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回 马家首倡反诱赌!
马落是国学兵科毕业,现任抚军大将军府都伯,跟马昌不一样,马落是个心机很机敏的人。八八读书,..o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马家赠送张靖股份,在以实际行动向张靖表达谢意的同时,也向大家宣布,马家赌坊有蒙面赌神俊俊侠加盟。马家赌坊本就是洛阳有名的大赌坊,有了张靖这位赌界高手加盟,马家赌坊地位骤涨,在洛阳将独树一帜,成为洛阳赌界的领头羊。
在各赌坊东家纷纷公开表示反对诱赌时,马落又及时把握住一个良机,在赌坊东家担心张靖踢场子的关键时刻,拉起反诱赌联盟这杆大旗,逼迫在场各位东家表态,形成一股合力,再进行分化、拉拢、打压,最终形成以马家赌场为核心的赌场公会。
那位银髯老者名叫韩富,韩遂胞弟,韩家赌坊东家。马韩两家对外共同进退,是马家赌坊天生的盟友,韩富在这个场合公开发言,与马落一唱一合,引领大家思路往预定方向走。
如在江湖以武功高低决定身份一样,在赌界以赌术高低决定身份,韩富倡议已经得到大家认可,有资格竞争反诱赌联盟盟主的只有马昌、梁学和张桂保。马昌、梁学赌技比张桂保高,梁学不愿掺合赌场相关事务,唯一人选就成了马昌,即使马昌意外落选,不是还有俊俊侠吗?
人丛中有人说道:“大伙儿达成反诱赌共识,马少东家提出成立反诱赌联盟,韩东家倡议盟主条件,这些都是好事。赌术服众,品德高尚,又是赌坊东家,我提议一人,梁家赌坊东家梁兴如何?”
说话者声音响亮,众人齐往发声之处瞧去,却看不到人,原来说话者身材矮小,给同席之人遮住了身影。有人疑惑地问道:“说话的是哪位?”
矮子站起身来,众人这才勉强看清,身高约有四尺,三旬左右年纪,头大如斗,浑身透出精悍之气。有人认出这是梁家赌坊的掌柜,姓李名斐,匪号叫“矮子匪”,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梁家赌坊虽不参与诱赌,但出了张靖这等赌界高手,李斐岂能不重视?立马过来认清相貌,免得一时不察,放了张靖进门,被张靖挑了场子。
这时有人说道:“梁东家人品好,赌术高,只是向来不愿插手赌坊事务。反诱赌联盟成立以后,要监督入盟赌坊,还要对付诱赌者,不能不管不顾,李掌柜能说服梁东家吗?”
李斐这次出面举荐梁学,并未得到梁学的同意,只是不想马家赌坊坐大,出来搅一搅局。说话者这话说在点子上,李斐不能代表梁习,一时哑口无言,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但李斐开了头,下面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道:“我推荐马家赌坊东家马昌。”
又有人道:“我推荐张家赌坊东家张桂保。”
马落清清喉咙,大声说道:“诸位静一静,承蒙诸位厚爱,有人举荐家父。但家父委实担当不了此任,我举荐一人,大家议论议论如何?”
众人听马落否定掉马昌,又要举荐其他人选,都生好奇之心,止住声音,视线落在马落身上。只见马落却未再说话,反而站起身来,迎向院门处。大家随着马落视线看时,却见入口处不知何时拥进两波人来,一波人以张桂保为首,另一波人以马昌为首,各引着十余人。
这时院内几案已经坐满人,若不加桌,这两波人万难挤得下。这时掌柜上前,招呼伙计将练武场周围点上防风灯,让人搬来十余张八仙桌,笑道:“时东家见今晚热闹,借了批八仙桌过来,只是条件简陋,大伙儿莫怪。”
张桂保与马昌各寻一张八仙桌坐下。站在院内四周观看者,大多在厅内定有座位,这时有人问掌柜道:“这边闲了不少座位,我们能否换到这边来,也能就近看看热闹。”
掌柜笑道:“主桌留着,其余座位皆可就座。”
大家爆喝一声采,各去通知伙伴,换到这边就座。掌柜见人越聚越多,索性又让伙计将厅内案几搬到院内,位置顿时宽裕不少,众人各寻位置坐下。有人见练武场几乎全部挤满,道:“掌柜,这练武场也挤满了人,待会帝师与四侠如何较量?”℃miào℃bi℃阁℃
不待掌柜回答,有人接上话头,道:“到时将中心案桌搬出几张,不是有地方了吗?”
马落侍候马昌一行坐下,又说道:“诸位,我们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说。大人猜猜我要举荐何人?”
有反应快的接上话,道:“马少东家,你莫非要举荐俊俊侠?”
马落笑道:“这位朋友目光如炬,猜得不错,我举荐之人正是俊俊侠。不说俊俊侠在我家赌坊占股份,就说他赢了逢家赌坊铺面,也是赌坊东家之一,赌术高超,众人皆不是对手,出手惩戒参与诱赌的赌坊,人品也好。大家认为我举荐的人选如何?”
关心反诱赌联盟者皆是赌界之人,其余江湖人皆是看客,赶来此处的多是有诱赌行为的赌坊,来的目的就是想求张靖高抬贵手,听马落说到这里,怎不落个顺水人情?除了张桂保一行人默不作声,大家齐声允喏一声,已给未在场的张靖按上了盟主的帽子。
这时室内雅座,不时有伙计通报院内情况,众人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袁谭带着郭若认了错,张靖本没有继续追究郭若的意思,又有王越出面调和,张靖借坡下驴,酒席还未开始,就与郭若握手言和。
待到院内传出成立反诱赌联盟的消息,王越、张靖注意力都集中过去。反诱赌联盟的成立,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资源整合,标志着一股新势力在洛阳崛起,必将影响洛阳堂口局势。王越身为江湖人,又是洛阳本地人,与洛阳主要堂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容他不加以关注。张靖本身对诱赌之事深恶痛绝,有人挑头反对诱赌,正合他的心思,对这件事的成败也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