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偶遇
宛如一行人回到云国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离开的时候是暮春,如今都深秋了,马车行走在山林之中,拴在马脖子上面的铃铛叮铃铃的作响,宛如坐在马车上,手撑着脑袋,慵懒的不成样子。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宛如慢慢的睁开眼睛,她这次并没有选择跟轩辕翼一道,她这个人喜欢享受,如何会跟轩辕翼快马加鞭的赶回云国去。
“红棕马,紫檀马车,流云坠,敢问车里可是毒医。”
粗狂的声音让宛如的眉头再一次皱起,她这一次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回来,外面连一个可以应声的人也没有,不得不从踏上起来,伸手挑来马车的帘子,挡住马车的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宛如看着他,问:“阁下有何事?”
“在下想请毒医救一个人。”
宛如红唇轻动,吐出的字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她说:“不救。”
放下马车帘子,轻喝一声“走”,马车慢慢的移动,却在下一秒听见马嘶鸣的声音,马车被迫停了。
宛如再一次挑来马车帘子,看向拦路的人,眼中有了怒火,手中皮鞭直挺挺的飞了过去,却被男子轻而易举的接住,男子拉着宛如的皮鞭,眼里竟然有着三分笑意:“毒医脾气这样暴躁可不行。”
“那也比得过子墨你,放着好好的翩翩公子不当,要来拦我的路。”
被宛如识破了的萧子墨尴尬的笑了笑后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那薄如蝉翼的面具戴在脸上,可不是人人都能够看出下面那张脸的原本模样。
“这不是正常路过看见你的马车就过来了吗?你倒好,明明看出来了还要出手。”
“萧子墨,如果我需要对你出手,那么你现在应该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站在我面前。”宛如伸手打了一个呵欠,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问:“兄长呢?”
“我哥就在那边的林子里面,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要去回绝了萧子墨的建议,伸手又是一个呵欠:“人多眼杂,游戏要是被识破了可就不好玩了,我在那边的镇子里面等你们。”
“成吧。”
送走萧子墨,宛如钻进了马车,“走”字刚刚出口,只见那匹红棕色的马前蹄踢了踢地面,嘶鸣一声后快速的离开树林,这红棕色的马本名为赤兔,那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马在这匹宝马面前不过是一匹普通的马罢了。
能够将宝马中的极品用来拉马车,这世界上除了她杨宛如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个边陲小镇人烟稀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在宛如看来也不得安宁,两个本在吃茶的黑衣人见宛如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宛如的方向走去,立在宛如身边,恭敬的道:“毒医,我家主人有请。”
宛如眉头一皱,放下手中茶杯,“你家主人如何称呼?”
黑衣人给宛如指了一个方向,宛如顺着方向看过去,看见对面的二楼靠着窗口的房间,有一个男人正朝着她举杯,真是阴魂不散。
“告诉你家主人,本姑娘不见。”
“毒医还是见见好,免得什么风声走漏出去可不好。”
宛如看向说话的黑衣人,嘴角一勾,手中长鞭出手,下一秒那个说话的黑衣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不一会儿就咽气了,宛如收起自己手中的鞭子,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转头看向对面二楼,二楼上的男人依旧朝她举杯,嘴角笑意不减分毫,仿佛宛如刚刚杀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个陌路人一样。
冷血动物。
宛如骂了一声。
她不想跟雷炎有任何的接触。
因为那个男人,每次跟他接触他都在算计着如何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一个东西突然被他扔出来,宛如伸手去接,触手温凉,是一块玉佩,玉佩上面的图案宛如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紧紧的握着玉佩,雷炎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那么会算计人,也总是能够很好的拿捏住别人的软肋。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宛如看见了靠在窗口笑的比谁都欢快的人,握起的拳头又松开了,她看着雷炎的眼神里面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后面却是恨不得将雷炎给碎尸万段。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不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可有的时候,她却不得不跟他打交道。
雷炎朝着宛如举杯,说:“我就知道你看了东西后会来。”
“萧子墨他们在哪儿?”
雷炎扔给宛如的玉佩不是别的,正是当初萧子墨生辰的时候宛如送给萧子墨的礼物,世上仅此一份的礼物。
“呵呵……宛如你还是这么心急。”相比较宛如的心急如焚,雷炎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他看着宛如,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说道:“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宛如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笑脸盈盈的坐在雷炎对面的位置上,这个边陲小镇贫困的很,可看看这桌子上面的东西,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样样不少,就连茶也是上好的明前茶。
这雷炎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享受生活。
宛如冷笑一声,从袖间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雷炎眼神下将瓷瓶里面的药水全部倒入酒壶之中,震荡片刻后又倒了两杯出来,说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个胆量陪着要去喝一杯?”
雷炎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宛如脸分毫,他伸手接过宛如递到他面前的酒杯,笑了一句:有何不敢后凑近鼻子闻了闻,又道:“毒医下毒可得轻点儿,毕竟这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萧子墨他们如今在哪儿?”
宛如对雷炎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率先喝下手中的的酒水,道:“太子殿下还是那么的多疑,宛如不过是加了一些甘草汁罢了。”
雷炎这个人,宛如了解,你就算是当着他的面下毒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有毒的东西,只是喝下去对你造成的后果一定比对他造成的早大的多。
这个人,她早就预言过,他会是她的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