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被伤透了

宛如想要痛哭,可毒圣立马掩住她的嘴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只好压下自己的哭声。此时,下面又继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婉清在问杨夫人“娘,你不是一向都很喜欢宛如的吗?每次,我和她一起抢同一件东西时,你总是把那东西抢过来给她,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那东西给她,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啊,可你的心,却总是偏向她多些。”

“我的傻女儿啊!”杨夫人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这才轻轻道:“娘之所以那样做,只不过是在你爹面前演戏罢了,要不然,你爹怎么会那么信任我并扶正我呢,虽说你外祖父家有些势力,但还是远远比不上那贱人的娘家,你爹可不敢与那贱人的娘家作对,又岂会敢扶正虐待她女儿的人。”

婉清听了,瞬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恍然过后,婉清调皮地向杨夫人伸出了个大拇指,夸赞道:“娘,你真聪明。”

杨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轻轻道:“不是娘聪明,而是娘知道,在这个府里,谁也靠不住,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娘,爹也靠不住吗?”婉清有些疑惑地询问,在她看来,爹可是极其宠爱娘的,娘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杨夫人摇了摇头,半是无奈半是悲哀地道:“你爹也靠不住,一个可以为了钱财,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陷害正妻的男人,又岂会真正靠得住。”

婉清睁大眼睛,惊异地问:“娘,你说什么?你说大娘是被人陷害死的,并且爹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他却什么都不管,是这样吗?”

杨夫人回答:“是的,婉清,娘今天就告诉你吧,所有人都是靠不住的,除了咱娘俩之外。你娘之所以可以被扶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娘帮你爹除去了你大娘,你爹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才会扶正我的。”

婉清掩住口,不可置信地道:“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夫人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你大娘那庞大的家产,你大娘家是世代在京城做大官的,几辈子累积的财富,怎么用也用不完,家里生了三个儿子后好不容易才生了你大娘一个女儿,从小疼爱得不得了,她出嫁时,娘家真恨不得把整个家产都贴给她,就怕她婚后过得不舒适,岂不知,这反而为她招来了祸害。”

“娘,大娘的钱不就是爹的钱吗?爹要钱,向大娘要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杀掉大娘?”婉清半是明白半是疑惑地询问。

宛如听后,也有此疑问,娘的钱不就是爹的钱吗?爹要钱的话,尽管向娘要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娘呢?

杨夫人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怪只怪你大娘的娘亲太过聪明,她知道你大娘不是会打理生意的人,就在每个铺子,庄子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那收成的银两只会按时打进他们自己的钱庄,你外祖母都替你大娘保管着,一旦你大娘有大动作的话,你大娘的娘亲就会知道。你爹为此都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他就想拿到你大娘的印章,一次性把以前存下的所有的钱领出来,谁知道你大娘说什么都不给,说是要留给她女儿宛如的,你爹本以为杀死她后,她就会把印章交出来,谁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她把那印章藏在那里。”

“娘,你说那印章会不会在宛如手上?”

“看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在她身上,我试探过她几次了,可她一问三不知的,怎么瞧都不像是在她身上的样子。另外,她身边的嬷嬷和丫头我也找借口发卖了,只是,都没有从她们嘴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到这里,宛如瞬时如刀绞,她终于明白她身边的亲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会离她而去了,她本来还纳闷呢:娘那么有钱,作为娘陪嫁丫头的奶娘岂会像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偷自己的项链,原来,奶娘是被冤枉的,当时,奶娘的心情肯定很难过,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认清杨夫人的真面目以致没有尽心救奶娘,想到此,宛如只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经受不住这个刺激昏死过去。

毒圣见宛如昏死过去了,紧着叫了几声宛如,可是,宛如居然都没有反应,毒圣怕惊动到其他人,知道此处不可久留,加上偷听到的信息也差不多了,便抱着宛如离开了,只是途中,他发觉宛如的身体慢慢变冷,伸手到她鼻下一摸,竟然发现没有了气息。

回到农户的家里,毒圣刚想把还魂丹递进宛如的嘴里,却发觉宛如又开始有了气息,不一会儿,就见到宛如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后的宛如两眼看起来特别清澈,虽还是像以前一样甜甜地叫着毒圣“师父”,可毒圣却感觉到宛如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毒圣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宛如经此打击后,开始蜕变而已,殊不知,原来的宛如已死,现在重生在宛如身上的是二十一世纪有着神偷称号的高级特工。

接收到前身全部信息的宛如知道,前身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她推下水的那个小男孩,没有办法,重生后的宛如只好央求毒圣陪她一起前去探望那个被自己这具身体推下水的小男孩,毒圣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陪同宛如一起前去龙苑山庄探望那个小男孩。

此时的龙苑山庄一片静悄悄,轩辕翼躺在床上,只觉得一片冰冷,就如置身在冰窖中。

摸黑进来的宛如和毒圣并不知道轩辕冀房间的具体位置,没有办法,毒圣只好扯住一个下人,喂他吃了一粒药丸,说是毒药才逼他说出轩辕冀房间的具体位置。

两人循着下人的指示到达了轩辕冀的院子附近,远远地,就看到房间里还有着微弱的火光。两人想要再靠近一些,不想,屋顶上却突然间传来了询问的声音:“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