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 什么叫做幸福？
“下一位……尹贤！”护士对着诊疗室的外面喊道。
“在！”尹贤收起了手里的书，连忙站了起来，一路小跑过去了。
诊疗室内。
“你是……来做核磁共振检查的？”医生看了一下尹贤的病历，有点讶异。
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是的。”尹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见过没事来打疫苗，查血压血糖血脂之类的，也见过来拍x光片的，没事自己来做核磁共振的，倒是第一回见到。”医生笑了起来。
“我总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个包，所以，还是检查一下，才好放心。”尹贤笑着说。
“一个还未成年的年轻孩子，没事给自己找什么不自在啊……”医生笑着摇了摇头。
※※※※
“oppa，你真的确定这些歌要等到……才发行吗？”iu一脸别扭的看向尹贤。
“确定。”尹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
“别可是了。有你看中的歌吗？挑好了留下。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可能就找不到了哦。”尹贤笑着说。“除了那些标明了给泰妍她们，和智妍她们的歌之外的，你都可以随便选。”
“……那我就全留下好了。”iu大包大揽道。
“不行。”尹贤坚决的摇了摇头。“最多……10首。”
“那我就一首都不要了……”iu干脆的说。
她又傲娇了。
尹贤笑了起来。
然后……
“好吧，十五首？”
“我全要！”iu依旧很坚决。
“……你全要……也行。但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些歌，你一年唱两首，然后……”
“呀！那我全唱完的时候……不是都已经60岁了？”iu跳了起来。
“才60？”尹贤似笑非笑的看着iu。
“……oppa！”iu这才知道尹贤是在逗她玩。
“我的歌其实你想唱就唱呗，我都……又不会来找你麻烦。我让你挑的，是不用我的名字发出去，你自己留下的……”尹贤笑了笑，安抚了一下iu。
“不用留了。都发吧。”iu摇了摇头，“我也更喜欢oppa你唱的歌呢……”
“那行吧，我去跟我姐姐说一下……”尹贤笑着点了点头。“将近八十首歌呢，要做成专辑，也是很大的压力呢……另外给少女时代和t-ara留着的歌，什么时候适合给她们。也要姐姐来做决定呢。”
※※※※
“你是第一次来做核磁共振检查吗？”医生拿着手里拍出来的片子，对着尹贤晃了晃。
“是啊……”尹贤有点紧张。
“嗯，那你担心自己的脑子里……有多少年了？”
“我如果说从我生下来就担心呢？”
“那你就白担心了18年。”医生笑着说，“你的大脑一切正常啊！”
“真的吗？”尹贤的脸上的激动完全看得见。
“当然了！”医生看着尹贤的激动，大笑了起来。“所以说啊，年轻人，有这个时间好好读书，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嗯！不担心！不担心了！”尹贤的脸都快笑烂了。
※※※※
“oppa？你醒了？”
“嗯……醒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尹贤迷迷糊糊的说。
“现在啊……早上九点多。”
“这么早？”尹贤愣了一下。旋即他想了起来，“今天几号了？”
“今天……9月12日。”iu的表情有点……
“9月12号？那我……睡了一个月？”尹贤一瞬间明白了iu的表情的涵义。
“28天零9个小时……”iu的表情除了那些复杂的情绪之外，还有深深的疲惫与憔悴。
“这段时间……你都在？”
“没有……姐姐偶尔会来替我换下班。智妍也来帮过我几次。”iu摇了摇头。“前几天帕尼姐姐也来过一次。”
都是偶尔啊……
“帕尼？她怎么还有空来……她不是跟尼坤分手了吗？心情有好些吗？”
“这都分手了好一段时间了啊！”iu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是带着她的新男友来看oppa你的。”
“新男友？”
“是的，不是艺人，好像是位整容医师还是什么的，虽然肯定没有尼坤那么帅气。但是人还是挺踏实的感觉。她说，她的男朋友，总还是要让oppa你过目一下的。”
“……”一时间尹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一会儿。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尹贤问道。
“没什么。”iu露出了一个微笑，“只要oppa你没事就好了。”
“傻丫头，你去睡一会儿吧。”尹贤也还给了iu一个笑容。
“没事的，我陪oppa你坐一会儿。”iu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好吧。”尹贤很想点点头，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很难能动自己的脖子。
※※※※
“尹贤xi……你又来了？”医生一脸微笑的看向尹贤。
“嗯，两年了呢。”尹贤笑着回答道。“难为您居然还能记得我。“
“主动来医院做核磁共振的，我这从医二十多年了，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当然记得你了！”医生笑着说，“而且，你的病历上写的很清楚呢……你去当兵了？”
“是的。今天刚刚复员。”
“嗯。看得出你很认真的呢。这两年身体锻炼的相当出色呢！”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尹贤。
“但是我还是担心，所以来检查一下呢。”
“嗯，我知道。”医生合上了尹贤的病历。“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什么问题，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医生拿出了尹贤那张刚出炉的片子。
“怎么样？”尹贤依旧很紧张。
“很遗憾的通知你……你这两年又白担心了……”医生一脸微笑的摇了摇头。
“真的吗？”尹贤长长的出了口气。
“当然了。”医生笑着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是真的觉得你这样很奇怪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去精神科看一下……”
※※※※
“oppa，你要吃苹果……嗯……喝苹果汁吗？”iu一脸喜气洋洋的拿起了一个苹果。
“不用了。”尹贤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吃吧，我想看你吃呢。”
“可是……这是恩静姐姐她们买来给你吃的呢……”iu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智恩啊……你觉得欺负我有意思是吧……”尹贤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呀……我没有啦！”iu立刻变得有点慌乱。
“那你就老老实实吃吧。”尹贤说道。
“可是我不饿，不想吃……”
“不想吃也给我吃！”
“哦……”iu垂下了头。
※※※※
在首尔大学完成了注册手续的尹贤，百无聊赖的在晃悠着往家的方向走。
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偶然听到巷子里传来的一阵喧闹，本能的，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是一群女孩子围住了两个女孩子。看她们穿的衣服，应该就是附近的中学的初中生。
两方正在争吵着什么。
“oppa！你来的刚好！是来接我的吗？”
尹贤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oppa，你过来呀！她们拦着我过不去！”那个女孩子朝尹贤招了招手。虽然说的话是很急的，但是语气里倒是也没有那么着急。
“你又惹什么事啦？”尹贤一边说着话朝她走过去。脸上带上了一丝有些复杂的笑容。
“她们非说我喜欢班上的男生。可是明明你才是我男朋友啊……”
“是吗？”
“朴惠娜你听着！这才是我的oppa，至于那个姓郑的，你们谁喜欢谁拿去，让他最好不要再缠着我！下次如果在让本姑娘不开心，可就不是我收拾他了。告诉你，别看我oppa现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发火起来可是连我都会被吓哭的哦！”
“呀！你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
“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
“oppa，你不要睡一会儿吗？”
“不要了。我不困，你困了？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现在一天睡不了多久的，习惯了……”
“……来，趴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不要……”
“听话……我看你这样心疼。”
“……可是……”
“没事，你睡会儿，我陪着你。”
“那……好吧。”iu很听话的趴在了尹贤身边的床上。
几分钟后。
“闭上眼睛。”尹贤忽然说。
“呀！oppa你怎么知道……”iu的回答有点慌乱。
“因为我是你oppa！”尹贤的回答干脆。
“哦……”
※※※※
“你好！您是哪位前辈的经纪人吧？”
“对不起，我并不是经纪人，今天只是陪着朋友来面试的。”
“哦，那打扰前辈了。”
“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恩！女一号尹在希！”
“fighting！我的朋友都是来面试女二号的。她们就没有那个勇气直接挑战女一号。”
“哦。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前辈，我叫林允儿，是s.m公司的练习生。”
“哦！林允儿xi。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尹贤。”
※※※※
“你睡醒了？”
“嗯……天怎么都黑了？”
“我怎么知道。估计时间很晚了吧……刚刚医生都进来过一趟了。”
“啊？那为什么不喊醒我？”
“他给我做检查，喊你做什么？你有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吧？”
“有一段时间了……”iu有点不好意思。
“既然你睡醒了，就去把灯打开吧。”尹贤笑着说。
“哦……好！”iu连忙站了起来。
※※※※
“小妹妹，你很紧张吗？”
“额……不……不……不紧张。”
“还说不紧张，舌头都打结了。”
“……对不起。”
“你又没做什么事干嘛道歉啊！”
“大叔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是啊，小妹妹你真的很勇敢啊。自己一个人来面试呢。”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面试了。我去过好多公司了，s.m，yg，dsp……”
“没关系的。小妹妹。他们那些大公司的人脑子硬化，不懂得欣赏。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后悔的！说了半天的话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对不起，大叔。我叫李智恩，是93年出生的。请您多指教。”
“恩，李智恩xi你好，我叫做尹贤，是87年出生的，所以你也不要再喊我大叔了，叫我oppa就可以了。”
“恩，尹贤oppa。谢谢你，我现在不紧张了。”
“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总要考练习生呢？”
“因为我很喜欢站在舞台上唱歌给别人听的感觉。”
“现在离开始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要不你先唱首歌给我听听吧？”
“现在吗？在这里？”
“小声一点就没有关系了。你就当我是面试老师好了……”
……
“大叔你面试通过了吗？”
“应该是没问题了。”
“哦……真好呢！”
“对了。智恩xi，我们一起拍个合影吧？”
“啊？为什么？”
“我有种感觉，将来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在舞台上表演的……”
“真的吗？我也期待那一天呢！”
※※※※
“天都亮了……oppa你还不困吗？”
“我？不困啊……”
“不困你干嘛打哈欠……困了就睡了吧。”
“不睡了。天知道我这次睡着了还醒不醒的过来……”尹贤笑着说。
“呀！oppa！”iu有点炸毛。
“好啦！别没事在这里自己吓自己了。“尹贤笑着说。
“明明是oppa你在吓唬我。什么醒不过来之类的……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iu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那我……真的睡着了醒不过来了呢？”
“不许！我会喊醒你的。”
“哎呀，哪有你这样的……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真是我的悲剧呢。”
“哼！有我这样一个妹妹，才是你的大福气呢！”
“好吧……好吧……”尹贤笑着打断了iu的自催自擂。
iu被尹贤憋了个内伤。
※※※※
“oppa，有一部电视剧……我并不是看上了它的剧本，而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想请你给他们写一首ost……”
“ost？”
“是的，你看一下吧。对方开价还是挺不错的。”
“电视剧……叫什么名字？”
“《快刀洪吉童》。”
“……那算了，我还是不写了。”
“啊？为什么？听到名字你就不写了？”
“我是做流行音乐的，古装片什么的不适合我。”尹贤有点答非所问的说。
……
“哭好了？”尹贤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安慰。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有着浓重的哭腔。
“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去待机室的时候，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
“如果忘记了。就去问问小贤吧。她应该还记得。”
“哦……”
“还有……”
“什么？”
“多照顾一下泰妍……”
“……oppa你难道？”
“别想多了，现在的少女时代，只能靠你们两个撑起来了。”
“哦。好的。”
※※※※
“这里……是……哪里？”尹贤再次回复了意识。
“是icu。”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姐……你……也在啊？”尹贤确认，刚刚那是姐姐尹智惠的声音。
“小贤啊……”尹智惠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焦急的感觉，但是，确是满满的关心。
“我……快不行了吧？”尹贤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明明刚刚不是还在跟iu在病房里聊今年的西瓜不够甜的吗？看来是自己又昏过去了？
“小贤啊，不要这么说，你会……”尹贤的问题像一根针一样。扎住了尹智惠，她立刻慌乱了起来。
“姐……智恩呢……”尹贤打断了尹智惠的安慰。
“她……四天没睡觉，刚刚才去休息。要叫她吗？”尹智惠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
“姐……对不起……”尹贤有点没头没尾的道歉。
“我知道。我这就去喊她吧。”尹智惠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看上去有点……怎么说，感慨的笑容。
“姐……”尹贤用尽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才发出了足以叫住了离开自己身边的尹智惠的声音。
“嗯？还有什么事。”尹智惠又转回了身体。
“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弟弟……”尹贤看向尹智惠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小贤啊……”
※※※※
“瓶子里好像还有东西。”
“哇！好漂亮的黑珍珠！”
“只可惜那个女孩子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傻傻的爱着她了。”
“所以。有爱的人，不能迟疑，一定要把她牢牢的抓在手里。”
“老公……”
“怎么了，老婆？”
“我爱你……”
“老婆……恩，韩孝珠小姐。”
“老公……怎么？”
“你愿意嫁给我吗……”
※※※※
“oppa，你醒了？”有些焦急的iu推开了icu房门，几步就冲到了尹贤的身边。
“醒了。”尹贤的声音虽然很弱，但是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oppa，你真是吓死我了……”
“智恩啊……”
“怎么了？”
“有句话我想问问你，很久了。一直没法开口。”
“什么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啊？”尹贤一脸的严肃。
“呀！oppa！”
“我很认真的在问你哦！”
“……oppa你还记得当年我被从宿舍里赶出来，自己一个人背着吉他走在路边上的时候吗？”
“……那么早？”
“是啊……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个人来拯救我，我就嫁给他。”
“那如果下辈子，我再捡你一次，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一定会的吧！”
“好的，下辈子，我会经常去路边晃悠，等着捡人的。”
“我下辈子也会总背着吉他在路上晃悠等着被人捡的……”
※※※※
“在石哥。”
“怎么了，尹贤？”
“那首《言之命至》。我们也还是录一下吧。我很喜欢那首歌。”
“可是现在观众已经都离场了。”
“这样不是刚好吗？省得你唱的时候不好意思。而且，这首歌，是我很认真写给哥哥你的呢！”
“……好吧。”
※※※※
“智恩……啊……”尹贤说话越来越困难了。
“嗯？”iu眼睛通红，但是脸上依旧维持出了一个笑容。
“对不起……我……可能……”尹贤觉得说话好累。
“oppa！不要！”iu立刻打断了尹贤的话。
“智恩啊。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oppa……”iu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别哭了……智恩那……你……一点都不后悔在……面试的时候……认识……我……的……对吧？”尹贤很想伸手去擦一下iu的眼泪，可是，他的手早就抬不起来了。
“不后悔！认识oppa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事情！”iu说的斩钉截铁。
“真的……吗？”尹贤觉得自己的气好像有点开始越来越短了。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iu像个疯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同样的话。
“智恩啊……”
“oppa！”
“如果……有下辈子……”尹贤觉得自己的气真的越来越短了，马上就要说不出话了。
“下辈子我还做oppa你的妹妹！下辈子！下下辈子！”iu连忙接上了尹贤的话。
“下辈子……不要再做我的……妹妹了……”尹贤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虽然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
“oppa……”iu愣住了。
“做我的……”尹贤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嘴已经动不了了。
心脏跳动的波形图。终于变成了一条直线……
※※※※
“现在，我是你们公司的老板，所以。你们公司的这种事情，要我拍板才可以。”
“这不过就是一个组合队员的调整增加而已，还不用尹贤nim来亲自过问吧？”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就要过问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过这件事是cjem的一位理事安排的，我实在是没法拒绝。”
“哦，那位理事今天早上已经被我开除了。你不用管他了。”
“啊？”
“记住，t-ara只要六个人就够了。你以后也别再给我动些奇奇怪怪的脑筋。她们有需要的歌，你直接跟我联系。”
“这样……好吧。”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居丽她们知道。”
“什么事？”
“今天我来说的事。”
“……好的，老板。”
“金社长，你是个好人，就是有的时候，有点太没有主见了……”
※※※※
“这里是哪里？”尹贤的意识从一片白光中飘了出来。
“你的身上发生了一些错误。”一个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错误？什么错误？”
“你不应该死的。”
“……这算什么？”
“而且，又发生了另外的一个错误，让你重生的时候，你去到了你所在位面之外的平行宇宙中，然后又发生了第三个错误。我们忘记了回收你的前世的记忆……”
“……这算是什么？笑话吗？”尹贤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他明明记着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已经死了……现在，到底是什么地方？
“所以我们决定把你带回来，重新安排你的重生。但是……因为发生在你身上的错误实在是太多了……”
“将错就错，放我回去吧！”尹贤立刻说到。
“回去？回去哪里？你的第一世，还是第二世？”
“回去哪里我说的算吗？我说的算我就说。”
“可以让你说的算一次。”
“真的？那放我回尹贤的那个身体里吧！”
“回去是肯定回不去了……”
“呀！你刚刚不是还说放我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你的身体都被解剖然后火化了，回不去了。不过，我可以让你回到你出生的时候。”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尹贤立马说。生怕这个声音的主人改变意见。
※※※※
“oppa，你唱的那首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刚刚看到一朵野花想到的，就叫野花吧？”
“野花？”
“泰妍啊……”
“嗯？”
“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
“我知道呢。明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呢。”金泰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开朗的笑容，“这一段时间多亏了有oppa你呢。”
“没事，人都会经历一些这样那样的不开心的事啊！之前我跟孝珠分手的时候，还不是也有你在我旁边安慰我的嘛！”
“oppa，我不是还有一个心愿券没有用吗？”
“……一些心愿不要提哦。”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从我们出道开始。oppa你就一直很照顾我，对我很关心，但是，我很清楚能感觉到，oppa你并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可是……要说你不喜欢我。似乎也不是那样的……”
“这个……”
“这是我的心愿，oppa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
“……你真的要听吗？”
“要！”
“……因为……我有智恩了。而且，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啊……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是……她不是你的学生吗……”
“她不只是我的学生的。你知道的。”
“为什么我比不上她？我哪里不如她？我改！”
“泰妍啊……”
“oppa……为什么啊……”
“因为……你知道吗？泰妍啊，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
“……我不懂。我也可以陪在oppa的身边啊！”
“没事，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的。对不起，泰妍，我欠她的太多了。而且……她也是值得我去爱的女孩子啊……”
“oppa……”
“泰妍啊……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
“可问题来了，你回去以后，会做很多改变历史的事吧？”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犹豫。
“我已经重生一次了，我做了多少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送我回去吧。”
“你就一点都不怀念你的第一世吗？”
“我干嘛要怀念啊！”
“我明白了。”
“等一下！我的记忆你们会回收吗？”
“不了，你这个已经纠结了两世的记忆，没有回收的价值了。”
“那我的记忆……会一直带着重生吗？”
“一直？你重生两次就已经是神迹了。”那个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嘲笑。
“哦，我明白了。谢谢你。能再有这一次机会，我已经足够。”尹贤一点都不介意这种嘲笑。
“嗯，希望你不要怪我们连续在你身上犯错。”
“不会的。我要谢谢你们。”尹贤的意识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在一片白色的光中漂浮着的黑色的影子。非常认真的说。
※※※※
“oppa，为什么今天一定要我来参加你的演唱会啊……”
“今天是我出道八周年的演唱会，你怎么能不来！”
“你之前的演唱会也没有见你专门邀请我来，这次不过是八周年而已，哪有那么特殊。”
“说的你好像哪次演唱会没来似的……”
“呀！”
“你不愿意？那算了，我找别人……智妍她们好像刚刚环球巡回演唱会回来，应该有空过来跟我跳troublemaker吧……她一直发牢骚你霸着我的演唱会的位置呢……”
“呀！不许叫智妍！”
“那怎么办？我总要找个可以陪我一起演的人嘛……”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
……
演唱会来到了最后。
“今天的演唱会谢谢大家的到来。”一脸微笑的尹贤站在硕大的舞台中央说到。“照惯例，今天的演唱会是不会有《江南style》的安可的。因为我没打算明天就退出演艺圈……而且，今天的新歌太多了，要用来安可的话……那我还不如再开一场演唱会……”
台下一片笑声。
“今天的最后的安可。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个特殊的表演……下面……有请我的助演嘉宾上台，智恩啊！上来！”尹贤朝着后台大声喊道。
过了有两三分钟，iu慌慌张张的上了台。
“呀！oppa你都没有提前跟我说有什么安可表演，我都把妆都卸了……”上了台的iu一脸的郁闷。拿着麦克风一个劲的唠叨。
“行了，你素颜也好看，怕什么！”尹贤安抚了一下iu。
台下都笑了起来。还有起哄的尖叫和口哨声。
“表演什么？”iu很快进入了状态，站在了舞台上。
“你就站在这里就好。”
“啊？”iu愣了一下。
尹贤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请看大屏幕。”
一张张照片在屏幕上显现了出来。
从两人第一次在loen的面试时的那张合影开始……都是这八年多以来，尹贤攒下来的照片。
两个人的合影。
足足用了五分钟。所有的照片才放完。
iu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每次被尹贤拽着拍合影时候的唠叨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是为了这一刻？
iu的脸通红。
而同样猜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事的台下的粉丝们的尖叫声，早就已经破表了。
音乐声响起。
“是你，真的是你，那温暖的眼神一直不曾改变
现在才看到我吗，我已经注视你很久，你那被阳光轻抚着的脸庞
……
那么请抓住我的手，能否再次将你抱紧
就像呼吸那么近，说你好……”
歌曲到了最后一句歌词，音乐停了下来。
现场一片安静，几万人都在屏息。
因为尹贤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盒子。虽然就算从大屏幕上也看不很真切，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那是什么。
“……像我们约定的那样，”尹贤回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打开了盒子。“说我愿意吧……”
“嗯！”iu一头扑进了尹贤的怀里。
舞台下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尖叫声，似乎跟两个人，都再没有一点关系。
※※※※
什么是幸福？
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还愿意过一样的生活，
做一样的事，
那
就叫做幸福。
如果你明明觉得自己很幸福，
却愿意为了让一个人更幸福而改变，
那
就叫**情吧？(未完待续。)
ps：全书完。稍后发布的完本感言是免费章节，希望大家还是都可以去看看。
里面有点小彩蛋的。
谢谢大家！