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冰室

突然,南刹听见了身后有动静,便很敏捷地躲过了那个从南刹身后飞过去的飞镖。

南刹躲了一个,身后越来越多的飞镖朝着南刹飞过去。

南刹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几个飞镖。他稍稍往身后看过去,在南刹的后面有很多的飞镖都朝着南刹飞了过来。

南刹面不改色地一路躲躲闪闪,终于在身后没有飞镖了之后而停了下来。

看来这个通道里面的东西挺重要,还专门设置了各种武器,看来自己是不能小看这个暗道了。

南刹这么想着,越往里面靠近,南刹的警惕性就越高。

暗道里面两边的蜡烛明明灭灭的,气氛安静的有点恐怖。南刹注意到了原本暗道里面没有风,而那些蜡烛的灯光却不停地摇动着,一副欲熄未熄的样子。南刹停了下来,刚才的飞镖已经过去了,如果是一个精明的人,不会再次用飞镖来做暗器。紧接着,向南刹看见在自己面前的道路上都纷纷塌了下去,露出来的是一根根被削得很锋利的竹签,竹签路一直延伸到了通道的好长一段距离。

这样也难不倒南刹。

南刹作为月镖派的一个少主,身手不仅要敏捷,而且在身上准备的暗器夜晚足够多。所以南刹在当上这个少主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在自己的每一套衣服上都准备了不易让人察觉的暗器,可以说南刹身上所穿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当做武器。

南刹要经过这个竹签,用不了这么多武器,一双鞋再加上南刹的轻工就可以过去了。

南刹的眼睛看着那竹签路,身体轻身一跃,身体很轻松而简单的站在了竹签上。没错,南刹的那双鞋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它可以挡住任何的利器,所以即使是在尖利的竹签上都能像站在地面上那样浑然感觉不到那竹签的尖利。

南刹这样用着轻快地轻功飞过一段又一段的竹签路,当然,他也不会这么放松警戒。就在还没有到达而可以看得见那平地的时候,南刹两边的墙壁正在往南刹身上的方向移动,而且速度中匀,南刹估摸着只要自己再待一会儿,就能保证等会儿自己就会被两堵墙壁给挤死。于是南刹二话不说,加快了动作,在两堵墙壁快要相撞的时候,南刹终于到达了平地上。他在平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往身后一看,那两堵墙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制造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

从南刹进来一直到现在,暗道里面出了有暗器之外,南刹没有发现一个人的影子,想着这通道现在是没有人。

他也要在那个人来的时候去探探这个暗道尽头的东西。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再也不见有什么暗器出现了。不久,他看见了在不远处有一道微微开着的石门。

到了吗?南刹快速走到石门的面前。

他从石门的缝隙中看见了在石门的另一面是一个类似于冰天雪地的场景,里面四处都是寒冰,南刹光是从缝隙看过去,都能感觉得到里面的冰寒。

“不进去看看嘛?”

突然在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南刹猛地转身,看见南轻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爹?”

看见南轻出现在这里,也是在南刹的意料之中,毕竟南轻在南府已经是好几十年的时间了,即便不是他开的通道,他也应该会知道有这个通道的存在。

南轻没说什么,推开了那扇石门,一股让人难以抵御的寒冰扑面袭来,让南刹的身子颤了颤。

南轻在走进去的时候,给南刹塞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南刹看了看南轻的背影,把白色药丸给吃了下去。

他在走进去的时候,那股彻骨的冰寒霎时间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冷。

石门身后的空间很大,处处都是用冰砖砌成的墙壁,南刹想着这种冰肯定不是一般的冰,不然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冰都不会融化。他在环视着周围的时候,目光忽然就被在南轻面前的一口冰棺给吸引住了。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看见冰棺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是南雪儿的尸体。

“怎么……妹妹……”南刹看的有点愣了。

南雪儿现在的模样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整个身体的皮肤还是那样白皙稚嫩,跟平常人一样。在南雪儿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微闭的唇瓣跟平常人一样,红润却死气,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

南刹看的很清楚,在南雪儿的手臂上还留着当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口,即便现在的伤口已经是被寒冰给凝结住了,而当年的那些场景却如同昨天一般清晰明了。

“雪儿的尸体我一直都保存的很好。”南轻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冰棺里面的南雪儿,忧伤地说道。

南刹细数那些过往,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吧,而南雪儿的尸体还保存的这么完好,看来南轻是费了不少心思。

既然南雪儿的尸体是南轻存放在这里的,那么他不在府上的一段时间,都是守在冰棺前,看着南雪儿的吧。那这样,他每一次看见南雪儿的心情是不是都是满满的忧伤和悔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及时发现南雪儿和靖王爷有交往,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亲自带着南雪儿去见靖王爷。

“父王,我已经去找过靖王爷了,靖王爷也都告诉我了,借刀杀人的那个人,也就是被沈大少获取得功力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南刹看着冰棺里面的南雪儿,淡淡的说道。

南轻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南轻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一点的动作。

“爹,你恨靖王爷吗?”许久,安安静静的氛围在南刹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变得十分凝重起来。

“人不是他杀的,有什么恨的?”

“当初我只是想看看靖王爷会不会就此放弃雪儿,我那时候很看中靖王爷,认定了他是个值得雪儿托付终身的人,可我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说着,声音不慢不重,遗憾和悲伤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