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柯少耍流氓,臭不要脸

当柯少权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门外走进来时候,惜萌萌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就连手中的蛋挞都直接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大地望着他喃喃道:“好帅啊!”

他深邃俊郎的轮廓,高大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她的眼底,让她下意识地眼眶有些热热的。

他终究还是来了。

背光而来的柯少权周身都被照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如果抛去他那张神色十分难看的脸,那真是十足的王子模样。

等他站定在了宁汐白的面前,她哑着声音低低地问:“你怎么来了?”

该死,居然哭了!柯少权在看到她眼底微泛红的那一刻,原本所有的怒气和在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他恶狠狠地道:“你以为你能甩得掉我?”

一句说罢,也不顾有旁人在,将她一把揽了过去,柔软的唇就这么覆上了,没有了那时候技巧,有的只是急切和霸道,像是在发泄他不告而别的怒火,但更像是失而复得后的害怕。

连日来他为了能提早赶回来,每天的工作量大到吓人,在别人眼里他依然是镇静未来柯家家主,可只有在夜深时那思念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唔!”宁汐白被他这突如其来地吻给吓到了,她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的……无耻!

身旁有那么多人,居然还敢抱着她啃,脸皮也真是厚到一个境界了!

一旁的惜萌萌在受到连番惊吓后,彻底石化了,“天,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连一向最喜欢的蛋挞掉在地上都给无视了。

“柯……唔……柯少权!”宁汐白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挣脱开。

谁知,柯少权用另外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她晃动的脑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炙热的深吻后,他轻轻浅浅的舔着宁汐白的唇,语气依然凶狠,“下次再敢逃,直接把你吃掉!”

宁汐白被他啃得压根没了力道,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在了他的怀中,胸前不停的起起伏伏。

她大喘了几口,有些生气道:“你敢不敢不那么无耻!”

可明明是发怒的征兆,说出来的语调柔柔软软的,让柯少权不禁眼眸又幽暗了几分。

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那我们回家继续?”

还继续?宁汐白无声地瞪了他一眼!却触及到了惜萌萌那呆滞的眼神,她猛然清醒过来,为了能挣脱开他的怀抱,宁汐白随手拿了个蛋挞塞进了他的嘴里,“吃你的蛋挞!”

“嘶——你个小东西想烫死我啊!”

柯少权一直望着被自己亲得双眼迷蒙的宁汐白,那被亲得化成水般的小模样让他倍儿有成就感,谁料那那丫头竟然把那刚出炉的蛋挞直接塞进自己嘴里,烫得他差点跳脚,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直接吐出来,只能将那块蛋挞给生吞了下去。

宁汐白看他那烫得不行,却又不能发作硬忍下的模样忍俊不禁,憋着笑道:“下次再敢随便亲,我拿烫红的铁块塞你嘴里!”

“真是个狠心点的小东西!”柯少权的舌头被烫得有些发麻,话都有些捋不直,可语气依然宠溺万分。

听着他有些大舌头的话,宁汐白终轻笑出了声。

柯少权就这么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块蛋挞实在太烫,竟将他的心也烫的暖呼呼的,嘴里的麻似乎也好受了许多。

惜萌萌看着这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个……小白白……他……是谁啊?”

还不等宁汐白想要说辞,柯少权的大爷病又犯了,揽紧了她的肩膀,微笑地道:“她男人。”

说着有意无意地对着言宋送了一记得眼刀。

“哇!原来小白白你有男朋友啦!”居然还是这么绝世好看的男朋友!

怪不得小白白连言宋师兄这样帅气的男生都无动于衷,可怜的言宋师兄啊,也真是辛苦他每天一日三趟这样勤快的跑了。

惜萌萌偷瞄了站在身旁已经脸色苍白了的言宋,心里只能哀叹一声可惜了了。

“你乱说什么!”宁汐白见众人的眼神里各种羡慕嫉妒,脸上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轻推了他一把。

“小汐……”一旁的言宋看着她似嗔似怪的模样,心里一痛。

小汐?小汐!柯少权怒了,自己到现在都没叫她小名,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货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叫她的小名!

这才短短几天啊,就有大献殷勤的,看来顾御说得对,真要好好彻底解决下才行!

此时宁汐白冷眼望着言宋,压根不知道身旁那位柯大爷的想法。

“我真的……真的没机会了吗?”言宋那张失了血色的脸几乎有些透明,眼底那抹伤痛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你有机会来我们结婚典礼。”柯少权凉凉地丢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言宋禁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众人顿时一片齐齐地抽气声。

就连宁汐白也忍不住侧头望着他!

见他含笑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让宁汐白心头一紧,她急忙转了个话题,“那什么,他开玩笑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拉过柯少权的手往急急地往门外走去,柯少权故意悠然地被她牵着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宁汐白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那种淡漠和不屑,加上那两只紧握的手,他握成拳的手此时青筋微突。

原来她也会笑,也会嗔,也会怒,只是这一切都不属于他。

呵,他原先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多跑的勤快些,女孩子心软,总会有一天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惜萌萌看着一好好的少年现如今变得如此颓废,也有些于心不忍,看在蛋挞的份上,她轻声劝慰道:“算了吧言宋师兄,咱学校美女那么多,不差小白白一个啦。大不了明天我给你找一个比小白白更漂亮一百倍的。”

“不用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言宋强撑着笑了笑,然后黯然离去。

惜萌萌看着,眼底也是一片伤心。

“喂,人家失恋伤心也就算了,你这幅失恋模样算什么情况。”好事的社长奸笑了一声,“难不成……”

“唉……自动外卖没有了,蛋挞也没有了,我那白吃的下午茶啊。”惜萌萌倍感忧伤地说了一句,然后捡起地上的蛋挞,把没脏的地方啃了几口。

社长那奸笑就这样僵住了。

而另一边宁汐白沉着脸硬拉生拽着柯少权的手往学校外走去。

对于刚解决了一位情敌后的柯少权表示现在心情很好,笑着问:“回家?”

“回你个头!”

对于刚刚柯少权似玩笑的那句结婚,让她心里各种纷乱复杂,当下就瞪了他一眼。

柯少权眉头微扬,心情更好了,任由着她牵着自己往门外走。

可宁汐白心情不好了!这一路上因为柯少权那张脸,收获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偏偏那厮还笑得非常荡漾。

她拉着柯少权飞快地走出了校门,校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在看到宁汐白和柯少权后,门自动打开了。

“宁小姐。”顾御坐在车内依然对她彬彬有礼。

宁汐白看到顾御后,拉着柯少权上了车,结果却听到电脑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看了眼屏幕,却发现视频里一个挂着两个熊猫眼,双眼通红,发型杂乱的人在那边咋咋呼呼地对自己喊,“嫂子,你害得我好苦啊!”

“哨……哨子?”

“完了完了,嫂子都不认识我了,足以可见我憔悴成什么样了。”哨子捂着自己的脸哀嚎了起来。

宁汐白看了眼身旁那两位穿着斯文,神清气爽的男人,在和哨子对比了一下。

呃……好像是挺憔悴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宁汐白有些奇怪地问。

“你还说呢!要不是您老人家和大哥赌气离开,我能被这昏君流放吗!我现在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好几天都没有睡了!”哨子在电脑的另一端张牙舞爪地控诉着自己的血泪史。

宁汐白好笑地问:“好几天是几天啊?”

“最起码有一个多星期!”

宁汐白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哦,那没事儿!我以前拍戏忙起来半个月都不睡呢,只在车里打个盹儿就好。你也可以学学哦,至于脸色憔悴,化个妆就好了。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扑哧……”车内柯少权低低地笑,就顾御也嘴角弯起。

电脑另一端的哨子听到那毫无人性的嘲笑后,掩面哭泣,“你……你们……嘤嘤嘤……你们太欺负人了!”

一顿笑闹之后,哨子可怜兮兮的关了视频,继续忙碌去了,而顾御则下了车表示自己还有工作要去安排。

柯少权将隔音板放了下来,整个后车座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宁汐白发现了自己和他的单独相处,急忙叫停。

“我想下车。”

就她这种半个月前偷偷落跑,现在又自动自发坐在车内,实在太像欲擒故纵了!

要不是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她也不会一时昏了头上了他的车!

柯少权靠在后座上,手支在车窗上,笑得十分之欠扁,“我的车和我的床都不是随便能上的,同理也不是随便能下的。”

好不容易压缩了行程回来,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放过她!

更何况,他们两个之间还有数不清的账要算!

“拒绝我,嗯?”

“偷溜走,嗯?”

“勾男人,嗯?”

他每说一句,就凑近一分,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妖孽的俊脸阴晴不定。

可说到最后一句,宁汐白怒了,这家伙怎么乱吃醋,乱扣帽子!

“什么勾男人,我哪有勾男人!”

“还敢说没有?那个对你一口一个小汐的毛头小子是谁?”

宁汐白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苍蝇。”

柯少权低着头,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过了好久才戏谑地笑问道:“那你是裂了壳了臭鸡蛋?”

敢说她是臭鸡蛋?宁汐白竖起了眉,恶狠狠地看着他,可福至心灵,忽而灿烂一笑,“我要是臭鸡蛋,那您是什么呀?”

得,绕了一大圈,他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柯少权看她那鬼精灵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捏了捏她的脸,很是大爷地说道:“苍蝇怎么了,爷这只苍蝇还就和你这臭鸡蛋一辈子死磕下去。”

他目光烁烁,专注地盯着自己,宁汐白心头有些慌。

柯少权慢慢凑近,“宁汐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宁汐白心里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什么我怕什么,你在乱说什么。”

抬头一见他那犀利的眼神,心慌得像揣了个兔子在怀中,生硬地转了话题,“你饶过哨子吧。”

沉默了片刻,就在宁汐白快要被他的眼神望得几乎想直接跳车的时候,他这才撇开头淡淡地开口,“为什么要饶过他?他没保护好你,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可跑的人是我,我都没受到惩罚,为什么要惩罚他?”

柯少权把头转了回来,嘴角邪气一笑,“谁说不惩罚你了?”说着就猛扑了过来,将宁汐白压在了身下,“我今天要好好惩罚惩罚你不可!”

宁汐白被他圈禁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喂,柯少权,你又耍流氓!”

“要是能让你乖点,我不介意天天耍流氓,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矫情东西。”

他再次欺了上来,触到宁汐白那双柔软的红唇时,他感觉自己心都要融化了一样,那q弹的美好让他忍不住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直到那双红唇湿润得有些晶亮,这才恋恋不舍地碾磨。

宁汐白感觉像是差点要死了一样,好不容易被他放开,顿时猛吸了几口空气。

她又气又恼,“那天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可不代表要做清楚。”柯少权没有一丝廉耻的咬重了那个字,顿时气羞得宁汐白脸颊绯红。

可她却不知自己那小模样在柯少权的眼里是多么的可口,忍不住低头含着她的唇细细地吮。

“喂!”她一边闪躲,一边支支吾吾地哼。

他眼底的温柔就快要把自己溺毙了一样,宁汐白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借着脑袋里最后那一丝清明,放声地喊:“柯少权你非要我说清楚吗?我不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柯少权给气疯了,他竟低低地笑起了声来,过久他的声音轻而柔地说道:“宁汐白,你当我瞎子吗?你说不喜欢我时候那种心痛和沮丧当我看不见?”

她身体微微一颤,眼神里慌乱极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宁汐白,你的演技太差了。”

他单手撑着,整个人悬在了她的上方,带着磁性的嗓音有着丝丝的沉扣着她的心,几近被催眠了一样。

成了!柯少权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精光。

他俯下身亲了她一下额头,接着是那小巧的鼻子……然后是那嫣红的唇瓣……圆润的耳垂……

宁汐白迷蒙着双眼,手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滴滴滴——”怀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打断了这暧昧的场景。

而也因为这细微的声音让她猛地回了神,这家伙竟然对自己使美男计!

宁汐白猛地推开他,从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在看到屏幕上的那句短短的话语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柯少权抬头看到她迅速冷下来的眼眸时,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这种关键时刻来打搅自己的好事!还有……到底是谁可以让她只在一瞬间就可以恢复到那个淡漠冰冷的宁汐白。

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我要下车。”

宁汐白冷淡地推开了虚压在自己身上的柯少权,然后敲了敲隔音板。

车子很快找了个地方给停了下来。

柯少权对于这个样子的宁汐白不敢随便扑倒,有些焦虑地问:“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必了,我直接下车。”

“宁汐白!”

已经搭在车门门把上的宁汐白此时转过头神色淡漠而又疏远,“柯少权,别再来找我了,永远都不要!”

“宁……”

“如果你是为我好的话。”

柯少权被她最后一句话给彻底僵住了,直到她下车关上车门后,他还坐在车后座,保持着伸手抓人的姿势。

车子重新开启,那抹娇俏的身影走在人群中,渐渐地化为了圆点,他有些恼怒地朝着隔音板砸了一圈,沉闷而又厚重的声音响起,车子顿时一个急刹车。

而站在街头的宁汐白看着车子开启后一个骤停,愣了愣,随即隐匿到了转角,等到车子重新上路后,她这才走了出来。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矫情东西。

这句似感慨似叹息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宁汐白的嘴角凝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想这样矫情呢,她多想能够那样安安静静地抱抱他,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手中握着的手机此时再次传来的震动,她划开屏幕,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电话那头就有人接了起来。

“小汐啊,回国了吗?爸爸好想你啊,要不要找个时间爸爸来见见你。”

她声音低而冷,“好,我们在老地方见。”

也不等那边还有没有话,就直接挂了。

另一头的宁国诚还有话没说,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心里一阵恼怒。

这臭丫头不会真以为自己成了贺连戚的新宠就真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吧!

“怎么,你的乖女儿开始给你甩脸子了。”一个保养得体的贵妇人坐在宁国诚的对面,拨弄着手上刚做好的指甲,那艳丽的红像血一般的浓。

宁国诚冷冷地哼了一声,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哼!这丫头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再怎么蹦跶也没用,贺家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一朵交际花而已,贺家是不会要她的。”

那贵妇用保养得体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呵呵地直笑,“这么说自家女儿,你可真狠心。”

宁国诚看到她的笑后,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从后面拥着温柔道:“她算什么女儿,我们的女儿才是我真正的心肝宝贝。”

眼见着他要有什么动作,那贵妇一个偏头,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柔柔地笑,“不是说要见她吗,赶紧去吧,别误了时间。”

宁国诚也知道正事要紧,亲了亲她的脸,满足地离开了。

可等到了老地方后他发现这丫头竟然还没到!

他压抑着怒气坐在包厢内抽着烟,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宁汐白走进了包厢。

“我来了。”

宁国诚深吸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小汐啊,那块皮我们投中了,幸好这次贺氏高层动荡,让他们无暇分身,这块地皮才落到了我的手里。”

“哦,那很好啊。”

宁汐白的冷淡反应让宁国诚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几声,继续说:“爸爸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功劳。”

“我能有什么功劳。”

“当然有啦,要不是你拉着贺连戚去欧洲转一圈,这公司能出这点子事儿嘛!”

这都能扯得上,宁国诚现在真是越来越能掰扯了!宁汐白心头冷笑。

宁国诚说了那么多话看她依然脸上平平淡淡,脸上的笑有些招架不住了,索性直奔主题:“那现在贺氏到底怎么样?”

“不知道。”

不知道?那也就是说情况不好咯!物尽其用的道理他向来明白的很,既然贺连戚那里已经榨不出了,索性就放弃了好了,反正东西也已经拿到了!

打定了主意后,他清了清嗓子,“爸爸是这样想的,反正现在这块地皮也投中了,你呢也代言接下来了,该得的都得到了,更何况贺氏有处在动荡期,你就别再继续掺和进去了,万一你要出点事儿,那爸爸心里可不安啊。”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个处处为女儿着想的好父亲。

宁汐白眉梢微挑,“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你先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这孩子怎么性子那么急。”宁国诚拉住了她的手,有些责怪道。

宁汐白一挥,轻甩开了他的手,重新坐了回去,“还有事吗?”

“我听说这次柯家的内定继承人柯少权也跟着去欧洲了。”

宁汐白的视线这回落在他身上了,她淡漠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

可这一举动却让宁国诚觉得宁汐白对那位柯少权有感情,毕竟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她可是看着柯少权的照片发呆了好久。

“听说他还下水里救了你?”宁国诚笑着试探。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啊!宁汐白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后坦然道:“是啊,我拍戏下水的时候脚抽筋,他正巧看到就把我救了上来。”

宁国诚笑得拍下了手,“哎哟,那实在太好了!这不就是英雄救美嘛!这柯少权可是内定的未来家主,你要是入了他的眼,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啊。”

“你的意思是?”

宁国诚曲折食指激动地扣了几下桌面,“柯少权这位大金主要是能攀上,咱们家那可是享不完的福啊。”

“原来你这是让我换金主的意思啊。”

宁汐白现在有种想要直接把茶水泼他一脸的冲动。

“也不是啊,爸爸主要还是为你着想,你想想这柯家大少为了救你,这么冷的天都下水,简直就是天赐的机缘,你要是再努力一把,这未来柯家主母的位置还不就是你的。”

她怒极反笑,“当时你让我攀上贺连戚这位金主时,也是这么说的。”

同一种说辞用两遍,他怎么不直接说让自己脱光爬人床上去!

被宁汐白噎了一句的宁国诚脸上有些尴尬,讪笑着,“这不是贺氏处在动荡期嘛,爸爸也是为你想啊,要是出点什么事连累你怎么办?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我的女儿总是要嫁个好人家的,是不是?”

“就我现在的名声,还能嫁好人家?”宁汐白嫣然一笑,可眼底却冷得像块冰。

蹬鼻子上脸了还!宁国诚心底冷哼着,可脸上却表现出了一幅慈父的样子,“爸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爸爸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可以爸爸怎么会让你一个姑娘家的和那些男人们推杯换盏的。其实爸爸也很心疼你啊。”

说到动情处,甚至还用手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水。

看到他唱功俱佳的表演,宁汐白心里恨恨地想,她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父亲!

怒火在胸口不停地燃烧着,桌子下面的那双手也捏地死紧,指甲嵌入肉内,让她倏地清醒了过来。

现在还不是她能和他闹翻的时候!

她喝了口水,凉凉的苏打水将她的怒火暂时的压制住了,她靠在椅背上,凉凉地说:“最好是这样的,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要说一下,贺氏虽处在多事之秋,但毕竟是背景雄厚,爸爸要我在此时此刻弃他而投入柯少权的怀抱,这种背叛,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贺家大少了。”

“这……”

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她再次冷笑出了声,“再说了,你怎么能确定柯少权一定要我?”

“我这不是觉得我女儿魅力无敌嘛。”

“那也没有无敌到可以随意的玩弄两位大少吧。”

玩弄、背叛这两个词让宁国诚有些拉下了脸,这字眼实在太过直白,让他有些难堪。

他觉得宁汐白实在是太给脸不要脸了,一朝有了贺连戚当挡箭牌,竟然连自己个儿什么身份都给忘记了。

可接下去还有事儿让她做,不能训斥,只能憋着火笑着陪好,“怎么能是玩弄呢,只是爸爸太想让你找个好人家了,一时心急了而已。其实……其实贺连戚也不错,就是花心了点,要是女儿你能驾驭的住他,其实爸爸……爸爸也很开心的,爸爸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实则心里却想着宁汐白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是不是到时候换个人了,更何况她名声已臭,再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宁汐白实在懒得和他绕圈圈了,索性给了他一个台阶,“爸爸,你今天来不会只是和我谈谈贺连戚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吧。”

“呃……是,爸爸是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帮忙。”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做了那么多铺垫,终于宁汐白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当然顺势而下了。

“这次柯氏收购了夏氏打算做一个长远的投资计划,爸爸也想参与,但是公司刚运作这块,资历不够,人家不愿意和咱们合作,所以你要不然让贺连戚以贺氏的名义去参与,然后实际我们来操作。”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柯少权床上的原因。”

宁国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也有些绷不住了,“什么叫送到他床上!爸爸原本只是想让你和柯少权聊聊,看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再说了,刚才爸爸也说了,你要是喜欢贺连戚爸爸也不反对,你看爸爸就是为了你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那我还要谢谢你?”宁汐白气得已经彻底无语了。

“那倒不必,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宁国诚挥了挥手,一副你是爸爸好女儿的语气,气得宁汐白一腔怒火憋在胸口憋得生疼。

为了防止自己会当场被气吐血,她不耐烦得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和贺连戚商量下的。”

一听有门路,宁国诚眼前唰的就亮了,“你有把握吗?”

当然没有!她和贺连戚自从夜帝之后,说话就没超过十句,说的牵强点是合作关系,可其实私下里两个人根本没交集。

但为了能不和柯少权挂钩,她略有些头痛的糊弄道:“我尽量给你去说,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

“不会不成功的,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事情已经达成,宁国诚当下也不和她扯下去了,看了看手表说道:“小汐啊,爸爸还有点事儿先走了,钱已经付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吃吧,要是觉得不够再点东西来吃也不要紧的,你乖乖的啊。”

接着拿过公文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包厢的门再次关闭,宁汐白靠在椅背上失笑,原本还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的,现在看来的确是。

像这种头也不回地绝情离开,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刚才宁国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脚步开始行动起来,这次他被自己半糊弄半威吓的退而求其次,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她静坐在了那里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暮色降临,她走出了咖啡馆,打了辆出租车回去。

可在自家小区刚下了车,就看到艾伦站在楼道外,对着电话里冷冰冰地吩咐着各种事情。

在发现她的那一刻,他关上了手机,走了过来,“去哪儿了?”

宁汐白眉头拧紧,显然很不欢迎他的到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艾伦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直接发问。

“去见我爸了。”

她说的干脆,因为在心里宁汐白已经认定艾伦是宁国诚的爪牙!

艾伦点了点头问:“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问问贺连戚能不能给他做个项目。”

“贺连戚?不是柯少权吗?”艾伦带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宁汐白心里头一刺,冷冷道:“我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可以了吗?”

艾伦自知说错了话,退让了一步,“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沉沉,“你在对我不满。”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宁汐白也不扭捏,嘲讽地笑了笑,“骗我回来,然后和孔富一起把我给雪藏了。我应该对你十分满意吗?”

“不是雪藏,是休息。”艾伦纠正道。

“有差别吗?按照我现在的境况,应该是在各个片场打转,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你废话!你在我最有价值的时候搁置住,不是雪藏是什么?”

她现在很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宁国诚的指使,故意压制自己,然后为他所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处境真的非常窘迫。

“造星计划会让你更上一个台阶。”

宁汐白怒了,“那个什么狗屁计划会有贺氏的代言更有用吗!你不会不知道那些人削尖了脑袋也要拿这支代言的意义吧?一线!一线艺人,拿下了就可以成功挤入一线,代言合约、影视合约会想雪花一样撒过来,接到手软!我根本不需要这种可有可无的走秀!”

艾伦揉了揉眉头,话语中带了些许的无力感,“宁汐白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我的人?”

他也恼了,霍地抬头说道:“可谁让你总是拒绝我!”可等话出了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失言,以及言语里的一丝丝的暧昧。

在宁汐白惊愕地眼神中,他苍白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拒绝我给你找的代言,而且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完全不把我这个经纪人看在眼里。”

“这话说的好像你一直把我放在眼里似的,跟着孔富骗我不说,还每天跟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我回来身后一直跟着车。”宁汐白冷笑了一声。

前几天她就发现了,只要一出校门远远地就会有一辆银色的轿车跟在自己身后,起先还以为是幻觉,可就在刚才她故意坐上了柯少权的车想试探下,果然那辆车一路尾随,直到后来她下车,匆匆隐匿了起来,那辆车才消失不见。

现在艾伦又这么突然出现,傻子都能联系的起来这之间的缘由了。

“你觉得那是跟踪?”艾伦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锐利起来,他冷冷地声音里隐约带着一股子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上次被绑架,我会这样跟踪?那些人说跟丢你的时候,我立刻丢下一堆活儿开车找你,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傻等你回来!宁汐白,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闲啊?”

宁汐白心头窒了窒,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这还是有史以来艾伦说的最多话的一次,而且不是刻薄的嘲讽,是对她带着一些关心的怒。

可……关心?这怎么可能!

他是宁国诚的人,而自己不过是宁国诚手上的一颗棋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呢!现在的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跟踪找个借口而已。

她嘴角绽开一个冷冷地笑,“不,你是拿两份工资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下来。”

这么明显的讽刺让艾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以为戳中了他心里阴暗面的宁汐白也不想再和他废话什么,转身就上了楼。

两份工资……艾伦看她一步步走上了楼梯,直到消失,随即细细琢磨着她的话,过了许久他突然脸色一变,紧接着眸色暗了下来。

他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车内,立刻拨通了电话,电话的嘟声才响了两次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沉稳,甚至带了些许的不怒自威感,“喂。”

“她好像发现什么了。”艾伦一边说一边启动了车子驶出了小区。

“怎么回事?”那边的语调平稳的没有变化。

“刚才她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觉得她对我的身份已经起疑了。”艾伦看着前方,眼神冷峻。

“是不是你最近太过急躁了。”

“应该不是,我感觉她就是故意针对我,而且……”艾伦说到一半后迟疑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缓地问:“而且什么?”

“而且我感觉她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声音里透着一丝的冷,“你的意思是,这次她在欧洲的绑架其实是个幌子,实则被掉包了?”

“不,不是的,是在去欧洲之前她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只是这次回来以后我感觉变得更强烈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儿你过来一趟。”

“是,我知道了。”艾伦应答了一句,挂了电话后,他油门一踩到底,犹如离弦之箭滑了出去。

回到楼上的宁汐白小心地透过玻璃看到那辆车离开了小区以后,她这才有些疲累地坐在了椅子上闭眼休息。

这算是变相摊牌了吧,反正挑明了也好,说不定这样宁国诚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肩上忽然被轻拍了一下,她倏地睁开眼睛,却见叶沧秀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宁汐白也随之微微一笑,“妈。”

叶沧秀递了杯温开水给她,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原来她是见宁汐白一回来就倒在椅子上不动弹,以为是累了,所以倒了杯水给她喝。

她接过杯子喝了口温水,甜甜一笑,“谢谢妈。”

还好,外面再累,至少在这个避风港里还有最后一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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