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扛下来
“你!”
南刹原本松下来的手现在又是紧握着的,那句“你不要得寸进尺”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只得红着一双眼来盯着他,久久没有动声。
“怎么,现在你父亲在这里你就要反抗我的命令了吗?年轻人,听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接下去还要这样的话,看来我还要加重一下度了啊。”男子的话句句带刺,直逼着南刹。
旁边的南轻不说话,低着头站在南刹的旁边。
南刹咬咬牙,倔强的撅着嘴巴,双膝就慢慢的跪了下来,男子看着南刹渐渐的跪了下来,又是一阵奸诈又肆意的笑。
“不错,有办大事的样子!好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这三天要是抓不到那个恭明,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随着一句话的说完,那个男子慢慢的起了身,在一声仰天长笑当中那些呆着奇怪面具的男子动了起来,跟着他离开了暗房。暗房里面在一声“支呀”后,恢复了原来死寂的模样。
南刹还在怒红着眼,看向那张已经没人坐的椅子上,紧握着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地握紧了,在手腕上的条条青筋清晰可见。
在南轻离开暗房的时候,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南刹就问了个问题:“父王,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他知道他说的为什么是想知道什么,而南轻也同样的如同这暗房一样死寂。
“等你完成了任务,你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南轻淡淡的说了句,这句话的语气轻和,没有一点力气一样柔弱,让南刹有种自己的父亲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错觉。
这样的父亲,真是越来越让他猜不透了。
晚上,小德子坐在一堆熊熊的火堆前,愣愣地,时不时会在火堆里面再添上一把柴火,让烈火更加烈。恭明此刻就在杨宛如家的后花园跟她一起在凭借着旁边的灯光来下棋饮酒,玩的不亦乐乎。白天的时候,恭明意外的找到了一副黑白棋,就提议跟杨宛如一起玩,恭明知道杨宛如不会拒绝,因为她喜欢玩黑白棋,虽然不是很热衷。
小德子在火堆前也经常埋怨恭明,这主子也太见色忘友了……
杨宛如和恭明在亭子里下了半天的棋,一直都是杨宛如占于被动的位置,不禁暗自叹道这家伙可真厉害……
这更让杨宛如在之后跟他的接触中小心翼翼,不然真的要被他玩了。
“少爷,少爷!狗毛煮的差不多了!”当看见锅里面的狗毛差不多跟水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小德子激动的跑去了后花园。
杨宛如在下棋这方面被恭明虐的不成样子,这下子杨宛如可要扳回来!
她把切好的香段放进里面,搅拌了一会儿,就让人拿一个勺子和碗来,只见她把碗装满了冒着热气的狗毛加香段,让恭明找张凳子坐在他面前。
恭明按照他说的,坐下来了之后,感觉到身后热热的,就忽然知道了杨宛如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躲开,那些热得可以烫猪的狗毛糊就敷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恭明忍着痛轻声叫了出来。
在旁边看着的人都心疼恭明,特别是小德子,一直在旁边给恭明扇风,试图给他扇去一点热量,却没想到这让恭明越来越热得发疼。
“行了,别扇了!”恭明喊道,小德子就心疼的怯怯地拿开扇子了。
恭明坐在凳子上都不敢动,因为他一动就更痛,脖子上传来了阵阵不可名状的热痛,十分难受,恭明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狰狞得不成样子,让人好笑又心疼。
而杨宛如还在不停地往上面加狗毛糊,脸上认真的样子内心却是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谁让你来找茬!
“杨小姐,要不如我来吧。”小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眉头微皱着说到。
杨宛如哪能让他来动手,摇摇头:“不行,这敷狗毛糊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把握不够好,可能你主子的脖子就不用要了。”
小德子站着束手无策,只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杨宛如的手停了下来,碗里面还有狗毛糊。
“好了,就这样等狗毛糊凉下来,再给他添上去,一直到这碗狗毛糊用完位置,就可以了。”杨宛如想了想,越来越想要捉弄他。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德子和恭明的身子就震了震。
“哦,还有,千万不要想着给你家少爷扇风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这样子,因为我准备的这种狗的毛不是一般的狗毛,这种狗毛一旦做成狗毛糊,放在人的身上,不仅烫的疼,一旦有风经过或者很冷的时候,就会更痛,如果受不了的话,最好不要这样。”
这句话可是真心诚意说出来的,如果他们傻不拉几的真给他扇风,那死了人也不知道是谁的责任。
而杨宛如看见小德子和恭明脸上一黑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幸灾乐祸地上扬了起来。
反正杨宛如闲着也是闲着,就坐在离恭明不近不远的一张圆形石椅上坐着,一边看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在心里偷着乐,一面津津有味地啃着瓜子。
恭明依旧是坐着不敢动,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恭明感觉到脖子上的狗毛糊没这么热了,只是脖子的那块地方已经热痛得没了知觉。
虽然现在已经临冬,还是会有一两个蚊子在飞来飞去,一直在叮咬着恭明,他看向小德子,看见他趴在一旁竟然睡着了。
他动的也没用,手脚感觉到痒,就开始用手挠。
杨宛如看出狗毛糊已经凉下来了,又在恭明赶蚊子的时候再添上去,他又感觉到了只去知觉的脖子又瞬间“复苏”过来了,火辣辣地热痛一点点的占据恭明整个脖子,更能感觉到这热痛已经蔓延到了身上。
恭明是个练武之人,能够不被这狗毛糊给烫死实属万幸,还要再经历一次,就更是有点熬不过了。
但这是杨宛如添上去的,再要命也要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