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研究者心态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不会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明白了这才是自然之理。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小孩子的思想简单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并非错误,只是太过理想化。

所谓的【理想】一定就是这样远大而不切实际的东西吧,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已经是下午一点,已经错过午饭时间。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脑袋昏昏沉沉,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在疼痛,尤其是双手和腹部的地方。连同之前的伤势一起缠着绷带

感觉身体达到了极限。

在短短十二小时之内竟然受到三次足以致命的伤势,简直就像是哪里来的噩梦

但是,还活着

“────啊,对了大家!”

想起在学校中战斗的最后,一边爬起床来。

突然

正当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左脚唰的一滑。

“咦?”

真奇怪,于是试着碰了碰左脚。

像是极端疲劳后的肌肉酸痛,比起这个────现在正在碰左脚,没有这样的实感。虽然有疼痛,但没有实感。

“唔────”

没有感觉的不仅仅是左脚,左手也是一样。

“────”

应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是这回事吧。

身体的左半部除了痛觉之外完全没有感觉,连这是自己的身体的实感都没有

像是血脉不通所引起的麻痹

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时候

我忍着头晕跌跌撞撞地在屋子内找着

不会死的红Saber应该没有事。但是远坂、蓝Saber

脑中想着两位痛苦地流着血的少女

然后很快

在各自的房间中找到了

“────”

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

所有人都在,连同伊利亚也是

虽然都在昏睡中。

从房间里乱七八糟散落的急救品来看,伤势也应该和我一样被红Saber处理过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关上房门,没有走去打扰她们休息

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意进,更何况她们正在休息。这样基本的常识无论是谁都会懂吧

在电视剧里大家也都见过“焦急的亲属看望昏迷不醒的家人时一旁的护士会提醒不要大声”的桥段吧

摸着身上的绷带。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她治疗了吧……真应该好好感谢────

啊咧?

这么说来,好像没有看到红Saber人影

虽说不觉得她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另外也想要感谢她

“难道说灵体化了吗……”

远坂说过Servant可以保持灵体化来节省Master的负担。只是不巧我没学过那种招术。无法让蓝Saber灵体化,同时也无法看到灵体化的Servant。如果是远坂的话应该能看见吧

所以我只是半吊子

越是对比远坂,能理解到的只有自身的不成熟

“也不在这里────”

屋子我全绕过了

虽然这房子像旅馆一样宽广,但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的。我对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

“果然是灵体化了吗……如果她不想见的话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反正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昏沉的大脑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

感谢的事留到下次吧

脑中的昏沉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觉得非常的想吐

“总之,去洗把脸……不,索性洗个澡。”

摇摇头,走向走廊

“呜哇~热水~真是怀念的感觉~”

『小美狄亚之前是科尔基斯的公主吧?这种小浴池习惯吗?』让出了位置、让美狄亚享受难得的沐浴时光的莫德雷德问道

用着织的面容小美狄亚有些不好意思“嗯……公主什么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娇贵。真说道高贵的话那边不是还有一位皇帝陛下吗?和她比起来科尔基斯城邦的公主和平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

半张脸沉进水中吐着泡泡,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很久以前,和伊阿宋大人在一起时风餐露宿的生活也曾经历过,所以不要把我想的太过柔弱。”

『嚯……伊阿宋嘛……』

『拜托你们让我也洗一洗吧……最差让我看看也好……话说回来为什么尼禄是85%的程度啊,这样的话我不就完全被压制住了吗……』意识空间中某个满脑子色欲的绿发青年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嘛,因为尼禄硬实力比较差。织怕同步率太低的话可能会翻车。所以目前来说,织这号高达的王牌驾驶员已经换位了

『喂,那边的。我有事要问你。』

莫德雷德踢了踢好像死人一样的他

『哈?什么事?是要和我一起推翻那个暴君的统治么?怎么样怎么样?如果是你和我结成一派的话吊打那边的女派夺回男性自摸固有权利指日可待啊!!』

说着不切实际的话,阿喀琉斯抱住莫德雷德腿恳求她叛变女系人格重新划分身体控制权利

听得织一头冷汗直接就下来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主体好像越来越没地位。话说这群人竟然都开始分党派了,那之后是不是还会来个民主表决一人一票选出掌控身体的人格?

所以说没事别乱玩儿自己的意识,这还没开始闹织便看到了自己以后人格成堆建立党派相互对立犹如地狱绘图般的场景

『指日可待你个头啦。我说,你和伊阿宋和都是在希腊那个……唔,就是那个很著名的喀戎手底下教导出来的吧?伊阿宋是什么样的人?』

『我能打一千个。』

『我没问你战力!诶?等等?一千个?好弱!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弱了吧!』

实际上也不算太弱,伊阿宋多多少少也是一个英雄。不过和阿喀琉斯这种相比就不行了。阿喀琉斯的身躯被他的母亲、海洋女神忒提丝放进冥河中泡过。除了被女神抓着的脚踵之外,浑身刀枪不入

遇上相性不好又不知道他弱点的英灵,就算来再多也无法伤到阿喀琉斯

『比起那个弱鸡。告诉我,织。你把那把剑放在那儿了?』

他放开莫德雷德站起身,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问道

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织愣了愣

『我把它放在道场了。怎么说呢……虽然它只是一把剑,不过带着那家伙洗澡我总感觉有点别扭。』

闻言,阿喀琉斯放下心,面容严肃

『那么趁它不在,你听好了,它隐瞒了很多事,虽然不见得它会害你,但你务必要小心它。』

『的确。』

莫德雷德托着下巴,表示赞同

『我感觉它说话总是藏着掖着。每次只有你察觉到的事它才会解释,你如果没有注意到它便会装作不知道。比如不死性的缺陷,在之前完全没有提过。按理来说,手臂丢失它便知道有这个后果。可它却一直都没有说过。直到后遗症发动才开始解释。【事后诸葛亮】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唔,余也感觉它稍微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感觉只是个旁观者,而非属于你的东西。』

谈到这个话题尼禄也来了兴趣,插话道『嘛……它只是一把兵器,一本书那样的东西。书在除去本人翻阅时并不会向汝解释任何事。不过,余认为有一个戒心总是好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这样吧。唔嗯!这句要收录进余的皇帝语录中!』

嘛……的确。

织也有感觉到它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形式。虽然看似很活泼、和自己打打闹闹关系很好的样子,可一旦发生问题如果自己不问它,不出现疑惑它便不会给予答案

这并不是一个好情况

举个例子吧

现实生活中,人工智能是为了帮助人类合理规划生产调控资源所做出的助理。它并非只是简单的作出一个有意识的机械那么简单,那是为了使机器能够胜任一些通常需要人类智能才能完成的复杂工作才会制造的东西。如果只是想要有意识的东西那么生个孩子就好。还要什么人工智能呢?

本质上那是用来辅助人类工作的助理类型的角色

但绯红长剑却不一样。一把剑为什么会需要意识这种东西?如果只是为了介绍功能的话给一张说明书不是更合适吗?既然只是作为兵器的剑有了意识,那么其铸造者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将其加入。

最合理的猜测便是,那是用来辅助持剑者战斗的东西。

而以目前为止来看,它除了提醒一些已经发生的事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辅助】的意思

难道说,它没有认为自己是主人吗?

以玄幻小说的尿性,一般这种神器都应该会有一个认主的过程

『啊……』

思绪流转,翻阅过往记忆,织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我好像没问它名字……』

织喃喃道

『哈?你是白痴吗?』

『所以啊。汝这个从来不关心他人的毛病真是……让余怎么说你好……』

“这……好可怜的样子……”

『就算是男人也不好粗枝大叶到这种程度。你完全没在意过它吧?』

明明一开始自己的名字也是它取的,可为什么轮到它时自己却没有想过关于名字的事呢?

即便被众人指责,织依然嘴硬道:

『诶?等等?我说?是名字的问题吗?宝具需要真名才能释放真正力量我知道,但那个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啊,那个可是神剑哦?神剑也遵照这个设定吗?』

『汝白痴啊。』

用“这里有个笨蛋”的眼神看了一眼,尼禄算是对织死宅般的交流能力彻底绝望了

『和宝具不宝具没有关系,既然有意识就一定会有代表这个意识的名字。这不是常识吗?!』

『我觉得没有这种常识……』

『哈?!』

『对不起,我错了。』→果断下跪的织

『这么迟钝的汝竟然和余是同一个人……真是不敢相信。』尼禄叹息着,『余知道汝在之前的末日中宅了很久,没有人可以说话,交流能力已经降低到了一个极差的程度。可现在不是已经到了有人类生活的世界了吗?汝这种心态最好尽快改变。之前正是因为汝的无视导致与奏者不合,和伊利亚不亲。直接后果便是让奏者,Saber,士郎三人遭受重创,伊利亚更加无法与汝交心。这全部都是汝这个笨蛋的责任。如果之前汝有好好和奏者沟通,又或是哄哄伊利亚。今天的事其实根本不会发生。汝明白了吗?』

点头,脸上的表情要带着一丝恍然大悟,顺便再来一些原来如此,最好,再加一些悔不当初……这一套动作织做的无比熟练……

当初在学校做错事时被老师训也是这么干的。

不过说起来自己被自己训也真是挺新鲜的一件事。其他的人做得到吗?!

『……虽然汝在点头但余感觉汝完全没听进去。』

『不不不,我当然听进去,并且深刻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了羞愧,对于陛下指出的不善交流的问题,也是我感到最内疚的一点。然而,经过陛下的严肃指正错误之后,我已经意识到再怎么遗憾和难过都对我弥补错误无济于事,第一我应该严肃地承认错误,认真地面对它,我必须努力地反省错误、检讨错误。我检讨错误之外,更应该积极地去承担因我犯错带来的一些影响,今后我一定要对自己的言行方面严加要求,尽力杜绝此类错误的发生。我必将以最最踏实的交流态度,诚实守信地对待未来的人际关系。』

『从哪儿抄的?』

『豆丁网。』

话刚出口织便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偷偷的看了众人一眼

『……』→尼禄

『……』→莫德雷德

『……』→阿喀琉斯

『汝给余在那里跪好了!余今天要说上八个小时!!!!』

『咿────!!』

“那个,八个小时水会凉的……”小美狄亚默默提醒道

『那快点洗完穿好衣服!今天余要说个痛快,这可是罗马皇帝的演讲,堪比墨丘利的舌辩!余会让汝听到再也不想听第二次、以至于在梦里醒来都会痛哭流涕的程度!!』

尼禄一边咆哮着抢过身体,迅速清洗起来。看样子她是真的准备好好将织训斥一番

咔哒,的声响

就在她兴冲冲洗着的同时,浴室的门被人拉开了

摇摇头,走向走廊

卫宫家因为随便改建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从我房间或从客厅都到的了,真的是盖得像旅馆一样

寒冷的走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很温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还是感觉相当地刺骨

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

说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下雪

时间不到一小时,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不过,下大雪的话庭院就会出现大量的雪人军团,接下来的整理会很累所以应该说是得救了吧

当然,会做雪人军团的只有一个人

去年下雪的时候,双手被冻的通红站在讲台还真是令人怀念

没错,除了那个笨蛋藤姐还有谁

“────?”

刚想要洗把脸,浴室却相当温暖

忽然一阵水声传来

疑问地把视线移往木造浴缸的瞬间

────比起水气,我头脑更加地空白

浴缸那里是的,如果要加个形容词的话就是浑身赤裸的红Saber,具体的话就是坐在浴缸旁边正举起木盆冲水的红Saber,再详细的话就是一瞬间呆住的红Saber

“────什”

麻痹的喉咙无法好好发出声音

身体动不了是因为无法思考吧

即使如此,还是本能的把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由于她正举着木盆清洗身体,整个身体完全没有一点遮掩,雪白的美景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水流顺着绮丽的银色长发流向瓷砖地板,光洁如玉的肌肤如同蒙上了一层水珠做的轻纱缓缓的滑落着水珠,毛巾搭在雪白大腿上,在水汽的遮掩下胸前的丰满云雾环绕的山峰一般若隐若现

虽然这些已经足够让人大脑空白了,可比起这些,更吸引人的却是她的脸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红Saber没带头盔的样子吧

同时为什么伊利亚会叫她“妈妈”的理由也瞬间理解了。原本,我草率的认为是因为红Saber拥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为了不引起伊利亚的猜疑也没有当面问起过。

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需要什么能力,那张脸,活活脱脱就是伊利亚长大后的样子。

一样外国人一般精致的五官。一样的红眼。一样的银发。只是更为成熟,美丽。总有一天伊利亚也会变成这样的美人吧。

啊,不对。在这个时候我无比冷静地在想些什么啊!!

“咕、────”

响起吞口水的声音。

重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什么状况是脑子更是再次炸开

“啊、啊、啊呜、啊。”

要解释

明明必须解释这只是意外的,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因为这冲击可是大到足以破坏今天一天记忆的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士郎吗……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吗,我的耳朵竟然没有注意到汝的脚步声。这可真是。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啊────”

红Saber放下木盆,不但没有遮掩,反而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在────!”

又是吞口水的声音

红Saber的身体一览无余,从面容到锁骨在攀上山峰行走在小腹穿过幽谷踏上玉足,眼睛在瞬间完成了一次循环

明明互相都一丝不挂,不过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很冷静

而我则还没有从刚刚那个突发事件中恢复过来,我也是赤裸的,而且,虽然很混乱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反应

“一、一时没注意真是很抱歉。对不起。我想要冲个澡,不,我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人在,普通会注意到的我想这样子应该才对────”

一边解释着我捂住下半身慢慢地往脱衣场后退。

“……!?”

左脚唰的一滑。身体失去平衡而倒,左半身的麻痹的在这时发难,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啊疼────”

那来自坚硬地板的冲击,而且身体没有任何衣物,仅凭肌肉和骨骼与地面对抗

“怎么了。没什么事吧?虽然给你调整过了,不过看你的情况左半身依旧不能动吗?嘛,这种事怎样都好。你,不扑过来吗?”

咦?

虽然身体很痛,但红Saber的话却让我连这疼痛也忘得干干净净

“扑、扑过去是指────”

脑中一瞬间想到了答案但又在一瞬间将其否决。

怎、怎、怎么可能啊笨蛋!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意思啊!

但、但是她的确这么────

给我闭嘴!你这个除了色欲没有其他用处的大脑!给我再仔细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啊!!

“疼痛的刺激吗?不,在这之前也没有征兆。更何况如果是一直盯着的情况下就算是疼痛不会有任何作用吧……”

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托着下巴,在这期间一点遮掩身体的意思都没有

我拼命的向后退,

绝,绝对不是看红Saber的裸体看到傻眼

不。即使如此,视线离不开的那点还是没变

“总、总之,很抱歉!等到待会儿再好好向红Saber谢罪!”

“……嗯?啊,那个啊,不用,你留下来就可以。稍微有一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这次头脑更是漂白

红Saber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害羞。只是那份从容更让我全身的血液冲向在脑门

“咦────。为什、么。”

反射性的回话

红Saber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你,看光了是吧?我的脸也看见了吧?”

噫────!!

“总、总之非常抱歉!十分、不,万分抱歉!!”

总之先土下座下跪磕头道歉吧!

瞬间便竟然最终阶段。面对的是Servant,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抬起头。”

“────”

额头死死抵在地板上

就当做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她说可以抬头哦?可以哦?

闭嘴!我心中的恶魔!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抬头啊!!这是幻觉!是恶魔的蛊惑!!

沉默了一会儿

“抬头吧。我穿上概念武装了。还是说你准备跪上一辈子?”红Saber说道

那就没问题

总之再道一次歉

我在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抬起头向她郑重────

啊咧?

面前的是,依然赤裸的红Saber

咦?不是说已经穿好了吗?那这是────

因为事态发展太过诡异脑子还不太能转过弯来

只是,在我再次低下头之前,红Saber张开双臂

然后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

“噗哇────”

意识逐渐远去,鼻孔喷出大量鲜血

啊啊,我知道了,这就是红Saber的惩罚对吧……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方式取我的性命,真是────

太赞了

意识在飞去之前听到了不一样的对话

“等、等等!织!这样太不知羞耻了!!”

“哈?都是男的吧?哪里不知羞耻啊……比起这个这家伙完全无视魅惑啊喂!看到了我的脸,身上也没有魔术的迹象却能无视魅惑不搞清楚的话之后可是会被阴的啊!”

“笨蛋!!那种事怎样都好!汝还说余开放,汝这不是比余还开放吗!!就毫无廉耻之心而已汝简直就是登峰造极啊!比起战斗的方式汝首先需要学习的是女孩子的生活方式!!”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嘛,和我是男性也有关系吧。总之,下次洗澡能让我来吗?”

“不、不洁!变态!痴女!总之先砍了目击者!我来砍了他!现在砍了她!马上砍了他!!”

好像有着用一个声音的好几个人在争吵着,只是大脑已经无法去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出现了光芒

啊啊,那就是天国吗……

P.s:好,完成。7000字

P.s2:上期我们说过了尼禄的罗马名的意思以及阴性阳性写法对吧?那么今天来说说罗马【名】。

上期余已经说过了,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这名字是“名·氏·姓·称号”的组合。

那么懂得联想的朋友可能就会想到一些著名的人物。比如凯撒

那么,今天就来以这两个人谈谈罗马【名】

首先来看凯撒: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大家应该都懂得分析了。这里的意思是,名为盖乌斯,尤利氏族男性,凯撒家族

有聪明的朋友就会注意到了,咦?凯撒是家族?是姓?并不是名?凯撒原来名叫盖乌斯?

同时因为这个疑问开始怀疑为什么要叫凯撒大帝,而不是叫盖乌斯大帝。

原因很简单

正统的罗马名,少的可怜。

如果有人去翻过罗马执政官表的话就可以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重名人物。

那么具体重名到什么程度呢?

罗马人,只有17个名字。对没错,只有17个。名字。

这就导致了大量的重名人物产生。所以为什么凯撒要叫凯撒呢?因为凯撒家族就这货最有名。而叫盖乌斯的全罗马到处都是。

这名字就是这么廉价

那么,回到尼禄这里来,为什么尼禄要叫尼禄呢?

很简单,尼禄这个名字是他养父的克劳狄一世的称号。提贝里乌斯·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尼禄·日耳曼尼库斯

提贝里乌斯,克劳狄氏族男性,德鲁丝家族男性,黑色的,日耳曼人征服者

但是,汝等以为尼禄的名字仅仅只是为了和养父扒扒关系那么简单吗?

不,不是的。事实上,罗马人对取名方面还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子女可以选择长辈所用过的名字。

而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这个名字,在公元前38年便有一位完全同名的人物。尼禄用的便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