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佑大宋

远处火光闪动,城上人大为紧张,张伟道:“怕不是金狗的大队人马来援吧。”众人心头一惊。李纲皱眉望去,一言不发。只见那火光由远至近,如一条长蛇一般直直的冲向了金贼的城下军营。

“莫不是说我们的援军到了?”一个低级营官探声道。

众人不语,只见那队伍伴随着马蹄之声,由远至近,径直的冲杀向了金人大营。

“真的是援军,是援军。”张伟兴奋的喊道。城上诸人借着火光看了个仔细。淬不及防的金人被那队人马冲杀的如同炸营一般。

金军大营中,蒲卢浑本带今夜休整以后直接返回大名府复命,自己郁闷于白日里攻城不顺,喝了几坛子烈酒以后,将在附近抓来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宋人女子剥光了衣服,正待肆意蹂躏一番,忽闻帐外亲兵大喊敌袭,酒醉登时醒了大半,慌忙穿了铠甲,鞋都来不及穿直接拿了兵刃,回首一斧砍死了还在旁边光着身子哭泣的宋人女子,便冲出帐外。乌延蒲卢浑到了帐外只见外营火光冲天,乱声大做。

“宋人袭营了,宋人袭营了。”

众多金兵乱糟糟的大喊着冲向外营。只见一大股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冲进金营之中肆意砍杀。将猛然受敌的金兵们砍杀的哭爹喊娘。蒲卢浑脑子一懵,暗道,难道沧州城中还有一股军马不成,不对,不对,一定是附近的宋军援兵赶到。以往这些宋人一听见己方来攻只有缩头闷在城里不敢出来,而今夜竟然被这些软弱的宋人袭营,真是可恶。

“快,快,给我顶住。告诉所有谋克,约束好自己的部下,不要乱,不要乱。把我的马牵过来!!”蒲卢浑大喊道。有亲兵牵来战马,蒲卢浑翻身上马,在亲兵的护卫下,向外营冲去。

却见沧州城下飞奔过十余骑兵,领头的一骑白驹宋将,一杆大枪如同上下翻飞的银蛇一般,纵马疾驰,一连挑飞十几名拦路金兵,径直的冲到沧州城下。身后跟着一个魁梧的黑大个,那乘坐白驹的宋将大喊道:“宗泽将军麾下,骁骑卫敢战士岳飞奉命来援,城上袍泽速开城门,随我冲杀金人。”

城上诸人大感意外,没想到援军来的如此及时,刘平暗暗惊道:“擦,城下的居然是传说中的岳飞,我去··猛人啊。”借着火光仔细看了看城下的岳飞,只见一个俊朗的青年立于马上,英气勃发。一柄长枪横手而握,枪尖泛着青色光芒,甚是锋利。

李纲忙冲下喊道:“岳军士莫急,本官马上开门迎援,敢问,是哪位将军领兵来援。”

“乃是宗将军麾下的王彦将主。”岳飞高声喊道。原来宗泽收到李纲求援之信,迅速让副将王彦点了一万五千人马急速驰援沧州,王彦带兵赶到时,正赶上金兵休整,发下号令全军突击,并挑出岳飞十余人,让他带人冲过金营,告知守城的军将出城迎援。才有了上面一幕

李纲转身命人道:“城中能战之兵还有多少。”

“还有八百余人。”张伟应道。

“速速下城支援。”李纲道。

一干守军齐声应诺,下城楼出城援战,就连刚刚升为校尉的刘平同志也分到了一匹马,一把朴刀。跟在大部队后面的刘平同志暗暗叫苦,自己前世都没怎么骑过马,除了大学时候去张家口的坝上草原游玩时狠心花了400多大洋骑了骑牧民的马之外根本就没有摸过马,更别说骑马了,刘平一咬牙翻身上马,战战兢兢的坐在马上,慢吞吞的跟在大部队屁股后面出城而去。

夜里的战场之上,被杀戮与喊叫,兵器的交错之声所掩盖,这一场突袭让金兵一时兵荒马乱,四处都是火光,鲜血,被杀的金人;城内的近千人马与城外来援的宋军合并一处,如利刃一般,将金营撕开了一道大大的豁口。马蹄踏碎一个个简易的毡房,钢刀划过一个个惊恐金兵脖颈,鲜血和火光交织在这个漆黑的夜里。

刘平和几个低级士兵一起也冲进金营中间,遇见金兵便砍将上去,倒也杀了几个被冲散了的女真散兵。

西侧,张俊和城中的士兵奋力砍杀着金兵,将西侧的金营冲撞了个人仰马翻。

“痛快,痛快,这该死的金狗们也有今日。”张俊一刀砍死一个身旁的金兵,放声笑道。

刘平抬眼望远处看去只见岳飞被十几个金兵围着,却丝毫不惧,手中的长枪如同银龙出海,上下翻飞,一会的功夫便将十几个金兵挑翻在地,而后借着马力,又向旁边密集的金兵之处冲杀而去。

刘平暗道:“果然不愧是那个万人敌的军中战神岳飞岳鹏举,真是猛地一塌糊涂啊。”正当刘平感慨之时忽见旁边冲出一个骑着棕色高头大马的金将,手里拿着一把恐怖的大板斧,挥舞的呼呼生风,宋军士卒碰着的无一合之将,皆被那恐怖的大斧劈死与马下,此人正是金兵此次的统领乌延蒲卢浑。

“呸,该死的宋狗,我要将你们全都撕碎。”乌延蒲卢浑恨恨道,手上更加疯狂,旁边的亲兵护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向外冲杀。好死不死的是,刘平这时正好挡住了乌延蒲卢浑的去向。刘平一看这马上的大汉,正是那金人的统领乌延蒲卢浑。

刘平旁边的几个宋兵围上了乌延蒲卢浑的亲兵,捉对厮杀,乌延蒲卢浑见骑在马上的刘平穿着宋军的锁甲制服,以为是个宋军低级将官,本着射人先射马2擒贼先擒王的思想,乌延蒲卢浑径直的砍杀向了刘平。

“宋狗,去死吧。”乌延蒲卢浑抡起大斧,向刘平砍去,刘平见大斧砍下,还未到身前,便带着一股恶风,慌忙架起朴刀一挡;咔嚓一声,厚重的板斧竟将刘平手里的朴刀锋刃崩开一个大豁口,溅起一溜闪亮的火花。刘平只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斧子劈的胳膊疼的要断了一般。身子在马上再也坐不稳,如倒栽葱一般,形象极为难看的跌下马。

“嘿嘿,宋狗,纳命来吧。”乌延蒲卢浑见刘平倒在马下,狞笑一声,斧头向下一划就准备将刘平劈为两半;刘平见斧头劈下,忍着摔下马的剧痛,抓着手里的朴刀使劲的滚向了乌延蒲卢浑的马下,急中生智,挥起朴刀一刀砍断了蒲卢浑坐骑的马腿,鲜血顿时流出,马匹吃痛不已,嘶号一声,跌倒在地。乌延蒲卢浑也摔下了马,滚出一丈开外,站起身子,赤着脚猛地跨上一大步,发狂的吼叫,举起大斧冲着地上的刘平砍来。

“刘校尉,小心。”一个宋兵冲到近前挥动着手里的钢刀作势阻拦,被乌延蒲卢浑一斧子横扫,身子被拦腰劈开,登时死去,刘平眼见那士卒为救自己而死,瞬间急红了眼睛。猛地抓起地上的一把细沙冲着乌延蒲卢浑扬去,细沙直接呼在了乌延蒲卢浑的脸上,登时迷了他的双眼。趁着乌延蒲卢浑捂擦眼睛的机会,刘平翻身举起朴刀狠狠砍下。

“*大爷!!!”刘平红着眼嘶吼一声。

“噗”乌延蒲卢浑的头颅高高飞起,一腔子腥血喷了老高。刘平弯腰抓起乌延蒲卢浑兀自睁着眼睛头颅翻身上马,高声喊道:“乌延蒲卢浑已死,金狗跪地不杀!!!”

旁边的宋兵见状也跟着高声大喊:“蒲卢浑已死,金狗跪地不杀!!!”

越来越多的宋兵跟着高声大喊“蒲卢浑已死,金狗跪地不杀!!!”

整个战场响起了同一个声音:“蒲卢浑已死,金狗跪地不杀!!!”

剩余还在顽抗的金兵听见主帅被杀,战意全无,纷纷跪地求饶。有聪明的金兵听见主帅被杀,不再与宋兵纠缠厮杀,纷纷趁着夜色掩护向北逃离而去,整个战场之上只剩下了跪地的求饶的金兵和举刀欢呼的宋兵。

“胜了,胜了!!”

刘平高高举起了“蒲卢浑的头颅,高声喊道:“天佑大宋”。

“天佑大宋!!!!”

战场之上响彻的这句充满着疲惫与庄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