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候写的,有喜欢的么
(逆鳞)
龙,颈下三尺余有倒长之逆鳞数片,谓之“逆鳞”。乃龙之隐处。非能亵触,触之则暴怒。故人曰“触逆鳞者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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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让人产生一种索然无趣的伤感。
北风起,黄叶落,自有一种悲寂苍寥之色。风卷起枯叶在空中一圈一圈地打着旋,最后又都无奈的落在地上,片片黄叶,似低诉,似叹息。
破旧的城墙禁不住岁月的浸淫早已断痕裂缝无数也许是因为许久都没有战乱的缘故,虽然年久却一直没有修缮。高大的城墙顶上部楼牌的字迹变的愈发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的认清“青阳城”三个字。
“青阳城”,碧雪山南侧,千里之外。是云梦最古老的城池之一。城中酒楼客栈林立,商旅游客众多,赌场妓院当铺钱庄更是遍地,确是个销金之地。东城主街之上店铺摊位更是多如牛毛。此城富庶可见一斑,但见富商巨贾,达官显贵,提笼架鸟,前户后拥,盛气凌人,好不威风。只是这富足发达之中充斥着奢侈糜华之气。同样,在这浮华享乐的外表下又隐藏着多少不公与血泪。
热闹的街面之上人群穿梭,熙熙攘攘。
一家名叫“乐口福”的酒楼前门庭若市,时值正午,酒楼里人满为患,生意甚是红火,伴随着酒楼里特有的喧哗之声,与勾人的菜香之味,又引得不少人住足。
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身褴褛,蓬头垢面。站在酒楼外乞讨。单瘦的身子,一脸饥饿之色。随是如此邋遢不堪,但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坚韧之色。
一名酒楼里的伙计出来倒泔水剩食时,随手将一个被人咬了一口,已经发馊的馒头扔给了他,小男孩急忙的将馊馒头揣在怀里,咽了咽口水,说了一堆感激的话,转头向东边跑去,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一个没留神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沉重的耳光就将他扇倒在地。
“妈的,小叫花子,你眼瞎啊,敢撞老子,你活腻了,是不是!”一声粗野的叫骂。
男孩擦去嘴角流出的血丝抬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恶狠狠的望着自己。他的身后是一群虎背熊腰的家丁打手。男孩认识他,他是城里一个有名的恶霸,平日里在城里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男孩刚想站起身跑,不料又被他一脚揣倒在地。
“瞎眼的小东西,大爷我今天给你长长记性。”说着恶霸用力揣着男孩瘦弱的身体,引得周遍行人都注目观看,虽都心有不忍,但却不敢上前劝阻。
男孩忍着痛不出一声,弓起身将怀里的馒头紧紧护住。眼中闪过一恨意,猛的,抓起身下的一颗小石子向恶霸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额头上,顿时血流泊泊,一丝痛楚让恶霸停下手,捂着伤口大叫。手下人皆是一楞。
男孩站起身像兔子一样向东跑去。
血顺着额头流到脸颊两侧,一边一道血线,甚是滑稽。引来了众多行人的轰笑。恶霸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用手捂着伤口,暴怒着叫骂道:“他妈的,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小心大爷我也给你们放放血。”众人不敢再笑。
“那个臭小子呢?给我把他抓来,老子他妈扒了他的皮!”恶霸怒不可扼。“给我追”。冲这手下大喊道。
“是”。十几名壮汉跟在恶霸身后气势凶凶的向东追去。
男孩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做掩护,一口气跑出三四里,扎进了一个荒废无人走的胡同中,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这个馒头,咽了咽唾沫,急不可待的刚想要咬一口,突然,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音从胡同深传出。低头一看,发现脚下一条早以凝固的血迹直通胡同深出。
男孩心中一阵奇怪,“这连狗都不来的地方怎么还可能有人?”心中半是害怕,半是好奇。终究是孩童天性,好奇压过了害怕,壮着胆子想里面走去,拐了几道弯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愈发浓厚,光线亦变的更加阴暗,摹的,南孩发现在光秃秃的废墙角下倚卧着一个老者,浑身血迹斑斑,乍一看如同一个血人。将男孩吓的大叫一声。
老者斜斜的倚卧在墙角。身上的衣服被鲜血与污泥染的不成样子,原本黄色的袍衣,像是被利刃刮过一般,变的破碎不堪。胸前的一块红黑色的血痂,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两只手将一个根五尺来长,好象一个奇大的玉米的青色长条石紧紧的抱在怀里。披头散发,甚是狼狈,枯黄苍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听到男孩走近的脚步声,老者费力的抬起头,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愣愣地望着男孩。
“你是谁”?老者沙哑地问道,声音虚弱无力。
“我?我就是我啊。”男孩被老者盯的有些懵。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男孩见老者如此盯着自己以为是看上了手里的馒头,又见老者如此摸样。心中一阵不忍,强忍着自己肚子空荡荡而发出的咕咕声,走到老者面前蹲下身子,将馒头送至老者面前怯生生的问道“:老...爷爷,您饿不,我这有一个馒头您吃吧。”
“谢谢你,好...好孩子。”老者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的微笑。“你自己吃吧。”
“我不饿,真的,不饿。”男孩满不在乎般道,但眼睛却是瞧着馒头不放。
“老爷爷,你吃吧。”男孩将馒头塞在老者怀里。手不经意的触到了老者手中那奇怪的长条石。一股冰冷至极的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指蔓延至全身。
男孩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打了个冷战,那是一种寒到刺骨,冷至灵魂的感觉。
老者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问道“:你就一个人吗?”
“恩”
“你多大了?”
“六岁,恩,不,好象是七岁。”男孩疑惑着回答道,低下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六岁还是七岁,没人告诉我,从我记事起我就开始一个人在大街上小巷讨饭..........。”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竟然细若蚊蝇,听不请了。身子抽动了一下,用手将眼角边流出的泪水狠狠地的擦去,脸上满是坚强。承受了过多的艰辛与酸苦,让他比同龄人更显成熟与坚韧。
老者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
“没事的,反正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男孩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老者。
“老爷爷,你怎么不吃馒头啊。”
“爷爷老了,动弹不了了。”
男孩“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喂你吧。”
老者笑了笑,张开了嘴,男孩将馒头拿在手里,刚要送到老者嘴边,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男孩被揣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馒头叼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叫花子,终于找到你了,敢他妈跟老子斗,我今天就跟你好好玩玩。”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男孩抬起头,这才看清来人是那个恶霸后面跟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打手。刚想站起来,七八只大脚一起揣在了自己身上,巨痛无比。忍着痛挨着揣,男孩一步一步爬向那个掉在地上的馒头。眼看即将爬到近前,恶霸却故意将馒头向前踢了几尺,如此几次男孩已被踢打的遍体鳞伤。
“孩子,你没事吧?”老者关切的问道。,本想站起来帮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啊,对了,还有你这老家伙。”恶霸阴笑道一脚将老者揣翻在地,手中的长条石滚落在一旁。
“你们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老者哀求道。
“孩子?孩子又怎么样,劳资喜欢怎样就怎样。”恶霸让几个手下将男孩抓起来,连抽了他几十个耳光。
男孩的嘴角流出血来。恶霸阴笑着拾起地上已经沾满泥土的馒头,在男孩面前晃了晃。
“还我馒头。”男孩大叫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达在了男孩脸上。
“还敢跟老子这么说话,老子抽死你。”恶霸凶狠道。忽然脸色一转阴笑道“:想要馒头?老子给你,哈哈哈....。”将馒头扔在地上用脚捻了个稀扁。
“你还要不要馒头了?哈哈...,没人要的野杂种。”恶霸与众打手大笑着。
男孩眼见自己讨了两天才讨来的一个馒头被碾碎,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不知从那里的力量竟然一把挣脱了反手抓着自己的那几名大汉,扑在了恶霸身上,又抓又咬,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碰”,恶霸一脚将男孩揣出老远,男孩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顿时,血流如注。男孩的身下是老者双手紧抓不放的那根五尺长条石,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脸庞划落,滴落在那长条石上,发出几声滴答滴答的清脆的响声。
........
“妈的,几个大男人愣是连个孩子都抓不牢,我养你们干什么吃啊?”恶霸大叫道,“还他妈不快点把那小野杂种抓过来。”
几名打手刚要过去,却听到男孩稚嫩而又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不,是,野,杂,种。”
众人一愣那几名大汉也止住了脚步。
男孩的血,滴落在长条石上,每一滴都想是被长条石吸收了一般,在长条石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喀卡,喀,卡.....卡...”。长条石发出一阵响声,随后,整根长条石外周出现无数裂纹,裂纹之中射出无数道青芒,越来越亮。竟将男孩包裹在青芒之中。
倒在不远出的老者如同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男孩。
此时,男孩的脑中满是那让他懂事起便恨之入骨的字眼。“小杂种”,“没人要的小野杂种”!那是他心中的伤痕,无法抚平愈合的伤痕!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梨刃刺在身体上最柔最软处。
“我不是野杂种!!!!!”声嘶力竭的吼声从男孩口中传出。犹如受伤的猛兽发狂般的声音。
青芒大胜,竟将众人刺的睁不开眼睛,而男骇丝毫不为青芒所扰,直直的盯着长条石,片刻间,整跟长条石外层全部破裂剥落,先露出一把长近五尺的刀。刀身青碧,寒气逼人,刀锋三寸,浑不是被,浑不似被煅烧过的样子,不见一丝炉练之气,拨,刀身之上凸出片片如同鱼鳞般大小的鳞片,刀柄近尺余,末端翘如龙尾。
男孩一把拿起刀,双手举刀向天,刹那间寒气四射,漫天杀气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
众打手早已被吓的抖动不已,更有甚者身下已一片污迹,领头的恶霸早就身子抖的如糠筛一般。
可笑,一个小孩子拿着到刀,十几个大男人竟然被吓成这样。
因为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他们想逃想跑,却连一步都不敢动,那是一种被滔天的杀意,封住了气势,摄住了心神,只能任人宰割,引刭待戮的无力抵抗之感!
“你们都去死!”男孩脸上出奇的平静。但平静下是一颗杀戮与毁灭的心。
长刀划过,带过一片青芒,一声如龙吟般的刀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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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的废墙变成了齑粉。尘埃上是一片鲜红,空气中飘出阵阵血腥之气。
恶霸与众打手在男孩的怒火下蒸发了,角落里,那名老者艰难的爬到男孩面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襟,原本浑浊的眼睛竟然变的无比清澈有神,一脸兴奋痴迷之色。
当啷,刀从男孩手中掉落。男孩无力的倒坐在地上,一脸茫然无措。老者摸索着男孩的脸手微微的颤抖着。
“你....你是逆血人!!”老者激动的语无伦次,“只有逆血人才能用这把”逆鳞刀”,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离天释”。男孩木然道。
...........
梵天宫。赤螭大殿之中,供坛上的“赤螭剑”骤然发出一生吟啸之音,响彻大殿。殿中的温度骤然狂升,犹如火炉一般。
那剑啸声似期待,似兴奋。
大殿上方宝座之上,一身锦服的新任梵天宫主琉泽猛地心中一惊。眼睛直直地盯着供坛上躁动不按的“赤螭”。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半晌,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大殿之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