紧密。Master的不成熟会导致原本优秀的Servant实力降低。反之，优秀的Master会让弱小的Servant实力相应提高。
而我家的Saber……
→筋力D，魔力B，耐久C，敏捷C，幸运E－。
凛叹了口气，又给织留下无数问号。
其它的也就罢了，作为Saber（剑士）最重要的筋力只有D级，而且除了魔力之外竟然没有一项在B级以上……可能有点卖弄炫耀的感觉，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在魔术师方面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天赋、教育、血脉、传承。卫宫士郎没有一点能够比得上远坂凛。而作为魔术名门之后的远坂都无法拉起的属性……果然这家伙其实只是个弱小的Servant吗。记得绮礼说过身为监督者的他也没法知道这家伙的职介……她拥有某种隐藏、不，伪装的宝具吗。
那自我到极点的性格，结合她那完全不正常的魅惑。这个Servant，生前大概是妖后一样祸国倾城的人物。比如玉藻前，比如妲己。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她只有魔力会突出。
这也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合理的推测而已。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的召唤失误……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诶？”
叹着气，不经意间目光再次扫过眼前的Servant
→筋力B+，魔力B，耐久A，敏捷B，幸运E－。
“────骗人，这不是一流的Servant吗？！”
凛倒吸了一口凉气。
和之前的属性完全不同，除去幸运之外竟然没有一项低于B级！
“幻觉？开玩笑？骗人？整☆人☆大☆成☆功────才怪！真的假的？”
除了幸运和魔力之外其它的属性都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提升。提升程度简直让人怀疑这是和自己的Servant完全不同的个体。
“Master？怎么了？”
“怎么了────这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吧？你的属性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啊！”
“诶？有吗？说不定是Master你看错了也说不定。”
一脸无辜的Servant。
这家伙在装傻。
凛如此确信。
可是凛并没有再追问的打算。这个Servant好不容易才稍微肯听自己的话……而且有一两个秘密也不是不能允许────
“啊────”
凛拍了一下头。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了，你的宝具……我一直没听你说过。那把邪剑，就是你真正的宝具吗？”
既然现在好说话了就得赶紧套套她的情报才行。之前的话可是直接一句【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战斗的事请交给专家，你只需要指定敌人给我就可以了。强弱与否、打倒与否、宝具释放与否这些都是我的判断。】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起来就气人啊！什么啊！明明只是个Servant！！
“是也不是。我的宝具不止一把。”
也就是说有着────复数宝具的英灵？！！
还没等凛欢呼出声，织的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入冷窖
“而且我不认为这个问题对Master有用。”
……果然，不会有这么顺利吗。
嘛，算了。
“走了Saber。去新都教堂喔。已经和卫宫同学他们约好了”
“那么，请Master先去。我们在教堂碰头即可。我不太想看见蓝Saber那张脸。”
“嚯~？也就是说，要我和卫宫同学还有蓝Saber一起去吗？把自己的Master交给别的Master……你对蓝Saber很放心啊？”
“虽然很不喜欢她。不过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战士。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有违骑士道的事。”
“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在教堂碰头吧。”
☆
耳边传来了三人离开卫宫大宅的声音。随着一声“咔嚓~”的锁门声，卫宫家彻底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撒谎了。
Saber完全做的出这种事。尤其是在好感度没刷高的情况下。
毕竟她可是有着四婊之一的美誉。
在原著剧情中，主角卫宫士郎如果没有把她的好感度刷够她就会听信言峰【杀了Master就给你圣杯】的话后，一剑砍掉卫宫士郎的头。
很遗憾，我可完全信不过她啊。
【但你还是唆使凛和他们一起去了哦？想让她送死吗？】
“怎么会，虽然Saber我信不过，但卫宫少年我可是很相信的。毕竟是正义的使者（笑）。”
【说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绯红长剑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明明知道投影的陷阱你却还是投影了“那个东西”。真的好吗？说不定你会被人格侵蚀喔？不，你已经有被侵蚀的迹象了哦，性格比之前可是可爱了不少~虽然我倒是觉得这个性格比较好啦，不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无妨。”
织笑了笑，
“我要面对的可是Berserker，那个希腊神话最著名的英雄。这种程度的牺牲都不做就想打败他我还不如就直接投敌算了。”
【哈？】
“开玩笑的。伊利亚可是浑身上下都刻满了令咒。更别说还有Beserker在她身边。主动投靠她的话不用猜我都知道到自己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大概就是【除了Beserker大人的xxx脑子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了~！】括号，阿嘿颜+剪刀手。
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凹凸有致的身材秀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织拉开道场大门走出道场。
就和冬木市分为新都和深山町一样。卫宫大宅也分为两个区域。占了55%左右面积的生活区和在院子里的锻炼区。
说是锻炼区，也只有三个地方而已。仓库，外面的院子，还有道场。
可能是由于这个城市的冬天并不怎么寒冷的原因，大战破坏后的院子里依然有着些许虫鸣声。
【现在要去哪儿？】
“浴室。”
不同于织的轻描淡写，绯红长剑几乎是立即提高了音量：
【噫？！！！难道说要洗干净了再送上去？！这是何等的────疼疼疼疼疼！哎呦！别踩！别踩！别踩啦！注、注意形象，你内裤被看见啦！！】
“你喜欢的话就看个够好了！”
【啊呸！别自恋了！本神剑可是神剑！想要诱惑我的话至少得拿出这个世界最强力的武器才行，你们这种低等的碳基猴子本神剑才看不────你想干什么？！别、别站在上面！对不起我错了！！别、别跳！Stop！！Nooooooooooooooooo！！！】
虽然对一把剑的审美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还是很火大啊！！
好半天织才停下蹂躏它的双腿，面无表情地重新捡起剑，投影出剑鞘照例挂在腰间。
“有汗。”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哈？】
绯红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疑问。
“胸部下面……有积汗。”
如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
脸红了。
绯红长剑确信她的脸红了。
【嗯嗯，可以理解，毕竟有36────等等！别把我往那边（折）────嘎啊啊！！！！】
☆
Holle大家好~这里是红白绅士小课堂。
今天要教大家的是胸部下面的积汗。
大家有没有试过双手握拳呢？当你们握的时间足够久就会发现你的手心会有湿湿的感觉。那就是积汗了。
根据这个原理那么胸部下方的积汗就很好理解了吧？好，那边的Saber同学举手提问了。你想问什么呢？什么？你不理解？你从来就没有过胸部下方有积汗的感觉？我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不是废话吗？！OHMYGOD！因为你是贫乳啊！！好的，请你坐下。那么下────诶？Saber同学你为什么突然拔剑了？
（Ekusu────！！！！）
喂，等等，等等等等！Saber同学你现在嘴里念的词很不────
（karibaaaaaaaaaaaaaaaaaa！！！！！！！）
☆
时间是深夜两点。
新都教堂门前，圣杯战争监督者的住所。
深夜的教堂外寂静无人。
不，有人。
骑士在铠甲外套上了一件黄色雨衣，站在门外守候着。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犹如一尊石像，静静等待着她的主君从教堂归来。
突然，她的眼睛睁开了，跨前一步，金属制的铁靴在水泥地上发出哐叽的声响。她握紧了剑柄，然后松开，再次握紧如此反复了三次之后最终还是忍住了拔剑的冲动。
“莫德雷德！”
Saber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银白色的铠甲，红色的配色，有着一对犄角的头盔。
“别搞错了。我可不是莫德雷德。这身铠甲和武器都只是借的而已。我的真实身份另有其人。”
犹豫了一下，织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挑明毕竟好。莫德雷德和亚瑟王生活了这么久，就凭一身武装就想冒充也太天真了点。而且，冒充莫德雷德也没什么好处不是？还要被迫认个爹（妈），鬼才要冒充莫德雷德。
“说的也是。我也正很奇怪。”
Saber点点头，“你身上不属于莫德雷德的东西太多了。比如你腰上的那把剑，被我砍下后高速复原的手臂。这些都是不属于莫德雷德的东西。而且────”
哦？而且？
“你明显要比莫德雷德要高一些。”
Excuseme？记得官方设定莫德雷德的身高是154cm吧？我的设定是160cm哦？而且还穿着铠甲有铠甲的误差你这都能看出来？
“还有声音。你的声音和莫德雷德差太多。”
是啊，我不是桑岛法子（06FSN莫德雷德配音）也不是泽城美雪（FGO莫德雷德配音）来着。
“是啊是啊。所以这很明显了嘛。”
“嗯，的确很明显呢……莫德雷德。”
“那就太────诶？”
织楞了一下，她面前的Saber面若冰霜。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莫德雷德。想要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被你偷袭吗？！”
“等、等等！你误会────”
“没有误会！”
挥手打断了织的辩解，Saber的眼睛越来越锐利。
“的确，你身上有着诸多和莫德雷德不同的地方。但有两个地方是完全一样的。”
哈？
“第一，你的剑技。和你的剑交锋时的感觉我不可能认错。”
不，你的确认错了！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抬起手用剑指着织，Saber周身的魔力似乎都在蠢蠢欲动。
“你的憎恨。”
“那份憎恨一直烙在你灵魂最深处。就算是现在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你骗不了我，莫德雷德！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唯有这一点织无法反驳。投影Clarent的后遗症在看到Saber的一瞬间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她的确一直在忍耐着一刀砍过去的冲动。
【大概是因为当事人就在你身边，仇恨又被重新激活的原因。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话说回来只要她还在你视线所及的位置，性格的影响就不可能消失呢。做好长久战的准备哦？】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相信的话，那这样总可以了吧？”
光华一闪，织主动解除了除头盔之外的铠甲。
要说自己和莫德雷德绝对不同的地方。除了脸也就是身材部分。
不同于莫德雷德那种搓衣板身材，自己的身体在胸部上可是非常有料的。
有料到想要切掉的程度。
妈的原来**妹子的生活这么难吗？！才两天我就已经感觉肩背酸痛了！
闲话不提。
“这总可以了吧？身材上可是完全不同的喔？”
显露出身材的同时，顺便在Saber面前转了一圈，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是这样吗。”
Saber咬牙切齿道，“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成长的吗？！”
你丫缺心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平A王受到暴击伤害-64145468444645。平A王扔掉了咖喱棒，并拿起了丰胸枪。
过渡章节。嗯，随便写写，其实这章余写了大概有五个版本。最后还是决定……写尼玛逼玩儿屁股去啊！然后就拖到现在了……
本章的潜台词！胸部就是正义！！
P.s2：猜猜看主角投影了什么来对付B叔？是目前出场过的人物的宝具喔
附：Ekusukariba是Excalibur的日式英语发音。エクスカリ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