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姑嬷嬷相伴

.shumilou.com.shumilou.co

对于芈夫人,我并不想在嬴政跟前为她说过多好话,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善良到在任何时候都为任何着想的齐溪公主了。

“奴妾相信陛下会处置的很好。”我直接传达了我希望嬴政为我处理好芈夫人异言的心意。

嬴政应该能够听的很懂吧,我不希望留下来跟芈夫人同宫的决定。

“既是你已然决定好了不改主意,那朕便也不让她们操心了,极庙到底不比宫中舒适,你且多带些用品,朕会让魏嬷嬷多多准备,随你一同前往极庙服侍。

极庙清苦,你身子又弱,且不可推说不让魏嬷嬷跟随了,她虽是年事已高又性情不好,然而她的忠心却是无需置疑的,她生性谨慎,经验老到,遇着任何问题都能帮衬你一些,你带着她在咸阳城可免去不少的麻烦。”

魏嬷嬷德高望重又身负皇恩,她能够待在我身边无疑是一道足以能够令我横行内宫和大半个咸阳城的护身符,嬴政知晓我跟她之间的不畅快的情况下还要提出来把她给我,不用说也是觉着魏嬷嬷的存在对我极好的了。

我也知道嬴政是一片好心,明白魏嬷嬷可以带给我的巨大的便利,可是我的事情若是魏嬷嬷给知道了,她必然是无法理解的,若是她因为此事追究我对嬴政的忠诚和居心、依着她的权力和地位,我即便是有理也很难取胜、何况我还没有。

嬴政明显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魏嬷嬷陪伴我是他最后的底线。若是我直接回绝,不但伤了他的心、还会被他因为担忧而收回成命。

进,我受不得魏嬷嬷;退。我不能让嬴政收回放我出宫的命令——又一次陷入矛盾的纠结中。

“奴妾知道陛下放心不下奴妾,总是为奴妾想尽了法子守护着。”我领他的情,却不能收受这份意:“姑嬷嬷早年追随帝太后,又照拂陛下至今,更是对皇嗣教养有加,一生勤勤恳恳、忠心耿耿,奴妾感念她劳苦功高。为奴妾所伴自然是好的,然而让这么一位年迈的嬷嬷陪奴妾清苦诵经,奴妾却是于心不忍、寝食难安的。”

我知道。我对嬴政的忠贞再怎么变着花样说都无法感动魏嬷嬷,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魏嬷嬷跟我走。

“奴妾带着病体移驾极庙,需要不少的人力和物资奉养,早已让洛葱挑选了细致周到的从人追随。衣食用度更是命宗正寺朝高了的规格筹备。多日不能与陛下相伴,奴妾有心养足了精神迎陛下回宫,可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故而陛下可以放心,奴妾一定会照顾好自个儿的。

姑嬷嬷是陛下对奴妾的格外恩典,奴妾感激于心,然而她亲临奴妾是万万惶恐的,不如陛下再赐恩典。选一位姑嬷嬷这些年来亲手调教的老嬷嬷代之吧,一则陛下跟姑嬷嬷可以安心。二则奴妾用起来也踏实些,如何?”

不用魏嬷嬷嬴政不放心,用了魏嬷嬷我不放心,为今之计只能选取一个折中的法子了,不然嬴政一定无法容许我“单打独斗”的。

嬴政有些不同意,但是我推脱的话已经出口、且是勉为其难受之的样子,他倒不好再一口回绝了我,故而沉吟一会儿,他选择了有条件的应允。

“保持跟内宫的联络,有任何不适可急调御医前往极庙无限期诊断,有何需求也让人通知姑嬷嬷,她会最快速度的前去协助你的。”他不定心的叮嘱着我。

我知道嬴政会叮嘱魏嬷嬷全力保护我的,可是正是因为魏嬷嬷一门心思为嬴政着想、而我也是想要嬴政跟嬴政的孩子活命,这才在三人同心齐力的当下闹成了势不两立的不可思议局面。

是的,够神奇的,本是肝脑涂地的爱与心,却对立似的成了仇和恨,而我满口应下嬴政的叮嘱的时候心头还在急剧的盘算着该如此对付这突然的局面和即将插入我们隐秘防线内部的人。

俏央湖畔因为芈夫人、我和木妗棉三人遇狗的事件在宫中掀起了全民狂议的模式,纷纷扰扰过时不少,总算是匆匆有了落幕的一瞬,而因为嬴政重心在巡行和我的移驾祈福上面,故而对于芈夫人的失责及报告,他也暂且对她做了轻判跟认可。

如同我跟洛葱预测的一致,我们所有让人去调查的诸如附近恰巧没有轿撵的事件都“碰巧”的有了人证去解释,而轻描淡写的一句“巧了”化解了问责者所有的委屈跟怒意发起的追查,面对如此的蛮横解说,我是不想给临行的嬴政添麻烦,其她人挑不得芈夫人的威严,于是在嬴政有意淡化的时候、便也如此作罢了。

木妗棉得了不少嬴政的恩赐,也被晋了位份,配备医术了得的御医,更是在嫶曼的请求之下收到跟随嬴政巡行散心的圣命,这对于她和宫中妃子来说是令人羡艳的结果,故而深知求公平会无效的她默默接受了这个后果。

这件事情最有价值的后果就是,通过洛葱有针对性的监视跟暗中调查可以确定我们的猜忌:此事正是芈夫人所为。

确定了人选和行径,那后面的事情就好解释了:芈夫人为了留下我在内宫,故意拦住了木妗棉同行找我,继而用事先安排好的狗去惊吓木妗棉,在木妗棉逃跑向她之际阻止她离开、刻意引导向我莽撞奔跑致使我跌倒,以此来探我的身子状况。

不管芈夫人以前是不是装的,但是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不管她此前如何,都将主动活跃在这出宫廷大局里了。

因为巡行在即就要分别了,所以嬴政来信宫的次数和时间愈发长了,芈夫人因为要事先准备嬴政走之后她独领内宫事宜的安排跟请示,每每寻嬴政都要到信宫中来。

“溪夫人面色似乎还不大好啊,可要御医再做诊断?并非本宫不信任余御医,实在是看上去令人担忧啊。”她请示完事情,关切我道。(未完待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